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兩千七百二十二章只殺殿主
「啥沒被綁」
正準備又開戰的各方,聽聞此話又罷手,你看看我,我瞅瞅你,又齊齊仰眸,神色頗是奇怪。一筆閣 www.yibige.com
「大軍聽令,繼續攻伐。」嵩山掌教的話,也通過一種特殊秘法,傳遍各個戰場,也給自家軍隊,下了命令,士氣正盛,哪有退兵的道理。
「嵩山派,帶上你家的天石、丹藥、法器、大姑娘、小媳婦來黃玄山,贖你家的掌教,過期不候。」
嵩山掌教之後,便是葉辰的嘶喝聲,一字一語,都嚎的鏗鏘有力,讓人不自覺以為,他真綁了人。
「葉辰,還敢故弄玄虛。」嵩山掌教冷哼。
「這位道友,都說了,要來的贖金,咱倆五五分,別搗亂行不。」葉辰罵道,「不知道的,還真以為老子糊弄人呢」
「一派胡言,本尊尚在。」
「六四開,六四開行吧」
「好一張伶俐的嘴。」
「七三開,不能再低了。」
一個嵩山掌教,一個未來華山掌教,你一言我一語,隔空喊話,如似說相聲,聽的世人一愣一愣的。
莫說世人,連嵩山掌教,都不由看了看自己,聽對面那個戲精一番話,他差點兒以為,自個真被綁了。
「嵩山派,帶上你家的天石、丹藥、法器、大姑娘、小媳婦來黃玄山,贖你家的掌教,過期不候。」
「荒唐,本尊安在。」
「一個說綁了,一個說安在,到底綁沒綁。」太多人撓頭,不知該信誰了,無論是嵩山掌教,還是華山未來掌教,語色都頗有底氣。
「去黃玄山,一瞧便知。」
當下,成片的人影,聚向黃玄山,不乏嵩山的人,得確定了才好,若真被綁了,那還打個毛線。
去看黃玄山,上頭的確有人,也是葉辰的分身,也握着一個煙杆,吧嗒吧嗒的抽着,煙霧繚繞。
他的身側,放的是一個麻袋,烏七八黑的,有遮掩秘法掩蓋,只見鼓囊囊的,是不是嵩山掌教,那就不好說了,演戲嘛那便演到底。
至於葉辰本尊,此刻已遁入了域門,直奔一方戰場,那是嵩山大軍所在處,與之對戰的乃蠻牛族。
帝道縹緲失靈,嵩山他是進不去了,既是嵩山這般不聽話,那他得讓其樂呵樂呵,掌教不讓綁,殿主還是可以殺的,出來就不用回去了。
這一戰,他會用鮮血,讓嵩山長長記性,也讓他們明白,華山不是好惹的,天庭的走狗,也不是那般好做的,相見屍骨成山,滿足你。
。
天庭,主宰寢宮小世界。
殷明在這,悠閒的斜躺在座椅上,愜意的望着懸在不遠處,哪裏有一道幻天水幕,能清晰望見散仙界的大混戰,一幕幕都血淋淋的。
他,才是真正的觀戰者。
不多久,一個黑衣人走入,身形似真似幻,如一隻幽靈,尋不到其本源氣息,只見眸子枯寂冰冷。
「可尋到葉辰了。」殷明淡道。
黑衣人拂手,祭了一枚玉簡,當場捏碎了,其內,顯現的便是域門通道中的一幕,能見葉辰身影。
若葉辰在此,必定驚異,本事不小嘛這都尋的到。
「很好,不惜一切代價,將其誅殺。」殷明冷哼,眸中凶光畢露,本是悠閒的神色,在此一瞬,頓的多了一抹猙獰,比那惡鬼更猙獰。
黑衣人走了,一同走的,還有幾百道人影,無一例外,皆是骨灰級的准帝,而且,皆是刺客,與寂滅仙尊所屬一類,個頂個的可怕。
。
葉辰再出域門,已是一片昏暗的天地,血霧繚繞,屍橫遍野,血腥氣級濃厚,聞之直欲乾嘔。
遙看而去,那是兩片漆黑的海洋。
一方,乃蠻牛族,如一張黑色地毯,鋪滿了一片蒼原,站滿了那片蒼天,戰旗呼烈,各個牛氣沖天。
一方,乃嵩山派,佇立在一座座山峰上,已是戰陣布列,嵩山的戰旗迎風飄蕩,各個殺氣洶湧。
兩方已歇戰了,一個據守蒼原,一個據守群山,成對峙局面。
只因葉辰方先前一番話,雙方都在都在等確定消息,嵩山掌教究竟有沒有被綁。
「小兵小將往後退,我只殺殿主。」葉辰踏天而來,黑袍烈烈,手提的定海神針,嗡隆顫動,席捲冰冷煞氣,吞天納地,碾的蒼穹轟隆。
「葉辰」
「葉辰」
