黑龍降臨場中。
他們親眼見到了黑龍的恐怖實力,如今再看到黑龍,難免有些害怕。
但是對於鄭拓與葉仙來說,他們二者可並不害怕黑龍。
特別是葉仙。
在這之前有血鼎與殘缺神陣壓制自己,使得她無法全力與黑龍交手,這才落敗。
如今正好。
在這裏與黑龍好好打一場。
葉仙手持斬仙劍,一步一步上前,便是欲要與黑龍交手。
「等等!」
鄭拓趕緊上前,攔住葉仙前行的腳步。
「不要攔着我,我今天要與其戰一場,看看誰厲害。」葉仙骨子裏的不服,使得她十分強勢。
最近這段時間,她被鄭拓壓制的非常厲害,戰鬥戰鬥打不過,闖蕩流放之力也沒有對方強。
本來她就一肚子火,如今又遇到一個黑龍,看似能夠將自己擊敗,她對此極為不爽,必須要與黑龍打一場。
「冷靜點,我知道你能打過黑龍,不過不是現在,以後會有機會讓你過招的。」
鄭拓如此勸說葉仙的同時,直接將其拽到了自己身後。
葉仙不爽,欲要反擊,但卻被鄭拓拽了拽手掌。
如此動作,使得葉仙不解。
但這傢伙做事肯定有自己的原因。
她強行壓制住自己內心的怒火,一臉不善的看向黑龍,那隨時準備出手的樣子,搞得在場眾人皆頗為緊張。
「黑龍道友,我知道你的難處,所以,我可以幫你。」鄭拓找到了這樣一個好時機,說出此話。
「你能幫他什麼!」
血祖當即便是感受到了威脅。
要知道,對於他來說,他唯一能夠拿捏黑龍的地方,便是幫助黑龍的妻子對抗身上的詛咒。
若是這件事被他人捷足先登,那自己將徹底無法控制黑龍。
無法控制的黑龍顯然會成為自己的對手,他可不想黑龍成為自己的對手。
「我聽說黑龍老大你妻子種了詛咒,我可以幫你妻子解除詛咒。」
鄭拓信誓旦旦的說道。
「哈哈哈」
血祖哈哈大笑,整個人開心的樣子,簡直如在看笑話。
「蘭藍道友啊藍道友,你很有趣,你很聰明,但你這種誑語,你覺得黑龍會相信嗎?」
血祖不住搖頭的看向黑龍,果然,黑龍沒有任何反應,因為其真的不相信。
「藍道友,你僅僅知道黑龍道友的妻子沾染詛咒,但你卻不知道,黑龍妻子沾染的詛咒來自破壁者,你以為你自己是誰,你以為憑藉你的手段,能夠解除破壁者種下的詛咒,可笑,真是可笑,哈哈哈」
血祖笑的無比開心。
因為他非常清楚,在這個世界上,根本沒有人能夠解除破壁者存在種下的詛咒。
除非那種下詛咒的存在出手,不然,黑龍的妻子只能一輩子都被詛咒折磨着。
「是嗎?」
鄭拓對此不以為然的說道:「既然是詛咒,我相信便有解決之法。」
「怎麼解決,藍道友,你以為就憑你說說而已,就能解決嗎?」血祖不屑一顧。
「當然不僅僅只是說說而已,其實,我知道有一種力量,若是擁有那種力量,絕對能夠解除詛咒。」
「什麼力量?」
眾人皆是看來,試圖想知道究竟是什麼力量。
「黑龍,你想知道是什麼力量嗎?」
鄭拓看向黑龍。
他沒有說出那力量便是光之力,因為光之力太過特殊,那是獨屬於光明神族的力量。
而如今的原始仙界之中,但凡有光明之力出現,必然會被無數人追殺。
光明神族太過可怕,曾經差點毀掉整個原始仙界。
所以。
原始仙界中的無數族群在血的教訓下,達成共識,所有人遇到光明神族必須出手斬殺,而且,斬殺光明神族可以獲得一件極高的獎勵。
那些獎勵之豐富,足以讓許多超級妖孽心動,因為裏面有先天至寶的雛形。
所以。
鄭拓在了解到這些情況後,便是不會輕易暴露自己掌控有光明之力,甚至,知道光明之力這件事都不能暴露,因為那會引來整個原始仙界的追殺。
這也是為什麼他沒有帶小白來參加這次行動的原因。
光明神族便是整個原始仙界的全民公敵。
如今。
他不會說自己掌控有光之力,也不會告訴黑龍。
「黑龍,我可以向你做出保證,我可以拯救你的妻子,而且是徹底的拯救,將所有詛咒全部清除,而非血祖那般延緩詛咒的持續。」
鄭拓就這般看着黑龍。
黑龍同樣看來。
「不可能,絕對不可能,在這個世界上只有一種方法能夠清除那個人的詛咒,那便是那個人親自出手,藍道人,你以為你是誰,少在這裏拖延時間,你們都要成為我的血奴,一個都怕跑不掉。」
面對血祖的強勢,鄭拓沒有任何回應,他的目光始終看着黑龍。
鄭拓在與黑龍交流。
黑龍曾與他戰鬥過,拳頭不會說謊,鄭拓在這之前獲得了黑龍的尊敬。
在黑龍眼中,鄭拓便是一位真正的強者。
而真正的強者從來不會說誑語。
既然鄭拓說能夠做到,那便是真的能夠做到。
寂靜!
