readx; 看着這個陣勢,我心裏也一陣的發毛,嗖嗖的涼氣順着脊樑往脖子冒。更別說我身後的關家三口。僵持了好久,關先生才用顫抖的聲音說:「秦先生,這個絕對不是我兒子,這個到底是什麼。」這個東西,其實我在家族筆記裏面見過,還是圖文並茂版本的。我裝作若無其事的樣子笑了笑說:「這叫魂煞,有人用你們孩子的魂魄練的邪物,這已經不是你們的兒子了。」關太太聽見,似乎又想起了傷心事,後面嚶嚶的聲音響起,像是在哭泣。
我退到他們一家三口坐的沙發邊上,斜眼看了看這一家三口,關田看不見,心裏雖然害怕,但無視者無懼,而關夫婦則是一臉煞白。我安慰他們說:「別害怕,有我在呢,今夜我保你們一家三口周全。」說的那是相當英勇,一副大義凜然的樣子。其實我心裏一直在發毛啊,這個魂煞,煉製極為艱難,要找12歲以下的兒童非正常死亡的魂魄,在極陰之地,煉製七七四十九天,再在極煞之地,煉製九九八十一天,如果想着這樣就能練成了,簡直是異想天開。等着九九八十一天煉製完成,還有採集極陰半魂,讓這個半成品魂煞吞噬。所謂極陰半魂,就是陰年陰月陰曰陰時出生的人,男女均可,把魂魄切成一半,這就是極陰半魂。極陰極煞之地就不說好找不好找了,就是這極陰半魂,沒有什麼厲害的法器,怎麼切?一塊肉用刀能切成平均的兩半,還是個技術活,何況是飄忽不定的魂魄。
這個半魂就算拿厲害的法器去切,沒有一定的功力,切死自己也不一定能切好。這還不是最難的,最難的是這魂煞,一定是要雙練的,就是說,一次要練兩個,一定是兩個一起練,切完半魂被兩個半成品魂煞吞噬以後,兩個半成品魂煞在融合,別小看最後的融合,一個不小心,就前功盡棄了。家裏的筆記倒是記載了怎麼對付這個東西,我可沒料到會出來個魂煞。現在去哪找工具?我趕快從包里摸出離家前,爸爸送我的一把銅錢劍,這個玩意千人摸萬人用的,陽氣比較重,看樣式,估計有些年頭了。握在手裏,心裏也有那麼點底氣了。
看着這個魂煞一直看着關田,嘴裏不停的蠕動着,兩隻血紅血紅的眼睛越來越紅,好像隨時都能滴出血來,鼻子好像被人一拳打了進去,五官扭曲這,要多噁心有多噁心。關家三口除了關先生用眼睛時不時的掃一下這個魂煞,關太太抱着女兒已經爬在沙發上了。他們夫婦已經後悔抹上牛眼淚了。魂煞在慢慢移動,繞着沙發不停的轉,我心想:「靠尼瑪啊靠尼瑪,你有啥招快點出吧,要熬死這些人啊?」
這個魂煞就是不靠近關田,時不時從嘴裏冒出一句:還我身體。猶如貓爪心一般的難聽。嚇得一家三口抱的更緊了。我想:「你y的如果還敢轉一圈,就讓你嘗嘗小爺的厲害。」果然,這個鬼東西又轉了一圈,好像是在調戲我。忍無可忍的我,抓起茶几上的聚陽陣,(聚陽陣被我畫在了白布上)猶如撒漁網一樣扔向了魂煞。誰知道這魂煞猶如被驚嚇的兔子,突然加快了轉圈的速度,眼看我這聚陽陣從它身邊擦過,就要落到地上,我正準備上去給他來一刀。沒想到聚陽陣猶如飛蛾撲火一樣,「呼」的一聲飛向魂煞,死死的黏在它的後面。也許它也是被這齣其不意的招數嚇到了,也許是它根本沒想到聚陽陣會突然又飛起,停在空中用力的甩着貼在它後面的聚陽陣。可是聚陽陣就像狗皮膏藥一樣,這個東西又沒手,怎麼甩也甩不下來。我看這個陣勢,已經完全出乎我的意料,握了握手裏的銅錢劍,又從懷裏摸出一張天雷符,甩手扔出天雷符,「蹦」一聲巨響,就如同有人在你身邊放衝天炮,也是嚇的關家三口同時轉頭看向那個魂煞。
只見那個魂煞身上冒出一股黑煙,黑煙迅速消失在空氣里。我心想:「天雷符這麼猛?忘了多畫幾張了,現在是不是上去給這個東西一刀?」正在這時,外面一道紫色的閃電划過天際,照的屋子裏瞬間通明,貼在魂煞身上如同狗屁膏藥一樣的聚陽陣,「呼」的一聲着了起來。大股大股黑煙從魂煞身上往外冒,魂煞也發出「咯咯咯咯咯」的聲音,很是滲人。趁他病,要他命,這是千古不變的定律,於是乎,我先扔出一張離魂符,身子猛然向前,站穩馬步,身子左傾,右手後拉,以迅雷不及掩耳盜鈴之速度,拿着銅錢劍插向魂煞。離魂符比我先到,一下貼在魂煞的身上,沒有像天雷符一樣驚天動地,只是發出「嘶嘶」的聲音,魂煞被聚陽陣燒着,又貼了一張離魂符,能好受到那裏去?其實離魂符有沒有用我根本就不知道,先貼上再說。
