夜晚的翠屏山早已經失去了白天的喧鬧和浮華,重回了以前的安靜,安靜的讓人感覺到可怕。筆神閣 www.bishenge.com
此刻,翠屏山的後山邊上,兩道身影矗立在之間。月光照耀之下,這兩人一老,一少面對面站着。這一頭花白頭髮的老人不是翡翠王蕭靖遠又是誰呢?而他對面的中年人眉宇之間到是有幾分蕭老頭的影子。
蕭靖遠是先看了看月光,然後又看了看山谷底下,笑道:「環兒,明天就是最重要的時刻了,事情都準備的怎麼樣了?」
中年人得意一笑道:「父親放心,東西都已經準備妥當了,就等夜深人靜的時候從後山給運上來就可以了!」
蕭靖遠滿意的點了點頭道:「那就好,那就好啊!這次薩爾將軍那邊的貨物可是不少,還好有這麼個好辦法,要不然的話還真不知道如何從邊防那邊將這批貨物給運回來!」
一邊說着蕭靖遠的目光不客氣的掃視了一下這座賭石會場,嘆息道:「一年,歷時整整一年了,明天終於能夠看到回報了,好啊,好啊,總算是沒白辛苦這一趟啊!」
中年人也跟着笑了起來:「是啊,咱們這次不但能夠在賭石大會上抽不少的水流,還能夠通過這次賭石大會將這批貨給洗白了。這一筆買賣不虧,不虧啊!」
一邊說着,中年人喜悅的臉上忽然露出了一絲不解和好奇,道:「父親,有件事情孩兒一直不明白?」
蕭靖遠笑呵呵的,似乎心情非常不錯:「你是我蕭家的小諸葛,居然還有你不明白的事情?說說看!」
中年人咂摸了一下嘴巴道:「父親,既然薩爾將軍那邊已經將這批貨完全偽裝了起來,我們幹嘛還要在這翠屏山底下再次進行加工呢?這不是多此一舉嗎?而且,那些個原石我們可以直接從正路上來,為什麼一定要將他們從後山運上來呢?」
「呵呵,呵呵!」蕭靖遠朗笑了兩聲,然後意味深長的看着自己的兒子。
「環兒啊,你這人做事還真是實誠啊!為什麼將那批貨再次打開,難道你就想不出其中的關竅嗎?」
中年人一愣,聽着自己老子這口氣,立刻就是一蒙,然後道:「難道,難道父親的意思是想偷梁……」
沒等中年人說完,蕭靖遠就搖手阻止道:「你知道就行了,不用說出來。」
中年人臉色一變,感覺自己父親這做法也太過大膽了一些:「父親,這麼做會不會太過了一些,灰熊和毒蛇那兩幫子傢伙可都不是吃素的,再說了薩爾將軍那邊我們也不好交代啊!」
不過蕭靖遠卻冷笑道:「環兒,這世界上哪裏不冒風險就得來的利益呢?不過這件事情在為父看來也不存在沒有太多的風險!」
「我們蕭家在滇南一直是薩爾將軍進貨的代理人,灰熊和毒蛇他們也是從我們蕭家進貨。他們就算拿到了假貨也不敢和薩爾將軍說,畢竟這次是薩爾將軍那邊親自封貨的。他們質疑這批貨,那就等於是質疑薩爾將軍。這種傻事他們是絕對不會幹的。」
「況且我給他們的也並不是完全的假貨,只不過裏面適當的參了一些麵粉而已,反正他們也是銷售給那些混混,也不會虧。所以這顆果子他們只能夠是自己吞下去,還必須睜一隻眼,閉一隻眼!畢竟我們蕭家依舊還是滇南的大家族,還是薩爾將軍的代理人,他們不可能和我們翻臉的!」
中年人點了點頭,恍然大悟道:「怪不得,怪不得父親在這座賭石會場施工的時候讓山底下也同時開工,打造了一方巨大的地下室。原來,原來父親早有算計!」
蕭靖遠哈哈笑着,十分得意道:「當然了,一年前我就開始琢磨這件事情了。那間地下室名義上是方便儲藏原石的,實際上卻是處理那些我們囤積的貨物的。薩爾將軍到不虧是個天才,要不是他的提點我還真沒想到隱匿那批貨物居然還可以用這種方式,真是高啊,太高了!」
炫耀和得意完了之後蕭靖遠再次道:「至於你問我為什麼不從正山上直接將原石運進來,其實很簡單,只是為了保險起見。這東西能夠儘量少出現在人前就少出現在人前。而且那些原石几乎都是通過熱壓技術加工合成的,經不起顛簸,萬一出現個紕漏,到時候裏面的秘密就全部曝光了,還是從後山釣上來比較方便一些,也安心一些!」
中年人原來如此的點了點頭,父子兩人是相互看了一眼,會心一笑。
不過就在這個時候,蕭靖遠老臉忽然一沉,站在山上不住扭頭,看着翠屏山西南的方向,一聲清脆的哨聲立刻打斷了蕭靖遠的思路,嚇得蕭靖遠跳了一跳。而那黑暗之中隱隱約約還能夠看到一些光亮。
