當徐光啟的馬隊返回遼陽城,全城百姓歡天喜地出迎,他們像過年過節一樣高興,看見巡撫大人率領的馬隊歸來,百姓們發出震天的歡呼聲。筆神閣 bishenge.com》,∞o◎
不知誰人先喊出:「大明萬勝!」
徐光啟、周遇吉、陳策、武孝、孔有德、耿精忠、尚可喜、韓剛等齊聲大叫:「大明萬勝!」
「皇帝陛下萬歲!」
「皇帝陛下萬歲!」
等百姓的熱情稍為消退,徐光啟才道:「本官奉聖命出鎮遼東,深恐才具不足,有負聖望,是以宵衣旰食,兢兢業業不敢絲毫有怠,今日大破建奴於遼陽城下,上不負聖恩,下不負民望,自此,遼鎮百姓安享太平盛世,永無戰爭之苦。」
百姓們發出了震天的歡呼之聲。
建奴失去開原,等於失去抵抗大明的橋頭堡,也失去攻略蒙古和建奴的道路,加上偷襲遼陽城失敗,他們手中的鐵嶺孤掌難鳴,撫順關連城都不算,他們只有退回建州。
以後的戰火將燒至建州,他們將承受大明的怒火了。
現在形勢大好,徐光啟是敢說狠話了,相信開原之戰和遼陽之戰慘敗的消息傳回建州,是如同當日薩爾滸之戰傳回大明一樣,舉國皆驚,民心大震。
所不同者,大明虧得起,損失得起,而建奴,絕對虧不起。
建奴只是近二三十年才通過武力和利益組成的一個共同體,甚至還帶着許多厚始部落的習性,還沒有完成封建制度的轉化,這樣的損失,如何受得起。
遊牧民族的特性,你勢大之時,牧民們攜老扶幼,趕着牛羊來投,一旦勢弱,馬上樹倒猢猻散,趕看牛羊逃跑了。
徐光啟馬上命人對戰場進行打掃,清點和統計敵我雙方的傷亡數字,他們只知奴兒哈赤帶着二十個牛錄而來,全是精兵,很少輔兵和奴僕,他們是計劃偷襲,一打即走。
所以具體他們的戰報,比開原方面慢了一天半,最終確認,奴兒哈赤這一次損失的,直接陣亡二千四百人火qiāng和大炮很少留活口,受傷的多達八百多人,在瓮城中被俘二千一百多人,他大概帶了不足八百人逃回了建州。
這一次,八旗中實力最強的正黃旗是沒有團滅,但是真正的殘了,估計再也沒有恢復回來那種殘,奴兒哈赤沒有了正黃旗,再也不能說話說一不二了。∈,2∞3↓o
遼陽的戰報傳入京城,又是引起了朝廷的轟動,前方好消息一個接一個,大明氣運正隆,而建奴則是氣運大衰,一日不如一日了,奴酋奴兒哈赤親自領軍來攻,居然慘敗了,只能換衣化妝,狼狽逃回建州,相信完全可以年內收復鐵嶺和撫順關,將戰火燒至建州。
對於遼陽的佈局,米柱是知道的,事實現正黃旗二十個牛錄的騎兵出動的,也是錦衣衛的校尉,他們立即飛報上去,才有後面的計策,布下好大一個局,就等建奴來攻。
只是他們並沒有查出,領軍的是誰,推斷應該是黃台吉或者阿已泰,其時開原和鐵嶺圍城剛開始,正在進行試探性的打擊,明軍用兵,兵力用到了極限,根本無力抽調大軍圍剿這支騎兵,除非放棄圍攻開鐵。
但這也不現實,騎兵本身的機動就強,在野外就更強,他們為偷襲而來,本身將各種反偷襲措施做到了極限,日夜雙崗,稍有風吹早動,立即停止前進。
你想偷襲他們,這不可能,出動大軍圍剿,也不可能,步兵圍騎兵,本身就是笑話,只怕開原、鐵嶺方向的大軍剛調動,馬上就會讓他們知道了,他們馬上會走人,騎兵全力逃跑,誰人攔得住?
