真正交手,程然才知道,原來相差一位,並不只是相差一點點那麼簡單。筆硯閣 m.biyange.com
他抓住秋高想要把對方摔倒,可秋高貼在他身上的手掌也就只是單純的換成了拳頭,寸許的距離,就輸送出一股程然無法抵抗的力道。
程然感覺,就像被突如其來的車撞飛了一樣,倒飛出去老遠。
但好在他的抗擊打能力比一般人要強很多。
秋高不屑的笑道:「我當有多厲害呢,原來這麼弱。」
程然擦了擦嘴角的血,站起來後再次沖向秋高。
秋高站在原地動都沒動。
近身後,程然忽然身子猛的下沉,一把摟住秋高的腰,身子順着慣性滑到秋高背後,然後猛的把他舉起來向後倒去。
抱腰背摔!
一般人遇到這種打擊,會後頸亦或者後腦先着地,然後瞬間喪失戰鬥力。
然而,秋高神情一肅,雙手突然伸出猛的撐在腦後。
於是就帶着程然一起彈了起來。
倆人同時滾倒,隨即分開。
「呦,力氣還不小。」秋高說的很隨意,可表情卻變的有些認真了。
程然從地上爬起,沉聲道:「再來!」
也就在這時……
「噠噠噠噠噠噠……!」
一陣陣巨響傳來。
在場的眾人臉色巨變,都向聲音傳來的方向看去,雖然並沒有看到什麼。
「臥槽,是誰這麼大手筆?」秋高震驚道。
方素夕也一臉驚訝。
這是,衝鋒鎗咆哮的聲音。
國家是禁槍的,所以,能有這麼多衝鋒槍,可想而知,這是一種什麼實力了。
秋高撇了撇嘴,勾起嘴角玩味的看向程然說:「我們要不要猜一猜,這是京城哪位大人物的手筆?」
確實,有這種能力的,目前來看,北方也只有京城的家族了。
所以,在場的這些人,幾乎都會以為,這槍聲是來追殺程然一夥的,也就是秋高他們「自己」人。
而聽到那些槍聲後,程然心猛的被揪了起來。
要知道,在那邊與對方交戰的,可是他全部打「家底」。
白槿兮小臉變的慘白無比。
像這種搏命的打架,她都是第一次見到,更別說有槍了。
槍聲就像催命符,讓程然不由想起了李肅,於是一雙眼睛再次變紅了。
秋高提議:「不如我們現在分出勝負吧。」
程然咬牙冷聲道:「正有此意。」
實話講,他打不過秋高,實力差距有點大。
不過。
「算我一個。」
這時,白夜忽然從遠處走來。
那邊槍聲熄了,但白夜來了,程然陰沉的心,卻猛然顫慄了一下。
難道……
走到程然身邊,白夜淡淡的說了一句:「放心,你的人。」
我的人?
程然有點傻眼,但同時欣喜若狂。
其實誰的人對他來說並不重要,重要的是他那幫兄弟平安就好。
見白夜出現,秋高就愣了一下,然後聽到白夜的話,他的神情猛然一凝:「白夜,別忘了你的中立身份!」
白夜向來不屬於任何家族,但是實力擺在那,因為跟方青晏的關係好,方家就想拉攏他至方家,於是把方素夕許配給了白夜。
站在船上的方素夕見到白夜先是一喜,可聽到白夜的話後,卻不由瞪大了眼睛。
她一副不可思議的神情,質問道:「白夜哥哥,你這是什麼意思?」
白夜深深的看了她一眼,沒說話。
方素夕眼圈立馬就紅了:「難道你忘了是他殺了我哥?」
「你跟我哥從小一起玩到大的,你忘了?」
「白夜哥哥……」
「你不幫我報仇了?」
「你不管小素夕了?」
一句你不管小素夕了,讓白夜忍不住顫慄了一下。
自古英雄難過美人關。
大家都是人,是人就免不了俗,白夜其實還是挺喜歡自己這位未婚妻的,只是……
「素夕,我查過,這件事是你哥……」白夜猶豫道。
方素夕忽然打斷白夜的話,對他吼道:「我不管誰對誰錯,是他殺了我哥!」
「對不起。」白夜不知道該說什麼。
方素夕急哭了:「不要說對不起,你為什麼要跟我說對不起?你離開那裏,我不用你幫我哥報仇了,你閃開,我們自己報。」
白夜沒動。
「你閃開啊!」方素夕愈發焦急,面容都有些扭曲了。
白夜卻忽然搖頭,沉聲道:「對不起!」
方素夕神情凝固了。
白夜說:「他是我朋友,跟你哥一樣。」
聞言,程然也很意外,詫異的看了白夜一眼。
「謝謝。」程然說。
白夜卻長長的出了一口氣。
現場忽然變的很安靜了。
除了江風帶着一股腥味,不時撲面以外,所有人都像被定格了一樣。
方素夕閉上眼睛,半天才睜開,然後擦了一把眼睛裏淌出的淚花。
她抓起自己的長髮,用一把匕首,一把隔斷。
就在長發一分兩段的時候,白夜的心「咯噔」了一聲,他想去阻止,可雙腿就像灌了鉛一樣,撥不動。
「白夜哥哥,從現在開始,你我再無任何關係。」方素夕決然道。
她的這句話,就像一把小刀子一樣,扎進白夜的心裏。
痛與苦,是兩種不同的感受,卻同時在白夜心裏作祟。
他滿眼歉疚的看着方素夕,身子卻一動不動。
秋高抬眼看向遠方,只見遠處正有一群人趕來。
跳上船,秋高對方素夕說:「小姐,情勢不妙,咱們該走了。」
方素夕看着白夜,漸漸的漸漸的閉上眼睛,然後猛的轉身回到了船艙。
漁船啟動了。
就在白熊他們趕來的時候,這艘漁船已經行至江中。
「放她一馬。」白夜對程然說。
程然拍了拍白夜的肩膀:「你不來,我恐怕連命都沒了,既然是你心裏的影子,你又把我當朋友,我保證以後不會傷她。」
「謝謝。」白夜。
程然回頭看向白熊陳東胖妹王美麗以及十三太保。
見他們都帶着傷,而且好像還少了幾個人,不由皺起眉頭:「什麼情況?」
王美麗皺着眉頭沉聲道:「阿傑廖娟長明死了!」
聞言,程然神情忽然一下子就又黯淡了下去。
他想起出發前,阿傑說的話。
可這一切,有人似乎早就知道,卻並沒有及時告訴他。
程然有種感覺,感覺自己就像一個魚餌一樣。
「你究竟是誰的人?你究竟知道些什麼?」程然忽然轉頭問出租車司機。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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