蕭靖遠嘶了一聲,道:「奇怪了,那裏應該沒有居民的,到底是什麼人會在這個時候出現在那個地方呢?」
中年人頓時一陣緊張道:「父親,會不會是山下的情況被人知道了?」
蕭靖遠是習慣性的否決道:「不可能啊,山底下從來都是白天休息,夜晚才開工,怎麼會被人發現呢?」
「父親,要不我帶幾個家丁過去看看吧,以防萬一!」中年人主動請纓道。
蕭靖遠點了點頭,道:「好,你去看看也好,速去速回,注意安全!」
中年人連忙動身,一個轉彎下山去了。唯獨蕭靖遠還待在山上,一個人呆呆的看着那忽明忽暗的黑暗之中,不知道在想些什麼。
「到底會是誰,到底會是誰大半夜的出現在那個方向呢?」
一邊說着,蕭靖遠一邊思考着,猛然之間,蕭靖遠腦海中電光火石一樣的閃了一下:「難道說,難道說會是他嗎?「
很快蕭靖遠又否認了自己的觀點:「不可能的,緬甸國內的戰鬥現在正如火如荼,他也不可能孤身犯險的。」
「既然不是他,那又會是誰呢?」
這突然出現的閃光讓蕭靖遠整個人都開始七上八下了起來,其實大抵想要做壞事的都是如此的情緒,只不過這種患得患失的感覺在蕭靖遠的身上感受的更加明顯而已,因為畢竟蕭靖遠做的壞事那可是殺頭的交易。所以稍有風吹草動,那都好像是受驚的螞蚱一樣,惶惶不可終日的。
依舊站在翠屏山的後山上,冷風吹拂蕭靖遠的脖頸,讓這位年邁的翡翠王感覺到了一絲絲涼意,剛剛的興奮和得意一時間全部消失不見了,這頭老狐狸變得再次狡猾多疑了起來。
一直在冷風中站立了有半個鐘頭之久,蕭靖遠才看到那忽明忽暗的光芒朝着遠處去了。
這個時候蕭靖遠的兒子也再次帶着兩個家丁回來了,臉色十分匆忙的模樣。
「父親……」
蕭靖遠連忙回頭,緊張道:「怎麼樣,有沒有探聽到周圍是一幫什麼人再出沒,還是,還是說我年紀大了,看花眼了!」
現在的蕭靖遠恨不得自己是老眼昏花,剛剛的一切不過是幻覺。
不過事與願違啊,中年人臉色蒼白,似乎受到了不小的驚嚇,連忙在蕭靖遠的耳邊低聲嘀咕了一句。
蕭靖遠一個踉蹌,不住倒退了兩步,看起來是嚇得不輕。
回頭,蕭靖遠恐懼的看着自己的兒子道:「環兒,你看清楚了沒?這可開不得玩笑?「
中年人狠狠點頭:「我看得真真的,絕對不會錯的,他們身穿的都是緬甸軍裝,口說的都是聽不懂的鳥語,人數大概只有百十人左右,朝着楊家嶺去了。不過我並沒看都領頭的到底是誰?」
「哎!」蕭靖遠長吁了一聲道:「除了他還能有誰呢,滇南和對面接壤的勢力應該都屬於薩爾的範圍,只是他這個時候為什麼會悄然無息的出現在這裏呢,還帶着人,難不成他瘋了嗎?嫌棄自己的命太長了!」
「孩兒也不明白,除非,除非是對面國內發生了巨變,讓他流亡到這裏來的!」
蕭靖遠連忙搖搖頭:「不可知啊,不可知啊,看來這次賭石大會是充滿了變數啊!」
蕭靖遠一直以為自己才是這次賭石大會的佈局着,不過現在突然殺出了這麼一個薩爾,還帶着一支軍隊,這讓蕭靖遠開始有了一絲絲危機感。這種不再自己掌控的事情讓蕭靖遠再次陷入了不安當中。
沉思了半響,蕭靖遠忽然道:「環兒,立刻聯繫你大哥,讓他明天一定要帶人在翠屏山附近戒備。最好能夠調動軍方人物來,這樣才能夠保險一點!」
中年人冷嘶了一聲道:「父親,您,您認為薩爾這次是對我們來的嗎?「
蕭靖遠擺手道:「薩爾出現的太突兀了,不管他是對誰來的,我們都要做好萬全的應對。要不然他真要是動了心思想要將咱們這個代理人換掉,我們再做準備就晚了!」
說着蕭靖遠重重的拍着自己兒子的肩頭道:「環兒啊,薩爾只不過是咱們的合作夥伴,你要給為父記住了,這個世界上沒有永恆的朋友,只有永恆的利益。薩爾對我們是如此,我們對薩何嘗不是如此呢?」
中年人意味深長的點頭,道:「是的,父親,孩兒受教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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