紛紛揚揚的雪花從天上落下,將整個紐約籠罩了在白色的世界裏。
一片片雪花晶瑩剔透在微風中像是起舞的精靈,它掩蓋了這個世界的骯髒和污穢,在這一刻,一切都變得特別美好和寂靜。
沈建南站在窗前,看着在雪地上歡笑着艾薇兒,臉上掛着他自己都不知道是真還是假的純潔寧靜笑容。
十七歲的小姑娘遇到這種花叢老手,自然不會有任何意外。
哪怕,艾薇兒是摩根家族從小就培養的繼承人之一。
但錢這個東西,特別能充實人的氣質,更能夠讓人變得內心強大和充滿自信。
又有着兩世的靈魂,沈建南舉手投足之間都有着令女人無法抗拒的魅力。
沉穩、自信卻又風度翩翩,張揚、霸氣,卻又紳士有禮,氣質尊貴、冷峻,說出來的話卻幾乎能夠融化一切。
艾薇兒終究只有十七歲,哪裏受的了這廝有意無意的魔鬼陷阱。
何況,就像是張愛玲說的那句話,通往女人心底的唯一通道——最直接的就是她們的身體。
所以,沈建南靠着一張三寸不爛之色,僅僅一周時間,小姑娘就被他舔的少了一魂一魄天天笑個沒完,哪還記得自己當初被強迫的那份屈辱。
「沈。你不下來玩麼?我要堆一個最大的雪人。」
隔着窗戶,艾薇兒滿臉笑容朝沈建南呼喊着,尚顯青澀的臉上,掛着純真甜美的笑容。
或者是摩根家族的生活水平很高,也或者是因為艾薇兒個子不算高,身體上一些部位特別的過人,隨着她跳起來歡呼,令人很難想像她僅僅是一名十七歲的女生。
當然,天天泡牛奶浴,能保養這樣的肌膚也是理所當然。
沈建南笑着揮了揮手,老實說,他挺喜歡艾薇兒的,雖然活了兩輩子他什麼樣的女人都見過,但艾薇兒身上的那股氣質,根本就不是一般人能夠比擬的。
說是公主,也一點不為過。
摩根影響了美國近兩個世紀,真正的勢力比起全世界超過一半的國家都要富有。
作為摩根家族直系女生,艾薇兒享受到的待遇,就算一般國家的公主,也是無法想像的。
就像英國的公主,每個月用度都得靠王室撥款有固定限額,但艾薇兒每個月去教堂做的慈善用度,恐怕就是英國王室所有公主開銷的總和了。
更別說,她還從小接受東西方兩個完全不同國度的禮儀和哲學思想培養,光是在智慧的層次上,就已經超過了世界百分之九十九的公主。
隔着很遠,艾薇兒聽不到沈建南在說什麼,但看到沈建南朝他揮手,心裏還是異常高興。
她覺得,沈建南就是愛神賜給的真命天子。
懂她,理解她,包容她,還疼她。
而在這之前,艾薇兒從來沒有想到,世界上居然會有人比自己的祖父還強大,卻又如此的多情和****。
我要堆兩個雪人,就算是死,也要融化在一起。
少女春心萌動,羞紅了臉,蕩漾着笑容堆起了雪人。
沈建南聽到腳步聲傳來,沒有回頭,只是掛着淡淡的笑容,看着這一切。
人在這個世界,總是有太多的不由己。
即便是古代的被譽為至尊的皇帝,面對着各種勢力,都不得不一次次妥協和忍讓。
就像清朝的皇帝,三宮六院七十二妃,被後來人羨慕不已。
但又有誰知道,每一個皇帝看到自己的皇后和妃子,到了晚上都只能蒙上眼睛,把自己變成瞎子。
為什麼?
