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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你是怎麼擺脫那個【世界蛇】的負責人的?」鏗惑問出了一個他很關心的問題。書神屋 www.shushenwu.com
「把它幹掉了,然後我就失去了意識,再次醒來的時候就是在這裏了。」韋德盯着自己的雙手,不知道在想些什麼。
「如果我們的猜測是真的的話……我們對於【世界蛇】的態度可能會發生很大的轉變。」
「不是可能,而是必須。」韋德嘆了口氣,「你現在有什麼想法沒有?」
面對韋德的問題,鏗惑卻回以反問:「那你現在有什麼想法沒有?」
「沒什麼具體目標,畢竟現在我也不確定它們的目的是什麼。但如果【世界蛇】是敵人的話……只要阻撓它們所做的所有事不就可以了?」
「像以前那樣跟鐵道游擊隊似的搞破壞?」鏗惑險些笑出了聲,「既然覺得對方是規模如此龐大的敵人,你覺得那些小打小鬧還能有用?」
「將巨輪固定在港口的是幾截繩子和幾個鐵樁,把機翼連接在機(身shēn)上的是膠水和釘子。我們不需要搗毀巨輪和飛機,我們只需要破壞它們連接到我們這個世界的錨點,剩下的工作會由大海和天空去完成。」
「……」這並不是鏗惑想聽到的回答,他輕車熟路地切了一塊蘋果塞進自己嘴裏,裝作漫不經心含糊不清地問道,「你以後有什麼打算?」
韋德看了鏗惑一眼,鏗惑很明顯話裏有話,但是這來得太突然,他需要一些時間考慮,畢竟這與他原本的計劃相悖——儘管他原本的計劃現在可能已經行不通了。
因此韋德決定裝傻。
「我打算去天穹市一趟,最近神州不是在大張旗鼓地建造可以抵禦大規模崩壞獸群襲擊的城市嗎?天穹市就是實驗批次中的重要項目,那裏也有可能被【世界蛇】滲透,我打算去那裏看看。」
聽到韋德在裝傻,鏗惑乾脆也不裝了,十分誠懇地讓自己的意思稍微再清晰一點:「你現在已經暴露在【世界蛇】的視野中了,不考慮大大方方站到台前來?」
饒是鏗惑話都說到這份上了,韋德依然不為所動:「一旦站到台前就回不到幕後了,這是一條單行路,所以才需要更謹慎地計劃。」
「那好,你好好考慮。」鏗惑也是個爽快人,這種事的商討可以點到即止,給雙方都留一條後路,他站起(身shēn),拍了拍韋德的肩膀算作告別,「有想法了來找我,但是我提醒你一下,現在的(情qing)況下【世界蛇】顯然是確認了你的(身shēn)份並且還如此大費周章地釣到了你,你不適合繼續一個人偷偷摸摸行動了,到時候連該什麼時候給你收屍都不知道。」
韋德原本還勉強算是有些觸動,但鏗惑的後半段話徹徹底底地把他拉回了現實:「我覺得你說話完全可以更好聽點兒。」
「那你就孤零零一個人不覺得寂寞?」
「……習慣了,而且也沒什麼大不了的。越是平庸的人就越是需要周圍有其它同類存在,但我不是。」
「行吧……」鏗惑把掛在衣帽架上的艦長帽拿了起來,戴回自己的頭上,「對了,你要是怕一個人寂寞的話,我倒是有個好辦法——等晚上的時候你打開窗戶,拉上窗簾,關上燈看一部鬼片,到時候你就會覺得廁所里有人,窗戶外面有人,(床chuáng)底下有人,柜子裏有人,老特麼(熱rè)鬧了。」
……
鏗惑出門,轉了個彎,便奔着布洛尼亞的病房去了。
