新歡有點兒帥 184預示夢

    在傅清淺的感覺中,他一直就有桃花的艷灩,所以,她才會把那些石榴花想像成桃花。筆言閣 biyange.com 更多好看小說一定包含着特殊的意義,不然沒有道理,畢竟兩種花相差甚遠。

    而站在她面前的那個人,臉被摭去大半,傅清淺最開始覺得是宋楚,是因為他隱約的長相,後來又覺得是林景笙,是因為那晚之前恰巧得到林景笙要離開的消息,就以為同她來道別的人,應該指的是林景笙。

    現在看來,全錯了。

    長得像宋楚的人,是沈葉白。而之所以又讓她想到林景笙,是為了指示她想到林景笙的離開。夢在傳達一種信息的時候,本來就是很多隱晦信息的組合,要通過領悟每一個細小情節所要傳遞的意思,才能讀取它的全貌。

    所以,通過一系列的聯想,那個夢傳達給她的,就應該是沈葉白要離開了。

    是個預示夢。

    同時也是源於她心底的不確定,正因為她潛意識中也覺得宋楚的死和沈葉白有關係,如果這樣,那她和沈葉白就沒辦法在一起。

    於是,在沈葉白提出去試婚紗之後,潛意識中的分離就跳脫出來了,它在暗暗的提醒着她。

    提醒她這個不得不面對的現實!

    傅清淺呼吸急促,目光慌亂地的注視着他。

    同時抓住他按在她肩頭的手臂,手指用力,指甲似要摳進他的肉里去了。

    沈葉白髮現她的異樣,問她:「怎麼了?淺淺。」

    傅清淺神色悲愴,肢體有些不聽使喚,機械的鉗制住沈葉白的手臂一再用力。

    沈葉白感覺到她的手指,乃至全身都在微微顫抖。知道這是一個人情緒激烈的表現,而且,很顯然,傅清淺現在不能控制自己的情緒。才導致她的身體一瞬間出現僵化反應。

    沈葉白的心臟一陣緊縮,用力的將她拉到懷裏抱緊。

    午休時間,大廈的廣場前來來回回,不時有人經過。

    不敢盯着一直看,匆匆一瞥之後,忍不住微笑,工作中一向嚴謹的沈葉白,到底還是年輕氣盛,愛情面前和其他男人沒有任何區別。

    傅清淺一張臉埋在他的胸口,呼吸堵塞,心臟更是脹痛得厲害。

    她不得不承認,從沈葉白向她求婚開始,她就一定程度的開始焦慮,夜裏的亂夢越來越多。

    尤其接到林景笙的電話,得到那些信息之後,她的焦灼情緒仿佛被徹底激發出來了,到了一個瀕臨崩潰的邊緣。

    做為一名心理諮詢師,傅清淺很清楚是為什麼。

    越是激烈複雜的情緒,越需要及時疏導。如果反其道而行,被緊緊按壓進心底深處,企圖忽略不計,最後的結果就是,等它一旦被引爆,便威力無窮。

    傅清淺隱隱覺得自己就要達到那種程度了,上去之前,她在車裏嚎啕大哭就是失控的表現。太不可思議了,她本來不是那種無法掌控情緒的人。

    一點兒危險的信號在傅清淺的頭腦中閃現,那種熟悉的,可怕的感覺要來了。出於本能,傅清淺緊緊鉗制住沈葉白,有一刻手指僵麻,鬆軟不下,手指抽筋似的,想放開他都不可能。

    這會兒被沈葉白抱在懷裏,慢慢的,激烈的情緒軟化下來。

    傅清淺理智回籠,微微喘着粗氣,從他懷裏退出來。

    她勉強的扯出笑:「看來我真的被你慣壞啦,才上了兩天班就神經敏感。剛剛突然想到一個夢,腦子裏一下就空白了,你突然按上我的肩膀嚇了我一跳。」她疲憊軟弱的撫了一把額頭,冬日的晌午,有光,但是,不暖,她卻出了一腦門子的汗。不由輕輕的感嘆:「我看我真的是魔怔了。」

    沈葉白若有所思的看着她,須臾:「覺得壓力大,就把工作辭了吧,你那一行做久了,不是什麼好事。」

    很多諮詢師的前身,本來就是心理疾病的患者。被人拯救之後,又來拯救別人。即便一些正常的,在接待來訪者的時候,也要使自己融進對方的情緒中。重點就是,有的時候進得去,卻不見得出得來。

    時間久了,心裏負重太多,難保不會垮掉。

    沈葉白真的不認為一個有着嚴重抑鬱症病史的人,適合承接別人的心理問題。

    他好看的眼睛眯起來,神色複雜的審視她。

    傅清淺手指攥緊,臉上的笑容更加輕鬆愉悅了:「沒你想的那麼嚴重,只是休息的時間太久了,節奏有些跟不上是真的。不時腦子裏就閃現來訪者的問題,看來真的是業務生疏了。」她接着又說:「不然算了,你回公司的餐廳去吃吧。晚上我早點兒回家,給你做好吃的。」

