說着,他還是稍稍踩了剎車讓車速降下來。讀爸爸 m.dubaba.cc
傅清淺轉過頭來,夜晚的流光割裂之後,在他的臉上一晃而過,他們好像一路穿過光與影的隧道。
「你不是知道,我很怕死的。」
沈葉白似笑非笑:「有我陪着你,你怕什麼?」
那樣魅惑的笑顏,只覺得眩目。
傅清淺眯了眯眼:「我這種人死了也是要下地獄的,而你肯定上天堂啦,怎麼結伴同行?」
沈葉白輕哼一聲:「鬼扯。」他接着又說:「活着的時候,都是天堂有路我不走,地獄無門我偏行,閻羅王會肯善待我嗎?」
不想討論死亡的話題,傅清淺問他:「你到底要帶我去哪兒?」
「拉去賣了。」
傅清淺瞪他:「你想賣給誰?」
「價高者得。」
傅清淺伸手拍打他:「你能不能正經一點兒?到底去哪裏?」
沈葉白咧開嘴笑:「到了。」
他把車開去停車場。
越是到了晚上,那些珠寶首飾店越發顯得晶瑩剔透,耀眼輝煌。
傅清淺一陣遲疑:「你帶我來這裏做什麼?」
沈葉白雲淡風輕:「為你摘下滿天星啊。」
車子停穩,沈葉白扯開安全帶說:「下車。」
他大步去了珠寶行。
傅清淺跟在身後,有些微微生了緊張。
送她首飾嗎?如果是一串手鍊,或者一條項鍊,她也會欣然接受。那些對沈葉白來說都是小錢。
但是,沈葉白進去後,目標明確,直接去了陳列滿鑽戒的櫃枱。
傅清淺忽然明白,他所謂的為她摘下滿天星是什麼意思了。
鑽石的光彩不就就堪比遙遙掛在天際的星星麼。
「你要給我買戒指?」
沈葉白的眼睛一直盯着那些商品看,「你的手指又細又白,戴戒指一定好看。」
傅清淺看了自己的手指一眼,她的手指除了時常彈煙的那根指甲微微泛黃,手指倒真跟藝術品差不多。別人看着她那雙手,聽她說會做飯,笑容會變得含糊不清,私心裏一定覺得她在瞎扯。
店員笑容滿面的過來為兩人服務。
沈葉白看了一遍,都覺得不喜歡。
顆粒不夠大,做工也不夠精巧,或者做出的樣式不是他想要的。
已經是夏城數一數二的老店了,沈葉白看了一眼招牌,他說話素來刻薄:「你們就這點兒水準嗎?」
店員神色尷尬。
她說:「我去把經理叫過來。」
沈葉白告訴她:「你告訴他,我是沈葉白。」
經理掛着一臉奉承又愧疚的笑,慌慌張張走出來,聽到「沈葉白」三個字,有點兒熱血上頭。知道是難得一見的大主顧。一般他們買珠寶首飾都不會直接到店裏來,先讓秘書或者助理給店家打個電話,到時候所有的私藏好貨,或是定製款都會親自送到府上供他們挑選。
這回沈葉白自己到店裏來了,讓人沒想到。以他的品味,難怪柜子裏陳列的這些商品他看不上。
「沈總,您怎麼親自過來了。打個電話,我把東西送過去就好了。」他又說:「新來的店員不認得您,您別見怪。」
沈葉白眯着桃花眸子,問他:「有沒有頂好的鑽戒推薦一下?」
經理馬上點頭:「有,有,您來的很是時候,今天正好有一款訂製的新款到貨,全球也不過這麼一顆。我拿給您看看。二位稍等。」
店員請兩位到沙發上坐着休息,很快又捧着兩盞茶上來。
傅清淺壓低聲音:「定製款就算了吧。」
其實柜子裏陳列的那些就已經非常漂亮了,每一顆都閃閃的發着光,集中在一起,更像是璀璨的滿天繁星。就是那些讓她挑選,她也一定會挑花眼的。
沈葉白慵懶的靠在沙發上,沒打領帶,白色襯衣隨意的開着兩顆扣子,一副閒散貴公子的模樣。
聽傅清淺這樣說,懶洋洋的抬眼:「有點兒出息吧,既然要買,當然就買最好的。」他心情好,攻擊起人來也比平時有耐心,彎了下嘴角又說:「已經給你一半身家了,還這麼摳。」
傅清淺無奈。
經理已經捧着金絲絨的盒子過來,她也不好再說些什麼。
只是無聲的看了沈葉白一眼,他到底知不知道送戒指代表什麼?
