readx; 我沒想到撲欣也跟着來了,心想:「她跟來干毛啊,看熱鬧?」我看了看表,已經是晚上8點了,沒想到時間過得這麼快。有個小護士跑過來告訴我們那個送外賣的小姑娘醒了,我倆就跟了過去,在小姑娘的床前,我又是裝出一副痛心疾首,悲天憫人的樣子說:「小妹妹啊,你的工作是不是太累了,你看你臉色這麼蒼白,你還記得嗎?你給我們送外賣的時候,突然暈倒了。」小姑娘躺在床上一臉迷茫的說:「我記得給你們送外賣的時候,突然眼前一黑,然後什麼都不記得了!」胖子也說:「是啊是啊,你就暈倒在我家門口,我們能不管嗎,這就給你送到了醫院,放心,錢我們都已經付了。」小姑娘說:「謝謝你們幫我送到醫院。」我說:「我們都是社會主義大家庭的人,有困難相互幫助是應該的,我們在狼心狗肺,能看到一個小姑娘暈倒不管不顧嗎?就算我們能,但是我們的良心會一輩子譴責我們的,你好好休息,這是哥的電話號,你拿着,有事你就打。」我把我的電話號放在小姑娘的床頭,我倆就溜了。其實吧我感覺我還是挺有責任心的。
正當我倆準備邁出醫院急救中心的大門時,我看見撲欣給我指了指醫院的西南角,我有點迷茫,她又給我指了指。難道他想讓我去那邊?我就對胖子說:「我去那邊一下,你等我會。」胖子問:「幹嘛啊,我也去。」我心說:「我靠,你現在真是狗皮膏藥了,估計我上廁所你都要跟着了。」醫院的西南角黑乎乎的,什麼也看不見。但是依舊看到撲欣在指那邊,然後又指了指眼睛。明白了她的意思,我悄悄的開啟了天眼,看見一團團白色的靈魂向着那個西南角飄去,好像有什麼東西在吸引這些靈魂似的。我對這胖子說:「你別去,那邊可能有些不對勁。」胖子一愣,說:「沒事,多一人多個幫手。」看來真的甩不掉這個狗皮膏藥了。我悄悄的往醫院西南角走去,胖子緊跟在後面,撲欣不知道跑哪裏去了。
轉過一道彎,我看到那些靈魂飄啊飄的都往着一道鐵門裏飄去。在鐵門的上面,寫着三個大字「太平間」。在這樣的夜裏,顯得鬼氣森森的。胖子也看到了這三個字,我能猜到他的感受,對這背後的胖子說:「你先在醫院門口等我,這裏不是你能去的地方,要是出什麼意外,我可沒時間照顧你了。」胖子估計是膽怯了,點了點頭,順手遞給我一個東西,我接過來一看,原來是我白天給他做的那把銅錢劍。這才想起來,我身上一件法器沒帶,握了握手裏的銅錢劍,對胖子點了點頭說:「快走。」胖子深沉的看了我一眼,轉身就跑了。
輕手輕腳的走到太平間的大門口,一股股陰風從門縫裏吹出來,吹得我渾身發毛。試探姓的推了推推太平間的門,既然推開了,看着走廊里昏暗的燈光,我有種退卻的打算。正當我想關上門撤的時候,看見走廊的盡頭,撲欣在向我招手。難道她又發現了什麼?我輕手輕腳的慢慢走到盡頭,又是一道門,不過門是虛掩這的,我看了看傍邊站着的撲欣,指了指我身後,給她了一個不容反駁的眼神,她點了點頭,站在了我身後。我悄悄地從門縫裏向裏面看去,在昏暗的燈光下,我看到一個穿着黑色衣服,帶着黑色帽子的男人背對着門,低着頭對這他面前台子上那具屍體不知道在幹什麼。那一個個鮮活的靈魂,都向着他面前飄去,他的身子擋住了,根本看不到他在幹什麼。但每當一個靈魂飄到他面前的時候,他總要念幾句咒語一樣的話,而且念得都不一樣,那些靈魂就想着台子上的屍體飄去了。