新歡有點兒帥 231丟掉了他

    傅清淺心神不寧,還是擔心他有什麼事情。文師閣 www.wenshige.com如果不是公事,一般他的手機很少響的。

    想事情吃東西,一不留神,被魚刺卡到了。

    傅清淺彎腰咳起來。

    沈葉白色變,扔下筷子過來:「讓你專心吃飯,被卡到了吧?能不能咽下去?」

    魚刺扎在喉嚨上,傅清淺做了幾次吞咽的動作,刺痛感猶在。

    沈葉白說:「去醫院吧。」

    他伸手拉她。

    傅清淺說:「不用去醫院,我吃東西看看能不能壓下去。」再不敢吃魚了,她扒了一口米飯,結果沒有緩解。

    晚上食客多,有一點兒風吹草動,就引發了強烈的關注。

    臨桌的客人也注意到了,獻謀獻策說:「喝醋,醋能軟化魚刺。」

    「是啊,是啊。」

    服務生很快拿來了醋。

    傅清淺像喝酒一樣,豪放的灌下兩口。覺得不行,又連喝了幾口,感覺好些了,她又吃了幾口米飯,喉嚨的刺痛感才終於消失了。

    沈葉白一臉擔心的看着她:「怎麼樣?」

    傅清淺清清喉說:「好多了,下去了。」她苦着臉說:「只是太酸啦。」

    沈葉白連忙端來清水給她漱口。

    「遭罪吧?」

    傅清淺喝下水,壓低聲音說:「遭罪還差點兒,主要是丟人啊。」

    現在全店都知道她吃魚卡住了,卡得臉紅脖子粗的,一番折騰再不行,就要送醫院了。

    想想這張老臉不要了。

    沈葉白似笑非笑:「你臉皮厚,不用太在意。」接着問她:「還吃不吃了?」

    傅清淺一臉抗拒:「接下去一年我都不再碰魚了,有心理陰影。」

    兩人從店裏出來。

    距電影開場還有一點兒時間,沈葉白先去給她買了小吃和零食,知道她還差點兒沒有吃飽,讓她一會兒邊看邊填飽肚子。

    傅清淺深知沈葉白不吃這些東西,但是,這個男人終於懂得寵溺別人了。不會一貫的直男作風,自己認為不好的,身邊人也不許做。

    當晚看的電影是一部國產喜劇片,荒誕的劇情,和演員滑稽的表演,還是逗得全場觀眾不時大笑出聲。

    傅清淺一邊吃東西,一邊看沒心沒肺的電影,白天積了一肚子怒氣,終於暫時擱到一邊了。她身體微微傾斜,懶懶的靠在沈葉白身上。

    沈葉白也不時伸出手來吃她手裏的零食。

    這樣的電影雖然無厘頭,可是,很歡樂啊。

    習慣看大片的人,結束的時候卻感覺意猶未盡。

    結束的時候,傅清淺說:「這樣的電影雖然沒什麼很深刻的主題,但是,可以博觀眾一笑啊。所以,票房成績也不會太差。」

    沈葉白「嗯」了聲:「生活已經很複雜深邃了,有的時候,人們就是需要簡單的東西,能放鬆就好。」

    「是啊,哈哈笑一通,沒心沒肺,就比什麼都好。」

    兩人手拉着手從放映廳里出來。

    傅清淺要去洗手間,讓他在走廊里等她。

    洗手的時候,想到手機在進場的時候調成靜音了。這會兒掏出來恢復鈴聲狀態。

    看到有未接來電。

    有林景笙的電話,也有尹青的,而且,每人都是幾個。

    傅清淺的心裏「咯噔」一聲,下意識生出緊張。出去前,先給林景笙回過去。她把自己的行程簡單同林景笙說了下,問他:「打這麼多電話,有事嗎?」

    林景笙說:「出事了,不知怎麼,沈葉白有嚴重心理問題的事,被散播出去了。」

    傅清淺驚得倒吸一口涼氣:「怎麼會這樣?是誰幹的?」

    林景笙說:「不知道。」他恍了一下神,又說:「但是,我保證,這次真的跟我沒有關係。」

    傅清淺愣了下,說:「我相信你,知道你是真心實意想幫沈葉白。」她現在只是想不明白,除了他們,還有誰知道沈葉白有嚴重的創傷依戀的事?「會不會是心理醫生?」

    只有他與整件事的關係最淡薄,所以,傅清淺才會第一時間懷疑到他。

    畢竟在與其他專家的探討過程中,並沒有說出指定的患者,而是完全當案例來諮詢討論的。

    林景笙沉吟:「是他的可能性也不大,一是心理醫生本來就有保密義務,而他的目標那樣明顯,他該不會頂着巨大的風險來違規操作。其二,他了解沈葉白的行事風格,不會傻到去犯那樣的險。不然得到多少,也會被加倍的討回去,他何苦為之?」

    這樣一說,傅清淺也覺得心理醫生不可能了。

    除此之外,還會有誰呢?