    沈葉白表現出不悅:「一臉勉強,看着也沒的確胃口,你回工作室吧。」他接着又問:「用不用我送你?」

    「不用,我開車來的。」

    和沈葉白分別後,傅清淺去提車。停車場在右邊,她向左邊走出幾步,意識到方向錯了,又轉了回去。

    沈葉白明眼看她顛三倒四的走來走去,他只是靜默的站在那裏,一句話也不說。

    直到傅清淺的車子開離自己的視線,他才轉身回大廈。

    沈葉白沒有去餐廳,上樓後,他直接回到辦公室打開電腦,在瀏覽器中搜索「抑鬱症」幾個字。

    傅清淺開了一會兒,將車打到路邊停下。

    喘息了幾秒鐘,她從包里摸出一根煙點上。

    煙氣冒出來的時候,她用掌心難耐的按着眼眶,今天她的情緒波動就像坐過山車一樣,已經有些超出她的把控了。

    吸了兩口煙,傅清淺將額頭抵到方向盤上,提着一口氣,不敢用力喘息。

    她很知道為什麼。

    到了現在,有些東西只要輕輕一下,就能將她整個人擊得粉碎。

    一整天的時間,傅清淺都不在狀態。

    下午提早從工作室里出來,途經林景笙的辦公室,看到門板關着。

    她問助理:「有來訪者?」

    助理笑着說:「哪是,沈流雲來啦,林老師最拿她沒辦法了。」

    傅清淺表示明了,徑直走出工作室。

    沈流雲是來讓林景笙兌現承諾的。

    「你說過要請我吃飯的,大叔,你不能賴賬。」

    林景笙微笑,他也沒想賴賬。除了兌現承諾,還還想額外補償,接下去,他可能會更加「縱容」沈流雲一些。這種奇怪的想法在頭腦中一掠而過,多少有些莫明其妙,林景笙也沒有多想。

    他將筆記本電腦裝起來,說:「你想吃什麼,我就請你吃什麼。」

    沈流雲暗搓搓的:「天這麼冷,吃火鍋吧,再喝點兒小酒,暖乎乎的回家睡覺。哇,想想就沒爆了。」

    林景笙打消她的念頭:「喝酒就算了。」他又不是沒見過她喝醉的樣子,想想就覺得頭疼。

    沈流雲不滿的抗拒了一下,馬上又妥協了:「那好吧,光吃飯。」

    她坐在沙發上乖乖的等林景笙收拾東西。

    從工作室里出來的時候,天已經黑了。

    林景笙去提車。

    沈流雲站在路邊等他,頭髮披散着,戴着一頂針織帽子,頂端毛茸茸的一團,和她腳上的毛毛鞋交相輝映。

    青春逼人的女孩子,真是穿什麼都好看。

    林景笙停下車,等她上來。

    兩人還是去了上次去的那家重慶火鍋店。

    傅清淺回來的路上順便買了食材。

    回到家後,她同先去換了衣服,然後馬上開始做飯。

    節奏非常緊湊,一點兒空閒的時間都不給自己留下。她一邊煮着飯,一邊又去樓上收能用機洗的髒衣服。找了一圈,實在沒有什麼可洗的,就乾脆把床單和被罩都扯了下來,拿到樓下清洗。

