戰思錦在下班的時候,就沒有看見凌司白了,她只得自已開車回家。筆神閣 www.bishenge.com
到了家裏,她是實在忍不住了,就給他打了一通電話。
電話里,凌司白也剛回家,戰思錦不由鬆了一口氣。
「早點休息,別想那麼多。」
「嗯!你也是。」凌司白的聲音柔了下來。
戰思錦想要勸他什麼,最終,還是沒說什麼,道了晚安。
在凌司白的沙發麵前的桌面上,擺放着一堆從各方面收集回來的資料。
此刻,他的手裏,握着一瓶酒,襯衫的衣扣扯開了幾顆,領帶扔在旁邊的沙發上,站在落地窗前,他的眼神充滿了仇恨的光芒。
他從小就種下了一股仇恨的種子,隨着他的年紀,慢慢的生根發芽,他可以忍受時間的考驗,但是,父母之仇,他從未忘過一刻。
終於,事隔二十多年,這個組織,又開始出現了,這是一群為了利益,不顧人命的冷血殺手,只要有利益可得,不管對方是何生份,便是他們窮追猛打的目標。
而這個組織有一個一直保留的習慣,他們會在死者的身上留下標記,以顯示他們的得意和炫耀他們的高明手段。
凌司白喝完了最後一口酒,他的腦袋越發的清醒,他坐在沙發上,開始翻看第一個案子資料。
他要從這些以往的資料里,找出任何一絲蛛絲馬跡。
戰思錦也是偷偷的把當年凌司白父母的資料帶回了家裏,坐在床上,翻看着那些照片,她已經淚流滿面,需要很多次的冷靜和抹眼淚,她才能繼續面對這起案子。
即然做了這一行,她所見的一切,都是這個世界上最殘忍的一面,可是,此刻,她的內心如刀割般疼。
凌司白的痛苦,令她感同身受。
他這些年所受得苦,她此刻一一償着,面對着這些照片,她幾次哽咽出聲。
她喜歡他,即希望他能走出父母去世的陰影,也希望他能得償所願,為父母揪出兇手。
能化去凌司白內心仇恨的,別無他法,只有揪出背後的兇手,才能令他的內心得到救贖,他這一輩子才能安心渡日。一夜失眠,清晰,戰思錦早早來到了辦公室里,她以為能見到凌司白。
可是,等到了十點左右,也沒有看見凌司白過來上班,新進來的一個案子,還是娜姐那邊在處理。
「凌老大還沒有來嗎?」戰思錦朝前面的木木問道。
木木反而朝她問道,「我還想問問你呢!凌老大今天是不是請假了。」
「我還沒有打電話給他。」戰思錦嘆了一口氣,現在,她都有些害怕打電話給他了,生怕他在忙着重要的事情,而打擾到他。
「凌老大沒來,也沒有向我要請假條啊!」
戰思錦咬了咬唇,起身走出了辦公室的門,徑直朝陳科的辦公室方向去了。
陳科正在看着文件,看着戰思錦敲門進來,他立即笑臉相迎。
「小戰,怎麼了?看你這急樣,有急事?」
戰思錦微呼吸一口氣,以下屬的姿態打探道,「陳科,凌副科去哪了?」
「司白啊!他在辦案子啊!怎麼了?」陳科含糊回答,要知道,他和凌司白都達成了一致的約定,他父母的案子,絕對不許戰思錦參與。
「他在哪裏辦案子?我可以一起參與嗎?」戰思錦再問。
「這個案子比較複雜,你還是實習生,不適合過去,你就好好的配合我們法醫科的工作就行,去吧!別找他了。」
戰思錦不由直接問道,「他是不是在查他父母的案子?」
陳科見阻止不了她的發問,他只好如實相告道,「不錯,司白的確在追查當年的事情,這件事情,你呢就不要參與進來了,非常的危險。」
「我不能讓他有危險,就算有危險,我也願意和他一起承擔。」
「為什麼?」陳科假裝不知情的問一句。
戰思錦非常平靜道,「因為我們在交往,我是他的女朋友。」
陳科有些頭大,果然是戰家的人,這膽量,這骨氣,這狀態,遇事都這麼冷靜嗎?
「這件事情,暫時不需要你參與,如果有需要,我會通知你的,我得去開會了。」陳科只能再閃爍其詞,不正面回答她。
說完,他假裝拿起資料出門,戰思錦有些無奈的看着他。
此刻,正在資料室里,資料員接到了一通電話。
「替我把這些批號的文件整理一下,我一會兒派人過來取。」那端出聲的正是凌司白本人。
做為他的頭號女粉絲,這位資料員自然是非常激動的,能為他做事,是福氣啊!
但是有件事情,她必須得告訴他。
「凌老大,您父親的案子文檔,昨天被你們法醫科的戰思錦取走了,現在還沒有還回來呢!」
那端沉默了幾秒,「去向她追回來,就說這是重要文件,不許外借。」
「哦!好的,我現在就去要回來,然後,送給你。」
那端掛了電話,資料員趕緊從辦公室里出來,一路直奔向了法醫科。
戰思錦這才剛回到辦公室里,資料員就過來了。
「戰思錦,麻煩你歸還一下,你昨晚借閱的案件文檔。」
戰思鐵一怔,「我還沒有看完。」
「請你立即歸還,這是上面的要求的,現在屬於重要文件,不得外借。」
戰思錦不由心神一緊,「是不是凌司白問你要這個的?」
這位資料員只得點點頭,「對,請把文檔交還給我。」
「我會送給他。」戰思錦說完,拿起手機,從早上到現在,她也沒有打電話給他,此刻,她不得不打給他了。
「喂!」低沉而熟悉的男聲響起,有些沙啞。
「你在哪!」戰思錦直接問道。
「我在查案子。」
「你要你父母的檔案資料嗎?在我手上,你在哪,我送給你。」
「我在九號會議室,你送過來吧!」凌司白回答過來。
「好,我現在就過來。」戰思錦說完,微微呼了一口氣,把案子整理好,抱着朝九號會議室的方向走去。
剛才陳科的話,她都明白,他也不希望她參與這次的案件。可是,難道要讓她眼睜睜的看着凌司白涉入危險嗎?這樣,她怎麼能安心?只有參與進去,知道整件案子的走向,她才能安心每一天。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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