可拉倒吧你!
柴房就柴房吧,反正就住一晚。一筆閣 www.yibige.com
等明兒個試考完,她就拜拜了。
不過說是柴房,畢竟是住人的,內里的環境也還不錯,沒有蒲白想像中那麼髒亂差。
正對門有一張床,上面鋪蓋倒也齊全。
靠窗有一張桌子和一張椅子,桌上放着一套杯具。
除去正常的床和桌椅之外,剩下的就是一大堆擺放整齊的雜物。
蒲白隨意翻了翻,亂七八糟的什麼都有。
無意間摸到一個軟乎乎的不知名物體,她嫌棄的噘起嘴,手在衣服上使勁蹭了蹭,勁兒大的恨不得蹭掉一層皮。
宋.無尾熊.珏掛在她身上,好奇的看向她摸過的物件,「是蟲子?還是老鼠?」
蒲白黑着臉走到床邊,握住他手將他拽到面前,從床上扯起薄薄的被子給鬼捲成了春捲兒。
「閉嘴!睡覺!」
現出形的宋珏從被褥中探出黑乎乎的頭顱,眨巴着眼睛諾諾的說:「可天還沒黑啊……」
蒲白靠在床邊繼續看書,懶散的說:「不睡就出去浪吧。」
順便僚個鬼媳婦兒回來。
宋珏脖子一縮,半張臉縮進了被子裏,「奴家還是睡吧。」
蒲白挑了挑眉,不再言語。
屋裏漸漸暗了下來,屋外秋蟬『吱吱吱』地唱起了專屬於它們的歌。
沉浸在知識的海洋中的蒲白這才將求知若渴的心收了回來。
她轉頭看了眼宋珏,剛才嚷嚷着還早的鬼睡得正香甜。
蒲白無語的搖了搖頭,動作輕巧的下了床。
合上書放在床頭,她借着灑進屋的月光整了整微亂的衣服,從包袱中拿出木梳理齊頭髮。
等形象變得完美,這才滿意的出了門。
到了大街上,每家每戶門口掛着的燈籠早已亮起,暖瑩瑩的光照亮了漆黑的街。
春闈將至,平時早就空蕩蕩的大街上人群攢動。
各行各業的小販加班營業,食物的香味一個勁兒往蒲白鼻孔里鑽。
『咕~~』
她尷尬的揉了揉肚子,走到離她最近的烤紅薯攤前,問老闆要了一個。
外焦里嫩香甜軟糯的烤紅薯一口咬下去口腹皆得到了滿足。
蒲白很快就幹掉了一個。
擦擦被紅薯皮染黑的手,她到下一家吃了一碗肉絲麵,接着又吃了三塊桂花糕,空空的肚子總算有了飽腹感。
打道回府時蒲白看到了一個賣水果的小攤,忽然間很想喝杯果汁。
可惜這是她第一次執行任務,智腦也才剛發下來,她還沒來得及往智腦空間裏放東西。
蒲白搓了搓手指,決定等任務結束就到彼岸超市里大買特買。
家有餘糧心不慌。
背包滿了,以後不管去到何種變態的任務界面,相信任務完成的幾率也會大很多。
肚子飽了眼沒飽,在回客棧時她又打包了一大份醬香餅。
聞着濃郁的醬香味,蒲白瞬間心滿意足。
這就是當人的唯一好處,可以盡情的滿足口腹之慾。
回到柴房,已經醒過來的宋珏盤坐在床上,披着被子陰沉沉的望着她。
蒲白點燃油燈,將裝醬香餅的油紙袋放到桌上,說:「你醒啦
,睡得還好麼?」
宋珏不搭話,陰鬱的眼中翻滾着洶湧的狂風暴雨。
「你上哪了?」
蒲白挑了挑燈芯,自然的回答:「吃東西去了,喏,這不還帶回來一份麼?」
宋珏掀開被子,赤腳踩在冰涼的地面,行走時那輕盈的步伐宛如在蓮中央翩翩起舞。
行至她身後,他伸出雙手抱住她的腰肢,下巴抵在她的脖頸處曖.昧的廝磨。
「我以為你走了。」
蒲白正欲說話,他接着道:「屋裏好黑,靜悄悄的死寂一片。跟以前一樣,只剩下了我一個人。」
「你為什麼要丟下我一個人離開?!」
他的聲音忽地變得冷冽,環住她腰肢的雙臂力道加大,狠得像是要將她攔腰截斷。
蒲白箍住他的雙手手腕用力掰開,迅速轉身看向他,蹙起眉問道:「你到底怎麼了?」
在她掰開手腕的那一刻,宋珏就低垂下了頭。
黑長如緞的長髮滑下遮住了他的臉,讓人看不清他的表情。
他的一邊臉隱在黑暗中,暖絨的燈光照射在他另一邊臉,將其分為一陰一陽兩個極端。
與此同時,他身上的氣息也變得詭譎危險起來。
「呵呵~奴家無礙。奴家只是覺得,祁郎在奴家的心裏愈發重要,讓奴家變得患得患失,所以奴家想毀掉這份重要。
祁郎會幫奴家的,是麼,」
宋珏抬起頭,狹長勾人的桃花眼閃爍着流光,漸漸上揚的嘴角帶了絲詭異。
蒲白眉頭一皺,無視他身上波動的殺意,一把將他攬進了懷裏,「好端端的發什麼脾氣呢,皮痒痒了是不是?你是光喝露水就能活的小仙男,我可不是。
我是見你睡的熟,所以沒忍心打攪你。怎麼到你這兒就成了把你丟下了呢?這鍋我可不背昂。」
被蒲白攬入懷中的瞬間,宋珏身體一僵。