整個場面陷入寂靜之中。
所有都看向黑龍。
「黑龍,不要相信他的話,這個人很聰明,很狡猾,其在欺騙你,他試圖讓你幫助他脫困,你知道的,在這流放之地中,只有我能夠幫助你的妻子,你知道的,你始終都知道的。」
血祖此時此刻看不懂黑龍。
或者說。
他從未看懂過黑龍。
但是這裏乃是血鼎之中,他有一種感覺,一種修仙者才會有的感覺,那便是黑龍動搖了。
「黑龍,你要背叛我嗎?」
血祖的語氣變得十分強硬,整個人看上去霸道無匹的樣子,已經做出了最壞的打算。
面對如此血祖,黑龍根本沒有正眼看他一眼。
黑龍看着鄭拓,緩緩開口道:「你需要我做什麼。」
此話一出,眾人皆是驚嘆不已,唯有血祖大怒。
「黑龍,好一個黑龍,你居然真的背叛我,他不可能幫你的妻子解除詛咒,你為什麼要相信他,為什麼不相信我」
血祖徹底暴怒。
整個血鼎當即開始翻江倒海。
無數血水湧向血祖,剎那間,血祖化為一尊四米多高的血色巨人。
血祖的氣息瘋狂膨脹,其顯然已經意識到自己如今的情況並不樂觀,黑龍的叛變,使得他手中最強王牌倒戈。
面對自己最強王牌的倒戈,血祖決定施展自己的終極手段。
他以血鼎之中血水為力量源泉,強勢化為血祖巨人,欲要親手鎮壓所有人。
嗡
血祖巨人高有四米,身穿血紅長袍,血紅色的長髮無風自動。
仔細感受。
此時此刻的血祖散發出的氣息,居然有一絲破壁者的味道。
「你們真是讓我不省心啊!」血祖的聲音充滿低沉,「我本無意與你們戰鬥,你們僅需成為我的血奴,你我之間便可相安無事,為何你們要反抗,我不懂,你們究竟為什麼要反抗。」
血祖的聲音隆隆作響,迴蕩在血鼎之中,使得在場眾人皆是面色難看。
甚至。
幾人中實力相對較弱的飛天神鷹與青鸞,此時此刻竟有些承受不住如此可怕的威壓,頗有一種隨時可能崩潰的樣子。
「好強!」
飛天神鷹面色難看的望着血祖。
鄭拓等人也是面色無比難看。
他們能夠清清楚楚感受到血祖如今的強大與可怕,甚至黑龍都露出嚴肅表情。
「我給你們最後一次機會,低下你們高傲的頭顱,臣服於我,我自不會傷害你們,如若不然,你們所有人都要被我鎮壓,你們所有人都將失去自由,而你,黑龍,你將永遠失去與你妻子見面的機會。」
血祖的聲音隆隆作響,整個人散發着可怕的威壓,將幾人全部堵在血鼎之中。
面對如此局面,眾人皆是轉頭,看向鄭拓所在。
在眾人看來,如今鄭拓便是主心骨。
鄭拓眼看眾人皆看向自己,腦筋轉動,「血祖,如今的你不過是虛張聲勢而已,若是你真達到了能夠隨手鎮壓我們的程度,依照你的性格,你根本不會與我們廢話,而是會直接出手,將我等鎮壓,我說的沒錯吧。」
此話一種。
眾人的心裏咯噔一下,仔細想想,果真便是這個原因。
血祖的性格那真是非常強勢,若是其夠強,怎麼可能會與他們這般廢話。
「藍道友,你很聰明,但你也應該明白,在絕對實力面前,任何的小聰明皆是無用之事。」
血祖說着。
嗡
瞬間強大的威壓降臨,欲要將在場所有人全部鎮壓。
感受到那可怕的威壓,鄭拓一方中的幾人開始撐不住。
「去!」
鄭拓抬手一招,便是將葉仙黑龍以外所有人全部收入道紋弒仙鼎中。
