readx; 秦嶺,橫貫中國中部的東西走向山脈。西起甘肅南部,經陝西南部到河南西部,主體位於陝西省南部與四川省北部交界處,呈東西走向,長約1500公里。為黃河支流渭河與長江支流嘉陵江、漢水的分水嶺。秦嶺—淮河是中國地理上最重要的南北分界線,秦嶺還被尊為華夏文明的龍脈。
秦嶺南坡和北坡氣候明顯不同,進了秦嶺,感觸就更深了。來的時候根本沒怎麼準備,受盡了秦嶺氣候多變的苦。黑衣人似乎對着多變的氣候沒什麼感覺一般,順着自己的記憶帶着我們尋找當年封狐妖的洞穴。多吉似乎也對這種氣候顧若罔聞,只有我對這裏的氣候實在是太敏感了。
進了山,開始的時候還有路,到了後來只有靠自己的雙腳踏出一段路來。最討厭的就是上山下山,當一個人累的像一條狗一樣的時候,還有心情去看風景?我是沒心情看風景,更不是來旅遊的,說不定啥時候就沒命了。幸虧大部分的行李都讓多吉和黑衣人拿着,但是我還是覺得雙腳和灌了鉛一般。
進入秦嶺的第一個晚上,我們風餐露宿在一個斷壁下面。隨便吃了點東西,我就爬地上起不來了。隱隱約約聽到多吉說道:「大哥,你這體力實在是不敢恭維啊。」然後他們說的什麼,我都不記得了,就記得晚上做了一個撿黃金的美夢…….第二天起來,自己的氣色好多了。當我第n次問黑衣人還有多遠的時候,黑衣人看了看剛生出的太陽第n次的回答道:「快了。」一臉無奈的跟着黑衣人開始奔波,說實話,開始的時候我真的沒想到會這麼的艱難,這還只是趕路。我又不是專業搞運動的,這體力真的是不行,高中畢業以後,就沒參加過體育活動了,這麼多年了,我覺得能走到這裏,我已經很nb了。
又是一天的趕路,走一天啊,這裏可是山區,不是平原。當傍晚我們走到一個小山坡的時候,我真是沒力氣了。所以,我們就決定在這裏安營紮寨了。正當我準備翻出行李扎帳篷的時候,黑衣人突然說道:「等一下。」我以為又敵情,就迅速的抽出了我的鈦合金長刀。這把刀可真不是蓋的,一路上可是為我們披荊斬棘啊,不但堅硬,而且鋒利。
等了半天沒什麼動靜,沒想到黑衣人又說道:「山下好像有個一個小村落。」我心想:「在這深山老林裏面還能遇到住家戶啊,真是無奇不有。在這裏,生活條件這麼差,怎麼生活啊,這裏可是秦嶺深處了,兩天我們最少走了有一百五十多公里了。秦嶺東西走向的,南北並沒有多寬啊。
從半山坡上看去,這個小村子只有二十多戶人家。全部集中在下腳下的一大塊小平原上面。這塊小平原看上去也不像是天然的,而是人工修建的小平原。我心想:「這大山裏面,還是在山腳下,不修成梯田形式的,弄個小平原,來大雨不都給他們淹死了?」其實我也就是這麼隨便想一想,再說了,人家在這裏住了不是一天兩天了,肯定有自己的辦法對付這些自然災害的,說不定這裏常年不下大雨呢。
我們下了山坡,希望能在這裏找到一家能留宿的。我真的不想睡在外面了,實在太難受。有個房子過夜,總比在外面睡覺強多了啊。估計他倆也都是可憐我吧,按照他們的意思,還是要繼續趕路的。
我問黑衣人說道:「何前輩,你以前到過這個村子嗎?怎麼這裏還住着人呢?」黑衣人說道:「秦嶺實在太大了,這裏什麼情況都可能出現,別這麼大驚小怪的。」「有古墓嗎?」我心懷鬼胎的問道。多吉搶着說道:「有啊,我們在往西走一千多公里,就是秦始皇的陵墓。」我心裏一陣暗靠,黑衣人嘿嘿直笑不說話,多吉則是一臉的迷茫。
