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七天,也是大飛即將出關的日子。一筆閣 www。yibige.com 更多好看小說
不知道大飛能不能成功煉出上融氣丸。
不管他能不能成功,我和蕭潛都意識到自己必死無疑,指望金鷹放了我們是絕對不可能的。所以,今天是我們最後的機會了,如果不能成功脫逃將會死在這裏!
與此同時,金鷹整整一個上午都沒有來,因為他在等待大飛出關,心急如焚,像是熱鍋上的螞蟻,暫時顧不上我們這邊。
是個好機會了。
對面屋子仍舊沒有什麼動靜,大飛還沒出來。
我便喊道:「老千、老千!」
門口把守的人里,領頭的叫老千,經過幾天相處,我已經認識他了。每當我和蕭潛需要上廁所時,喊他的名字就可以了,他會進來解開我身上的鎖,接着用刀架住我脖子到茅房去。
這次也是一樣,老千聽到我的叫聲以後,便推門進來,問我幹嘛?
我說:「我要拉屎。」
老千皺着眉說:「你怎麼天天拉?」
我哭笑不得:「難道你不是天天拉麼?」
正常人都是每天拉一次的啊。
「快點,我要拉到褲子裏了。」我催促着老千。
老千沒轍,叫他幾個兄弟一起進來,圍成一圈,統一用刀架着我的脖子,像個鋼刀做的囚籠,稍稍一動就得完蛋。每天上廁所的時候都是這樣,他們十分小心謹慎,不敢掉以輕心,畢竟金鷹不止一次交代,如果我和蕭潛逃了,他們也要掛掉。
接着,老千解開我身上的鐵鎖——鑰匙當然在他身上,就在屁股後面掛着,否則上一次廁所叫一次金鷹,金鷹也受不了——鐵鏈嘩啦啦落了一地,我在數柄鋼刀的挾持下,起身前往院子裏的茅房。
——這裏只能叫做茅房,稱不上是衛生間或是洗手間。
茅房只有一個坑,而且臭氣熏天。我解開褲子蹲下去,老千等人依舊站着,當然鋼刀還架在我的脖子上。茅房是真臭啊,這種古老山村裏的廁所,可能幾年才抽一次糞,數年的積累就這麼堆在坑裏,濃烈的硫化氫氣體常年縈繞不散,熏着人的鼻子和眼。
尤其是我一拉,更是臭上加臭。
廢話,能不臭嗎,這一泡屎,我也刻意憋了很久。
「靠……」
老千等人都是微微偏頭,儘量避免味道直衝面門。
就是現在!
我秉着呼吸,不動聲色地伸出手去,將鐵鎖的鑰匙從老千屁股後面取了下來,這個動作已經在我腦海中演練過無數次了,所以一點動靜都沒發出。我早發現他們的這個習慣了,每當我蹲下拉屎的時候,幾個人總會微微扭頭,注意力不會在我身上,老千的屁股正好也對着我,不趁機會拿鑰匙簡直就太蠢了。
而且這個鑰匙,能夠同時解開我和蕭潛身上的鎖!
可能有人要問,既然早發現了這件事情,怎麼沒有早取下來鑰匙?
——當然是為了等大飛了,我也擔心他做不出上融氣丸,被金鷹給殺掉啊。大飛好不容易幫我們拖了幾天,就這麼撇下他就逃走也太不仗義了。而且前幾天金鷹來得太勤,一不小心就撞上他了,不太敢冒風險。
今天是最後一天,金鷹一上午都沒出現,顯然注意力都在大飛身上,而且今天再不動手,以後也沒機會動手了。
也是硬着頭皮去干。
就算偷走鑰匙,老千隻要隨便一摸屁股,發現鑰匙不見也會大叫,那可就前功盡棄了,所以一切都是在賭。
鑰匙取了下來,我又不動聲色地塞進懷裏,現在就祈禱老千別沒事就摸屁股了。
「拉完了。」我說。
老千還是沒有看我,扭着臉將紙遞給了我。
「好了。」我說。
老千等人這才回過頭來,繼續用刀架着我的脖子,我也慢慢站了起來,朝着原來房間走去。這期間裏,我一直密切注意着老千的手,心中暗暗祈禱他可別摸屁股、別摸屁股……
有些強迫症就是這樣,鑰匙在身上掛着,總要時不時去摸摸,看看鑰匙丟了沒有。
平時老千在門外站着,我還真不知道他有沒有這個習慣。
我希望他沒有。
就這樣,一路順利地回到房間,蕭潛有些緊張地看着我,因為他知道我去幹什麼了,非常擔心我會露餡。我則用眼神暗示他冷靜,別表現的太明顯了,小心引起老千注意。
蕭潛明白,隨即低下了頭。
我被押回原地,接着老千撿起鐵鏈,重新捆在我的身上,接着又用一把大鎖,「咔嚓」一下給鎖上了。事情進展到這都很順利,現在我就希望老千別摸屁股,只要他不摸屁股,那就屁事沒有。