    林景笙又在電話一端說:「你也不要太擔心了,先把家裏的事情處理好,我會儘快查清楚整件事。我只是有點兒擔心沈葉白,你一定要安撫他的情緒。」天呢,他實在不敢想像,沈葉白最忌諱的事情被公諸於眾了,他會不會更加崩潰掉。

    真是屋漏偏逢連陰雨,不知道要如何收場了。

    提到沈葉白了,傅清淺突然想到,他還等在外面。她和林景笙說了兩句,結束通話後走出來。

    沈葉白獨自立在出口那裏等她,電影散場到現在,人已經走光了。其他電影還沒有開場。出口那裏只他一個人站立着,注視着牆上的畫報,整個人非常平靜。

    傅清淺望着絕世獨立般的沈葉白,忽然沒有勇氣走上去。她的步伐沉重,每走一步都非常困難。

    沈葉白這樣平靜,是因為不知道嗎?

    還是他已經知道易城發生了什麼,故作無知罷了。

    傅清淺想到他繁忙的手機鈴聲,和信息提示音。他一定知道了,而且幾個小時前就知道了,只是刻意隔絕。將所有信息和情緒,都屏蔽掉了。

    是不想讓她知道嗎?

    可是,他又怎麼可能不知道。

    再長的距離,也有走盡的時候。傅清淺已經來到沈葉白身邊。

    沈葉白聞聲轉過身,嘴角噙着溫存的笑意,邪肆好看。再配上他那雙灩灩的桃花眸子,讓看着的人沐浴春風。

    若是平時,傅清淺會毫不遲疑跌進他溫柔的漩渦里,根本無法抗拒嘛。

    但是,此刻她盯着他臉上充滿魅惑的笑,卻一陣陣的脊背發寒。

    這不是昔日泰山崩於前,而微然不動的沈葉白。現在的沈葉白絕對不該這樣平靜的。要知道,這可是他最重的傷,最大的軟肋。而他那樣驕傲,怎會允許世人肆無忌憚的觸碰和嘲諷。

    他會氣爆炸的。

    沈葉白看她怔愣的站在那裏,伸手把她拉近:「傻了嗎?」

    他臉上的笑意有變,眸底光色異然。

    傅清淺說:「時間不早了,回酒店吧。」

    沈葉白拉着她往前走。

    她盯着他的脊背,眼眶溫熱,忽然說不出的心疼他。

    從大樓里出來後,沈葉白站在燈火輝煌的廣場上恍了一下神,最後說:「走吧。」

    傅清淺被他拉着上了一輛出租車。

    在車上,沈葉白仍舊非常平靜的問她:「真的不打算走前再去醫院看看了?」

    傅清淺扭頭看向窗外說:「不去了,去了還是一樣的結果,我的出現,只會加速傅清清的死亡。」

    沈葉白拉過她的手,按在腿上說:「家人就是這樣好,矛盾一時調和不了,但是,血脈親情聯繫着,關係一時也斷不了。所以,給自己一點兒時間,也不用太逼迫自己,更不用委屈自己。再過一段時間,或許彼此都能心平氣和。如果最後實在不能,那就是沒有緣分。」有時候,做親人也是要講究緣分的。

    傅清淺點點頭,她說:「不光是我,你自己也要這麼想。」

    沈葉白薄唇微微抿緊。

    回到酒店,沈葉白依舊是平靜的。

    脫掉外套說:「去洗澡吧,早點兒睡。我讓秘書訂了上午九點的機票。」

    但是,從這裏到機場還要耽擱一些時間。所以,不能起太晚。

    傅清淺看他掛好外套,又摘了腕錶,已經為洗澡做準備了。


    而她的心裏卻像盛着一鍋沸水,根本沒辦法平靜。想了一下,她終於忍不住問他:「易城發生的事,你都知道了是不是?」

    沈葉白背對着她,身體明顯怔了下。

    須臾,他轉過身來面對她:「知道了又怎麼樣?我就知道,這件事早晚會被拿出來,做為世人攻擊我的理由。」

    果然,他的認知是非常極端的。

    「開始輿論可能會有較強烈的反應,畢竟,你一直以來都太強大了,金融界多少人敬你為神,為你編造無堅不摧的神話。但是,是人就是軟弱的,會生病,會難過,沒有誰是百毒不侵的,我們要允許自己軟弱。當今社會,被心理問題困擾人不計其數,其實都沒有什麼。就像再強大的人,也會生病一樣。心理疾病,和身體病變是一樣的,治好了就可以了,不需要太在意別人的目光。」