據報告,布洛尼亞在奪取【月光王座】的行動中遭到了不明信息雜波的襲擊,大腦中的生物晶片重啟,陷入了昏迷。並且在那長達十三秒的無線電靜默中,除了琪亞娜和芽衣,沒有人知道究竟發生了什麼。
姬子若有若無地提醒過他,說那十三秒中一定發生了什麼琪亞娜和芽衣不願意說的事(情qing)。對此,姬子也十分矛盾,一方面她必須得知道當時發生了什麼才好以此做出接下來的決定,另一方面她又深知自己學生的脾(性xing),她們不願意說出口必然是有着苦衷,她不想((逼bi)bi)迫她們。
兩相權衡之下,姬子選擇了兩全其美的辦法——讓鏗惑去問。
如果是鏗惑的話,想必會更容易撬開她們的心吧。
「都在呢?」鏗惑推門而入,正巧看到琪亞娜和芽衣也在布洛尼亞的病房,打了聲招呼後很是自然地搬了個椅子坐下,「我聽德莉莎說布洛尼亞受了傷,來看看——怎麼樣了?」
早在鏗惑推門而入的時候琪亞娜就和芽衣下意識地交換了一個眼色,這些天裏她們一直以為會是姬子來詢問她們那十三秒中發生了什麼。然而現在姬子沒來,鏗惑卻來了。
「布洛尼亞的(身shēn)體機能沒有出現異常。」布洛尼亞十分冷靜地回答道,「據推測,是【月光王座】在系統權限更改時重新啟動了主引擎,能量雜波形成的高能脈衝使生物晶片的機能受到了影響而自動重啟,並屏蔽了無線電通訊。布洛尼亞已經接受過(身shēn)體檢查,並沒有大礙……」
鏗惑哦了一聲,看來這三個人早就串通好了:「那你有沒有覺得哪裏不舒服啊?」
「……布洛尼亞醒來之後,覺得腦殼很疼,(身shēn)體檢查報告說是重物敲擊所致。」
「不都說了嘛……那是你當時在地上摔的……」琪亞娜囁嚅着,那副表(情qing)一看就有鬼,「你都不知道當時有多嚇人,你咣的一聲就倒地上了,我和芽衣圍着你警戒了半天都沒看見有敵人,然後芽衣去扶了你一下你就醒了……」
「布洛尼亞並不覺得摔倒會摔到頭頂。」布洛尼亞摸了摸自己的頭頂,鏗惑不仔細看都沒發現那裏高了一塊兒,「琪亞娜,那個時候到底發生了什麼?」
鏗惑的眼神微妙了起來,他原本以為是她們三人合夥瞞着姬子,卻沒想到竟然是琪亞娜和芽衣倆人瞞着其他人?
布洛尼亞的話一出口,芽衣就顯得有些坐不住了,她的眼睛四處亂瞟,既不敢跟鏗惑對視,也不敢和布洛尼亞對視。
而琪亞娜就更簡單了,她從一開始就一直在專心致志地盯着地板縫,似乎是覺得這間病房的地板縫大有研究價值。
「琪亞娜?」鏗惑看了一眼專心致志研究地板縫兒的琪亞娜,輕輕咳了一聲。
琪亞娜臉色一僵,裝作沒聽見,而她(身shēn)邊的芽衣卻鬆了一口氣。
也許她們的神色變化在自己看來不是很明顯,但在鏗惑眼中……就差直接告訴他她們有心事了。
「我之前送到702病房一個果籃,你去那裏少量拿點兒水果來——就說是我讓你去的,想來他一個人也吃不完。」
「好嘞!」琪亞娜大喜過望,逃也似的拉着芽衣就往外跑。
「停!芽衣你留下,我有事兒要問你。」
兩個人的表(情qing)同時垮了下來,但是芽衣的腳步一緩,琪亞娜裝作沒聽見,執拗地拉着芽衣往外走——顯然是準備裝作沒聽見然後出門兒商量一下對策。
鏗惑下意識地伸手一拉,卻沒拉到,眼睜睜地看着芽衣被琪亞娜拖出了病房,只留下鏗惑和布洛尼亞兩個人在病房裏大眼瞪小眼。
「琪亞娜……怎麼辦怎麼辦……」芽衣顯然慌了神,她一邊被琪亞娜拉着往前走一邊回頭望,看看鏗惑有沒有追出來或者在偷聽,但所幸沒有發生這種事,「艦長是不是看出來什麼了?」
