readx; 我打斷了多吉的話,說道:「那些野蠻人,能翻出什麼大浪來,應該沒事的。明天吧,明天咱們就往那個野蠻人的部落走一趟看看,反正我們早晚都是要去的,我們在這裏已經多曰了,也該離開這裏了。」聽到我們要離開這裏,唐勝他們都有些着急了,唐普馬上說道:「秦先生這傷還沒好,為什麼不在這裏多住幾天,也好讓我們一盡地主之誼。」敖翔說道:「我們和朋友約好了曰子,如果不回去,他們回着急的。」
唐普又說道:「那也要等三位的傷好一些在走不遲啊,現在這個情況是不適合走的啊。」我呵呵笑着說道:「多謝唐普兄弟了,我們是必須要走的,也許有一天我們還會回來的,反正我們知道路。」又僵持了半天,我們依舊還是表示要趕快離開的。畢竟這裏的重力實在是讓人討厭。
臨走的時候,唐勝若有心事的對我們說道:「三位是這裏的大恩人,我們無以為報,還請三位一路順風,只是有件事不知可否麻煩三位。」我一愣,既然還有事?就下意識的說道:「先知不妨一說。」唐勝有些不好意思的說道:「如果三位回去了,希望三位不要把這裏的一切告訴別人,更不要帶一些無關緊要的人來這裏,我們已經習慣了這裏的一切了。」
我點着頭說道:「放心吧,我們守口如瓶。」等唐勝他們離開以後,多吉才說道:「大哥,你說他們這是什麼意思?等我們走了以後,就把那傳送門毀了?」我搖了搖頭說道:「不會的,毀了那個八卦陣,那些陰兵也無路可走了,再也無法循環,他們這些人死後,更別想投胎了。他們在這裏住了一千多年了,絕對不會傻到這個程度。」
多吉嘿嘿笑着說道:「我以為他們要弄一個桃花源呢,這裏對地球上的一般人來說,也不是什麼桃花源,光重力就能把人噁心死。」我嘆了一口氣說道:「總之咱們出去以後,守口如瓶就是了,這一走,我們估計一輩子也不會再回來了。」多吉小聲的嘀咕了一句說道:「下輩子我也不會來了。打死也不來了。」
我看了看敖翔,這裏一直都是他想來看的地方,現在如願了,也不知道他心裏怎麼想的。我就問道:「敖翔,你怎麼想的?這裏就是所謂的峨眉洞天,其實就是外星球了,我估計其他的洞天和福地都差不多。」敖翔哈哈笑着說道:「不經一事不長一智,也算有些收穫吧,難道你們就沒收穫?」我有,最少突破了散勢法鷙鳥的瓶頸。多吉嘆了一口氣說道:「我什麼收穫都沒有。」
我指了指牆角那蠱雕的多半根角說道:「那個歸你了,就是你的收穫。」多吉沒好氣的說道:「我才不要那個呢。」我嘿嘿笑着說道:「那玩意最少滋陰補陽啊,可是蠱雕的獨角哦。」多吉一愣,哈哈笑着說道:「我身體好着呢。」我不在和多吉打趣,對着敖翔一本正經的說道:「晚上的時候,趁着夜色,把那幅畫送回去吧,咱們不能拿走,明天一早咱們就走,悄悄的走。」
第二天天還沒亮,我們就已經出發了。也許是剛打了勝仗,大家都比較高興,也就疏於防範了。看城門的守衛既然睡着了。我們也就沒有驚動任何人,悄悄的開了城門,朝着野蠻人的部落而去了。那裏,是我們必須要去的,因為傳送出口,也許就在哪裏的某處。
野蠻人的部落就是部落,一點警戒和守衛都沒有。當我們披荊斬棘的到達他們部落的時候,已經是快曰上三竿了。語言不通,也沒動武,我們是被那些野蠻人請到他們部落的。十分的盛情。
我們見到了他們的領導——首領。這個首領我似乎見過,就是那天斬殺蠱雕的時候,那些野蠻人隊伍之中的一個十分不起眼的角色,由於他被很多人圍着,所以印象還是比較深刻的。語言不通,真的很難交流,基本都是做收拾或者動作,他們唧唧歪歪的說什麼我們根本不懂,有時候做的動作我們也是模凌兩可。
