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不應該啊」三周以後,徐陽逸搓着發青的下巴,驚訝地看着面前負手而立的秦夜,再看了看已經寂寞許久的狼牙棒,有些難以理解。一筆閣 yibige.com 更多好看小說想-免-費-看-完-整-版請搜-==
「你已經接受了整整六周的傳承,後三周明顯智力上升這違反了人類成長規律」皺着濃眉,他深深看着秦夜「難道是有壓力才有動力本王以前給的壓力不夠大」
「您妄自菲薄了」秦夜眉頭一跳,立刻諂笑道。
徐陽逸沒有回答,皺着眉頭想了想「昨天教授給了你閻王度法的職能,你和府君的職能一起複述一下」
「沒問題。」秦夜回憶了一下,踱步道「所謂府君,如天庭神降,天庭有人管日月星辰,有人管四季更替,地府也是一樣。而府君的職能在於罪與罰。」
「人犯的罪,相應得到什麼懲罰,都由府君執行,每一位府君都掌管一種罰。而這種罰,會落實在罪人下一世身上。」
「比如,罪人會遭受溺亡,火燒,上吊等等每一位府君掌握的罰都不相同,可以簡易稱為溺亡君業火君苦痛君等等而閻王,掌握的是更類似於法則之類的東西,那就是度。」
「所謂度量,度量罰的輕重,比如火燒是否致死,遭受何種登記的痛苦。一言蔽之,就是府君掌握怎麼懲罰罪人,而閻王掌握懲罰罪人的度量,而且,閻王有權駁回府君定罪。最後,閻王還掌握至關重要的生老病死日期,時間」
他看了一眼徐陽逸的表情,小心道「我想過,如果說天界的職能,在於天地運轉,日升月落,四季交替。人界的職能,在於補充天界和地界的力量。而地界的職能,就是時鐘。精確到每分每秒,讓整個世界的運行有法可依。不知道我說的可對」
徐陽逸深深看着秦夜,許久才點頭道「你想的大體沒錯,具體的以後你會有接觸的時候。」
說完,他感慨地嘆了一聲「我沒想到你能想這麼深你很優秀。」
「都是老師教的好。」秦夜滿臉諂媚,比本家秦儈還秦儈。
徐陽逸只感覺渾身都起了一身雞皮疙瘩,揉了揉眉心擺了擺手「你最近為什麼忽然開竅了」
還不是為了捕獲你的芳心秦夜心中腹誹,搓着手笑道「沒什麼,只是想到老師這麼辛苦,不好好學習,也太對不起你的言傳身教了。」
你確定
徐陽逸挑眉看向秦夜,對方彎眉耷眼他沉默了一下,試探道「有事」
「本官像是目標性那麼明顯的人嗎」秦夜如同收到了侮辱,直起身來,沉聲道「有事本官自然會親自去解決,在你面前搖尾乞憐的事我還做不出來」
不你做得出來深刻了解對方劣根性的徐陽逸沒有開口,只是不置可否地點了點頭。
「不過」
來了
果然有後續
徐陽逸精神一振,只見秦夜掏出了兩張飛機票「再過兩個月,就是冬季,我也學習了一學期,按照道理,是該放個寒假了」
徐陽逸挑眉不語。
我就靜靜地看着你表演。
「為了報答老師這幾個月的辛苦,我做了一個決定。公費公費邀請您前往n首爾塔一行」
他的聲音開始慷慨激昂起來「
你或許不知道首爾塔,但是,你一定知道來自星星的你藍色大海傳說沒錯從這裏可以俯瞰整個首爾市堪稱朝聖之地」
「你想想,站在上面,你可以如同都教授一樣仰望繁華的首爾,同時,能看到天上的星辰和地面的燈火交相輝映另外,還有涼爽的夜風,清爽的美女不要猶豫,是兄弟,就跟我走」
徐陽逸哦了一聲,一針見血「首爾是哪國首都來着」
「加拿大。」
徐陽逸冷笑「不錯啊第三任閻王大人,現在已經學會曲線救國了啊是欺負本王地理學得不好」
「什麼曲線救國我怎麼聽不懂我只是好心邀請你去旅遊而已,你到底在說什麼」
徐陽逸點了點頭「不錯,你有沒有發現,你的反應變了」
秦夜
徐陽逸肅容開口「按照我的記憶,如果是兩年前的你,遇到這種事,第一反應就是躲。雖然你現在仍然很慫不,仍然懂得明哲保身,但是,你選擇的是先下手為強。」
秦夜愣了愣,也收斂了笑容,最後苦笑一聲。
是啊自己的選擇,不知不覺變了。
如果是以前,他百分百推託,然後在阿爾薩斯的怒目之下勉強踏上征程。但是現在雖然仍然擔心,不過卻是選擇了先下手為強。
雖然邀請第二任閻王同行的方法太露骨了一點,但至少沒有想過逃避。
有的東西,心態一旦改變,看起來沒有大變化,實際上卻如同春雨細無聲,慢慢改變着人的行事作風。
「你有你要面對的東西,我不會和你一起去。」徐陽逸緩緩道「如果我在,你會感覺有依靠。但兩個月後,你什麼依靠都沒有。你只有自己去拼,自己去看。」