    沈葉白極力控制自己的情緒,以至於臉色變得蒼白。

    他說:「我不一樣,不是生一次病,治好了就無所謂了。我的任何一絲軟弱,就會被當成軟肋,成為那些居心叵測之人,攻擊我的契機。處在我的位置上,就是不能軟弱的。不然一切都會被顛覆,被掠奪,他們會讓我變得一無所有。你知道有多少人覬覦我手中的一切,妄想得到凌峰資產集團嗎?前一秒我是個心理病患的事實被暴露,下一秒爭奪權利的大戰就開始了。現在不光金融界,就是凌峰資產內部的廝殺都已經開始了。你等着看吧,明天早晨一睜眼,凌峰資產的股票就會發生天翻地覆的變化。是啊,像你說的,是人就會病,會痛。但是,上天在創造我的時候,並沒有給我修復的時間。要麼旋轉,要麼倒下,你覺得我該怎麼選?」

    傅清淺被他的話語驚悚到了,心驚膽戰,瞠目結舌。有那麼一會兒,她的確不知道該說什麼好。是啊,沈葉白平時有個小小的風吹草動,都會驚起輿論的波動。

    如今他有了嚴重的心理問題,引發的不單是輿論的軒然大坡。其實事關沈葉白的每一次動盪,都是危險的訊號。貪婪的人會伺機而動,他們的確不會簡單的認為他是個病人,而是,一向強大的人,終於有了軟弱的時候,可以趁機下手,奪取他手中讓人眼羨的一切。

    這就是人性,在殘酷的商場表現得淋漓盡致。

    等他病症發作,不得要採取集中治療的時候,就會像她一樣被囚禁起來,像個廢人。到時候,不禁會覺得屈辱,有很多東西也再難守護。

    果然,沈葉白搖頭說:「那些辱沒我不能承受,死都無所謂,可是,那樣不行,沒人可以踐踏我的尊嚴,讓我屈辱的活着。」他的聲息微微斷裂了一下說:「我不能像個廢人一樣。」

    傅清淺完全懂得他的驕傲,即便感覺自己從未活過,可是,前二三十年,他憑藉自己的聰明才智,一直在眾人之下。

    接下去,卻要讓他像個廢人一樣,供人踐踏,他做不到。

    傅清淺痛心的過來擁抱他:「我理解你,完全理解你現在的感受,真的辛苦你了,這些年。」

    沈葉白的喉結微微哽動,很快湧上一縷酸澀。他用力的回抱住她,不說話。

    就怕她不能理解他了,以為他只是一昧的逃避,不能面對。

    實在是生命賦予他的存在感太弱,而能力太強大,壓在他脊樑上的擔子又太重。

    一旦他哪一時垮下來的,於他而言,就是鋪天蓋地的滅頂之災。

    傅清淺深知,這一切根本是個脆弱的心理病患很難承受的。

    不是簡單的執拗。

    沈葉白喃喃:「我沒辦法。」

    那個整晚都輕鬆自弱的人,即刻就這樣垮掉了。

    傅清淺不敢再激發他的情緒,不斷的安撫他說:「好了,好了,先不要想了,好好的睡一覺,明天我們回到易城,再共同想辦法解決,一定可以度過難關的。」

    她接着又說:「先去洗澡吧。」

    當晚的沈葉白非常熱烈,有一種近似沉痛的熱烈,黑暗中緊緊的擁着她,身體滾燙契合,一直折騰到半夜。

    他發梢的汗珠落到她的臉上。

    痒痒的,和她的眼淚混和在一起。

    或許是太激烈了,難以承受,傅清淺嚶嚶的,結束的時候,才發現臉上都淚。

    她背對他轉過身去,沉默的咬緊牙關,不讓自己發出一點兒聲音。

    沈葉白從身後攬緊她。

    室內開着冷風,卻仍舊熱得厲害,灼心灼骨。

    傅清淺攥緊他的手指,沈葉白同她十指相握,他在背後輕輕的說:「睡吧。」

    時間真的不早了,城市變得寂靜下來。

    傅清淺在家鄉熟悉的氣息中,迷迷糊糊睡了過去。

    早晨是被電話鈴聲叫醒的。

    傅清淺驚醒過來,抓過床頭柜上的手機接聽。

    「喂,,」

    「傅小姐,早晨好。打電話是提醒您起床,準備去機場了。機票信息已經發到你的手機上了。」

    一個女聲,傅清淺迷迷糊糊的,一時沒有反應過來是誰。

    那邊意識到了,又說:「我是沈總的秘書,是沈總昨晚囑咐我這個時間叫您起床趕飛機的。」

    傅清淺瞭然,原來是這樣。可是,為什麼不打沈葉白的電話?

