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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麼!」秦雲臉色大變,急聲吼道。
&城守軍棄關,高夷人打開關門,率數萬騎兵正往候城殺來!」
秦雲聞聲再顧不得身旁的姬雪,一把抽回自己的胳膊,立即翻身上馬,提起長刀朝北門疾奔而去。
候城北門城樓之上,秦雲長身屹立在城頭,一雙虎目緊緊的盯着遠處。
轟隆隆!
隨着隱隱而來的悶雷聲,只見天際之處一朵烏雲緩緩湧出,接着遮蔽了整個天際,如同江河泄地一般滾滾而來,整個地面都在顫抖。
顫抖的不只是地面,還有城樓之上的守軍,候城之內不過五百守卒,如何抵敵得住數萬敵軍。就算城高牆厚又如何,候城四周除了草原還有森林,建造簡易的木梯不在話下。雖然簡易木梯攻城傷亡巨大,但是高夷人就算用十拼一,也能輕易拼掉五百燕軍。
數萬高夷騎兵洶湧而來,如同驚濤駭浪一般,在那震耳欲聾、充塞天地之間的馬蹄聲下,城樓上的守軍恍惚之間產生一種錯句,覺得整座候城像是一座孤島,瞬間被圍困在滾滾的洪流之間。
數萬高夷騎兵在高德的率領之下,緩緩的停了下來。
高德勒住馬腳,眯縫起眼睛,朝城樓上望去,只見數百燕軍正嚴陣以待,嘴角露出一絲鄙夷的神色。
嗆啷一聲,他拔劍而出,仰天長嘯一聲。
吼!
吼!
吼!
背後的數萬高夷騎兵齊齊舉起手中的青銅刀,發出山呼海嘯般的吼聲,如林的長刀在日光之下發出一片片奪目的光芒。
三名高夷騎兵縱馬而出,疾奔到城下,正中一人對着城樓上大喊:「城上的燕軍聽着,我高夷大王率五萬勇士越過長城而來,欲借道南下牧馬,還請速開城門,否則必將爾等踏為齏粉,雞犬不留!」
這些燕軍長期生活在邊境,不少人都能聽懂高夷語,不禁紛紛變了臉色。
秦雲嘴角浮現出一絲淡淡的鄙夷之色,冷笑一聲,取下背上長弓,彎弓搭箭,三箭齊射,破空而出。
咻咻咻!
隨着勁烈的破空之聲,三枝利箭齊齊射中三名高夷騎兵,不偏不斜,都是正中咽喉,三名張揚的高夷人一聲不吭的從馬背上栽倒下來,像死狗一般滾落在地上。
嗬嗬嗬~
瞬間的寂靜之後,城樓上的燕軍士氣大振,齊齊發出歡呼聲,神色激動不已,剛剛被高夷人所帶來的震撼和驚恐,剎那間蕩然無存。
城下的高夷人也被震住了,要知道那三名騎兵雖然奔近了城下,其實仍在百步之外,為的就是怕城上射下暗箭,然而想不到百步之外仍然被人從城上射中,而且是一手三箭,箭箭致命。
高德臉上的神色凝注了,揮手示意身後的一名將領挨近,然後沉聲喝道:「過去問下那位箭法神奇的將軍大名。」
那名將領縱馬飛馳,疾奔到城下,望着城樓上先施了一禮,這才小心翼翼的喊道:「將軍箭法神奇,大王十分讚賞,請問將軍高姓大名!」
秦雲冷聲答道:「大燕,秦雲!」
那名高夷將領聽到「秦雲「兩個字,隨即肅然問道:「莫非是當年燕大將軍秦開之後?」
&是!」
那將領臉色大變,急忙又施了一禮,這才縱馬而回。
秦開,那可是和樂毅齊名的神奇猛將,而且對燕國的功績遠遠高於樂毅,曾擊潰東胡,跨江擊箕子朝鮮,在關外的異族之眼中,那可是天神一般的存在。異族人當年對秦開更是談虎色變,以致數十年不敢挨近燕長城,所以也就不知燕國被秦人大敗的消息。
大軍之前的高德聽到這座小城之上的守將居然是燕國戰神秦開之後,不禁露出凜然的神色,不敢再有倨傲之色。
他雙目神色閃動,隨後揮手招來身後的胞弟高休:「既是秦大將軍之後,我等當以禮待之,若能將此人招至我族帳下,則遼東之地將盡屬我高夷,我族必然興起,進而北擊穢發和肅慎,霸業可圖也。」
高休神色疑惑道:「此人既是秦開之後,豈會輕易降我高夷?」
高德哈哈笑道:「如今大燕已是風中殘燭,岌岌可危,只剩遼東之地。就算我高夷族不取遼東,秦人也遲早滅了燕國,他獨守此座孤城何用?我女柔兒自小誓願嫁真英雄,我若以柔兒嫁之,則秦雲得美人,又成為我的女婿和心腹大將,日後必為重用,何樂而不為?」
高休神色稍楞,隨即釋然:「此人武勇過人,又生得相貌堂堂,美人嫁英雄,既使大王得一良將,又使柔兒得一如意郎君,果然大妙!」
說完便慨然領命,催動座下駿馬直奔城下而去。
高德目視着高休離去的背影,心中想着這個三全其美的妙計,心中喜滋滋的。
