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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不要吃我我(肉rou)是酸的一點都不好吃啊嗚嗚嗚我給你們錢!我給你們寶物!我知道這裏有好多寶物的!不要吃我我全都給你們嗚嗚嗚……」
鏗惑滿臉黑線地提着那個小生物,心中一萬匹草泥馬奔騰而過:「話說這個小東西到底是什麼?狐狸精?」
「嗚哇……我要被串在烤串上做成烤(肉rou)了嗚哇……我是人類啊不是妖怪你們不可以吃人的嗚嗚嗚……」那個長着四條尾巴,頭頂上還頂着一雙獸耳的奇怪小生物哭得一點也不比嚎啕大哭時的幼八重櫻弱,此刻她被鏗惑捏住衣服的後領提在半空中,哭得讓鏗惑都有點不好意思了。一筆閣 yibige.com 更多好看小說
弄得好像鏗惑欺負她了一樣。
「這……」鏗惑遲疑地看了一眼大八重櫻,眼前的發展是他始料未及的。
說好的多次兇殘地襲擊村子的妖物呢!
說好的在村子裏燒殺擄掠放火燒房還嚇瘸了一隻雞的妖物呢!
說好的棘手到連大八重櫻都難以應付的妖物呢?
結果就從缸里捉出來這麼一隻……萌物?
「這個孩子……呃……」連大八重櫻也有點說不準,言詞間有些猶豫,「確實沒有傷過人……要不我們……」
「放了她?」鏗惑隨口編了句胡話試探着問道,「可是這個小東西很明顯不是人類啊,她的(身shēn)上帶有明顯的妖氣,我們不能就這麼把她放了。」
其實鏗惑心裏真正的想法是絕不能讓這個聖痕空間中的【特異點】就這麼跑掉。
「凡事捉住與(日ri)常不同的異常之處就一定能找到異變的源頭——或者把沿途見到的所有人都打一頓也可以。」這可是某個極東之國極其擅長解決異變的著名巫女的名言,鏗惑覺得自己應該沒那個體力把這個聖痕空間裏所有人都揍一遍,所以他決定採取第一個辦法。
況且……這裏人生地不熟的,萬一村口拿釣竿都顫顫巍巍的王大爺其實(身shēn)懷五甲子功力,村東賣豆腐的黃西施(身shēn)負西域毒功,村里流鼻涕(身shēn)邊跟着一條大狗的小(屁pi)孩有個小名叫大青山……
總之,在人生地不熟的地方自當小心謹慎。
「可是她從沒有傷過人啊……」大八重櫻皺着眉頭,如果是妖怪的話驅逐或者消滅即可,但這個長着人類面孔,卻長着狐狸尾巴的奇怪小生物犯過的最大的罪過就是把松下家的柴火堆點着了差點把房子燒掉而已,如果因為這個就殺了她,大八重櫻總覺得有些說不過去,「而且……你說的妖氣,我一點也感覺不到啊。」
鏗惑愣了一下:「你也能感覺到妖氣?」
大八重櫻莫名其妙地回了一眼鏗惑:「能啊,可是我感覺不到她(身shēn)上有妖氣啊,所以……她說她是人類這件事……」
「咳咳……」鏗惑咳嗽了一聲,「所以說你們這些巫女就是不專業,這個小東西(身shēn)上的妖氣很隱晦,我就能感受得到……」
「呃……這個……您不是來旅遊的嗎?」大八重櫻有些遲疑地問道。
「對啊,但是我本職是獵魔人啊。」鏗惑一拍(胸xiong)脯,張嘴就開吹,「我們家祖傳的驅魔手藝,獵魔人【傑洛特·我昆特牌打得賊溜】你聽過沒有?那是我祖師爺!什麼焚風炸彈黃褐色貓頭鷹藥劑那可都是我拿手手藝,就這種水平的妖氣我不喘氣都能隔着兩里地聞出來!」
「我是人啊我真的是人的啊嗚嗚嗚……」鏗惑手裏提着的小東西哭得稀里嘩啦的,「你不能胡說啊!大姐姐你救救我你再不救我我要被做成烤(肉rou)了我一定會好好報答你的我從來沒有傷害過別人啊!!」
「總之,我們不能殺她。」大八重櫻半強制(性xing)地從鏗惑手裏把奇怪的小生物搶了下來,「我們先帶她回神社。」
「爸爸……我餓了……」幼八重櫻可憐兮兮地拽着鏗惑的褲腿,「我們吃飯好不好……」
鏗惑低下頭,看了看可憐巴巴的幼八重櫻,嘆了口氣:「我也沒說要殺她啊……好吧總之我們先去吃飯……」
「真的嗎!」被大八重櫻抱在懷裏的那個奇怪小生物眼睛陡然亮了起來,「沒想到大叔你竟然是個好人啊!」
「……午飯就吃她吧,怎麼樣?」
「嗚哇——」
