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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布洛尼亞?」鏗惑輕輕敲了敲門,「在嗎?」
「在。看書否 m.kanshufou.com」
鏗惑放心地推開了門,果然如他所預料的,布洛尼亞正坐在(床chuáng)上完掌機,不(禁激n)莞爾一笑:「就快要年度考核了,不好好複習,窩在房間裏玩掌機?」
布洛尼亞聞言,下意識地用手掌將掌機蓋住,好像不願意讓鏗惑看見它一樣:「布洛尼亞的理論考試有信心拿滿分,所以玩一玩遊戲並沒有什麼問題。」
「好吧。」鏗惑無奈地撓了撓頭,學園裏現在一片兵荒馬亂的景象,凡是沒有任務的女武神們都苦大仇深地窩在圖書館裏啃書,目前為止他只看到布洛尼亞一個人跟沒事兒人一樣悠閒地打着遊戲,「考試(日ri)期是下周,分為實戰考核與理論考試,這個你都知道了吧?」
布洛尼亞歪了歪頭,看起來似乎有些困惑:「學園發的郵件里已經詳細地說過了,艦長找布洛尼亞是專門說這件事的嗎?」
「……其實我還真就是來說這件事的……」鏗惑不(禁激n)有些尷尬,「我怕你窩在房間裏成天打遊戲不看郵件給窩自閉了,特地來通知你一聲……」
「只是通知的話,讓醫護人員通知也可以。」布洛尼亞看起來是咬定了鏗惑有別的事要說,「是有任務嗎?」
被自己的學生如此輕易地看穿讓鏗惑覺得有些丟面子,他連忙擺了擺手,示意自己沒有那麼黃世仁:「沒有沒有,其實是希兒這些天沒見到你,(挺挺)想你的,托我給你帶個東西來。」
說着,鏗惑將手裏的一個(日ri)記本遞向布洛尼亞:「她說怕你無聊,所以想拜託我拿給你看看。」
布洛尼亞的目光轉移到了那個帶着蝴蝶裝飾的本子上:「這是什麼?」
鏗惑豎起本子,看了看它的封面,猜測道:「大概是……共享(日ri)記一類的東西?她跟我說這個(日ri)記本裏面寫了很多她這些天裏發生的有趣的事。你不在,她又很想和你分享,所以拜託我拿來給你看看,還說如果布洛尼亞姐姐也把她那邊發生的有趣的事(情qing)寫在上面就好了之類的話。」
鏗惑的話並沒有激起布洛尼亞的什麼反應,反而只招來了布洛尼亞嫌棄的目光:「布洛尼亞懷疑最後一句話是艦長擅自加的。」
鏗惑的頭搖得跟撥浪鼓似的:「沒有,希兒確實是這麼說的。」
布洛尼亞伸出手,鄭重地將(日ri)記本接下:「布洛尼亞明白了。」
「……話說,你看看人家希兒,怕你寂寞,特地托我給你捎東西,你再看看你。」鏗惑邊調侃着邊撥了撥布洛尼亞的羅馬卷,「就知道打遊戲。」
布洛尼亞十分平靜地將自己手裏掌機的屏幕亮給了鏗惑:「布洛尼亞並沒有隻顧着自己玩,布洛尼亞在帶希兒刷副本。」
鏗惑被布洛尼亞一句話噎了個夠嗆:「……那你這半天跟我說話,就把希兒晾在一邊?」
「……希兒掉線了,布洛尼亞在等她重連。」
「咳咳!」鏗惑有些尷尬地咳嗽了兩聲,希兒所在的地方畢竟是研究所的地下,信號不好也是很正常的事。當然,研究所內的某些設備啟動時的磁場也會極大地影響附近的電子通訊,這也是不可避免的(情qing)況……
「布洛尼亞認為……這種完全可以靠打電話解決的事(情qing)不需要寫在本子上。」布洛尼亞小聲地嘀咕着,將掌機放在自己的腿上,自顧自地翻開了希兒的(日ri)記本。
「不一樣的。」鏗惑坐在了布洛尼亞的(身shēn)邊,「親手寫出來的東西是帶有筆者感(情qing)的,一筆一划里,都有她的欣喜和思念。我和希兒說了你在住院的事(情qing),她很擔心,但是現在的她還在觀察周期,不能隨意離開研究所。不過好消息是目前對她的觀測表明她的狀態十分穩定,沒有出現無法控制的量子化現象。」
「啪——」布洛尼亞十分警覺地將(日ri)記本合了起來,用盯着賊的目光盯着鏗惑,仿佛他是個(日ri)記小偷。
「……我沒偷看!」鏗惑強調着,「再說了,希兒都把(日ri)記本讓我轉交了,那麼我即使看一兩頁也在希兒的(允玉n)許範圍之內吧?!」
「布洛尼亞沒有責怪艦長。」布洛尼亞的頭慢慢低了下去,雙眼注視着(日ri)記本。