一炷香的時間之後,高休緩緩策馬而回,一臉的憤慨之色。
高德心中一沉,問道:「如何?」
高休滿臉怒色,憤然說道:「秦雲小兒,不識抬舉,非但不接受大王的美意,還出口不遜,氣死我也!」
高德急聲喝問道:「他說什麼了?」
高休怒道:「他說高夷女子,就像牛羊一般卑賤,他豈能與畜生相伴。」
高德氣得七竅生煙,怒吼道:「即刻派人前往伐木,兩天之內給我造出百架攻城木梯,我就不信區區數百人就能擋住我高夷數萬大軍。我要將秦雲小兒千刀萬剮,方泄我心頭之恨!」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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數萬高夷人退到數里之外,安營紮寨下來,準備製造攻城器械。
悶悶不樂的秦雲走下城樓,在侍衛的簇擁下往府內走去。
突然一騎飛奔而來,高聲稟道:「啟稟秦將軍,王妃和公主有請!」
秦雲神色微楞了一下,隨即縱馬朝秦姬和姬雪的住處奔去。
廂房之內,王妃秦姬面沉如水,雙目微閉,臉色黯然神傷,一動不動的端坐在正中,坐在她身旁的一向乖巧伶俐的姬雪,滿臉淚痕,雙眼紅腫,身子微微顫抖,依然在不住的抽泣。
秦雲不禁心頭一沉,一股不好的預感湧上心頭。
&見王妃和公主殿下!」秦雲急忙施禮道。
秦姬面無表情,一言不發。
身旁的姬雪抬起頭來,朝他恨恨的哼了一聲,轉過頭去,繼續啜泣。
汗水從秦雲頭上涔涔而下,急聲再道:「末將秦雲拜見王妃和公主殿下!」
屋內依舊只有姬雪的抽泣聲,秦姬似乎已經石化了一般,一動不動。
秦開終於慌了,急聲道:「末將如有冒犯之處,還請王妃和公主賜罪。
許久,秦姬才睜開眼睛,雙目如利劍一般盯着他:「你還知道本宮是王妃,本宮問你:你可知罪?」
秦雲神色微變,心一橫,咬牙道:「不知末將所犯何罪,還請王妃明示!」
秦姬眼中精光大盛,冷笑一聲,怒目呵斥道:「很好,死不認罪。本宮問你,如今襄平城中的燕王為何人?!」
秦雲臉色唰的一下變得蒼白,急忙翻身拜倒:「先王駕崩,太子繼位,末將隱瞞不報,請王妃賜罪!」
秦姬緩緩的抬起頭來,艱難的問道:「先王為何駕崩,除了姬丹,其他幾位王子何在?」
秦雲顫聲道:「據查,二公子弒父致先王駕崩,而後被大王所殺,三公子亦因謀逆造反被殺,四公子隨相國劇越造反,雖被大王放過,但出城之後被秦人所殺。」
&哈哈……」秦姬發出一陣悽厲的慘笑,神態如顛如狂,「好一個姬丹,秦人原本為你而來,你倒把父兄殺個乾乾淨淨,狠啊,夠狠!」
姬雪急忙抱住神情癲狂的秦姬,哭道:「母親,節哀順變……」
母女兩人抱頭大哭。
一旁的秦雲被哭得手足無措,思索了許久才高聲道:「王妃和公主殿下,如今數萬異族強敵兵臨城下,哀哭無益,不知可否聽末將一言。」
兩人緩緩的停住哭聲,望着秦雲。
秦雲沉聲道:「末將自幼與大王長大,深知大王絕非大奸大惡之人。其他不說,光是大王九歲赴趙為質,而後又赴秦國為質,可謂為大燕費盡心血。而後派人刺秦,雖為不智,但也是為了大燕避免被攻而為。秦人已破韓、趙兩國,大燕豈能免之?然則先王卻遷怒於大王,將其拒於門外,對大王何其不公?我聞二公子自來陰險狡詐,覬覦太子之外已久,三公子自負武勇、擁兵自重,也是野心勃勃,四公子年幼,盡被相國劇越操控。故末將以為,不管真相如何,大王都是不得已而為之,絕非奸惡之君!」
秦姬愣住了,默然不語,一副若有所思的神色。
一旁的姬雪也停住了哭泣,抱着秦姬的手道:「母妃,表兄說的沒錯,王兄一向寬厚待人,對各位母妃和弟妹都不錯,絕非奸惡之君,此事一定是二兄、三兄和劇越的錯。」
秦姬長長的嘆了一口氣道:「王位之爭,歷來都是血淋淋的,當年的晉國公子重耳和重耳,齊國公子小白與糾,莫不是如此。當年的趙國雄主趙武靈王,最後還不是死於兩個王子之爭。孰是孰非,誰能說得清楚?」
她緩緩的轉過頭來,問道:「雲兒,如今高夷人兵臨城下,你欲何為?」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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