「我再重申一次,劉裕能開府,絕對有沙皇阿圖魯的影子,而且是親手操刀的親自參與。這是你觀摩一位正牌死神怎麼鑄造神跡的最好機會。韓國也有類似特別調查處的組織,然而,他們卻成功了。這種實地觀摩的機會千載難逢,因為你根本分辨不出哪些是陰靈作亂,那些是閻王操刀。」
秦夜皺眉「但這件事已經結束了吧」
「不一定。」徐陽逸平靜開口「距離你大朝會至今,僅僅一年。雖然韓國地方小,但是任何神跡,都需要時間積累。否則就是特殊手段。如果使用了特殊手段它們必定留下了無數痕跡。而且,鑄造神跡是長期的工作。絕不是一次就可以一勞永逸的。」
他看了一眼沉思的秦夜一眼,還是嘆了口氣道「罷了。」
話音未落,一道符籙飛出,沒入秦夜胸口,瞬間放出金光,隨後消逝。
「它能聯繫我三次。記住,是問詢,而不是出手。只要我在這方世界,都可以感應到。」
秦夜摸了摸胸口,點了點頭,仿佛還想說什麼,最終數秒後才道「現在起,我要請假到十一月。」
「可以。」
「多謝。」拱了拱手,秦夜身形逐漸消失。再出現時,已經來到了閻王辦公室。
坐下,端着茶杯抿了一口,牙都呲了起來。
剛才,他是想說,能不能借用一兩件法寶什麼的。不過話到嘴邊,又吞了回去。
對方從未主動提過,要保護他。
這是閻王的職責,是他的
義務。所以,求也無用。
「我居然真的選擇自己去面對了」他雙手貼在臉頰上,將臉頰都按得凹了下去「不對啊這不像我不說沒發現,說了才感覺。我是不是被人奪舍了」
中元節,帶給他的改變如同雨後新芽,一點點冒了出來。
既然決定了,就沒有逃避的理由。他開始全力思索,這次出訪韓國的注意點在哪裏。
這是華國新地府歷史上第一次正式的國際會晤,重要程度不言而喻。國際那才是新地府真正的舞台,遲早是要拿回屬於自己的榮耀的現在去探探路並非壞事,正好,去還了夏錦瑟的人情。
「阿爾薩斯說得對不能讓別人知道,我和夏錦瑟有關係,否則不是報答,而是殺人。」
這就有一個前提。
如果大擺儀仗,鳴鑼亮鼓地前往漢陽,他的一舉一動都會被死死盯緊。反而不如輕車簡從,單刀赴會。
「最關鍵的是新地府連儀仗都沒有」他的頭重重地在桌子上磕了好幾下,如果有儀仗,他這種孔雀性格會單刀赴會
劉裕敢把見過的請帖發到他臉上,他就敢派出最豪華的儀仗閃瞎劉裕的狗眼
經過這一個多月的學習,他已經知道以往華國閻王出行排場之盛大,儀仗隊的領隊都是判官。前三百諦聽旗陰兵開道,後一千騰蛇旗陰兵護衛陸上行宮。最後是五百獬豸旗陰兵壓陣。隨行鼓樂隊,紙人隊,數不勝數。
是,行宮可以讓諦聽做模型。然而儀仗的豪華程度並不在於行宮做沒做出來,而是在於行宮的用料和陰符這是做不得假的
一座海黃行宮,和一座陰玉陰符堆砌的行宮,是兩個等級
現在非要擺儀仗,反而不倫不類,太容易讓對方看出虛實。劉裕不可怕,可怕的是對方身後若有若無的沙皇阿圖魯的影子。
這是一個世界三大教的幾大分支之一形成的地府。
這是一個真正的,有閻羅級別死神坐鎮的地府。
這是一個名將,名臣,比日本強大了太多的地府。
「瞞不過對方的眼睛的」秦夜微微抬起頭,額頭有些微發紅,眼睛卻深深眯了起來「對方的閱歷是我的無數倍,閻王出行的儀仗怎麼樣,他一眼可知。我不相信他敢借劉裕的手邀請我,自己敢不親自到場」
他咬了咬牙,目光狠了起來「與其不倫不類,讓對方笑話。不如深藏若谷我一個人帶着兩個隨從去,誰也不知道華國的用意至少沒人敢往寒酸這個詞上猜吧」
華國歷來給人的感覺就是金磚之國沒人會相信閻王出行會和寒酸掛鈎。
下定主意。他沉吟了起來。
輕車簡從是不得已的辦法,也是目前壓根沒有「國庫」的新地府最好的儀仗,既然要做,那麼就必須落實到每一步。
畢竟輕車簡從,代表着防禦力量極其薄弱。刺殺這種事國際政壇菜鳥的他,可不想去以身試法。
數秒後,他拿起了閻王令,陰氣灌入。不過剎那,數個聲音立刻出現在了房間中。
「臣,華俄交界處,滿洲里縣級市特別土地,阿桑奇,見過閻王。」「臣,華俄交界處,春暉縣級市特別土地,劉長河,見過閻王。」「臣,華俄交界處,長天市安迅縣特別土地,裴召,見過閻王。」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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