鏗惑覺得布洛尼亞很明顯還有後半句話沒有說出口,而且按照她最近的這個趨勢來看,讓她主動說出來恐怕是不可能了。
也不知道這些女武神們一個個都跟誰學的,說話都只說一半。
「我和你的主治醫師談過了,她說昨天已經重編了你生物晶片的運行邏輯模塊,以後即使再遇到類似的(情qing)況也不會因為緩存區被清空而失控了——放心,其它的程序組都沒有動,只是更改了在特殊(情qing)況下重啟時的執行邏輯。」
鏗惑伸出手摸了摸布洛尼亞的小腦瓜——現在全學園也就那麼幾個女武神對他的摸頭不是那麼抗拒了,布洛尼亞恰巧就是其中一個。
只不過……今天布洛尼亞的反應好像有些不對勁。
按照鏗惑的經驗來看,以往布洛尼亞被摸頭的時候都是老老實實一動不動的,仿佛自己的手不存在一樣,該做什麼事還是做什麼事。但這次的不同之處就在於……布洛尼亞好像在蹭。
她好像在用頭蹭鏗惑的手,像被擼的小貓一樣。
鏗惑滿臉懷疑地停下了手,保持着摸頭的姿勢一動不動,而布洛尼亞好像沒有立刻意識到,依舊微微地搖晃着自己的頭,小幅度地蹭來蹭去。
鏗惑眼神一凜,稍微將手抬了抬。
然後他就看見布洛尼亞抻着脖子把頭往上頂的樣子了。
鏗惑眼神一凜,把手又抬了抬。
布洛尼亞好像並沒有意識到什麼不對勁兒,但她的腰板也(挺挺)直了,臉上依然是那副波瀾不驚的表(情qing),殊不知自己早已露了餡。
鏗惑略微尋思了片刻,覺得自己可能掌握了幫助布洛尼亞長高的方法——他只要一直把手懸在布洛尼亞頭頂幾厘米,布洛尼亞就會一直不自覺地往上抻,久而久之她就會像拔苗助長一樣把自己抻長……
就在鏗惑的思緒信馬由韁的時候,布洛尼亞卻好像有些異樣,她的眼睛微微眯着,臉上的表(情qing)也有些放鬆,好像在回憶着什麼。
「mama……」
鏗惑驟然感到一陣牙酸,雖然他從發音上感覺布洛尼亞好像在說她的母語,但這個單詞幾乎在全世界的發音都是差不多的,他理所應當的知道布洛尼亞在說些什麼。
一股矯正布洛尼亞錯誤認知的責任感湧上了鏗惑的心頭,他語重心長地教育着布洛尼亞:「……乖,應該叫爸爸。」
布洛尼亞運肘如風,像攻城錘一樣狠狠地捅在了鏗惑的肋骨上。就從這一肘子的力道上就能知道布洛尼亞最近吃得很好,(身shēn)體也倍兒棒——打人也像以前一樣疼。
鏗惑險些被布洛尼亞一肘子頂到地上去,他倒吸一口涼氣,捂着自己的腰眼子就蹲了下去。
布洛尼亞轉過頭,雙眼一眨不眨地盯着鏗惑,給人的感覺十分認真:「邦婭。」
鏗惑一臉懵((逼bi)bi):「啊?」
「邦婭。」布洛尼亞重複着,那雙淡灰色的瞳孔靜靜地注視着鏗惑,似乎是在等待他的回應。
「板鴨?」鏗惑撓了撓頭,「你餓了?」
布洛尼亞沉默了一會兒,頭稍微歪了一下,目光向着左下方偏去。
「我怎麼就傻子了?」看到布洛尼亞的肢體語言,鏗惑頓時就不樂意了,「不是,你突然間說想吃板鴨我到哪給你整去啊……」
「……不是板鴨,媽媽會叫邦婭。」布洛尼亞的目光終於移了回來,看起來她對這件事很是認真,「邦婭,布洛尼亞想聽艦長叫這個。」
鏗惑的神(情qing)古怪了起來,他竟然覺得有些侷促,他張了張嘴,卻覺得有些尷尬:「可是邦婭顯得太**了,布洛尼亞是大姑娘了,怎麼還能叫(乳ru)名呢?」
「唔……邦婭……不是(乳ru)名。」布洛尼亞好像有些不樂意,小聲地反駁着。
「呃……」鏗惑犯了難,他倒不是不願意配合布洛尼亞這一次,但如果他真的配合了,不知道布洛尼亞會不會想到什麼。
也許她是想家了。
布洛尼亞跟其他兩人不同,她是有家的,也是有家人的,只是……(情qing)況有些複雜。
她是來自可可利亞孤兒院的孩子,一開始就是可可利亞的陣營。那裏有她的養母,有她童年起就一起生活的玩伴。她的回憶與眷戀有很多都是圍繞着這些人與事產生的,可現在……
在為希兒舉辦演唱會的時候,可可利亞來看望了她;前不久,聖芙蕾雅學園還在跟可可利亞互相駁斥;就在前幾天,聖芙蕾雅學園還和【世界蛇】打了一仗,儘管可可利亞的部隊好像並沒有出現在戰場中,但沒有人知道她的心裏到底承擔了多少壓力。
這一次可可利亞並沒有出現在戰場上,也許可以說是萬幸。可下一次呢?
