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崩壞世界：在天命當艦長的日子第一百九十章聖痕空間的奧秘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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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對對前面右拐上樓梯……」緋玉丸扒在鏗惑的肩上，像車載導航一樣給他指着方向。文師閣 www.wenshige.com

鏗惑一個箭步竄上樓梯，馬不停蹄地繼續奔跑：「這一層的敵人呢？」

「這一層的敵人在這樓的正廳，是很棘手很拖時間的敵人，一會如果大叔你看到幾個大冰塊，把大冰塊打破它就會現(身shēn)了……」

「這是什麼原理？」鏗惑皺着眉頭，十分暴力地一腳把門扉踢開，雖然有心理準備，但眼前出現的東西還是讓他稍微震撼了一下。

上百平米的大廳里，整整齊齊地擺着三個將近兩人高的大冰塊，如同衛星般拱衛着正中間那個足足有三人高，如同微型冰山一樣的巨大冰棺。

「這就是……你說的敵人？」鏗惑眼尖地看到那幾個大冰塊中若隱若現的軀體，看大小和形狀好像是死士，但是它們的顏色卻有些不對勁……

「對對！大叔，這一層是鬼道之層，這一層的守塔人不會主動攻擊來者，但是會死守向上的道路……」

「你是說，我在跟它們打之前，必須先把冰塊砍破？這是什麼道理？好好打一架行不行？還得我先把它們請出來？」

「……對。」

鏗惑摸着下巴想了想，把後背緊貼在牆上，橫着(身shēn)體輕手輕腳地溜着牆邊，像螃蟹一樣向那四座大冰塊後面的樓梯橫行而去。

「大叔……」

「它們被凍在冰塊里，就算想攔我也攔不住啊。」鏗惑神神秘秘地說，「所以說不要總想着登場時的酷炫和牛((逼bi)bi)，實用才是硬道理，它要是拿冰塊把樓梯口堵上我還有可能跟它們打一架……」

緋玉丸憋了半天也沒想到該說些什麼，在她的認知里，一定要擊敗守塔人才能繼續向上走，鏗惑的這個行動顯然超出了她對於鏗惑下限的認知水平。

「你看，它們被封在冰塊里，動不了，就不能和我打，所以我逃過了戰鬥它們也不能追上來，對吧？你快說對！」

「……對。」

「你把我說的話重複一遍。」鏗惑循循善(誘you)。

「為什麼啊！」緋玉丸完全搞不明白鏗惑的想法，只能老老實實地按照他的要求，重複了一遍他剛才說的話。

「噓……」在緋玉丸把話重複了一遍之後，鏗惑及時制止了緋玉丸接下來的問詢，「悄悄地進村，打槍的不要！不要驚動它們。」

「可是……」

「噓……」鏗惑十分嚴肅地做出了(禁激n)聲的手勢，貼着牆邊，眼睛牢牢地盯着那四座冰棺，生怕對方突然氣勁陡發一記北斗友(情qing)破顏拳打破冰塊從裏面跳出來跟自己大戰三百回合。

直到鏗惑站到了台階上，那些大冰塊也沒有一分一毫變化，好像根本就沒有察覺到鏗惑一樣。

鏗惑十分不放心地側(身shēn)對着鬼道之層的守塔人們，躡手躡腳地順着樓梯向上走去，一直走到樓梯的盡頭也沒有什麼異變發生。

「這樣真的能行嗎？」緋玉丸有些害怕地向(身shēn)後的樓梯里望着，生怕第二層的守塔人追上來，「它們不會追上來嗎？到時候你就要面對兩層的守塔人了……」

「不會的，它們如果要追的話早就追上來了。」鏗惑注視着緋玉丸的雙眼，好像是要催眠她一樣，「所以到現在它們也沒追上來，一定是不追了，對吧？」

緋玉丸茫然地點了點頭：「好像……是這個道理……」

【成功了，接下來……】

「那就沒問題了。這一層……呃，沒人嗎？」鏗惑轉過(身shēn)，看着第三層空曠的大廳，一時之間有點茫然，他用胳膊肘捅了捅緋玉丸，「這一層沒有人，對吧。」

「不……」

「不許說不！要說沒有人！」鏗惑義正詞嚴地制止了緋玉丸的發言，「你看這裏空空((盪dàng)dàng)((盪dàng)dàng)是，根本就什麼都沒有對不對？你不要胡說！這一層就是沒有守塔人！」