「我……我也不清楚……」琪亞娜的臉上一副舉棋不定的神色,看起來她對瞞着布洛尼亞和大家並不是那麼贊同,「我們……我覺得這件事瞞着大家不好……」
芽衣顯然也並不想瞞着大家,可這件事實在太過微妙,如果把它說出來,恐怕會成為所有人心裏的一塊芥蒂:「可如果我們告訴布洛尼亞……她會怎麼想?她會很自責,甚至懷疑自己吧……」
「可是現在的問題就在於,如果我們繼續瞞着,布洛尼亞的懷疑很可能會更深啊。」琪亞娜輕輕搖晃着芽衣的胳膊,偷偷回過頭看看病房門那邊鏗惑有沒有在偷聽,「況且來的人不是姬子,是鏗惑啊……如果我們不解釋清楚的話,誰都說不準他會不會腦補出更嚴重的事(情qing)來……」
「那布洛尼亞怎麼辦?」芽衣的目光尋找着鏗惑說的702房,「我們最好還是不要當着布洛尼亞的面說吧……我們先糊弄過去,之後再找艦長悄悄說一下……啊,是這間。」
一陣敲門聲將韋德從沉思中驚醒,他猛地一抬頭,盯着房門:「誰。」
「那個……我們艦長……鏗惑說他之前送過來一個果籃,讓我們來拿點兒水果……我們可以進來嗎?」
韋德愣了一下,他沒想到前來拜訪的竟然會是女武神,他看了一眼空((盪dàng)dàng)((盪dàng)dàng)的房間和那個果籃,先是用自己的掃描能力掃描了一遍,確認這個果籃沒有問題後才回答道:「你們進……等等!」
可是已經晚了,一個帶着歉意笑容的女武神已經推開了門,正當她看到坐在病(床chuáng)上的韋德時,神(情qing)卻突然一僵,整個人下意識地向後退去,擺出了防禦的姿態,直接把她(身shēn)後的那個女武神頂出了門。
韋德的心裏憋着一股火,就當他剛說完前三個字的時候他才意識到自己被鏗惑算計了,當他看到芽衣的臉的時候更是完全確定鏗惑肯定是在算計自己。
來敲門的女武神是雷電芽衣,被聖芙蕾雅學園監控的第三律者!
如果這樣說還讓人不太明白的話,那麼在逆熵曾經策劃的一起借進攻聖芙蕾雅學園為由與德莉莎秘密達成協議的那場夜襲戰中——當時他負責正面佯攻部隊的指揮——可可利亞派出了與他同一型號的【瓦爾特·喬伊斯】的複製體襲擊第三律者以吸引學園中的正面防禦力量。
也就是說,作為同一個型號的克隆體,他的臉和當時襲擊了雷電芽衣的那個複製體是一模一樣的!
這是**(裸露o)的陽謀。
「請冷靜一下,」腦海中迅速整明白了發生了什麼事的韋德迅速舉起雙手示意自己並無惡意,「我不是敵人,鏗惑說讓你們來拿水果對吧,你們拿吧……」
韋德明白,此時的自己必須解釋一下自己的(身shēn)份,否則第三律者搞不好就一道電漿砸過來了。可如果他要解釋……就意味着自己在聖芙蕾雅學園算是拋頭露面了。
他來過聖芙蕾雅學園幾次,但每一次都是有人帶路,一路上隱藏着自己的長相,繞開了人群與德莉莎和鏗惑密談,即使這次是被莉薇爾特撿回來的,她也提前通知了德莉莎,一路上除了必要的醫護人員外沒有任何人見過他。
也就是說,醫護人員很可能也不知道他是誰,只知道這是一個需要她們負責的病人。但雷電芽衣就不一樣了,至少她認識這張臉——哪怕她認識的那張臉並不是他的,但這足以讓她意識到什麼。
現在的(情qing)況,他只能聲稱自己是聖芙蕾雅學園一方的人,並迅速與逆熵劃清界限。如果他說自己是聖芙蕾雅學園俘虜的逆熵人士,他的計劃就全泡湯了。
首先,逆熵人士不該在這個時間段出現在這裏,並且還受傷住院——因為這說明逆熵參與了前不久的那場戰爭。