有了道紋弒仙鼎的保護,幾人算是勉強抗住了血祖施展的威壓。
如今。
場中便是剩下了鄭拓,葉仙,黑龍,三位最強者。
「兩位,看來,今天你我不斬了這傢伙,怕是出不去了啊!」
鄭拓說着,刷的一聲消失在原地,直接殺向血祖。
看到如此一幕,葉仙緊隨其後,絲毫不想落在鄭拓後面。
至於黑龍則是沉默寡言下,翻身跟上二者。
三位強者皆是出手,殺向血祖所在。
雙方的戰鬥在頃刻間打響!
鄭拓三人組的實力極強,他們三人皆是半步破壁者巔峰中的巔峰,此刻三人聯手,當即便是壓制住了血祖。
血祖身形高大,戰鬥力異常恐怖。
他吞噬了血鼎中的精血,整個人渾身上下皆被血祖道紋包裹,徹底爆發戰鬥力下,翻身便是佔據主動優勢,竟與鄭拓三人組打的有來有回,誰都無法奈何對方。
外界。
一群半步破壁者看着面前開始瘋狂晃動的血鼎,皆是不知所措。
他們的實力根本看不出血鼎之中發生了什麼,他們僅僅只能感受到,在如今的血鼎之中,似乎發生了某些可怕的大規模戰鬥。
「應該是黑龍血祖大戰藍道人與那白衣女劍仙。」
有人如此分析道。
「好傢夥,這個藍道友與白衣女劍仙什麼來頭,都已經被收入血鼎之中,居然還在反抗,怪物,真是兩個怪物啊!」
人們言語中帶着欽佩與羨慕。
如此強大的實力,任由誰都想擁有。
「話說,各位,現在血祖不在,你我是不是該離開了啊!」
不知道是誰,突然說出如此話語。
此話聽在眾人耳中,當即便是叫所有人一愣。
對啊!
如今血祖進入到了血鼎之中與藍道友大戰,他們是不是可以離開此地,逃之夭夭。
對於在場眾人來說。
他們已經看透了血祖的把戲。
那血祖完完全全就是將他們當成了便宜的血奴,根本沒有任何破壁者該有的氣度。
他們若是繼續留在這裏,怕是最終的結果只有一個,那便是繼續被血祖當成血奴吞噬精血。
同時。
他們不會獲得任何好處,他們就是僅僅被吞噬精血,就像是被飼養在牛場的奶牛一樣。
血祖會關心他們的死活,而關心的原因便是因為他們能夠提供精血。
要是說他們能夠從血祖身上獲得什麼,那應該便是出去的希望。
血祖本體若是能夠修復自身傷勢,必然能夠打破這個世界的世界壁壘,然後帶着他們離開此地。
可問題在於。
依照血祖的性格,真的會幫助他們嗎?
如此問題需要打出一個大大的問號。
有人並不想繼續成為血奴,就算被困死在這裏,他也要離開。
悄悄離開,沒有驚動任何人。
有人則是選擇留下,因為他們覺得跟隨血祖並非一件壞事,血祖乃是破壁者級別的存在,他們可以從血祖身上學習到很多,甚至成為血族也未嘗不可。
人們在此時此刻開始站隊,選擇自己想要的方式。
一時間。
看似平靜的局面下,有人離開,有人留下。
其中。
黑哮天看了看如今的情況,沒有說任何話語,轉身悄然離開,幾乎呼吸後,整個人已經消失不見。
沒有人知道黑哮天去向何處,因為根本沒有人關心黑哮天的存在。
與此同時。
血鼎中的戰鬥已經進入到了白熱化階段。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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