牧醉歡撐着下巴看向風謹。一筆閣 www.yibige.com
也許是牧醉歡的視線太過灼熱,引得風謹的視線也對了過來。
觸碰到牧醉歡的視線時,風謹的腦袋就不受控制的想起夢境中的畫面。
那張精緻如同瓷娃娃的臉,先是羞窘的一紅,然後就白了。
牧醉歡眉頭揚得老高。
別說水光好奇,就連她都有些好奇了好嗎?
考慮風謹的臉皮薄,膽子也沒有練出來,牧醉歡選擇假裝什麼都不知道的樣子。
「你問我,我還想問你呢。」牧醉歡轉移話題。
果然,水光立馬疑惑了:「問我什麼?」
「你對她做了什麼,讓她整個人都恍恍惚惚的。」
這邊,風謹見話題不是繞着他,頓時鬆了一口氣。
水光和阮鈴對視一眼,一個傻笑,一個害羞。
「也沒什麼,就是表了個白。」
牧醉歡嘴角一扯,不忍直視的把頭轉開。
阮鈴雖是害羞狀,可目光卻隱晦的在牧醉歡和風謹身上打轉。
經過了三個位面,要是還不知道劇情中最主要的男配被一個叫牧醉歡的大佬給承包了,那她就太傻了。
還好她跟系統聰明,失敗兩次後就換了任務,要不然,到三個任務又是妥妥的失敗。
阮鈴內心祈禱,不管以後的任務位面會不會再碰到一個牧醉歡,她都希望不要撞任務了。
雖說失敗的懲罰她承擔得起,可面子上過不去啊。
室內安靜下來,各自都在想着各自的事情。
水光這個粗線條看看這看看那的,暗戳戳的給牧醉歡使着眼色。
牧醉歡本來不想理會的,可他一副『我真有急事,求幫忙解決』的樣子,也就嘆了口氣,起身走向陽台。
水光屁顛屁顛的跟上,順勢把陽台的推拉玻璃門關上。
「你就不怕單獨相處,會讓你的小姑娘多想?」
「怎麼可能!」水光下意識的反駁,可又想到,女孩子都是敏感多疑的動物,當即和牧醉歡拉開距離。
嗯,隔了四五米,這個距離算是安全距離了吧。
牧醉歡白了他一眼:「說吧,有什麼事。」
「嘿嘿,也不是什麼大事。」水光搓着手,「那個,我不是想跟阮鈴長長久久的在一塊兒嘛,可我又不敢跟她說我是妖這件事,想着,能不能教我讓我像普通人一樣,會慢慢變老。」
「這個簡單,不過,你確定要這樣?」
水光一臉懵懂。
他想過了,要是跟阮鈴說了自己的身份,如果阮鈴接受不了他是妖,那肯定也不會為了他變成妖。
與其因為身份緣故和阮鈴漸行漸遠,還不如瞞着身份,陪着她相伴到老。
牧醉歡怎會看不出他的心思,只是嘆了一口氣:「現在的想法不代表以後。你現在對阮鈴正處於興趣盎然的時刻,當然不會把她會變老的事情放在心上,因為現在的你有自信不會介意這些……」
「就算真到了那個時候,我也不會介意!」
「我並沒有懷疑你的真心,只是,越是真心,在看到自己心愛的人逐漸老去,面對死亡,你確定你能接受這個事實?」
水光沉默了。
他沒有想這些,只想和她一起到老。
卻忽略了自己是不是真的能面對她逐漸老死,世間再無此人的事實。
水光突然喉頭有些發澀:「可,如果她接受不了我是妖……」
「那就等你確定了她的心思再坦白身份。」
水光有些迷茫。
和阮鈴相識的時間並不長,說實在的,他並不了解這個姑娘,唯一知道的,就是這個姑娘很單純,對他也有好感。
若不是這樣,怎麼會在他說了一起搬家後,什麼都沒有問,就跟着來了呢?
至於其他,水光不是很了解。
幾番忐忑下,在客廳和風謹分坐兩側,相隔很遠的阮鈴,突然被告知,水光對她的好感度漲到了80。
這個數字不算小了,讓她好奇,在陽台上談話的兩個人,到底說了些什麼。
可她不敢讓系統探聽。
因為她不知道妖都有些什麼手段。
萬一察覺了什麼不妥,她該怎麼解釋?
只能假裝什麼都不知道的樣子,繼續沉浸在自己的世界。
水光躊躇了半天,猛地抬頭:「醉歡,你是不是又辦法讓人類轉換成妖?」
牧醉歡搖頭:「我沒有辦法。」
水光那閃着光的眼睛突然暗了下去。
「我沒有辦法,不代表別人沒有。」
水光又眼巴巴的看着她。
「緝拿隊總隊長季文軒,這個名字你應該很熟悉吧。」
一手創立緝拿隊的傳奇人物,他雖然沒有接觸過,又怎麼可能不熟悉?
「你是說,他有辦法?」
牧醉歡一臉看傻子的表情:「他一個人類活了兩百多年,你就沒有想過原因?」
「你是說,他從人類變成妖了?」水光驚詫的一收聲,然後嘴裏嘀咕了一聲。
聲音很小,可牧醉歡還是聽到了。
他說:『媽耶,這才是正宗人妖吧。』
牧醉歡嘴角一抽,覺得聊不下去了。
無語的瞥了他一眼,拉開玻璃門走了進去,腦中有一句話在刷屏:我是怎麼跟這麼個二貨成為好友的……
如果阮鈴接受了水光妖的身份,而且說服了她捨棄人類的身份,肯定少不了季文軒的幫助。
要是讓季文軒知道水光說了這麼一句話,別說幫忙了,可能打死他的心都有。
「走了,逛街去。」
開門後,葛書雲甚至都不用招呼,自發的和她們一道下樓,去把車子開來。
看着坐得滿滿當當的車,葛書雲砸吧一下嘴,要是再多一個人,這車子就裝不下了。
車子啟動,葛書雲打着方向盤,視線看着前方,開口問道:「你一直都這麼買買買的嗎?就不怕哪天錢花沒了?」
牧醉歡財大氣粗:「有錢,不怕。」
葛書雲撇着嘴角:「最討厭你這種有錢人了。」
透過後視鏡,葛書雲瞧着後面坐着的三人,怎麼看怎麼覺得氣氛有些不對。
「他們怎麼了?」
牧醉歡聳肩:「誰知道呢。」
水光在瞅着自己身份問題,阮鈴一直都是害羞狀態。
至於風謹……
牧醉歡也很是疑惑,這孩子昨兒還好好的,怎麼突然又回歸到了剛剛見到她時的樣子?
嗯,也不是純粹的害怕,這裏面還藏着羞窘。
她沒帶過孩子,就算是接觸孩子,次數也少得可憐。
接觸得最多的,還是幼時的季文軒。
帶他那是不可能的,揍他的次數倒是不少。
牧醉歡摸着下巴想了想,風謹這孩子這麼彆扭,是不是寵得太過了的緣故?
要不要揍他一頓,把性子掰回來?
風謹總覺得有視線放在他身上,環視一圈,定睛在後視鏡。
瞧見牧醉歡若有所思的盯着他,腦海蹦出夢境中最為可怕的一幕,渾身汗毛都炸開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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