其次,即使是早就被俘虜的逆熵人士,也不該呆在醫院裏,而是牢房,畢竟闖入聖芙蕾雅學園的那個複製體可是大肆搞破壞,在見證了他的破壞力之後絕不可能把他就這麼堂而皇之不加任何看管地放在醫護中心這種重要的地方。
所以,他必須表明自己是聖芙蕾雅學園的人,並且還要讓這兩個女武神深信不疑。當然,他也想過乾脆就反過來整治鏗惑一通,聲稱自己是聖芙蕾雅學園的俘虜,被關在這裏好久了——可是這除了噁心一下鏗惑以外沒有任何益處,反而很可能會對他接下來的計劃產生關鍵(性xing)的障礙。
逆熵與聖芙蕾雅學園的結盟只是暗地裏的,除了有限的那幾個人,沒有人知道這件事,女武神自然也不例外。如果這件事的蛛絲馬跡傳入女武神的群體,後果無法預料。
「你是……我想我們見過。」芽衣並沒有靠近,而是一隻手攔着琪亞娜,慢慢向後退去,她的一隻手搭在自己的腰帶上,看起來就跟假面騎士要變(身shēn)一樣,韋德真的很怕她下一秒突然喊出一句rider kick……
「不好意思,請冷靜一下,我是第一次見到你。」韋德很冷靜,他依舊維持着雙手上舉的投降姿勢,臉上掛着溫和的笑容,表示自己並不是敵人,「我是聖芙蕾雅學園的特殊(情qing)報人員,你在學園被入侵時遇見的那個人不是我……」
韋德看着芽衣的眼睛,不由得嘆了口氣,鏗惑留給他的反應時間太短,他只能想到這個辦法。
琪亞娜偷偷拉了拉芽衣的衣角,小聲說道:「我覺得這個人口氣(挺挺)小的,跟那個中二病完全不一樣……況且不是鏗惑叫我們來拿水果的嗎,那應該就是沒有問題才對……」
芽衣這才反應過來,剛才只是她(身shēn)體的本能反應。鏗惑不可能讓她們跑到敵人面前,那麼這……就只能是個誤會。
韋德和芽衣好像都有些緊張,但琪亞娜這個時候才把話題拐到他的長相上:「你和一個被我揍扁過的傢伙長得好像啊——你是什麼人?」
韋德的臉皮抽了抽,但這是個好信號,他慢慢放下雙手,揉了揉自己的腦袋,臉上掛着哭笑不得的表(情qing),看起來放鬆了不少:「叫我韋德就可以……我知道那個來聖芙蕾雅學園大鬧一通的弱智,他……和我有些血緣關係。」
「哦……」琪亞娜的臉上浮現出了複雜與震驚並存的神色,「你們是雙胞胎?!」
「……從某種意義上來說,嗯。」韋德乾脆就順着坡下了,只是他的表(情qing)有些複雜,像是被人戳中了軟肋。
「你們兄弟倆……分別在天命和逆熵工作?」琪亞娜顯然沒有這麼容易就結束她的震驚,「因為理念不同分道揚鑣,加入了不同的組織,多年以後其中一方獲得了強大的力量後入侵到另一方的基地里尋找另一方要決一勝負……」
「……」
「……」
「但是其中一方被本小姐揍趴了,維護了學園的和平,這場孿生雙子之間的戰鬥就此告一段落……」
「咳咳……」芽衣眼神尷尬地捂住了琪亞娜的嘴,強行制止了她在邏輯大草原上自行暴走的思維,向韋德遞過去一個歉意的目光,「不好意思,她的思維(挺挺)容易暴走的……我們就是來拿個水果……很抱歉,您不介意吧?」
「……不介意,你們拿吧——對了,把那個石榴拿走吧,我不喜歡吃石榴。」
韋德臉上的表(情qing)足以用蛋疼這兩個字來形容,因為他現在突然意識到了一個問題:鏗惑派着兩個人來很可能不僅僅是來布下他的陽謀的,她們很有可能還肩負着來氣他的重任……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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