龍學釗好歹也是沈家的人。一筆閣 www.yibige.com
當着馬仙仙的面,把龍學釗踹下輪渡,這是一點面子也不給沈家啊。
所以,馬仙仙頓時怒了:「程然,你太過分了!」
程然毫不在意的從她身邊走過,看都不看她一眼。
馬仙仙滿眼怒火,對保安吼道:「你們沒看到他當眾傷人嗎?為什麼不把他轟下去?」
保安隊長會給沈家面子,但不代表他們會怕沈家,因為他們直屬京城商盟。
保安隊長淡淡的說道:「沈夫人,您鬧夠了沒有?」
「你……!」見保安隊長竟然這樣說她,馬仙仙氣的語結了。
有什麼辦法?
眾目睽睽之下,龍學釗跟人家打的賭。
更何況馬仙仙剛才那拙略的演技,實在是有點污人眼球。
幾次三番想要污衊人程然,被人拿出證據,還不肯罷休,這讓別人怎麼看?
保安隊長當然不希望落人話柄了。
程然伸手拉起白槿兮的小手,漫不經心的從馬仙仙身邊經過。
馬仙仙一伸胳膊將他們攔住,黑着臉說:「程然,你站住!」
這下程然不慣着她了。
猛的抬頭,眼睛裏射出一道陰寒的精光,冷聲道:「閉上你的臭嘴!」
「你……你竟敢……?」馬仙仙。
「連沈華我都不怕,你算哪根蔥?再惹我,把你像龍學釗一樣扔下去!」程然厲聲說道。
看着程然雙眼中的寒芒,馬仙仙竟然害怕了。
她的身子不由顫慄了一下,那股硬氣質的話,也生生卡在了喉嚨里。
「把你的卡撿起來,省的丟了,再去胡亂冤枉人!」
說完,程然帶着白槿兮與一伙人,徑直走進了船艙。
眾目睽睽之下,馬仙仙可謂丟盡了臉面。
半天,才緩過神來,臉色一陣青一陣白,氣的直跺腳:「這張卡不是我的!」
這張卡確實不是馬仙仙的。
白槿兮就很疑惑,問程然:「那張邀請卡當真是馬仙仙的嗎?」
程然微微一笑:「當然不是了。」
「那……那是誰的?」白槿兮與穆思雅都很詫異。
這時,時陽卻笑着插嘴道:「那張卡的主人,現在在海里練潛泳呢。」
啊?
白槿兮跟穆思雅面面相覷。
馬仙仙一出現,程然就明白這女的沒按好心,想到很多種可能,於是示意時陽去偷了龍學釗的邀請卡,並在關鍵時刻,扔到了馬仙仙腳下。
「那要是龍學釗發現自己的邀請卡不見了怎麼辦?」穆思雅擔心的問道:「會不會想到是你?」
「想到又能怎麼樣?」程然不以為意的說道:「他的卡不見了,是他自找的,興許沉到海底了也說不定呢。」
穆思雅恍然大悟。
龍學釗就算發現自己邀請卡不見了,當着那麼多人的面,他也不可能去誣陷任何人了,畢竟,跳大大海里,什麼事都可能發生。
「你們好可怕。」穆思雅眨了眨眼睛。
時陽笑道:「放心吧,大哥只有對敵人的時候,才會變的可怕。」
聽到時陽這句話,白槿兮心裏不由的一甜,更是伸出小手握住了程然的大手。
……
……
他們一路來到船艙的正中央,這裏是一個巨大無比的大廳,原先應該是輪渡那些貨車或者火車貨箱的地方,而此刻卻被裝點的金碧輝煌。
幾個十分耀眼的吸頂燈,並排掛在天花板上,四周還有許多無精打采的小壁燈。
把整個大廳照的通明。
大廳就像足球場的看台一樣,除了一個主席台以外,四周的座椅都是連在一起的。
隨便找了個地方坐下,程然與白槿兮開始默默聊起了天。
穆思雅看了他倆一眼,心中忽然閃過一絲感傷。
她想起了李肅。
於是,獨自走出大廳,來到同樣巨大的甲板上。
寬廣的甲板上,稀疏且不規則的擺放着許多太陽傘與簡易餐桌椅,許多人在上面乘涼。
遙望遠處的海天相接,白雲壓頂,穆思雅走到護欄邊,卻黯然神傷。
八點四十五分,輪渡開始向大海里移動。
覺得時間差不多了,穆思雅準備起身去船艙。
可剛剛轉身,就看到一名中年男人,坐在她不遠處的一張椅子上,聚精會神的看着手中的報紙。
他面前的桌子上,擺放着一件大衣,大衣下面還壓着一條絲巾。
絲巾與中年男人以及他的大衣,都格格不入。
當然,這並不是重點。
吸引住穆思雅眼神的,是一陣風吹來,絲巾開始搖擺。
她忽然很替這位中年男人擔心,擔心那條絲巾會被風吹走。
而中年男人的精力全在他展開的報紙上,似乎對絲巾正在遭受的苦楚,視而不見。
「是不是該去提醒他一聲?」穆思雅心中暗討。
可也就在這時。
海風忽然加大,那條絲巾終於不堪重負,脫離了大衣的壓制,飛遠了。
中年男人似乎有所察覺,抬頭看了一眼飄入大海的絲巾,然後又好像毫不在意的把視線移到了報紙上。
穆思雅感到很好奇,於是上前說道:「先生,您的絲巾被風吹走了。」
「我知道。」中年男人淡淡的說了一句。
穆思雅更加奇怪了:「可是,可是看起來您一點都不在意,一點都不緊張?」
中年男人把報紙放在桌子上,抬起頭認真的看了一眼穆思雅,微笑着問道:「那請問,我該緊張嗎?」
「難道不該嗎?」穆思雅。
中年男人笑道:「我緊張,它自己就能飛回來?」
「呃……那不能。」穆思雅。
中年男人站起來笑道:「既然不能,我為什麼要緊張?」
穆思雅愣住了。
「小姑娘,有些事既然已經無能為力,何必去強求呢?」中年男人微笑道:「就像這條絲巾,已經飄進了大海,我的情緒再如何起伏,它終究還是逝去了,又有什麼用呢?」
穆思雅的身體猛然一震。
「剛才我就注意到你了。」中年男人撿起自己的大衣,不疾不徐的穿在身上:「肯定是在追憶着一個人,或者一件事吧?」
「是。」穆思雅點了點頭。
「沒用,人是要往前看的。」中年男人笑道:「去想一個已經丟了的人,不如去面對你更感興趣的事,不如去做你該做的事。」
「比如我,我不會去想,以前我犯過什麼錯,只會去想我接下來,要幹什麼。」
他的話,對穆思雅觸動很大。
是啊,思念李肅還有用嗎?
為他難過,難道他就能活過來?
不能的!
那為什麼還要這麼傷心?
穆思雅微微一笑,好奇的問了一句:「那先生您接下來要幹什麼?」
「我啊,我要去殺個人。」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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