不然,晚上吃的飯就得全吐到床上去。
愛,距離自己這種人已經是個很遙遠的字眼。
但如果在不得已的時候,又能夠喜歡,已經算是最好的結果了。
「今年的雪,似乎來的早了點。」
是小亨特.摩根的聲音,之前聽到腳步聲,沈建南就已經知道是他來了。
當然,也只可能是小亨特.摩根。
因為這座莊園雖然足足有七百多人管理,但能夠來他房間的人只有小亨特和艾薇兒。
沈建南沒有回頭,看着天上飄落的雪花認真點了點頭。
「而且,雪似乎比去年也要下的大。」
「十月份就開始下雪,我記得,還是84年,那一年的雪,有些地方足足下了一米多厚。」
「喔。我還沒有見過那麼大的雪,一定很有意思吧。」
「確實很有意思。那一年,棉花價格暴跌了百分之五十。」
沈建南咧嘴笑了起來。
小亨特.摩根自己也跟着笑了起來。
兩人一起轉身,到了莊園的會客廳,小亨特.摩根早已準備好了咖啡和甜點,並且將幾份報紙推到了沈建南面前。
美國日報上最大篇幅的,還是總統競選。
老布殊大概是感受到了什麼危機,開始轉換競選的宣言,提及教育問題,並且提到,如果他當選,將會提高各個大學的獎學金,讓每一個人才都能夠實現自己的價值。
羅斯·佩羅的競選標語就要有意思的多,這位ET外星人一樣的傳奇人物,高舉改革的標語,呼籲誰投票給他,就讓誰可以改變自己的命運。
幾乎,就是在赤裸裸拉票。
克林頓的戰術,依舊沒有改變,還是老生常談提到經濟的問題。
顯然,他並沒有將佩羅視為對手,所有的戰術,都是針對共和黨在任期造成的經濟低迷和財政赤字,表面上讚美着老布殊令美國再次強大起來,卻着重提到美國這些年糟糕的經濟。
從失業率,到企業開工率,再到工人的薪資以及證券市場和房地產市場的低迷。
作為一個掛逼,沈建南很清楚,克林頓的這招任你千變萬化,我只一力破之的戰術是很成功的。
自從石油危機後持續的低迷,糟糕的經濟讓共和黨傳統控制區域都對其心生不滿,也正是因此,羅斯.佩羅才破天荒的從共和黨控制的區域得到了百分之二十選票。
而克林頓能夠最終獲選,除了自身出身平民工薪階層讓許多人有親近感,很大一部分原因都要歸結於共和黨在最近十幾年積累的怨言,反倒是老布殊本身,個人因素並不算很大。
當然,這些問題,到目前為止,民主黨的人並沒有意識到。
就像現在放在沈建南面前的報紙一樣。
很明顯,小亨特.摩根是在要沈建南做點什麼。
翻到,沈建南揚了揚眉毛,一張熟悉的臉在版面上顯得特別清晰。
喬治.索羅斯。
一個在全球名氣並不大,但在華爾街,已經算是大師級的金融大亨。
報道稍稍有些令人意外,喬治.索羅斯公開向民主黨宣戰,認為老布殊不適合繼續下任總統。
有意思的是,索羅斯反對老布殊的理由,除了認為共和黨令經濟下滑,還有一個看起來很荒唐的理由。
他認為,老布殊政府在海灣戰爭中消耗了大筆美元,卻沒有為美國政府帶來一點好處,並直接抨擊老布殊完全不懂經濟。
從版面上看,索羅斯籌集的資金似乎不是很充沛,排列在第三版,看起來並沒有得到報社的重視。
沈建南心裏多多少少有點......愧疚。
如果不是他作弊截胡,那索羅斯的理想肯定會跟原來的時空一樣穩定。
翻完手裏的報紙,沈建南拿起桌子上的咖啡,抿了一口。
咖啡沒有加糖冒着濃濃的熱氣,但有一股特比的香味,一口咽下去在味蕾上經久不散。
「土耳其最近似乎有些不太平。」
突然,小亨特.摩根說道。
肯定語氣,而非問題。
沈建南眼神動了下,既沒有驚訝也沒有掩飾。
他並不奇怪摩根知道自己看空土耳其里拉。
就像六度空間理論說的那樣,一個人只要通過六個人,就能認識全世界任意一個人。
雖然摩根被拆分已經一個甲子之久,但即便是今天,摩根也依舊是華爾街的精神,幻影這兩個字,就足以表達出摩根究竟是什麼。
不過,沈建南並沒有說過。
他很清楚,像摩根這樣的人,永遠不會有廢話。
而言多必失,面對這種深不可測的人物,保持緘默,沉穩思考,永遠都是最佳的選擇。
沈建南的不言不語,小亨特.摩根並沒有感覺自己被怠慢。
相反,他再次確定了一件事。
眼前這個年輕人,是其他勢力培養的代理人概率微乎其微。
無論是言談舉止還是內心城府以及智慧,完全符合他現在的身份。
這點很關鍵。
在一百年前摩根已經因為識人錯誤,令對手混了進來而造成了慘重的損失,深刻的教訓,足夠摩根每一個人都銘刻在血液里了。
而現在,摩根需要這樣的新鮮血液來擴大影響力。
共和黨連續執政了十二年,對於金融業的打壓實在是太大了,必須要讓他們下去。
否則,再給共和黨四年,這個世界的格局誰也不知道會變成什麼樣子。
但有一點很肯定,摩根作為民主黨的黨魁,日子肯定會不好過。
「我聽說,華夏從烏克蘭購買了一艘船,但是在通過伊斯坦布爾的時候,被拒絕通行。」
小亨特.摩根拿着手裏的咖啡,看着沈建南的眸子說道。
他的眼神很平淡,但沈建南敏銳的感覺到,那雙昏黃的眸子,就像是具有強烈穿透力,想要通過自己的眼睛看到自己的靈魂。
沈建南沒有掩飾自己對土耳其的厭惡,不屑說道:「我認為,這幫土雞是在玩火。」
小亨特.摩根顯然很滿意這個答案。
無他,在中東地區,民主黨一直沒有得到過什麼好處,反倒是共和黨那幫能源財團和軍火財團,一直從中東地區獲取暴利。
此消彼長,摩根的處境越發糟糕,就跟此有很大關係。
「看起來,你不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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