鼻息間縈繞着熟悉的香味,不算寬闊的懷抱溫暖踏實,就像給了他整個世界。
宋珏垂在身體兩側的手急切的將她環住,冰涼的唇抵在她溫熱的脖子上,霧蒙蒙的桃花眼裏竟浮出了委屈。
「祁郎。」
蒲白應了一聲。
「祁郎。」
她又應了一聲。
「祁郎。」
蒲白嘴角抽了抽,滿頭黑線,「有什麼事就說!」
「你不會丟掉我的對吧?」
蒲白想,任務期間她必須得帶着那副古畫啊,相應的也算帶着宋珏了。
於是她點了點頭,「我都說了我的任務是要保護你和我母親,如今我母親去世了,那你就是我要保護的唯一目標。」
任務啊……
宋珏眸光一閃,張嘴又咬了她一口。
蒲白臉一下子黑得和鍋底有得一拼。
她薅住他命運的衣領,用力拽了出去。
當看見他紅潤潤的嘴唇,怒火差點兒掀翻她的頭蓋骨,「姓宋的!你特喵的是屬狗的嗎?!怎麼動不動就咬人!!」
蒲白指着至今仍有印記的下巴恨恨的說:「瞅瞅,瞅瞅,這誰幹的好事!印子都還在呢大哥,你就又給我弄一處傷!」
摸了摸被咬的地方,她發出一聲怪叫,「臥槽!破皮了都!!」
瑪德,這日子沒法過了!
蒲白惡狠狠的瞪了一眼
發完病的宋珏,瞅着他無辜的嘴臉,一時氣無處發,只得氣沖沖的走到床邊躺下,背過臉不看他。
哼,惹不起咱還躲不起麼!
波瀾不驚的宋珏舔了舔唇上的腥甜,滿意的展唇一笑。
落在她身上的視線炙熱肆意,如同一條毒蛇躲藏在陰暗處對着觸手可及的獵物吐信子。
而到了毒蛇狩獵範圍內的獵物卻一無所知。
宋珏吹滅油燈,足尖輕點,輕盈的落到床上。
他面對着她躺下,扯過被子蓋住自己,將冰涼的雙腳貼在她的小腹處,蜷縮成一團的姿勢宛如一個身處母胎的嬰兒。
閉着眼睛懶得看他的蒲白因他的動作睜開眼,瞧着縮成一團的他無奈嘆息,將整隻鬼抱了個滿懷,為他取暖。
「你說說你,明明是一隻活了千年的畫靈,理應不再懼怕四季夏冬。可怎地比我這個人類還怕冷呢?」
宋珏躺在她的臂彎,抿着染血的紅唇不說話。
見他不說,蒲白也不再相逼。
只能任勞任怨的給宋大爺當天然暖爐。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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翌日
很清亮的打鳴聲穿透牆壁在屋內響起,聽見聲音的蒲白睜開了酸澀的眼。
她剛想動一動,被某隻鬼霸佔了一晚上的左手已然麻木,不聽她使喚。
怕動作太大驚醒宋珏,蒲白一點一點的抽出手臂。
當手臂全部抽出,她小幅度的甩了甩,突如其來的刺痛刺激得她忍不住飆出了眼淚。
哦,湊!
她上輩子是不是和宋珏有深仇大恨,否則怎麼第一次出任務就碰到他!
簡直孽緣!
靠着吐槽強行轉移注意力還是蠻有用的,等她回過神來,手臂已經不再麻木刺痛了。
從智腦空間裏拿出洗漱用具到院兒里的水井旁用最快的速度洗漱完,回到柴房時宋珏還沒醒。
蒲白坐到桌子邊,用竹籤插了一塊昨晚沒來得及吃的醬香餅塞進嘴裏填五臟廟。
草草的解決完早飯,她簡單的收拾了一下行李,準備趕赴考場。
但宋珏還睡着,蒲白怕不告而別又會觸發他的陰暗面,於是坐到床邊伸手搖了搖他。
「宋珏,宋珏,哎,快醒醒!」
被強行喚醒的宋珏不耐的皺起了眉頭。
他長臂一伸,勾住蒲白的腰,身體往床邊挪了挪,將臉埋進了她的懷裏。
「唔…奴不想起…」
蒲白:烏鴉飛過帶過六個點兒。
話說昨晚不還我啊我的麼?
怎麼一夜不見又變奴了呢?
她表示真心搞不懂他的腦迴路。
「我要去考試,既然你沒睡醒,不如你睡着等我吧,我一會兒就回來了。你說好不好?」蒲白放柔聲音與他商量。
宋珏埋在她懷裏的腦袋搖了搖,「不。」
蒲白面無表情的掀了掀眼皮,嘴巴不悅的噘起。
她覺着如今的場景就好似慈祥的媽媽在哄不懂事的熊孩子。
那她可以上手嗎?
不會多重,只需到他親媽都認不出他的地步。
「那你到底想怎樣?」蒲白依舊很耐心的問。
宋珏懶洋洋的啞着嗓子說:「你替奴家穿衣,替奴家淨面,奴家才聽從你的安排。」
蒲白:……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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