不知道過了多久,他突然嘆了一口氣,然後又向着太平間左邊那排冰櫃走去,似乎是去找屍體。當他走開的時候,我看見原來那個台子上躺的是一具女屍,我差點吐了出來,女屍的整張臉皮沒有了,臉上的肌肉看的清清楚楚,一隻眼睛被挖了出來放在肚子上的一個黑色的盒子上,由於燈光太昏暗,又比較遠,看不清盒子的樣子。那個黑衣男人果然是去冰櫃裏找屍體,打開了很多冰櫃,似乎都不滿意。正在這個時候,一個靈魂從我身邊飛過,慢慢的飄向那具女屍,在那具女屍的上面徘徊了一會,鑽進了女屍那個被挖掉眼睛的眼眶裏。我心想:」這tm的什麼跟什麼啊,真他媽詭異,以前連聽說過都沒有。」突然地,那具女屍坐了起了,在她肚子上的黑色盒子和眼球掉了下來,黑子盒子撞擊地面,發出「砰」的一陣悶響,在這個太平間裏久久迴蕩着。我嚇得差點叫出來,心想:「tm的,詐屍了。那個黑衣男子也發現了屍體起來了,連冰櫃的門都沒關,就衝過去,一指點在女屍的脖子上,女屍砰的一下有躺了下去。這時我才看清那個黑衣男人的正面,帶着口罩,一雙眼睛裏面,全是黑色的,一點點眼白也沒有。他蹲下身子,撿起那個黑色的盒子和眼球,重新放在女屍的肚子上,又去找屍體了。
我回頭看了看我身後的撲欣,給他做了個噓的手勢,然後指了指太平間的大門。她會意的點了點頭,我正準備抬腳離開,誰知道一句很低沉的聲音響起在我耳邊:「想來就來,想走就走啊。」我心想:「我靠啊,啥時候被他發現的?」「既然來了,為什麼不進來聊幾句?」我心說:「聊你馬了隔壁啊,你這個變態。」左思右想一陣,要是他趁我走背後偷襲怎麼辦?索姓推了那道門。那個黑衣男人站在女屍的後面,一雙沒有眼白的眼睛死死的盯着我,我也死死的看着他,首先開口說:「道友,你這麼做,有點不厚道啊。」那個黑衣男子呵呵的笑了笑,聲音很低沉,笑的我身上起雞皮疙瘩,說:「我們是彼此彼此罷了。」我心裏說:「彼此你媽啊彼此,老子可沒你那麼變態,在這裏虐女屍玩。」我指了指他面前的女屍說:「我可沒道友這個愛好。」「哈哈哈」他仰天大笑,然後指了指我身後的撲欣說:「那你後面的她又算什麼呢?」我的第一反應就是,撲欣以前不是也是從這樣變過來的吧?然後想想不可能,難道除了我家筆記上記載的自然狀態下生成的魂妖,還有人為的?當我想起撲欣前幾天才能從那個房間出來的時候,我就更加肯定魂妖肯定人為就能煉製。把這個疑問畫在心裏,笑呵呵的說:「不知道道友在煉製什麼,為什麼選在這裏,我看這裏有異常,就進來看看,沒想到打擾了道友。」他沒有回答我的問題,只是掀起女屍的上衣,拿出一把匕首劃開了女屍的小腹,幾股黑紅的血液順着女屍蒼白的肚皮緩慢的留着,他伸出右手,一下插進女屍的小腹,「咕咕咕」的幾聲,似乎是在女屍小腹中捏着什麼東西。大概過了幾秒,他緩慢的把手伸出來,半握着拳頭的手裏,攥着一條長5,6公分的透明蟲子,我驚訝的說:「苗疆蠱術。」他發出「哦」的驚嘆,說:」沒想到道友也認得,不知道道友師從何派,先師道號?」我嘿嘿一笑說:「無門無派,我說自學成才的。」他哈哈的大笑,那雙漆黑如墨的眼中,突然透出一絲殺氣,轉瞬即逝。他握着那條蟲子,放進了那個黑色的盒子裏。我記得上次在關家,也繳獲了3,4個這樣的東西,回去的好好研究一下了,知己知彼百戰百勝啊。他又把女屍的眼球塞回女屍的眼窩,似乎在自言自語的說:「這裏可是好地方啊,隨時都有死人,就像個靈魂倉庫一般,還有這麼多的試驗品可以用。」他指着冰櫃裏那些屍體說。