「可是……」緋玉丸倔強地頂了回去，「我記憶里說了，這一層的守塔人不是人，是……」

「胡說！你胡說！根本就沒有！你記錯了！你看這裏根本就沒有人！來來來我們走直接穿過這裏就可以更上一層樓了……」

「那是因為這一層守塔的金剛力士……」

「轟——」

「是從天而降的……」隨着那兩聲幾乎同時出現的沉重落地聲，緋玉丸的聲音漸漸小了下去，「所以一開始不會看到敵人……」

鏗惑有些僵硬地看着那兩尊……

金剛力士？

這不是泰坦爸爸嗎！無論是造型，體型還是設計思路，跟【逆熵】的泰坦戰術機甲如出一轍！唯一有些區別的地方就是這兩架泰坦機甲的塗裝不同，以及各自有一條機械臂的粗壯。

【實驗失敗，等到下一層再試一試吧……】鏗惑有些不放心地看了一眼緋玉丸，【剛才我確實有意識地在引導緋玉丸的想法，但是還是讓她說出口了……】

「這裏是第三層，地獄之層。守塔的金剛力士掌握冰與火雙重的力量，而去它們天生就是雙生子，必須要同時戰勝它們才能進入下一層……」

鏗惑長長地嘆了一口氣，手頭沒有重型武器的他此刻要面對防禦力極強的戰術機甲，可以說是劣勢非常大了。

「本來我是想儘量節省時間的……」鏗惑將八重櫻的靈刀握在手中，精神高度集中起來，「現在看來，得臨陣磨槍地試一試金丹方士的戰鬥方法了……」

鏗惑的話音剛落，那兩尊泰坦機甲便一個大跳，瞬間跨越幾十米的距離，如同兩座小山一樣向着鏗惑狠狠壓來，而鏗惑腳步一錯，瞬間發力，(身shēn)體拉出一道殘影，瞬間便脫離了對方的攻擊範圍。

一陣地動天搖的震動從兩架泰坦機甲落地的位置傳來，讓鏗惑幾乎以為是地震了，饒是如此，這一層看起來脆弱無比的木質地板也沒有絲毫的裂痕產生，跟那強烈的震動感形成了對比鮮明的反差。

「就是現在！」鏗惑手中的靈刀上突然間好像鍍上了一層看不見的薄膜，連光線經過時都要一波三折地抖幾下。

鏗惑的(身shēn)影陡然向着那兩架落地的機甲直衝而去，他剛才仔細觀察過了對方的行動規律，對方在發起攻擊時非常迅捷，但這也意味着它們的關節結構承受的壓力非常大，因此當一(套tào)動作結束之時，必然需要一個緩衝，而鏗惑要抓住的就是這個短短的緩衝期。

鏗惑手中的靈刀沒有任何花俏招數地向着黃色塗裝的泰坦機甲直劈而去，以靈魂之力凝作的劍氣竟然只在它的鋼鐵外殼上留下一道淺淺的痕跡。

方士的成長分為幾個階段，普通的方士便是沒有凝結金丹意志的方士，這個層次的方士實力良莠不齊，大多依靠方士獨特的靈器作戰，離開了裝備，自(身shēn)戰鬥力有限。而金丹方士則可以獨當一面，甚至鎮守一個城市，保護當地不受崩壞侵擾的高手，靠的便是自(身shēn)已經凝為實質的靈魂可以附着在武器上，(身shēn)體上，甚至施展出屬於自己的獨特能力，此時他所使用的所有武器與鎧甲都會得到極大的加強，哪怕手中是凡兵，也可以輕易斬殺崩壞獸。

此便是煉魂為兵，此便是所謂仙家妙法。

「正面防禦力太強，那麼關節處呢……」鏗惑把目光投向了那兩架泰坦機甲的關節，那裏的軸承結構暴露在外面，但是依然粗壯得如同樹木，實在不是一個容易攻破的點。

「那麼對外探測器呢？」鏗惑的目光集中到了泰坦機甲頭部脆弱的探測器上，那裏有着很明顯的光學探測器，至於它有沒有其它的探測手段，鏗惑不可能知道，但暴露在外的探測裝置就只有這一個，「也不行，這把刀太小，即使刺進去了也不一定就能破壞到能源核心……」