銅錢劍準確的插進了魂煞那血紅血紅的眼睛裏,「嗷——」的一聲,似乎是從靈魂裏面發出的,又似乎是一隻狼被捏着脖子在吼叫。就這一瞬間,我的右手就像沐浴在冬天的河水裏,簡直就要凍僵了,為了在裝一把孫子,我胳膊帶動着匕首,有轉了半圈,使出手腕全部力量往上那麼一挑,正要拔出來,銅錢劍突然碎了,「蹦」的一聲,我胸口就像挨了一記悶錘。身體倒飛了出去,嘴裏一甜,心想:「這下壞了,老子給了一把假冒的銅錢劍,這下還受了內傷,你讓我難受,我也不會讓你好過。」身子在空中努力的前傾,一口帶血的吐沫飛向了魂煞。本來聚陽陣的火已經快滅了,遇上這一口帶血的吐沫,好像又加了一瓶汽油,「呼」的一聲着的更加旺盛了。
身子狠狠的砸在了關家三口坐的大沙發上,這裏又得感慨一下有錢真好啊,有錢人的沙發,就是軟,除了胸口有點悶疼,嘴裏有點疼外,落下來的時候也沒受什麼傷。舌頭舔舔牙,一陣疼痛,原來是無意中咬破了舌頭,嚇的我一頭白毛汗,以為受了內傷。離我剛才沖向魂煞也就是前幾秒的事情,沒想到幾秒後來了個小逆轉,自己還受了點傷,魂煞依舊在那裏嗷嗷,關家三口看我飛過來,還噴了一口血,以為我受了不輕的傷,似乎忘記了魂煞的可怕,都過來看我的傷情,讓我一陣感動。我告訴他們我沒事,是這個東西太厲害了。其實這個東西到底厲害不厲害我也不知道,它還沒發動攻擊呢。就給我弄飛出去了。
看着魂煞冒着火的身子,一股股黑煙消失於無形。關先生問道:「秦先生,這個東西是不是完蛋了?」我緩了一口氣,有氣無力的說:「哪有那麼容易,如果你知道這個東西是怎麼練成的,就明白這玩意有多麼厲害了,你們還沒發現,這個東西到現在,還沒攻擊嗎?」看着他們的臉從希望到失望,我發現我又犯了個錯誤,不該這麼過分的說出實話。意識到自己失言,接着又說道:「不過這個東西已經被我重創了,秋後的螞蚱,蹦不了多久了,再說了,我還有法寶呢。」其實有個屁法寶啊,剛才的時候那把銅錢劍算是法寶,現在已經被我列入假冒偽劣產品範圍了。眼看着魂煞身上的火焰越來越弱,是不是在上去咬破舌頭再噴一口?太疼了啊!正當我猶豫的時候,這魂煞猶如脫殼的烏龜,外面那層黑色煞氣帶着火焰突然脫落,一股黑白相間,黑多白少的氣體瞬間就衝到了關太太面前,還不等關太太反應過來,就順着她的鼻子進到了她的體內。
太快了,太快了。甚至連我都沒反應過來,這是唱的哪一出啊,家裏的筆記可沒記載這魂煞還有這一招。關先生有些傻眼了,關田不知所措,因為她根本看不到什麼,只能看到自己母親眼神發呆的看着前方,然後直挺挺的倒在沙發上。鎮魂符沒用?一個巨大的疑問出現在我腦海里,當我看到離關太太不遠的地上,不知什麼時候被關太太蹭掉的那張本來在她身上的鎮魂符的時候。我才恍然大悟,靠的,怎麼這麼倒霉啊。又看看關先生和關田身上的鎮魂符還在,我又鬆了一口氣。關先生第一個反應過來,急切的說:「秦先生,這是怎麼了,這到底是怎麼了?.」關田趴在關太太身邊,眼淚就那麼不爭氣的又流了下來。我鎮定了一下,指着地上的鎮魂符說:「她身上的鎮魂符不知什麼時候掉了。」關先生好像也是才明白似的說:「那現在怎麼辦啊?」我拉起趴在關太太身上的關田:「離遠點,既然她上了關太太的身,我就有法治它。」
我撿起地上的鎮魂符,又貼在了關太太身上,從包里取出銀針,心裏暗暗發狠的想:「這次看你怎麼跑?」當我把銀針撲在茶几上,抽出第一根針的時候,關太太毫無徵兆的站了起來,關先生和關田都是嚇了一跳,我則是在轉身的過程中,第一反應就是去拉她,沒拉住,轉眼就跑到了樓上關田的臥室,速度快的讓我以為關太太是練短跑的。
我讓關先生和關田坐在沙發上,並告誡他們,無論發生什麼都不能離開。並進行了一翻恐嚇。這可千萬別在出事了,我這幼小的心靈是在是無法承受了。這錢難賺,屎難吃啊。心裏暗暗感慨一聲,我獨自一個人拿着手電,上了二樓,推開關田的臥室門,手電往裏面照了照,白色的手電光掃過屋子上下,也沒發現關太太,窗戶也沒打開,絕對跑不出去。我提着手電往裏面走,手電光不停的掃視着周圍,連屋頂都照了,這個屋子根本不大,哪能藏的住一個人?難道在床底下?我蹲下來拉開床單,靠,發現這床是貼地的。難道真從窗戶跳下去了?我快步走向窗戶想看個究竟的時候,突然一個黑影朝我撲了過來,不用手電照,我就知道是關太太,她藏在了床的那邊,正好是個死角。心裏暗罵一聲:曰死她仙人板板。可是為時已晚,關太太已經把我撲倒,雙手死死的卡住我的喉嚨。
html|sitemap|shenma-sitemap|shenma-sitemap-new|sitemap50000|map|map50000
0.0213s 3.9373MB