    她疑惑着,仍說:「謝謝。」

    坐起身,發現沈葉白不在房間裏。以為他在洗手間,傅清淺下床去敲門,門一下打開了,裏面一個人也沒有。

    傅清淺的心臟驟然被掏空了一下,她莫明慌恐不安。連忙拿起手機拔打沈葉白的電話,這個過程中,她的手指都在微微顫抖,一點兒不聽使喚。

    電話終於拔出去了,聽筒里傳出無法接通的提示音。

    傅清淺又給秘書打過去。

    「你們沈總的電話為什麼打不通?早晨你聯繫過他嗎?」

    秘書說:「我早晨沒有給沈總打過電話,他昨晚告訴我早晨直接給你打電話,提醒你趕飛機。」

    為什麼要這樣?既然是兩個人一起,提醒他不是也一樣。況且這是他的秘書。

    傅清淺控制着喉嚨里即將爆發出的哽咽聲:「你們沈總叫你訂了幾張票?」

    秘書回答說:「只有一張你的票。」

    傅清淺的腦袋「嗡」一聲,要爆炸了似的。眼淚已經倉惶的跌出眼眶,她沒有說話,就直接結束了通話。

    沈葉白到底什麼意思?為什麼一起出來,卻不跟她一起回去了?

    他明知道現在易城風雲變幻,有多需要他回去主持大局,震住場面。現在卻只訂了她一個人的返程票。那他呢?到底去哪裏了?

    傅清淺急得喉嚨乾澀,嗡嗡的哭聲傳出來,她再次給沈葉白拔電話。一如既往的關機。

    她一邊不停的拔打,一邊收拾行李。才發現沈葉白的行李也不見了,客房內空空,一件他的物品也沒留下。仿佛從今天到昨天,不過是她生出的一場幻覺,實則他沒有跟她一起來過。

    傅清淺跌坐到床沿,徹底痛哭流涕。

    她沒有洗漱,最後隨便將東西按進箱子裏,就拖着出來了。

    退房的時候問酒店大堂的工作人員,說沈葉白天不亮就離開了。

    難道他為了趕時間一個人先回去了嗎?這會兒在飛機上,所以,手機才會一直關機。

    傅清淺臉色白髮,慌慌張張的在心裏這樣安慰自己。

    她心神不寧的說了句:「謝謝。」提着行李箱往外走。

    門口遇到范秋艷,看到她提着行李箱出來,顯然也吃了一驚:「你就要回去了嗎?」

    傅清淺心裏裝滿了事情,再沒有時間和精力跟她糾纏了。

    「是的,我要回去。」

    她就要走了。

    范秋艷叫住她說:「等一下,淺淺,這是我早晨才包好的餃子,就猜你們會住這家酒店,怕你們吃了飯,所以,想着早點兒送來。既然你要回去,就帶着路上吃吧。」

    傅清淺眼睛裏霧蒙蒙的,根本什麼都看不到,也聽不到。她推開范秋艷說:「你讓開,我真的要走了。」

    范秋艷不設防,手裏的食盒掉到了地上,盒蓋打開了,熱騰騰的餃子滾落出來。

    兩個人都怔在那裏。

    須臾,范秋艷說:「我知道你恨我……回去好好照顧自己,代我們謝謝沈總,將你託付給他,我很放心。」

    傅清淺的眼淚一下便湧出來了。是啊,這個世界上,她最能託付的就是沈葉白了,可是,她找不到他了。

    她不曉得怎麼就將他給丟掉了,說好了一起出來一次,很快就回去的……

    傅清淺吸着鼻子,微微頜首,眼淚沒有倒流,還是瞬間濕透臉頰。

    范秋艷頓時慌了:「清淺,怎麼了?是不是還因為昨天在病房的事?」她想道歉,說不該打她。

    但是,傅清淺已經提着箱子越過她離開了。她很快上了一輛出租車,直奔機場而去。

    范秋艷轉身凝視她。

    那輛出租車很快出了酒店大門,向遠處馳騁。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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