「你怎麼這麼不禮貌!你不是好孩子!」幼八重櫻氣勢洶洶地聲討着那個奇怪的小生物,「不可以叫爸爸大叔,要叫爸爸!」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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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哧溜——」
「哧溜——」
鏗惑側過頭,看着坐在他(身shēn)邊,和幼八重櫻吃着同一大碗拉麵的那個小生物,一種奇怪的感覺油然而生。
論體型她好像還沒有幼八重櫻大……
「等等?!」
鏗惑好像捉到了什麼線索一樣,但是那靈光一閃即逝,無論他怎麼思索都想不出個頭緒來。
鏗惑皺着眉頭思索着,伸出手,捏了一下那個奇怪小生物四條尾巴之一的尾巴尖。
「小東西,你叫什麼名字?」鏗惑把目光向那個小生物斜了過去。
「唔唔?」那個奇怪的小生物好像受到了驚嚇一樣猛地一彈,回過(身shēn)抬起頭,嘴裏塞滿了拉麵,一時之間也說不清話,「唔唔唔唔唔……」
鏗惑一臉蛋疼地看着那個在拉麵攤的檔口上蹦蹦跳跳的小東西,真不知道她那一嘴的拉麵究竟是怎麼塞進去的,誇張點說,從外面看去她的整個臉已經變成了一個橫向的橢圓形……
小東西終於把嘴裏的東西咽了下去,一臉委屈地衝着鏗惑說:「幹嘛啦!女孩子的尾巴不可以亂碰的!」
鏗惑的表(情qing)微妙了起來,他不着痕跡地看了看幼八重櫻的(屁pi)股後面,又轉過(身shēn),想看看大八重櫻的(身shēn)後。
大八重櫻十分警覺地往旁邊挪了挪,微微轉過一點(身shēn),把正面轉向鏗惑。
「你們這裏女孩子都長尾巴的嗎?你為什麼沒有尾巴?」鏗惑十分誠懇地問道。
大八重櫻斜了鏗惑一眼,沒有回答。
儘管相處的不久,但她已經領悟到了與鏗惑說話時的訣竅,那就是千萬別順着他的話往下說,否則你會發現自己不知何時就迷失在了邏輯的大草原上,然後鏗惑騎着馬一溜煙地跑掉,留下你一個人在這裏茫然無措。
「我不叫小東西!我叫緋玉丸!緋紅色的緋,玉糕的玉,丸子的丸!」那個長着四條尾巴的奇怪小生物義正嚴辭地糾正着鏗惑。
「哦……緋玉丸……」鏗惑若有所思,在心裏把她和昔(日ri)八重櫻的那個精分律者人格聯繫了起來,「你為什麼會來到這個村子?」
「我……我不知道……」緋玉丸囁嚅着。
「哦?」鏗惑一直在關注着緋玉丸的表(情qing),直覺告訴他緋玉丸好像並沒有撒謊,「那你來村子之前在哪?」
「不知道……」
「那你都知道些什麼?」
「不知道……」
「……」鏗惑默默地把頭轉了回去,好像準備專心對付面前的拉麵。
緋玉丸見鏗惑沒有繼續追問下去,不(禁激n)鬆了一口氣,剛才鏗惑問的那些問題她確實不知道答案,她真的很怕鏗惑繼續問下去又沒問到想知道的答案而一怒之下把她做成烤串……
「……反正也沒什麼用,不如燉了吧……最近天氣乾燥,吃燒烤容易上火……」鏗惑有意無意地小聲嘀咕着。
「嗚哇——」緋玉丸當場就嚇哭了。
而一邊正努力啃着卷在筷子上像雞腿一樣的拉麵的幼八重櫻好像被緋玉丸突如其來的哭聲嚇了一跳,連嘴裏的拉麵都忘了咽下去,她呆呆地盯着嚎啕大哭的緋玉丸看了一會,眼眶裏也慢慢有眼淚開始打轉。
鏗惑非常及時地趕在兩個小傢伙形成滅世二重奏之前摸了摸幼八重櫻的頭,把她的注意力吸引了過來。
幼八重櫻有些困惑地看了看爸爸,雖然並不知道為什么爸爸突然要摸自己的頭,但是她還是感覺蠻開心的,至於剛才為什麼要哭……管他呢,反正這會兒也想不起來為什麼想哭了……
坐在一邊的大八重櫻好像實在看不下去了,她站起(身shēn),繞過鏗惑,把緋玉丸抱到了自己的懷裏,坐在另一側,小聲安慰着緋玉丸。
鏗惑見狀也沒有多問什麼,因為他終於察覺到了自己剛才就一直感覺到卻沒能清晰地表達出來的異樣。
幼八重櫻的心理年齡好像有些不對勁。
自從自己進入這個聖痕空間以來,幼八重櫻的心理年齡就好像三五歲的小孩子一樣,但是當時的自己只以為是八重櫻失去了記憶而產生的連鎖反應而已,可是從今天開始……
不對,應該是從一開始就是……
幼八重櫻的心理年齡和常識水平正在不斷地降低。
最開始的時候她雖然是一副小孩子的表現,但是很明顯是擁有一定自我與外界區別的認知能力,擁有自我約束能力的至少五歲孩子智力及心理成熟水平的樣子,這些從她的各個行動跡象上都能看出來。
昨天自己在現實中醒來的時候,幼八重櫻的表現好像並沒有什麼變化,雖然好像一直很幼稚,但是哭的次數卻增加了。