【我之前就有這樣的猜想，剛才在鬼道之層稍微實驗了一下，但是實驗樣本實在太少，不能作為證據，而來到這一層的時候緋玉丸也沒有被我說服，所以也不能算……】

【但是我還是感覺……我就是有這樣的直覺，我是對的！】

「緋玉丸！你放火燒那個金剛力士的(胸xiong)口！」鏗惑大喊一聲，讓掛在吊燈上瑟瑟發抖的緋玉丸嚇了一跳。

「可可是……我我害怕！」緋玉丸結結巴巴地說道。

「沒事！你掛在吊燈上，高得很，它們打不到你！」鏗惑用十分確信的口吻忽悠着緋玉丸。

「哎？！好像對哦！」緋玉丸的眼睛仿佛電燈泡一樣亮了起來，她叉着腰站在吊燈邊上哈哈大笑，「看我燒死你們！」

「喝……呀！」緋玉丸的臉色憋得通紅，好像渾(身shēn)上下都在往不知道哪裏用力，偶爾有零星的火苗在她的(身shēn)邊炸開，好像放煙花一樣噼里啪啦響個不停。

就在鏗惑以為緋玉丸便秘了的時候，一道沖天的火柱猛地從黃色塗裝的泰坦機甲下方升起，火浪如同火山噴發般將泰坦機甲整個包裹進了裏面。

「高溫會讓金屬軟化，到時候我就能砍得動了！你的火焰溫度很高，肯定能把它們燒……燒化掉！」

「好嘞！」好像得到了誇獎的緋玉丸興奮得不行，在吊燈上蹦蹦跳跳地開始搓手，隨着她手的搓動，一團小火苗在她的掌心中越來越大，慢慢膨脹成一個柚子大小，「看我火焰放(射shè)！」

鏗惑一躍而起，單手抓住吊燈，用力把自己拉了上去，看了看正噴火噴得一臉開心的緋玉丸，輕輕抓住了她的肩膀，幫她把方向調整對。

緋玉丸嚇了一跳，還以為鏗惑又要拿她做地獄火焰大陀螺，(身shēn)體猛地一僵，如果不是感覺到鏗惑沒有舉起她到處亂轉，她剛才一定就逃跑了。

鏗惑看着在吊燈下面呆呆望着天花板，沐浴在緋玉丸火焰中的兩架泰坦機甲，心中的猜想慢慢變得更加清晰。

【果然，只要緋玉丸相信它們跳不上來，它們就真的跳不上來……而且緋玉丸的火焰能力在打開那幾個箱子之後得到了非常顯著的提升。】

鏗惑之前的話全都是騙緋玉丸的，這兩架泰坦機甲剛才一跳幾十米的距離，這四五米高的天花板上的吊燈怎麼會夠不到？

【答案已經很明顯了，這裏不再是我的精神空間了……而是緋玉丸的！】

【把我拉進她的精神空間，目的是什麼？這個天守閣的頂端，到底有什麼東西？這裏不是她的精神空間嗎？為什麼需要我來幫她？】

【況且，八重櫻會在這裏嗎？再怎麼說……】

鏗惑的瞳孔驟然一縮，好像捕捉到了什麼一樣。

【等等？精神空間？我明白了……】

自己和八重櫻的靈魂之間的狀態好像混在一起的兩種液體，這一整杯液體中，頂端的是全部屬於【鏗惑】的【純淨靈魂】，底端的是全部屬於【八重櫻】的【純淨靈魂】，而兩者相接之處，則有部分靈魂領域是融合狀態的，同時擁有兩個人各自獨特靈魂的【特徵碼】一樣的東西。

如果自己和八重櫻的狀態是這樣的，那麼……

之前一直潛伏在八重櫻靈魂深處的那個【盒中惡魔】，或者說【崩壞的意志】，它與八重櫻的靈魂共生狀態會不會也是這樣呢？

【如果是這樣的話，一切就都可以解釋得通了。】

【如果外面的八重村是我和八重櫻靈魂的交界點，那麼緋玉丸要在那裏拿回自己的東西必須要得到我這個在靈魂中佔據主導的個體的同意……邏輯合理，思路清晰，沒問題。】

【而天守閣……就是八重櫻與緋玉丸的共生靈魂，也即她們的整個靈魂中，獨屬於緋玉丸的那部分「純淨靈魂」，沒有任何其他人的靈魂摻雜其中的……獨屬於緋玉丸的靈魂空間！】

【也正因如此，緋玉丸才能知道這裏都有些什麼，這些所謂守塔人也會受到緋玉丸的認知狀態的影響……】

【那麼……八重櫻呢？八重櫻的靈魂哪裏去了？還是說……幼八重櫻其實就是八重櫻的「純淨靈魂」？可是她跑哪去了？如果真的如緋玉丸所說，八重櫻的靈魂來到了她的靈魂領域，那麼(情qing)況很可能不是很樂觀……】

鏗惑的心(情qing)隨着他的分析而變得愈發暴躁起來，他看向緋玉丸的目光也逐漸變得不再平靜：【無論如何……最後的謎底肯定都在你(身shēn)上才對，你既然說到了這裏就能知道八重櫻哪裏去了，那麼我就來跟你走上一遭，只是你可千萬別讓我失望啊……】

