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長官!團長正在遭到圍攻!有些兄弟困在岸邊了!我們在密林里無法支援他們!」
一名羅多克長矛手神(情qing)急切地看着克羅諾斯,「標槍也快不足了,那些岩石堆里的匪幫躲着不冒頭,我們根本打不到他們!」
「軍士長,我們在這個距離不能精準瞄準,團長與兄弟們也和匪幫混在一起,」躲在樹木後的另一名長矛手也勸說克羅諾斯,「我們不如衝出去把團長救回來再撤退吧?」
從一棵樹後跳到另一棵樹後,中途飛來一枚弓箭,擦過雙腿插入地面,克羅諾斯小心翼翼地從樹後探頭,觀察着岸邊的(情qing)況。一筆閣 www.yibige。com 更多好看小說
基里曼依舊和怒火幫打得火(熱rè),但很快就要分出勝負了,基里曼所帶的先頭部隊幾乎全死在河內和岸上,就要消耗殆盡,他毆打着一個矮胖的光上(身shēn)男子,仗着板甲的防護和(身shēn)材的高大一拳又一拳打在矮漢的臉上,然而矮漢勇猛如同蜜獾,無所畏懼地迎面而上,一腳踢飛了基里曼的脛甲,趁着對方左臂的笨拙,拳頭砸在光頭上,打得光頭青紫一片,兩人皆負傷累累。
而岩石堆里躲着帶弓弩的強盜匪幫,他們瑟縮在岩石里防禦標槍的襲擊,時不時出來(射shè)箭還擊,他們的弓箭有恐怖的威力,一旦(射shè)入人體,戰士便會肢體麻痹,且不受控制地晃動,基本上失去了戰鬥力。
克羅諾斯知道這是毒蠍幫的毒箭,他之前也跟斯格遜打過很多次交道,但今天這場戰鬥中,毒蠍幫毒箭的毒(性xing)異常猛烈,軍士長完全想不通,他懷疑斯格遜改進了塗在箭頭上的毒藥毒(性xing)。
可惡的強盜!
克羅諾斯緊攥拳頭,咬牙切齒,他看見海象幫的強盜們正站着河的中央,擁有着標誌(性xing)橘紅頭髮的強盜首領正眯着眼注視着這裏,想必是等他們出去救援。
一旦他們從密林中出去,海象幫便會上岸圍攻,不過克羅諾斯有把握全(身shēn)而退,極限戰士(身shēn)後就是密林,羅多克人對森林太熟悉了,不會被困在裏面的。
但是,克羅諾斯盯着奮戰中的基里曼,團長的戰錘丟在岸邊,他只能用雙拳進攻,在周遭隊友的逐漸減少下,團長已經快要堅持不住了。
看着這一切,軍士長的眼中泛起(陰yin)暗的浮影:假如基里曼在這死去,不是更好嗎···
基里曼憤怒地毆打冒伯,將他推到石塊上,周圍衝來一個怒火幫強盜,基里曼趕緊躲開,抄起戰錘一錘砸死對方,倒在地上的冒伯看着以前的兄弟死去,又想起慘死的安格爾首領,心中怒火燃燒,他喊叫着撲向基里曼,將光頭的戰錘甩到一旁,然後一頭撞上光頭。
哐當一聲迴響,兩顆腦袋發出激烈的碰撞聲,鼻孔湧出了鮮血,濺到基里曼的眼角底下,靠近鼻樑的位置淌着濃血,且有些許皮膚凹陷進面骨之中,基里曼痛苦地慘叫,本能伸手扣住冒伯的腦袋,死命地將其往側邊扔去。
冒伯被扯到地上,腦袋狠狠地沒入沙石里,激烈的撞擊讓他的大腦迸發出一片空白,眩暈之中倒了下去,整個人橫躺在岸邊,仰面朝天地瞪着眼,倏忽一下子眼皮一垂徹底地陷入昏迷。
極限戰士戰團團長狀態也很糟糕,他掙扎着雙手撐着地面,口腔中不停地嘔吐,一泡接着一泡的漿紅被吐了出來,他扒拉着手在血跡之中爬着,努力地朝密林的方向爬去,在他的(身shēn)側,尤蒙和斯格遜正埋着頭,蹲伏在岩石上,躲避標槍與投矛的(射shè)擊。
看着這一切,弗林特嘴角滿意地上揚,基里曼大限將至,而剩下的極限戰士戰團也會隨他而去,沒有人能阻礙到海象幫的壯大,也沒有人能夠妨礙自己拿到黃金錘,他擺手阻止了比利的動作,不(允玉n)許金髮壯漢用弓箭(射shè)擊基里曼。
「別殺他,比利,給點耐心,很快密林里的極限戰士們就會衝出來救基里曼了,到時我們把他們一網打盡。」弗林特的語氣平淡,眼中卻露出志在必得的神色,「他們肯定會出來的。」
另一邊,密林之中,躲在樹後的克羅諾斯軍士長蹲在地上,不安地抓牢手中的木製長矛,(身shēn)旁投來極限戰士們詢問的急切目光。
「我們不如衝出去吧?軍士長?團長他現在受着傷倒在岸邊附近,我們必須立即救援!」其中一個忠心耿耿的極限戰士開口勸道,其他賞金獵人也紛紛開口附和,在極限戰士戰團的所有人心中,基里曼的地位是至關重要的。
心裏有些不滿的(情qing)緒,克羅諾斯軍士長瞥了一眼所有勸說着的極限戰士,目光冰冷地如同拉多吉爾山上的雪峰,他悄悄地探出腦袋觀察,越過石堆往岸邊看去,看見基里曼這個光頭佬正艱難地嘗試爬進密林。
石堆內的強盜們被標槍壓制着,而河裏的匪幫則站着不動,克羅諾斯心中暗叫不妙,假如再這樣下去,基里曼真的會爬着回來!