到了下腳下,我們才發現這些房子根本沒有圍牆,都是一排一排的石頭切成的房子,有的一排,有的單間,零星的散落的這個塊人工小平原上。我們隨意的走到一戶人家的院子,多吉喊道:「有人嘛,家裏有人嗎?」沒多久,屋門被打開了,從裏面走出一個皮膚黝黑的大漢,不住的大量着我們三個。我看了看黑衣人這個造型,不像什麼好人,馬上解釋道:「老鄉,我們是旅遊的,能不能在你家留宿一夜?」
沒想到那這大漢完全沒有中國人民的好客和村里人的樸實,冷漠的說道:「我們這裏不外人的,你們快走吧。」然後就關上了門。我們是一臉的無奈,不死心的又問了好幾家,答案依舊如此。正當我們心灰意冷的準備離開的時候,多吉突然說道:「都什麼人啊,天還沒黑就全部躲進屋子,肯定有病。」也許是多吉無意,也許是黑衣人多心,黑衣人說道:「是啊,這才下午六點,怎麼全部都在屋子裏,每一個人出門的?」我有點氣憤的說道:「可能是這裏的風俗吧,人家喜歡。」黑衣人說道:「不對,哪有風俗是這樣的。」我憤憤不平的說道:「我們管他們呢,咱們還有自己的事呢,先管好咱們自己吧。」
沒辦法,晚上我們只能在村子外的小山坡安營紮寨。簡單的吃了點東西,我就鑽進帳篷睡覺了。現在對我來說,睡覺就是一天最美好的事。睡得迷迷糊糊的,被黑衣人叫醒了,我看了看表,才晚上十二點多,正要問幹什麼的時候,黑衣人悄悄的說道:「快起來,有東西看了。」
我迷迷糊糊的爬了起來,多吉也起來了,正在往村子的方向看去。我心想:「難道那個村子出事了?」我也伸頭往村子的方向看去,看到一支好像迎親的隊伍,在小路上,正往村子的方向去呢。借着月光,看着那支隊伍走的近了,才發現真的是一支迎親的隊伍,中間抬着花轎呢。只是這支隊伍真是詭異,沒有一點燈火,沒有一點聲音。還有,哪有半夜迎親的。
我悄悄開啟了天眼,發現這支隊伍的人身上,散發着淡淡的煞氣,而那頂花轎上面,更是詭異,一層淡淡的綠火,在轎子四周,似乎撰寫着很多咒文。我抬頭看了看黑衣人,悄悄的說道:「何前輩,這是什麼玩意?鬼娶親?」其實我也拿不準這是什麼,如果說是鬼娶親,那頂轎子也太詭異了,怎麼還冒着綠火?黑衣人慎重的說道:「這可不是鬼娶親,而是鬼娶人。」
我和多吉都是大吃一驚,我從來沒聽說過鬼娶人啊。我倆都是一臉迷茫的看着黑衣人,等待着他的解釋,誰知道黑衣人淡淡的說道:「我也只是聽我師傅講過一次,你們看那頂花轎,上面的咒文和綠火,就是用來抬人的而特意為之。不然那些鬼怎麼會抬的動人?」我疑惑的問道:「就這麼簡單?」黑衣人繼續說道:「人進去以後,出來的時候就是魂魄了。不然怎麼嫁給鬼?」我心想:「這哪是花轎啊,這分明就是殺人工具,這地方的人怎麼這麼愚昧,還讓鬼牽着鼻子走?」
多吉問道:「我們現在怎麼辦?」我也看了看黑衣人,看看他下一步想怎麼辦。沒想到黑衣人一陣的沉默,不知道在想什麼。我忍不住的說道:「還反了天了,今天算這個倒霉,我們在遇到狐妖之前,這也算練練手。」多吉也是憤憤不平的說道:「這狗娘養的,還真以為這是他家後院啊,等會抓到他活撕了他。」我以為我夠憤青了,沒想到多吉比我還憤。
黑衣人嘿嘿笑着說;「你們倆上吧,我給你們倆墊後。」我一陣暗靠,心想:「黑衣人啥時候這麼不負責任了?難道這玩意沒什麼可怕的,我倆就能搞定了?」多吉沒心沒肺的說道:「那師伯你就在這裏看着,我們要是出了什麼危險,你快點出手啊。」黑衣人笑着說道:「沒事的,你們一個人就能搞定了。」