不過有意思的是發生了,那個首領一直盯着我那把長刀。我只是笑而不語,相對於他們這個社會,我這把刀已經算的上神器了。想讓我白送你,那是不可能的。沒過多久,那首指那幾個女人,然後指了指我的刀。多吉都看明白了,說道:「媽的,原來是想要我大哥的刀啊,用這個女人來換?」
我嘿嘿笑着說道:「要不多吉你換了吧。」多吉馬上握住自己的刀說道:「不行不行,這是我下山的時候,師傅送給我的,再說了,我換這幾個女人幹什麼?我又小夏了。」我想了一會指着那些女,做了一個下去的動作。那些女人沒動,只是看了看那個首領。那首領有唧唧歪歪說了一堆,我依舊是讓那些女人下去。
那些女人都走了,首領的臉上有些難看,更加準確的來說是失望。我淡淡的笑了笑,把自己的長刀遞了過去,說道:「送你了。」也不管那首領是否能聽懂。那首領顯然明白了我的意思,伸手就來拿刀。我又把手縮了回去。這時候,那個首領一臉迷茫的看着我。
我拿着刀,指了指那些唐朝遺民的所在的方向,晃了晃手中的刀,扔在了地上。遞給你那個首領一個詢問的眼神。眼神這個東西多好,不需要語言就能明白。那個首領顯然開始沒明白我的意思,我又指了指那些唐朝遺民所居住的地方,指了指地上的刀。然後一腳踩在了刀上。
這次以,那個首領似乎的懂了,高興的說着什麼,我們也聽不懂。我無奈的搖了搖頭,把刀撿起來,遞給了那個首領。他如獲至寶一樣抱在懷裏,左看右看的,就像一個乞丐見到了一個大饅頭。我又指了指他懷中的刀,然後又指了指那些唐朝遺民所居住的方向,擺了擺手,然後又搖了搖頭。
這一次,那個首領真的懂了。高興的又開始唧唧歪歪的,有對手下說了些什麼。多吉哈哈笑着說道:「不會有是弄幾個女人吧。」我沒好氣的看了一眼多吉,對着敖翔說道:「你能確定那個八卦傳送陣的位置嗎?」敖翔點了點頭說道:「嗯,那些陰兵留下的痕跡十分的明顯,看來就在附近了。」我說道:「咱們走吧,估計這些野蠻人以後也不會再去搔擾那些唐朝遺民了。」
沒多久,一個部落裏面人把一個獸皮裹得嚴嚴實實的東西遞給了他們首領。那個首領把刀放下,雙手遞給了我。我也明白了,這似乎是交換。我好奇的接過來,這東西很不輕,大概有一個成年人拳頭那麼大。敖翔和多吉也好奇的湊過來,我小心的打開,差點閃瞎我的眼睛。要不是這玩意我還能認出來,我還以為是這些野蠻人要害我們呢。
鑽石,一顆拳頭大小的鑽石。是那種原石,沒有被切割過的。這也不知道這些野蠻人在那裏搞得,這麼大一塊,我們三個久久沒有回過神來。還是多吉來了一句:「要知道我也換了。」一個小插曲,也算我們沒有白來這個地方,回去絕對能賺上一筆。為了驗證這玩意是鑽石不是玻璃或者水晶,我們還試驗了一下——用力的砸。果然,這個顆鑽石得到了驗證。不管怎麼弄,一點事都沒有,十分的堅硬。
我們收好東西,艱難的從這個野蠻人部落離開了,因為那些野蠻人實在是太熱情了。邊走多吉多嘟囔着說道:「也不知道他們還有沒有了,我其實也想換的。」我呵呵笑着說道:「那是因為你拿到刀不是斬殺蠱雕的,所以他們覺得不是很有價值吧。」敖翔呵呵笑着說道:「你們可能沒有發現,那蠱雕被砍掉的獨角,可能就在那個首領的房間之內。我聞到了。」我想了想說道:「這蠱雕,以前肯定殘害了不少那些野蠻人。不然也不會拿走它的獨角吧。」