「軍士長,我們該怎麼做?」
「全體躲在樹後,減少標槍的消耗,別亂投了!」無視手下們詫異的目光,克羅諾斯下定決心,雙目大睜露出震懾的神(情qing),伸手擋住準備投(射shè)出去的標槍,「所有人呆在樹後!別走出去!不聽命令的人嚴重處罰!!!」
不想和手下們解釋了,克羅諾斯直勾勾地盯着石堆和河內的匪幫,充滿渴望等待着對方衝出來。
只要他們把匍匐在地的基里曼殺掉,到時候就沒有人可以踩在自己頭上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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基里曼以微小的距離慢慢爬離岸邊,河內的比利緊張地咬咬嘴唇,「我們就這樣看着他離開?!」
弗林特鼻子高傲地悶哼一聲,微風拂過褐紅色的長髮,他伸手甩開被吹到額頭上的密發,「你是新婚夜裏躁得想要脫褲子的新娘嗎?用你急切的雙眼看看,密林中站着多少極限戰士,河裏一小撮的賞金獵人完全就是他們的先遣隊,只要基里曼困在岸邊,極限戰士不會善罷甘休,他們會衝出來救援,我們以逸待勞就行。」
比利在嘴唇上咬破了一個薄膜,他用舌頭稍微((舔tiǎn)tiǎn)了((舔tiǎn)tiǎn),懷疑地看着岸上的密林,雖然極限戰士們密密麻麻地擠在裏面,但卻沒有一人衝出來。
「他們真的會救戰團的團長嗎?」
「極限戰士是賞金戰團,不是麥肯的匪徒戰幫,他們對首領可謂忠誠得多,至少不會用空空((盪dàng)dàng)((盪dàng)dàng)的腦袋去質疑團長的決策,」弗林特瞄了一眼比利,發現金髮壯漢正疑惑地看着他,他聳聳眉,滑稽地將眼球轉向一邊,「別這麼多問題,等多一會兒,你就會發現整個極限戰士戰團忠誠地圍繞着他們倒地的首領。」
他信心十足地看着密林,靜待對方為他們的團長而奮勇衝鋒,弗林特突然為這群忠誠的士兵感到惋惜,畢竟在這個時代,一批忠誠善戰的士兵是真的難以尋找。
幾個時刻後,弗林特莫名懷疑起這個時代是否真的沒有忠誠的士兵了,因為密林中的極限戰士眼睜睜地看着他們的團長在岸邊受苦受難,沒有絲毫的動作,反而降低了對石堆里的毒蠍幫和鈎(肉rou)幫的攻擊強度。
我不行動,他們居然也不行動?他們這是要拋棄戰團的團長?!
弗林特必須得承認他遺漏了什麼重要的(情qing)報,禪達的線人告訴他基里曼部隊的真實人數,卻沒有告訴過他基里曼在戰團里的人緣和受重視程度如何。
「首領,極限戰士們沒有去跑出來救他們的團長呀,他們眼睜睜地瞧着光頭佬在地上爬,卻沒有一個人從樹木背後走出來。」
無奈地聽着手下們對自己的質疑,弗林特眉頭緊蹙地用雙指按着鼻樑,語氣冰冷:「待在原位,別問東問西,等我下令就衝上岸。」
弗林特吃了癟,沒有引(誘you)到克羅諾斯他們跑出密林,他大概也不會想到克羅諾斯和基里曼兩人之間的矛盾,也不會猜到克羅諾斯和他一樣,早就巴不得基里曼死去,對方眼下恨不得基里曼被弗林特的人抓住,在岸邊被碎屍萬段。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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極限戰士們躲在密林中的樹後,茂密的樹葉掩蓋着他們的(身shēn)影,遮擋強盜們的視線,然而透過樹葉的縫隙時不時傳來岸邊的嘶嚎,賞金獵人的慘叫,以及光頭基里曼的憤怒吼罵。
基里曼趴在岸邊,眼前的石堆阻礙了他的繼續爬行,而且石堆中還有不少的強盜,他躲在一塊岩石底下,喘着氣回復體裏,脫下(身shēn)上破痕累累的板甲,不斷地高聲呼叫着求援。
密林內的極限戰士們在軍士長的嚴厲命令下,誰也沒有擅自出去,他們雖然心裏面疑惑,還是遵從克羅諾斯的命令,全然不敢從樹木後面走出一步。
見沒有極限戰士救援,基里曼氣得差點嘔出一口血,他盡力地將(身shēn)軀藏在岩石下,氣急敗壞地扯着喉嚨,在受傷的狀態儘量地罵出最大的聲響,將無數難聽的髒話拋向半空之中,砸進密林的士兵們耳里。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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