我背着自己的單肩包,抽出切魂,多吉則握着自己的藏刀。我倆悄悄的從山坡上往下走去,生怕被他們發現了。在秦嶺,晚上到不是那麼的熱,還有一次的冷,不知道是因為這個晚上迎親的隊伍還是因為這裏的天氣,只有一輪圓圓的月亮掛在天上,照的大地銀白銀白的,當我們走下山坡的時候,多吉問我:「等會怎麼辦?下面可是沒有一點遮掩的啊。」我想了一會,看看這個小平原的地形,實在也是無奈,說道:「還能怎麼辦?直接衝過去,干她娘的。」
迎親隊到了村口了,我倆在山腳下蹲了一分多鐘了沒動。我在等着多吉沖,多吉似乎在等我沖。多吉開始問我:「大哥,怎麼沖啊。」我心想:「靠,我怎麼知道?我們倆一起瘋狂的沖向對面二十多門的迎親隊?前面可是一片開闊地,出去就會被發現,悄悄的過去?路上根本沒什麼遮擋的東西啊。我就是在糾結該怎麼出去,誰知道多吉也在糾結這個。」
當我倆還在考慮的時候,那支迎親對已經停在了今年下午我們第一個去的那個大漢的家門前。我心想:「難道是迎娶他家的人?」那個大漢家的門開了,看不到裏面走出的什麼人,反正知道誰上了那個花轎,誰肯定完蛋是真的。我不在由於,左手抽出切魂,一馬當先的沖了出去。
說是衝出去,其實是快步走過去的。離這支迎親隊伍大概月兩百米的距離,月光明亮,看不清臉吧,人影還是看的清楚的。我就是覺得衝鋒一般的出去和悄悄的潛過去這兩種方法都太傻了,快步走過去這個方法最適合。想一想吧,自己和他們無冤無仇的,最多過去就是行俠仗義,沒必要做的太出風頭了。和小偷一樣的過去,和自己這個行俠仗義,見義勇為差的太遠了。所以,大搖大擺的走過去最合適。
當我們走到這支迎親隊伍邊上的時候,發現他們這些所謂的迎親隊,全部都是紙人。我心想:「不會這些都是束魂紙人吧,這二十多個呢,一起上,我和多吉肯定要被大卸八塊了。」腳下不由的就停住了,多吉悄悄的問我:「大哥,怎麼了?」我又仔細的看了看這些紙人,雖然外表裹着一層煞氣,裏面也沒感覺到又什麼魂魄啊。各個穿的還花花綠綠的,就是目光有些呆滯,皮膚不知道是被白色的月光照的,還是本來就這個色,白的沒一點血色。
一張丙午火符打中這個迎親隊伍的紙人。「轟」的一聲瞬間燃燒,多吉也毫不客氣的揮舞着藏刀沖了進去。這些紙人毫無反抗的被多吉砍翻,我心裏正納悶這些東西怎麼不堪一擊的時候,房子門口傳來一聲大喝:「什麼人?」我平靜的說道:「別害怕啊,我們是來收拾這些東西的。」等多吉三下五除二把這些紙人全部砍翻的時候,那個大漢也提着柴刀走了過來。說道:「過路人,你們知道這些是什麼嗎?」多吉嘿嘿笑着接道:「我們就是收拾這些玩意的。」現在,在路的中間,只剩下那頂鬼花轎了。多吉本想上去一刀砍了,我阻止了他說道:「小心這玩意,看我的。」我順手一章丙午火符打向鬼花轎,想像中的大火沒有出現,而是把我的火符彈開了。
我心裏一陣納悶,心想:「這玩意還真有些來頭啊,一張符還弄不了它。」多吉正想翻手印,被我阻止的說道:「等一下,今天我就不信點不着它。」正當我正準備在給花轎來點厲害的時候,那個大漢突然說道:「你們到底是什麼人?」我笑着說道:「剛才不是給你說了,我們只是過路的,看到這邊又情況,就是來幫幫你們的。」那個大漢沒頭沒尾的問道:「你們是道士?」我和多吉相互看了看,翻了個白眼說道:「你看我們像嗎?」
突然一股陰風吹過,吹的我一身白毛汗。這感覺,是秦嶺夜裏自帶的天氣效果還是又來了個什麼玩意?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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