蠻牛族見之,眉毛微挑,嵩山大軍也望見了,不見葉辰真容,卻是認得定海神針,那根鐵棍,不是一般的霸道,昔日在上界,不是敲滅了多少仙君,不知滅了多少天兵天將。
「給吾轟殺。」
嵩山第七殿主冷哼,佇立在一座山巔,遙指葉辰。
「給吾轟殺。」
喝聲似有回音,在此的,並非一個殿主,嵩山九大殿主,有六尊在此戰場,整整出動了六殿戰力。
令下,無數法器升空、無數法陣復甦、無數兵將彎弓,在同一時間,打出了攻伐,鋪天蓋地。
葉辰冷笑,披了一層鎧甲,是從泰山掌教那搞的,每一塊甲片,都由仙鐵鑄造,刻着仙紋,閃着神光,防禦力不是一般的強悍。
「小子,找死不成。」
眼見葉辰一人衝過去,蠻牛王豁的大喝,一人之力再強,也敵不過一支軍隊,更遑論自正面攻伐。
葉辰未語,如一道神芒,直奔一座山頭,以鎧甲硬抗,又以玄奧身法躲避,除此之外,便是一柄柄飛刀,自他體內飛射而出。
這飛刀,還是很有講究的,並非要攻殺敵人,而是要與飛刀置換空間位置,因天界壓制,飛雷神訣失靈,但以此法,卻是能演出其內玄奧,不是飛雷神,卻類似飛雷神。
轟砰轟
漫天的攻伐,打的天地崩塌,倒是能命中葉辰,卻沒啥吊用,還有那置換空間的仙法,不是一般的溜。
「給吾鎮壓。」
嵩山第七殿主冷哼,未等葉辰殺到陣前,他便祭了本命器,乃一面金色神鏡,仙芒萬道。
葉辰一聲冷哼,與一柄飛刀置換了位置,避過了絕殺,一棍掄出,將那神鏡,打的轟然炸碎。
噗
第七殿主噴血,蹬蹬後退,神色駭然不已,早知葉辰強,卻不知強的這般離譜,他之神鏡,是有九天神鐵鑄造,無盡歲月的祭煉,堪稱一尊神兵了,竟扛不住葉辰一棒。
「殿主且退,吾來戰他。」見葉辰殺至,一老者衝上前,手持赤色的仙劍,逼格不是一般的高。
葉辰看都未看,一棍掄出,將那老者肉身,砸成了一灘肉泥,連遁出的元神,也被一腳踩成飛灰,你個老傢伙,真是白活幾千年了,縱要表忠心,也得挑挑時候好吧你家殿主都不夠看,你哪來的自信。
「誅殺,給吾誅殺。」
第七殿主嘶喝,嚎的倒是響亮,他卻一路往後退,讓手下衝上去當炮灰,本命器被毀,他得緩緩。
別說,他之命令還是很好使的,烏泱的人影,面撲來,其他山頭的嵩山兵將,也成片攻至,五尊殿主各個氣血滔天,頭懸着法器,殺來這方助戰,都知葉辰強,卻是不信邪。
「擋我者死。」
葉辰一喝震蒼穹,口號喊得還是很響亮的,一棒掄出,棍掃八荒,衝上來的兵將,瞬間血泊一片,准帝都扛不住,更莫說大聖境了。
「鎮壓。」
漫天法器壓來,氣勢相連,刻了封禁秘術與化滅之力,要以人海戰術滅了葉辰,陣仗極為龐大。
噗
血花綻放,但被滅的,並非葉辰,而是第七殿的一個統領,被葉辰置換了位置,被自家人轟殺了。
「該死,封禁空間。」
頗多統領,齊齊掐動印訣,一道道光柱沖宵,玄奧陣紋勾勒,刻在了虛無,那片混亂的天地,瞬間被封了乾坤,絕了葉辰的移天換地。
可惜,他們小看了葉辰的尿性,一尊准帝器祭出,想都未想,直接自爆,炸開了封禁,也炸的嵩山兵將漫天飛,太多人當場身毀神滅。
噗噗噗
沒了空間封禁,葉辰的走位,極其浪了,拎着染血鐵棍,一路攻一路殺,成片人影被掄滅,本就殘破的一片群山,一座座山峰崩塌。
再看嵩山大軍,因他一人,被殺的人仰馬翻,無人能擋他的路,衝上去一片,便被掄滅一片。
咕咚
對面的蠻牛族,各個看的暗自吞口水,那貨真是個畜生啊近千萬大軍哪被殺的潰不成軍了。
「愣着作甚,殺。」蠻牛王一聲大喝,拎着一把戰斧,衝殺在前,身後蠻牛大軍,如潮洶湧。
前有葉辰,後有蠻牛族,本就混亂的嵩山大軍,徹底亂了陣腳,一番衝殺,成片的葬滅,那片群山,又成血淋淋,鮮血淌流成河。
「殺,給吾殺。」
第七殿主嘶嚎,還在後退,眸中多了驚恐,先前只聽聞葉辰威名,並未全信,此番,他是真的信了。
「哪走。」葉辰冷哼鏗鏘有力,三兩個瞬息,已與十幾人,置換了空間位置,如鬼魅般瞬身殺到,
「你。」
第七殿主雙目凸顯,只覺渾身冰冷徹骨,好似已墮九幽。