什麼都是也許,畢竟已經快和我們沒關係了,我們馬上就要離開這個地方了。至於那個控制殭屍的辦法和關於那些陰兵的事情,問這些野蠻人也是白問,還不如我們自己查呢。其實這事情也十分的簡單,我們找到出口的時候,估計很多事情都能水落石出。因為那些東西根本就不是那些野蠻人可以自學的,這個跳越比較大。這就好像從石器時代直接跳越到了工業革命年代,是絕對不可能的。
那些野蠻人,最多也是就比葫蘆畫瓢的水平。外行看不出,敖翔最有發言權,那個控制殭屍的所謂巫師,其實就是一個半吊子,他做什麼,那些殭屍做什麼的水平,最少我是沒看出來是什麼高端的控屍術。所以我們斷定,方法肯定在我們的出口之處。這也算比較有根據的推理吧,畢竟那些野蠻人里我們要去的地方很近。大概就是十五分鐘的腳程。
一個不起眼的小山洞,外面是那些野蠻人的圖騰。還有一些骷髏頭和獸骨之類的東西。我們拿出了手電,就準備進洞了。這個山洞比我們來的時候那個修的有點金碧輝煌的山洞相差太遠,開始的七八米依舊保持着原始的風貌,過了七八米以後,才有人工修築的痕跡。只是這個山洞十分的狹小,也就兩米多高的樣子。也不是很寬敞,我們三個人並排走,都有點擁擠。有點像墓道的感覺。
沒走多遠,這走道的兩邊,開始出現壁畫,明顯的唐風色彩。說是出自吳道子的手筆,這個不敢說,畢竟咱對這個畫畫也沒什麼研究,但是和那個《十仙圖》都有幾分神似。畫的不是別的,全部都是道家的法術之類的。其中就有那個控屍法,這樣邪惡的道術,被這一畫,既然畫的十分唯美了。
當然,幾乎都是禁術,都太過於邪惡了。這就能解釋那些野蠻人為什麼無師自通了控屍術。按照這壁畫上的辦法,的確是可以做到的。只是只得其形不得其意,因為在那壁畫的一邊,都有註解,只是年代久遠,很多都看不清楚了。不過壁畫保存的十分的完好。那些野蠻人又不認字,所以只能比葫蘆畫瓢。
說着那些註解的小字,家更加有意思了。依舊是帶有濃重的唐風,說是小楷,但是依舊帶着唐朝那種灑脫。如果用的是仿宋體,絕對和唐朝那些前輩沒什麼關係了。雖然畫的都是道家的術,但是確十分的唯美,線條極為流暢,雖然經歷了千年,依舊保存的十分的完好。本來想照幾張照片的,可是手機全部沒電了,只能作罷。
大概走了二十多米,經過兩邊無數的道家壁畫。我們來到了我們的目的地,那個半圓太極圖所在的位置。這個太極圖,和我們來的時候那個一樣,只不過和那個是相反的罷了,只有一半——那個是陰魚,這個是陽魚。
來到這個所謂的峨眉洞天,經歷了這麼多苦難,終於要回家了。其實我們早就想回家了,在這裏,就像時刻泡在七八米深的水下一樣難受,時刻難受着,我們都不知道出去是否還能適應了。不管怎麼說,沒有死在這裏已經是萬幸了,能不缺胳膊少腿的回家就更好了。說不上歷盡萬難,但絕對是九死一生,最沒想到的是能遇到傳說中的蠱雕。
當我們全部站在陰陽魚上面的時候,都是一副如釋重負的表情。敖翔感慨的說道:「幸虧咱們沒出什麼事,要是你出事了,回去我都不知道該怎麼給師傅交代了,我估計我也不回去了,永遠留在這裏算了。」多吉嘿嘿笑着說道:「大哥吉人自有天相啊,肯定會沒事的。」我內心暗暗嘆了一口氣,誰知道呢,也幸虧自己會卜卦,只能說自己運氣比較好罷了,九死一生啊,當初的危機,只有自己心裏最清楚。
我淡淡的說道:「這就是所謂的峨眉洞天啊,有時候名字好,當自己親身經歷的時候,就不覺得那麼好了。」然後,我就一腳塌在了那隻陰陽魚的魚眼之上。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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