「大叔！它們燒化了嗎！」緋玉丸的聲音里透露着絲絲的疲憊，絲毫沒有察覺到(身shēn)後之人在短短几息之間就想到了如此之多的東西。

「還沒有，你能繼續噴火嗎？」鏗惑輕輕地拍了拍緋玉丸的頭，柔聲說道。

「不能了……我……沒有力氣了……」緋玉丸十分疲憊地回答道，她並沒有像鏗惑想的那樣放出一條粗細適中的火柱，而是好像不要命一樣用最大的火力灼燒着下面的泰坦機甲。

「沒關係，你已經很棒了。」鏗惑拍了拍緋玉丸的腦袋，輕輕從掛燈上跳了下去。

【足夠了，機甲的(胸xiong)甲已經被燒得通紅，我不知道這是什麼合金，但是到了這個程度，它的硬度都會有極大的降低。】

那兩架機甲在鏗惑剛從掛燈上跳下來的時候就已經有了動作，它們的(身shēn)體發出轟鳴的引擎聲，卻以極其彆扭的姿態向着鏗惑跑來。

「果然，陀螺儀因為(熱rè)量過高而失效？不知道這種機甲用的是哪種陀螺儀，但是精密機械出點問題不是很正常的嗎……」鏗惑喃喃自語道，似乎根本就沒看到那兩架如重型卡車般橫衝直撞的巨型泰坦機甲一樣。

「之前試探時的攻擊難以在短時間內擊穿泰坦機甲的裝甲，可是現在的話……最起碼會讓它們的裝甲脆弱一些吧，儘管持續時間也不會太長，倒也足夠了……」

鏗惑微不可聞地嘆了口氣，手中刀芒如熾練般吞吐不定，那刀芒漸漸從鋒刃處蔓延至整個刀(身shēn)，散發出璀璨奪目的白色光芒，而那刀芒在覆蓋了整個刀(身shēn)後依然沒有停歇，反而還在不斷地膨脹，仿佛一層殼子，竟然硬生生將細長的武士刀外面罩上了一層厚實如斬馬刀般的厚重刀芒。

「劍氣也好，刀芒也好，叫斧芒戟芒都沒問題，因為歸根結底，它們的本質都是靈魂所催生出來的一種在現在看來違反了能量守恆定律的能量，我很久以前就想過如果有朝一(日ri) 我成為了金丹方士該如何使用金丹方士才可以使用的劍氣……可是現在看來，當時我的想法還是很空洞，金丹的境界根本就不是普通方士可以理解的。不過當時的那些想法儘管是空想，好歹也給了我一些捷徑可以走……」

靈刀上的刀芒如同白色的烈焰般熊熊燃燒着，鏗惑雙手持刀，好像手中的刀有千鈞之重，甚至不得不降低重心，將刀背扛在肩上以支撐這把刀的重量。

他的(身shēn)體仿佛一口即將噴發的火山，每一處都充滿了爆炸(性xing)的力量。他將自己全部的精神都集中在這把刀上，那種說不清道不明，玄而又玄的感覺指引着他，仿佛本能般把(身shēn)體裏那不知在何處產生的能量全部附着在刀(身shēn)之上。

「我流……潰龍！」

一道幾乎將空間都撕裂開的碩大刀芒脫刃而出，它的尖端以極高的頻率顫動着，將所過之處的空氣甚至光線都斬成兩截。

它狂嘯着，如同劈裂山脊的狂風。

……

鏗惑單膝跪地，右手拄着刀，手臂還尚且有些顫抖：「果然……離體劍氣就這麼耗費體力的嗎……威力還是可以接受的，只是不知道下一層我怎麼打……拿頭打嗎……還是忽悠緋玉丸，讓她覺得下一層沒有敵人吧……說到底這種辦法真的有用嗎？這種現象也可能是巧合而已……不過除此之外，還有一個超級可怕的問題啊……」

【如果這裏真的是緋玉丸的靈魂空間的話……】

【我沒有見過這種機甲，八重櫻更不可能見過，所以只有可能是緋玉丸記憶中有過這種機甲……】

【如果沒見過，就不會出現在靈魂的記憶里，可是她怎麼會見過泰坦機甲？而且看這個型號，逆熵好像是沒有這樣的機甲才對的，五百年前被封印時的她是怎麼見過這種機甲的？】

【那麼在後面的樓層里，我又會遇見什麼？】

鏗惑抬起頭，下意識地看向在吊燈上的緋玉丸。