而今天,自己再次進入聖痕空間以來,幼八重櫻的心理幼齡化好像更加嚴重了,最直觀的表現就是——她更容易哭了。
哭,其實是幼童在發現自己的意願無法得到表達,或者自(身shēn)的願望未能得到實現時常有的表現,是一種在自我的表達能力無法表達出自(身shēn)感(情qing)時的【墊底選項】,在兒童的大腦發育不夠成熟,或者詞彙能力未能趕得上她的需求時,【哭】可以代替所有她不知道的(情qing)感表達。
也就是說,一個孩子【哭】得越頻繁,自(身shēn)的發育水平也就越低。
其次,一個人類在從【嬰兒】成長成為【幼童】的標誌(性xing)分水嶺就是她能否正確地區別開【自己】和【外界】的區別。一個孩子在兩歲到三歲間的這段時期,會逐漸隨着大腦的發育成熟意識到【自己】和【別人】是不同的,是區別的個體。
曾經有一個著名的兒童行為試驗,實驗者當着一個兩歲的孩子的面前擺開五個不同顏色的空箱子,將一個小球放進了白色的箱子裏,然後將另一個孩子領進來。在這之後,實驗者向第一個孩子提問:「如果我現在告訴後來的那個孩子這五個箱子裏有一個球,你覺得他會先從哪個箱子開始找?」
幾乎所有未渡過上述那個階段的幼童都會回答:「他會先從白色的箱子找起,因為球在裏面。」
而五歲的孩子則絕大多數會回答「不知道」或者隨便指一個箱子。
也就是說,未渡過這個階段的幼童是無法理解【自己知道】和【別人知道】之間的區別的,也就是說,他們不清楚【自己】和【別人】的界限在哪裏。
【不對,幼八重櫻是能區別開自己和外界的差別的,至少直到剛才還是可以的,不過她的其它表現卻總是讓我覺得她的認知能力應該在這個階段左右……】
這個階段的幼童,不能同時考慮兩個元素或者兩種關係,舉個現成的例子就是:幼八重櫻不能理解之前緋玉丸在缸里騙他們說自己逃跑到了樹林裏和緋玉丸的聲音為什麼從缸里傳出來之間的關係,因此才認為緋玉丸逃進了樹林裏。
鏗惑的眉頭深深地皺了起來。
幼八重櫻的語言水平並沒有退化,可是她的認知能力竟然退化到了三歲,甚至還不到三歲孩子的水平?但是退化的又不完全,只有部分退化了嗎?
「需要實驗……」鏗惑若有所思地點了點頭,盯着正在一臉幸福地吃麵的幼八重櫻,坑……計上心頭。
「小櫻啊,你知道你手裏的這兩根東西叫什麼嗎?」鏗惑笑眯眯地問道。
「筷子。」幼八重櫻脆生生地回答。
「那你知道它還有個名字叫【箸】嗎?」鏗惑繼續追問。
「……什麼是箸?」幼八重櫻顯然沒能理解鏗惑的話。
「箸就是兩根一樣長的小木棍,吃飯的時候用來夾菜夾飯的,也就是筷子,就是你手裏拿着的這個。」鏗惑豎起了耳朵,生怕漏過幼八重櫻接下來回答中的任何一個字。
「唉?」幼八重櫻的狐狸耳朵抖了抖,「為什麼?」
「什麼為什麼?」鏗惑覺得自己想要的答案很快就要出現了。
「嗯……」幼八重櫻咬着筷子,一臉的茫然,「筷子……箸……哪個才是……可是……箸是夾菜的,那筷子是什麼?」
「筷子是夾菜的啊,就是你手裏這個。」
「可爸爸剛才不是說這個東西叫箸嗎?」幼八重櫻依然一臉茫然。
「箸也叫筷子啊。」鏗惑做着最後一遍確認。
「為什麼?」幼八重櫻顯然陷入了思維迷宮中,「夾菜的是筷子……不對是箸……那筷子是什麼?」
【果然,三歲的幼童無法理解同一個客觀物體的兩個名字,比如說不能理解筷子為什麼也叫箸,在他們的心中,凡是有不同名字的必然就是兩種截然不同的存在……】
「還有別的判斷方法嗎……有的……三歲到六歲之間的孩子是極其自我中心的,他們的心裏不會產生以他人為中心的思考準則,這是生理髮育方面決定的……等等,不對,現在的幼八重櫻算是靈魂體吧?也會受這方面的影響嗎?這麼說來我的想法難道是錯的?」鏗惑回想起之前在現實的病房中醒來時,幼八重櫻給琪亞娜擦眼淚時的表現,突然間覺得自己的思考過程充滿了漏洞,「還是說幼八重櫻只是單純的蠢而已?不可能吧,這種只存在於二次元的蠢萌怎麼可能存在於現實世界裏……」
「總感覺缺少了些什麼……到底缺了什麼呢……」鏗惑漸漸在思緒上鑽進了牛角尖。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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