「可以修復。書神屋 m.shushenwu.com」徐川說。
程然從徐川的辦公室出來時,身上纏了一些繃帶。
白槿兮醒了,他不好再發作,而且也意識到自己做為晚輩,對白少林的舉動有點過激了,畢竟他知道,白少林不會害他。
這是一種直覺。
「沒事吧?」來到白槿兮病房,程然走到她身邊彎腰盯着她的眼睛,柔聲問道。
白槿兮看着程然,微笑着搖了搖頭。
但是程然卻發現她雙眼有些紅腫,就像是剛剛哭過一樣。
李素珍給白少林使了個眼色,於是站起來尷尬的笑了笑:「那個,程然,你好好陪陪槿兮,我們就先走了。」
對於李素珍突然轉變的態度,讓程然微微感到一絲詫異。
她很少這麼和悅的對程然說過話,即便知道程然是錦東集團董事長的時候。
程然默默點了點頭。
之後李素珍又對白槿兮眨了眨眼,似有深意的說:「兮兮,別想太多,一定有辦法的。」
白槿兮咬了咬下唇,默默點頭。
等他們走了之後,程然問白槿兮:「媽說什麼會有辦法的?」
白槿兮把頭別向了一旁。
「沒什麼,我累了,想睡會兒。」她聲音忽然變的很淡薄。
程然微怔,隨後伸出手為她把耳邊散落的秀髮攏到白生生的耳後,又把被子給她上蓋了蓋。
然後白槿兮就閉上了眼睛。
程然就坐在她身邊,守了一會兒後,感覺白槿兮睡着了,就出去在走廊里抽了根煙。
就在程然離開的時候,白槿兮卻慢慢張開了眼。
腦海里浮現白少林之前在病房裏跟她說過的話。
「程然之所以陷入這種危險,是因為程家。」
「但也正是因為程家,他才能化險為夷。」
「程然必須經受的起這種考驗,才能真的繼承整個程家。」
「之所以會選程然,是因為程家子嗣後續無力,只有程然,還有延續程家香火傳承的能力。」
「一旦被程家知道你不能生育了,會逼他離婚,如果他不同意,勢必會被放棄。」
「屆時,他將再次陷入殺方青晏時,那種無人幫助的尷尬局面,一切就真的只能靠他自己了。」
「可是,現在與上次不同,現在是整個京城勢力對他的圍剿。」
「所以,槿兮,把這件事爛到肚子裏,至少,現在不能讓任何人知道。」
白槿兮沒有問白少林為什麼會知道這些,因為她亂了,她滿腦子都是與程然在一起的點點滴滴。
「吱嘎」一聲輕響,門被人推開了。
白槿兮連忙閉上了眼睛。
「咔咔……」
緊接着,響起一陣高跟鞋踩地的聲音。
不是程然?白槿兮張開眼,轉頭看去。
「呃,不好意思,我吵到你了嗎?」李婧竹走到她面前,然後坐到她旁邊的凳子上,一臉歉意的問。
白槿兮搖了搖頭,然後認真仔細的打量起了李婧竹。
「怎麼了?怎麼這麼看我?」李婧竹被她看的有點不自在。
白槿兮再次搖頭,她強扯着嘴角,笑了笑:「婧竹,你真好看。」
李婧竹伸手在她光潔的額頭探了探:「沒發燒吧,嗯,看來沒事,那怎麼說這種胡話,明明你比我好看。」
聽到這話,白槿兮心裏就更委屈了,眼睛眨了好幾次。
「婧竹,我記得我們失憶的時候,成了好姐妹,一起生活了好幾天。」
「如果你願意,現在我們依然是好閨蜜。」李婧竹笑道。
白槿兮咬了咬嘴唇,說:「我有件事想求你幫忙。」
「嗯,你說。」李婧竹微笑道。
白槿兮卻忽然遲疑了。
喜歡上一個人,她用了近三年的時間,可要讓她忘掉這個人,恐怕……
要拼盡這一生的力氣。
雖然捨不得,可她卻不能不這樣做:「婧竹,嫁給程然好不好?」
「哈?」李婧竹頓時呆住了。
「我說,我跟他離婚,你嫁給他好不好?」
李婧竹慌了。
……
……
樓道外,程然抽完煙,去看了看王馨悅。
對於她捲款潛逃的事情,程然一字沒問,只是安撫她先好好養傷,有什麼事等她傷好了再說。
想到程然為了她,憤怒發狂時的眼神,王馨悅忽然感覺,之前自己背負的那些東西,那些委屈,還有身上的傷痕累累。
一切都值了!
她對他笑。
王馨悅的性格比李婧竹含蓄很多,心中所想不會像李婧竹那樣釋放出來,於她而言,就這樣近距離看着陪着,就是一種說不出的幸福。
程然陪她說了會話,然後就離開了。
剛走出王馨悅的病房,就看到低着頭急匆匆走過來的李婧竹。
「婧竹。」
「誒。」
程然忽然發現李婧竹的神態似乎有些不對勁,尤其像現在這種低着頭,一臉嬌羞的樣子,根本不應該出現在她的臉上一樣。
嬌羞的美女,雖然很美,可出現在李婧竹臉上,程然總覺得有點突兀。
「你沒事吧?」程然。
李婧竹把頭搖成了撥浪鼓:「沒。」
「有點事需要你幫忙。」程然說。
「嗯,你說。」李婧竹。
程然沉吟了片刻,最終還是說道:「槿兮身上可能出了點問題,徐川束手無策,可能需要你去看看。」
「啊?槿兮怎麼了?」李婧竹詫異道。
程然眉頭深鎖:「具體我也說不上來,你可以去找徐川對接一下,回頭幫她檢查的時候……」
「檢查的時候,你就說是普通身體檢查,別讓她知道。」
李婧竹微微蹙眉,狐疑的看着程然。
……
……
而與此同時,在京城方家。
方懷山聽着侍者的匯報,臉色愈發的陰沉。
「京城十大豪門家族,加上商盟,一起圍剿一個什麼都不是的普通人,竟然落到一個全軍覆沒的地步?」
「是的。」手下侍者戰戰兢兢的回道。
「這怎麼可能?」方懷山忽然咆哮:「方家魏家沈家程家,京城四大家族,加上其他豪門,面對這種規模的圍剿,都不可能安然無恙,更不要說反殺了。」
「他程然生了三頭六臂嗎?」
……
同一時間,程家外院別墅。
程諾也異常的憤怒。
一個鐵皮面具的男人站在他身後,看着他一下一下把房間砸個稀巴爛。
等程諾發完脾氣,鐵面則平靜的問道:「那邊傳來消息,如果您沒有下一步計劃,他們就……」
「不行!」程然冷靜下來,連忙說道:「那樣太冒險,如果失手,一切都暴露了。」
說完這句話,程諾嘆息了一聲:「哥,我已經很高看你了,可沒想到到頭來,還是低估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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