呂玉見眼前的雲妙白講話語氣不卑不亢,心裏不自覺地就對她有了些許好感。看書否 m.kanshufou.com
就在昨天,省里連夜給他們下達了命令,要求調查魯鎮溪水村的李慶花,確認她是否和那伙販賣人口的團伙有關係。
然後,他們一大早趕到這裏,聯繫上了村裏的負責人,找到了李慶花。
見了面,李慶花又說出她先前之所以提醒自家閨女,儘量不要在晚上外出,是經過「雲妙白」這位高人的指點。
因為這一切都太過巧合,所以呂玉等人也有所懷疑,這之中是不是有某種聯繫。
但眼下見了雲妙白本人,原來李慶花口中的「高人」,是這麼一個小姑娘。
呂玉當即覺察出,李慶花母女這一方向出問題的可能性不大,但是,例行流程,還是必須要走的。
該着他們做筆錄落實的環節,一步都不能少。
況且,人不可貌相。
他們也不能因為對方外表看上去無害,很好相處的樣子,就有所鬆懈。
萬一這其中,真出什麼問題呢?
大芳並不知道,眼前這位呂警官僅是和她打了個照面,就聯想到了這麼多事。
對方僅是遲疑了一小會兒,就盯着她眼睛問道:「劉泛這個人,你認識嗎?」
大芳被這話問得一懵,使勁回想,也沒從原身記憶里找出有這麼一號人物來。
她隨即搖搖頭。
「呂警官,我沒聽說過這人吶,是我們溪水村的人嗎?」
呂玉答非所問道:「昨晚你看省台的電視節目了嗎?」
大芳搖頭。
「家裏只有一台老式的黑白電視機,而且上面常有雪花點,我用的次數很少。」
聞言,呂玉扭頭看向身後幾位同僚,微微搖頭。
眾人此刻正坐在村中小廣場靠牆一側,牆根的一排大青石上。
看到她的搖頭示意,兩位同來的警員站起來,走到大芳跟前,又一起詢問了她一些問題,並且還用紙筆做了記錄。
李慶花見此一幕,饒是反應再慢,也有些明白呂玉等人前來的目的了。
可她實在是想不通,這事怎麼還牽連到雲妙白了呢?
要知道,此次若不是對方提醒,估計她家二姑娘這回,也要跟着出事了。而且,還沒有人能及時發現去報警,到時,事情只怕會更加糟糕。
「警官,妙白是我家閨女的救命恩人吶,難道就因為我說她是『高人』,就要被調查嗎?
「那我收回之前說的話成不?你們就當我那話是瞎說的,不要作數。」
呂玉一聽,搖頭失笑。
「李同志,這種話可不好開玩笑的,今日一行,我們採集到的所有內容,都是要有備案的。
「你所說的每一句話,都是要擔負法律責任的。」
說到這裏,她見李慶花有些不知所措,又補充道:「不過你也不用擔心,我們不會平白無故冤枉誰的,今日之事,只是例行調查。」
如此,慶花嬸才鬆了口氣。
倒是大芳這時候還勸了她幾句,讓她不用瞎擔心。
呂玉等人見狀,倒是沒再多說,過了不多久,就一起離開了。
回去的路上,她與幾位同事討論李慶花母女,以及雲妙白,這三人是否與販賣團伙有勾結時,眾人都表示沒有證據。
而且,被審問的人是否撒謊,他們這些常年辦案的,不說一眼能分辨出來,但多問些問題之後,還是能判斷出來的。
呂玉在本子上寫寫劃劃,然後說道:「嗯,那這三人的嫌疑基本上就可以排除了。
「至於省里那邊如何決斷,由他們做主。我們只提供此次調查來的內容,以及我們的意見就好。」
一位同事插話道:「呂姐,那這個雲妙白說她是通過李慶花的面相,看出對方的二女兒張麗近期會有麻煩,也要上報上去嗎?」
呂玉道:「當然,這有什麼不能說的?據我所知,這也屬於哲學的一類範疇,並非封建迷信。」
溪水村的小廣場上。
慶花嬸心有餘悸,「哎喲!這都什麼事兒哦!怎麼我閨女差點兒就出事了,還來調查咱倆了呢?」
「嬸兒,他們也是秉公辦事,總要考慮到多方面因素的,咱們相互理解下就好。」
「你這姑娘,人家剛才那麼審問你,你還替他們說話。」
站在旁邊的村領導插話道:「這說明咱們小雲同學覺悟高,念過書的就是不一樣,你還是長輩呢,就不能多學習學習?」
「好好好,我和妙白學習……
「咋還編排起我來了呢?」
這次調查之後,呂玉等人就沒再來過溪水村。
倒是慶花嬸家的二姑娘張麗,過了幾日之後,還特意打電話過來,讓慶花嬸向大芳轉達,來自張麗本人,以及她的幾個同學的謝意。
大芳倒是覺得,對方的幾個同學能順利脫險,與自己沒多大關係。
反倒是張麗反應很及時,及早報了警。
否則,這件事勢必會釀成好幾個家庭的悲劇。
此事之後,過了一年。
溪水村發生了另外一件事。
黃香蘭與她的丈夫王大發離婚了,據說,家裏的房子歸男方,她自己則回了娘家。
之後如何,大芳就不知道了。
她聽說這件事的時候,人已經在江城了,也就是原身讀大學的城市。
至於事情的前後發展,還是慶花嬸在電話里告訴她的。
慶花嬸家裏是有固定電話的,只是沒有手機,所以出門在外的時候,通訊就不太方便了。
這位倒是不怕浪費電話費,每次給大芳通電話,至少都要說個十分鐘。
大芳在這方世界真正認識的人也不多,所以到了江城,買上手機之後,也時常主動給李慶花打電話。
拋開這些不談,她在江城的前兩年裏,除了最開始經常在外打零工。
之後的時間裏,她就開始經營起了給人相面,亦或給人看家居或辦公場所風水的生意。
最初,許多人看她外表太年輕,還不太相信。
直到有了幾個回頭客之後,對方也慢慢把她介紹給別人,生意才慢慢做了起來。
至於給的錢方面,她並沒有定價,只是讓對方看着給。
有些相一次面,給了五十一百的,她也不嫌棄,有些給個大幾千的,她就會多補充幾句,給對方多指點一下。
至於給人看墓地風水一道,因為江城都市化程度較高,大多數人都會選擇火葬,然後在墓園裏安葬骨灰,她也就沒涉足這方面。
但是,原身外公外婆留下的那些書,她卻是一頁一頁,每一句,每一字都慢慢吃透了。
除此之外。
她還把賺來的錢,一步步投入到了建立學校上去。
而這件事,幾乎佔據了她餘生的大部分時間。
另外,大芳還試驗出青花筆,其實也可以化出來不顯形的符籙。
後來,她引入天地靈氣,用青花筆在她所建立的這些學校外牆,畫下了可堅持很多年的盾牌符陣。
直到有一年裏,一所學校所在的地區,發生了自然災害,周圍的所有建築物都被震塌了,而那所學校卻沒有絲毫損傷。
這件事,引發了媒體的大量報道,「雲妙白」這個名字,也第一次公開出現在公眾視野中。
那一年,她五十歲,在被報道的檔口,忽然離世。
好在她很早就寫下了遺囑,她生前所建立在各地的學校,也在遺囑中寫明,全數捐獻給了國家。
……
html|sitemap|shenma-sitemap|shenma-sitemap-new|sitemap50000|map|map50000
0.0204s 3.968MB