    只是不想停下來,仿佛一停下來,頭腦中的很多想法就冒出來了。以她現在的自控能力,只怕沒辦法自處。

    滾筒洗衣機轉個不停,轟隆隆的。

    廚房裏熱氣騰騰,鍋里的粥快煮好了,晚上要炒的菜都已洗淨切好。只等沈葉白進門,就開火炒菜。

    幾個小時不停的忙碌,讓傅清淺的手腳酸痛。

    坐到沙發上的時候,感覺更明顯了。之前的確有些用力過猛,但是,忙碌比靜下來的感覺要好。

    沈葉白的房子太大了,只要一停下來,整個空間就馬上靜寂下來了。


    空蕩蕩的,燈光璀璨又寂寥,呼吸都像有了回聲。

    傅清淺看了眼時間,給沈葉白打電話。

    響了幾聲,他的聲音傳出來:「淺淺……」

    傅清淺問他:「你快到家了嗎?飯已經做好了。」

    聽筒那邊說:「忘了告訴你,我今晚加班,不回去吃飯了,你自己先吃吧。」

    傅清淺怔了下,說:「那好吧,回來慢點兒開車。」

    「知道了,再見。」

    沈葉白掛了電話。

    傅清淺將手機放到茶几上。

    起身去廚房將火關掉。

    粥香瀰漫,但是,她一點兒餓意也沒有。

    陽台上洗衣機發出提示音。

    傅清淺走過去,床單被罩已經洗好了,她拿出來晾上。

    之後沒有接着返回室內,站在陽台上看遠處的萬家燈火。

    光色十分璀璨,如萬千珠海。

    即便如此,也沒能抵消冬季的半點兒寒意。陽台上的風冷極了,抽打臉龐,很快如鋒芒穿透衣衫。

    聽說過幾天還要降溫,最冷要達到零下十幾度。今年夏城的天氣有些反常,雪下得大,下得早,溫度也是忽高忽低。

    流感一波一波的襲來,每一次的浪潮都異常猛烈。

    傅清淺立在那裏,不知道是不是太冷了的緣故,說不出的萬念俱灰。

    真的,此時此刻她就是這樣的感覺。

    甚至想到縱身一躍,會輕鬆很多。

    這樣的念頭一出,把傅清淺嚇壞了。她連忙轉身回室內,離陽台那裏遠遠的。

    怎麼能有這樣的念想呢。

    傅清淺吸了一下有些凍木的鼻子,遠離風險一樣,快速去了樓上。

    有些藥她一直備着,因為抑鬱症這種病是精神上的癌症,沒辦法完全治癒。

    已經很久沒有服用過了,回到臥室,傅清淺從行李箱的隔層里翻出來,吃了一粒才縮到床上。

    吃飽了,人就會變得異常滿足。

    從飯店裏一出來,沈流雲就興奮得想唱歌。

    她坦誠的說:「大叔,我現在高歌一曲,你會不會覺得很丟臉?」

    林景笙哼聲:「不丟臉才怪。」

    沈流雲說:「那你現在先離我遠一點兒,裝作不認識我。」

    「你非唱不可嗎?」

    「那當然。」沈流雲理所應當:「難過了就哭泣,高興的時候就大聲歌唱,一直是我活着的宗旨。」

    林景笙覺得這個時代,像沈流雲這種活法的人不多了。看着挺傻氣的,但是,細想想,是難得。

    他說:「你唱吧,只要不是太難聽,不要人的命就行。」

    沈流雲嘿嘿直笑。

    開口唱的是《向天再借五百年》,小姑娘爆發力卻不小,唱到那句「我真的還想再活五百年」的時候,撕心裂肺,林景笙殺了她的心思都有了。

    恨不得讓她現在就消失不見。

    路過的人都在笑。

    林景笙拉了拉她:「好了,好了,唱兩句得了。」

    沈流雲唱得還是很來勁,林景笙就用一隻手直接捂住了她的嘴,然後往車上拖。

    沈流雲掙扎反抗,被按到副駕駛上又忍不住的哈哈大笑。

    林景笙反應過來,她是刻意的,刻意鬧他玩的。

    「讓我丟臉你很開心是不是?自己不覺得丟人嗎?」

    沈流雲將臉一揚:「人活着,重在開心嘛。怎麼會丟人?」

    林景笙笑了聲:「你的人生覺悟很多人達不到。」

    「那是因為你們都活得太過有板有眼了,人其實不用那麼繃着的,時間久了不累死才怪。」

    林景笙發動車子送她回去。

    在沈家老宅外面停下來。

    沈流雲拆掉安全帶:「大叔,謝謝你送我回來,回去的路上注意安全。」

    林景笙說:「好,回去早點兒休息。」

    沈流雲下了車,已經說過再見,走出幾步又回頭:「大叔,我還有話要說。」

    林景笙關合窗子的手頓住,抬起頭問她:「什麼話?」

    沈流雲大聲說:「你留下來,我好高興。我想感謝全世界啊,你不走,真的是太好啦。一想到隨時都能見到你,我每天都感覺生活充滿希望。大叔,我真的是越來越喜歡你啦。」

    林景笙微微一怔,須臾:「好了,別鬧了,快回去吧。」

    他關上車窗快速離開。

    傅清淺靠邊床頭,被子裹了很久,身體終於暖和過來了。

    藥里有催眠的成份,眼皮發沉,她躺到床上準備睡覺。

    沈流雲的電話突然打來了。

    接通後,問她:「清淺姐,你是不是跟我哥在老宅附近的酒窖?」

    傅清淺眼皮沉沉的,躺在床上,閉着眼睛說:「沒有啊,我在家裏睡覺,你哥在加班。」

    沈流雲狐疑出聲:「怎麼可能,他的酒窖亮着燈,我分明看到有兩個人影,一男一女走進去啦。」

    她和沈葉白再不濟,也是二十幾年的兄妹了,她哥的輪廓她會不認得?

    那個女人高挑,纖細,遠遠看着,她就以為是傅清淺。

    傅清淺驀然睜開眼睛。

    沈葉白不是在加班嗎?

    沈流雲說:「我過去看看那兩個人是誰。」

    傅清淺連忙說:「你別去了,他忙完了,帶朋友去看看他的收藏品有什麼意外的,這麼冷,又這麼晚了,你快回去吧。」

    冷風不斷往衣領里灌,的確挺冷的。

    沈流雲說:「那好吧,我回家了,回頭你自己問問吧。」

    「晚安。」

    傅清淺握着手機,困得少了一點兒。

    她眯眼躺在床上,心裏亂轟轟的。

    不知過了多久,終於漸漸睡着了。

    沈葉白臨近半夜才回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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