隨着我的鐵鏈重新纏身,幾個人也鬆了口氣,紛紛把刀給拿開了。
然後往外走去。
我的眼睛還盯着老千的手。
偏偏就在這時,老千似乎覺得身上少了什麼,真就順手往屁股後面摸去。我的腦子頓時嗡嗡直響,心想完了、完了,這才叫做出師未捷身先死啊。也是運氣不錯,門外突然傳來金鷹大喊大叫的聲音:「來人、來人!」
沒人知道金鷹突然怎麼了,但總算是解了我和蕭潛的燃眉之急,老千不再摸屁股了,而是和另外幾個匆匆往外跑去。
老千等人一出門,蕭潛就緊張地問我:「拿到了嗎?」
「拿到了!」
我欣喜地說着,同時往蕭潛那邊靠了靠。我的手已經被鎖上了,夠不到自己的胸,必須和蕭潛互幫互助才行。我努力挪動着自己的身子,將自己的胸貼到蕭潛的手邊,蕭潛順手一掏,就把鑰匙拿了出來。
「厲害、厲害!」拿到鑰匙,蕭潛都快激動哭了:「怪不得你能當小南王呢,怪不得你能拿下那麼多的城市,我現在真是越來越服你了!有你在隱殺組,真是我們所有人的驕傲啊!」
我真服了蕭潛的彩虹屁。
「行了你,趕緊給我開鎖。」我又往蕭潛那邊靠了靠,將鐵鎖的部位對準了他的手。
他三下五除二,便把鐵鎖給打開了,接着鐵鏈嘩啦啦落了一地。
我自由了,當然又把蕭潛身上的鐵鏈給解開了。
這就叫做互幫互助。
短短一分鐘的時間,我們兩人便都自由了。
蕭潛又問我說:「現在怎麼辦?」
我說:「先等一等,看大飛那邊怎麼樣了,無論如何都要帶大飛一起走。」
蕭潛點了點頭,他知道我們能有今天,都是大飛給「拖」來的,當然不會丟下大飛。隱殺組雖然也有一些敗類,但總體來說風氣還是比較好的,否則也不會走到殺手門的對立面去了。
我和蕭潛便重新把鐵鏈纏在自己身上,當然鐵鎖是開着的,只要我們輕輕一掙,鐵鏈就脫落了。
與此同時,我把鑰匙往外一擲,輕輕丟到門外,陽光一照,閃閃爍爍,還挺顯眼。
這樣一來,老千就算發現鑰匙丟了,回來還能找到。
接着,我又詢問蕭潛:「你的傷怎麼樣了?」
蕭潛說道:「還是很疼,高強度的戰鬥打不了,估計只能清清小兵。」接着,他又幽怨地看着我:「也不知道你當時下手那麼狠幹嘛!」
我無語地說:「你都要殺我了,我下手還能不狠點嗎?誰知道金鷹跟着你啊,你這警惕性太差了,怪不得被人家逼到蕭山!」
蕭潛無話可說,只能唉聲嘆氣。
不過,蕭潛沒什麼戰鬥力,這事確實挺棘手的。我倒是恢復的差不多了,可我一個人也打不過金鷹啊。最好還是能有機會偷偷跑掉,別和金鷹發生正面衝突才好,回去以後養精蓄銳,再跟他干。
我正這麼想着,就聽門外突然傳來噼里啪啦的聲音,竟然有人在放鞭炮!
這刺耳的鞭炮聲把我給震蒙了,這還不到過年的時候啊,怎麼鞭炮都放上了?不光是我疑惑,蕭潛一樣莫名其妙,我倆一起往門外看,不知到底發生什麼事了。
剛才老千等人離開時走得急,所以並沒關門——所以我才能把鑰匙丟到門外——所以也能看到外面怎麼回事。
一陣青煙繚繞,這鞭炮炸得時間足夠長,至少是個一萬響的。如果不是特開心的喜事,一般人家不會這麼造的。等到鞭炮燃盡、青煙散盡,接着又傳來金鷹哈哈大笑的聲音:「大飛,恭喜啊,身為中工藝師的你,竟然真的煉出了上融氣丸!」
大飛的聲音也響起來:「這都是託了爹的福,有爹在這,還有什麼煉不出來?」
臥槽!
大飛竟然真的煉出上融氣丸了!
這傢伙也太強了吧,雖然我沒有精神力,也對工藝師的圈子不了解,但從之前許大師的隻言片語,就知道上工藝師有多稀少。當初,南王三顧茅廬、好話說盡,才把許大師請出山的啊,大飛如今也能煉出上融氣丸了——別的不說,南王都要對他客客氣氣的了。
服了,我服了,我怎麼都沒想到,大飛會最先成為我們之中最有出息的人。
我一顆心都快從喉嚨里跳出來了,真為大飛感到開心!
孤男寡女張龍周晴 </p>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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