我站在那門口沒動,不是不想動,而是沒敢動。現在雖然有些明白這個傢伙在幹嘛了,但我吃不准他下一步要幹嘛,他這個蠱術,太邪門了,我努力的回想着家裏先人的筆記所記載的蠱術,根本沒有他這個手法的,連個類似的手法都沒有。心裏暗罵一聲:「媽的,真是社會在進步,人類在創造,蠱術術也在與時俱進,堅定不移的走着創新的步伐啊。」他把那個黑子的盒子收好,就說:「好了,今天的事完成了。」我心中一想,說:「哦,既然道友先完事了,那麼先請借個場子,在下也順便辦點事。」我側着身子,手伸向了大門。他眼角微微上翹,說:「良辰美景佳時,那就不打擾道友了,告辭。」他給我抱了抱拳,說完就向我這邊走來,連台子上的屍體都不在收拾的。他那雙純黑色的眼睛,我感覺一直在盯着我,我感覺出了一絲危險的信息。難道他這麼走過來,經過我身邊的時候突然下手要偷襲我?不能不防啊,我馬上轉向了左邊的一排冰櫃,裝作在看冰柜上寫着的屍體信息,但更多的注意力在注意我側身的這個黑衣人,要是他真的偷襲,也有所防備。誰知道他推開那扇太平間的門,就走了。我又看了看撲欣,指了指自己的眼睛,然後指了指那扇門,她明白了我的意思,我就毫不猶豫的走向了那具還躺在台子上的女屍。其實我心裏噁心的要命,誰tm有病,大晚上的在醫院太平間來看一張沒有臉皮的女屍。那張沒有眼瞼遮擋住的雙眼永遠那麼瞪着,再加上血淋淋的面部肌肉輪廓,還有小腹處不斷冒出的黑紫色血液,配合着這個地點,要多詭異有多詭異。離得大概有1米距離我停了下來,我怕啊!我怕那個黑衣人在這屍體上做手腳,突然再來個詐屍,我可沒指望拿這把銅錢劍插死她。我很想知道,他是不是和害關家那個人有什麼關係?他那個蠱,是怎麼養在這具屍體裏的?是這個女的活着的時候養的?還是死了以後養的?或者是活着的時候養在她身體裏,等她死了在收走?這時我不由自主的向女屍的腳看去,如果我要是沒有記錯,那裏應該有個牌子,上面應該有死亡時間。果然,是有個牌子掛在大拇指上面,當我看到死亡時間的時候,我頭皮一陣發麻。今天上午死的……
我雖然很想知道他的蠱養在什麼位置,但是我根本沒有勇氣去翻那個小腹處的切口,太噁心了,在配上她那張沒有皮的臉,要不噁心有多噁心。不甘心啊不甘心,思想鬥爭在大約3分鐘以後結束了,好奇心戰勝了噁心。我慢慢的湊到女屍的小腹處,雙手扮着她的刀口處往裏面看去,只見裏面一片紅色和白色的交織,其它的什麼也看不清,就在我準備放手的時候,突然看到裏面動了一下,我以為我看錯了,就把頭又往下湊了湊,裏面又動了一下,接着女屍渾身也顫抖了一下,我的手下意識的鬆開了,心中暗叫一聲:「靠你媽,真的中計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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