經理笑容可掬:「讓兩位久等了。」
他戴着雪白的手套,手捧至寶一般。
盒子在他的手指間彈開,一顆晶瑩剔透的粉鑽赫然呈現眼前。
呈現出的光茫,煜煜生輝。
「這顆粉鑽很難得,它的色澤非常純淨,是肉眼看得到的。重要的是它的切割工藝,非常精湛,它將光線最大程度的折射出來了,從每一個稜角都是。拿去跟其他鑽石一比,就能一眼看出差距。」
經理又在一旁說:「按理說越大顆的鑽石切割起來越容易,但是,這顆粉鑽雖然大,精細的程度卻是比那些重量小很多的鑽石還要獨具匠工。」
不管從重量,還是做工,都比較得沈葉白滿意。
他讓傅清淺戴上看看。
傅清淺直吸冷氣,這顆粉鑽一看就價值不斐,戴在手上明晃晃的一顆,不知道多吸引人的注意力,不知道的,還以為她在故意拉仇恨。
她坐在那裏遲遲不動。
沈葉白拉過她的手,已經拿起戒指替她套上。完全沒有看效果再定的意思,他接着從錢夾里掏出卡,告訴經理去刷。
一單大生意就這樣做成了。
傅清淺至始至終都不知道它的價格,貌似沈葉白根本不在意,她全程跟他在一起,他問也沒問,只告訴經理:「沒有密碼。」
傅清淺伸展着五根手指,她有些傻氣的抬起手來眯着眼睛細細打量。
肺腑中滿是驚呼,它美好華麗的程度,讓人不可思議。
沈葉白拉下她的手,寵溺的笑笑:「好了,歸你了,回家慢慢看。」
傅清淺手指要被壓彎了。
「太貴重了,我不能要。」
沈葉白不悅的瞥了她一眼:「我比它貴重不知多少倍呢,你不是也要了。」
經理走過來,恰巧聽到沈葉白的這句話。
他禮貌的笑了笑說:「祝福兩位。」
買鑽戒,一定是要結婚了。
傅清淺低着頭,她的臉已經紅透了。
沈葉白收起卡說:「謝謝。」他拉上傅清淺的手:「我們走吧。」
兩人準備離開的時候,店門進走一個人,見經理在那裏,直接問:「我的戒指準備好了嗎?」
經理客氣的打招呼:「劉先生,您來了,準備好了。」
劉義之不說話了,他目光從沈葉白和傅清淺的身上掃過,才發現這兩人在這裏。
氛圍有些尷尬。
憋了一會兒,劉義之先開口:「沈總也來買戒指?」
他看到傅清淺手上的那顆粉鑽了,太大顆了,燈下又那麼閃耀,快把他的鈦合金狗眼亮瞎了。劉義之心底一個聲音不滿的呼喝:「好漂亮的戒指,我也要。」
沈葉白微微挑眉:「劉公子也是?」劉義之買戒指才叫人意外。
劉義之說:「是啊。」你能買,我就不能買嗎?他接着問經理:「她手上的還有嗎?我也要。」
經理忙解釋說:「不好意思,劉先生,那枚戒指全世界僅此一個,已經被沈總買去了。」
沈葉白拉着傅清淺走到門口的時候,就聽劉義之在那裏鬧,像討不到糖吃的小孩子。「我不管,我就要那樣的。」
沈葉白不可遏制的輕笑:「地主家的傻兒子。」
傅清淺出來後問他:「為什麼說他是地主家的傻兒子?」
「很有那個氣質。」
傅清淺跟着笑起來:「誰要是讓你看不順眼,就慘了。」
坐到車上的時候,傅清淺把戒指脫下來裝到盒子裏。
沈葉白打着方向盤,把車開出來。
看了她一眼:「怎麼不戴?」
傅清淺說:「不合適。」
她握着盒子,心裏有說不出的感覺。
「怎麼,不喜歡嗎?」汽車已經駛上主幹路,沈葉白問她。
傅清淺側首:「喜歡啊,喜歡的不得了。怎麼可能有女人不喜歡鑽戒呢。」而且還是這麼特別的一款,戴出去不知要招來多少女人的嫉妒。
「但我看你悶悶不樂。」哪有半點兒開心的樣子。
「你知不知道戒指是不能亂送的?以前你送別人戒指的時候,沒引起什麼誤會嗎?」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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