所以只能佈局,讓他們入坑,等他們入坑以後,才說這圍剿他們的事,這計劃的本身是充滿了不確定因素,讓明軍方面對於收益,作不出合理的評估,只能視情況而定。
徐光啟指揮遼陽各軍,通力合作,打成了這樣,相當不錯了,至於說放跑了奴兒哈赤,不存在的,他們不知道奴兒哈赤在其中,知道了只怕還是這麼幹,強行調集大軍,誓要圍殲此建奴,只怕會結果會更差,打死俘虜的建奴會更少。
對於這結果,米柱深感滿意,他們又一次重創了建奴,這種規模的打擊,他們承受不了幾次的。
米柱和熊廷弼飛報入內閣,為有功之士請賞。
對於開原方面米禮義之請,他們沒有什麼異議,直接同意了,轉司禮監用印。
但對於遼陽方面所請,就有所斟酌了,韓爌認為,他們戰績是不錯,但是放走了奴兒哈赤,功虧一饋,只能說圍剿是失敗了。
對於遼陽方面,建議將俘虜發賣為奴,以充軍資,他們也不以為然,俘虜者,要麼獻俘於太廟,公開處決,要麼是釋放,以示仁德,發賣了充軍資,讓人笑話。
而且有御史密奏,軍方與米利堅商行有見不得人的交易,這批建奴或許會被編成僱傭兵,加入黑水衛隊,為米利堅商行打仗,所以內閣們的大佬,更加不同意了。
韓爌更是道:「如若遼陽成功捉獲奴兒哈赤,戰爭可以馬上結束,這可以少打多少仗,節約下多少物資,避免了多少人命的損失。」
熊廷弼聽到這個論調,直接氣樂了,他憤然:「不幸之中的大幸,就是韓閣老從來沒有帶過兵。」
方圓五百里的範圍,圍殲一支高機動性的建奴騎兵,熊廷弼自問沒有這本事,兵部的軍事推演之中,也否決了這建議,因為根本不可能,他們無法圍剿堵上這部隊。
唯一的結果,打草驚蛇,驚走了這一支部隊,落得一個雞飛蛋打,什麼也沒有的結局。
熊廷弼氣得罵娘,他為人才高氣傲,說話很沖,容易得罪人,他又喜歡人奉承,別人拍他馬屁還好,如果敢和他頂嘴和意見相左,他會把人家罵得狗血淋頭,熊廷弼以知兵自命,又是兵部尚,最恨別人在他面前,指揮兵事。
米柱道:「熊伯爵,喝口茶!消消氣!」
熊廷弼喝了一口茶,還是憤憤不平,他陰聲怪氣的說道:「如若遼陽成功捉獲奴兒哈赤,戰爭可以馬上結束,這可以少打多少仗,節約下多少物資,避免了多少人命的損失?真他娘的搞笑,天上掉銀子豈不是更好?大家都不用幹了?」
米柱道:「子曰:四體不勤,五穀不分,韓閣老生於大富大貴之家,一直在清流中任職,自然是目空一切,不切實際。」
熊廷弼道:「五百里之外,他能用步兵圍殲騎兵,本官給他們提夜壺去。」
米柱道:「熊伯爵你又何必如此動怒?皇上是明白事理的,朝中大臣也是明白事理的嘛!這年頭,吹牛誰人不是天下無敵,只有做事,才會有心無力。」
熊廷弼莞爾:「米伯爵算是入木三分形容這些人了,一群玩嘴活的貨色,某恥於與之為伍!」
米柱道:「這奏摺既然在內閣通不過,就走司禮監的路子,韓閣老食肉者鄙,只有咱們這些領過兵的,才知道當兵的想要什麼?當兵的,有功必賞,有過心罰,能打能罵,就是委屈不得。」
熊廷弼拱手道:「魏公公那裏,還請米伯爵多多美言幾句。」
米柱道:「瞧您說的?以你我的關係,有必要這麼見外嗎?況且魏公公一向欣賞熊大人,當朝諸公者,知兵者唯熊江夏而己!」
這話能廷弼愛聽,他說道:「魏公公過譽了,魏公公不學有術,本官也是十分佩服。」
米柱道:「這一次韓爌無理取鬧,確是令人覺得無趣,據聞他還勾結了一些御史,準備在言路攻擊,袁大人那裏,下官己打了招呼,就怕六科給事中這裏,都是一幫叫驢,只怕會找咱們的麻煩。」
熊廷弼道:「我等身正不怕影斜。」
米柱道:「下官認為,伯爵在皇上那是先達成一致,比較的,下官可以安排一次見面。」
朱由校不像萬曆那麼坑爹,但也很少接見大臣,除了幾位閣臣之外,其他人,就是尚大人,也不是說見就見的。
熊廷弼道:「好!就安排一次見面吧!」
米柱和熊廷弼在面見皇帝時,朱由校正在御花園練習qiāng法,他出qiāng極快,虎虎生風,qiāng點寒光閃閃,有點暴雨梨花的樣子了,熊廷弼由衷而嘆:「好qiāng法!」
朱由校練了一回之後,說道:「經過一年苦練,朕的身體好多了,朕這qiāng法,可以在熊尚手下做一qiāng棒教頭吧!」
熊廷弼道:「怎麼能做qiāng棒教頭呢!必須做一個遇山開路,遇水搭橋的先鋒官才是!」他這兵部尚,相當於國防部長,也是會拍馬屁的,必須看對方是誰?他肯定不會捧一直與他不對盤的韓爌的臭腳。
這話朱由校愛聽,他不也儘是花架子,有些真功夫的,這是他唯一可以穩勝米柱的地方,他必須勤加練習,擴大優勢,以備米柱下次納妾之用。朱由校大笑,他耍了一個qiāng花,喝道:「呔!大明先鋒將官朱由校在此,爾等毛賊,還不快快投降?」11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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