「一路好走。」葉辰的話,如若死神的宣判,眉心神芒一出,乃是九道合一的神殤,霸天絕地。
噗
第七殿主眉心,當場被洞穿,神海崩毀,元神炸滅,真真的絕殺,他所謂的防禦,顯得不堪一擊。
「該死。」
怒喝聲震天,其他五尊殿主,自五方踏天而至,各個身披鎧甲,手握戰戈,通體籠暮神輝,更有一縷縷道則出落,於夜下,如五輪太陽。
「該死。」
上百尊統領,亦不分先後殺到,各個神芒纏繞,煞氣滔天,若五尊殿主如驕陽,他們便如一顆顆星辰,閃爍璀璨的光,照耀了漆黑的夜。
「站得太高,未必好。」
葉辰嘴角微翹,鐵棍成道劍,遙指蒼穹,頓的一萬神劍錚鳴,一道道劍影,逆天而上。
噗噗噗
蒼天的一幕,有些嚇人了,方才殺到的殿主與統領,都還未來得及攻伐,便撞上了萬劍朝宗,一個措手不及,一個接着一個的被洞穿,如一顆顆隕石,自虛天墜落而下。
「還未完。」
葉辰一聲冷笑,狠狠的扭動了脖子,手中的道劍已不見,仙火與道經相融,化成了一把神弓帝蘊與本源相融,化成了一把神箭,他已挽弓如滿月,瞄準了嵩山第二殿主。
錚
帝蘊本源神箭逆天而上,攜有毀滅之威,甚是刺目。
噗
嵩山的第二殿主,被當場洞穿,肉身鮮血噴薄,可其元神真身,已被射滅,臨死前,眸中還有難以置信之色,他堂堂嵩山第二殿主,貨真價實的准帝巔峰,竟被一箭射死了。
錚錚錚
錚鳴聲不斷,一道道帝蘊本源神箭,逆天射上,挨個的點名,每有一箭,必有一人身隕,或是殿主、或是統領,都還未墜落到地,便被一箭射滅,待墜落,已是一具死屍。
為此,葉辰也付出了極為慘烈的代價,被嵩山強者一次次命中,身披的鎧甲,都被打的殘破不堪,堅韌的身軀,滿是血壑,森然可怖。
「滾。」
葉辰暴喝,鐵棍又出,一棍掃滅一片,專挑准帝級殺,殿主被滅了乾淨,統領死的七七八八,便盯上了小統領,但凡瞧見,絕不留手。
來前他便有決斷,不將嵩山派打疼了,他們是不會老實的,不將嵩山的頭頭們滅個乾淨,他們是不會撤兵的,得殺出個屍山血海。
大楚的第十皇者,大戰神威了,拎着染血鐵棍,一路走一路亂掄,都不看誰是誰的,只手起棍落,每有一棍,必有成片人葬滅。
因他一人,這支嵩山大軍,整個都在潰敗,殿主盡數被滅,統領死的殺不多了,真真的群龍無首,沒有統一的指揮,那便是一盤散沙。
殺
身後,蠻牛族的大軍,也不是一般的猛,一路跟隨葉辰,一路掩殺,但凡追上,絕不手軟,難得見對方陣腳大亂,還不朝死了打。
嵩山大軍慘了,自群山退到了山谷,自山谷退到了山林,自山林退到了滄海,難擋攻伐。
「怎怎麼可能。」嵩山大殿中,傳出難以置信的話語。
那是嵩山掌教,望着一塊塊元神玉牌,雙目凸顯,那是六殿殿主和各統領的玉牌,前後不過十幾息,竟盡一塊接着一塊的爆裂了。
除此之外,還有更多的元神玉牌炸裂,那並非一兩塊,那是成片成片的碎啊上到准帝下到聖人,爆裂的去世,止都止不住,每有一塊玉牌碎裂,便昭示着一人葬身。
「掌教的傑作,果是養眼。」
嵩山大長老淡道,看着一塊塊玉牌碎裂,心在滴血,老眸中難掩的是悲憤,悲到老軀忍不住顫抖。
「你此話何意。」嵩山掌教冷冷道,損失這般慘重,本就怒到發狂,如今又被懟,如何能忍。
「既是懂,何必裝傻。」嵩山大長老目不斜視,話語也平平淡淡,「他們,本不用死是你,吾高高在上的嵩山掌教,派他們上的戰場,堂堂五嶽仙宗,竟甘做天庭的狗」
「你。」
「殷明欲一統上下兩界,三歲小孩都看得出,你竟不懂。」嵩山大長老冷哼,「華山被滅,下一個便是四岳,吾嵩山萬古傳承,將因你的專斷獨裁,而毀於一旦,今日六殿殿主被滅,便是一個血淋淋的報應。」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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