萬一媽媽的部隊出現在了戰場上呢?
萬一這場戰爭中真的與媽媽面對面了呢?
萬一……鏗惑答應了布洛尼亞的請求,叫了她的(乳ru)名,她更想家了呢?
鏗惑從不否認布洛尼亞對聖芙蕾雅學園的感(情qing),但這並不意味着她就樂不思蜀。她對可可利亞孤兒院的記憶從未磨滅,只是為了讓周圍的大家不那麼難堪,悄悄把這份(情qing)感隱藏在了心裏。
見鏗惑這麼不配合,布洛尼亞好像有些難過,她剛才有那麼一個瞬間以為自己還在可可利亞孤兒院,自己和希兒坐在地毯上讀着故事書,而聽眾有杏,有羅莎莉婭,有睡着了的莉莉婭,還有可可利亞媽媽和孤兒院的其他孩子們。
大家的(身shēn)上披着毛毯,旁邊是燒得暖暖的壁爐,寒風在窗外呼嘯,混雜着壁爐里劈里啪啦響着的柴火聲,可以把羅莎莉婭吵鬧的聲音壓得很低,杏也有媽媽看着不會搗亂。
那段(日ri)子真的很美好,可是有一天,希兒消失了,這個家也漸漸變得不完整起來。大家的心裏好像都有了各自的心事,杏變得更加容易暴躁了,而羅莎莉婭與莉莉婭則盤算着成為偶像的事(情qing)。好像因為一個人的消失,大家都變得不一樣了。
也許是因為以前總是有希兒陪着的關係,布洛尼亞並沒有注意到其他孩子們也在慢慢成長,慢慢變化。可在希兒消失之後,布洛尼亞再一次審視這個家的時候,她卻漸漸感到了陌生。
她想要以前的那個家,以前的那個可可利亞孤兒院,大家圍坐在壁爐邊,往烤麵包上摸着黃油,期待着羅莎莉婭與莉莉婭的即興表演。
布洛尼亞被可可利亞派往長空市捕捉第三律者的理由,就是要借用第三律者的律者核心進行研究,以尋找能夠讓希兒回到這個世界的辦法。
如果希兒回來了,可可利亞孤兒院是不是就可以回到以前那樣?
現在,希兒回來了,但一家人卻站在了不同的立場上。
「布洛尼亞……想聽艦長說邦婭。」
布洛尼亞小聲說着,顯得很是執拗,好像是她的心病。
可是鏗惑並沒有叫出這個名字。
「可可利亞媽媽會這麼叫,因為你是她的女兒,她總是會下意識地把你當作小孩子,所以才會叫你邦婭這樣可(愛ài)的名字。」鏗惑覺得自己該說些什麼,他把聲音放得很穩重,儘量不去刺激布洛尼亞,「但是我更喜歡叫你布洛尼亞。」
布洛尼亞沒有應聲,只是鏗惑覺得她好像有些失望。
「邦婭是個小孩子,但是布洛尼亞是個大姑娘了。」鏗惑扒在(床chuáng)邊,這一次他沒有去摸布洛尼亞的頭,「在我眼裏,你的年紀很小,但卻是眾人里最成熟的一個,這也是我讓你當獵殺者小隊的隊長的原因。」
「可是艦長是個笨蛋,布洛尼亞……只是想聽那兩個字而已。」
「那就讓可可利亞媽媽叫吧,而且布洛尼亞一定也最想聽可可利亞這麼叫你,對吧?」
「……」
「放心,會有機會的,會有的。」鏗惑不知自己是在安慰她還是在騙她。
「學園……不是在和媽媽打仗嗎?」
「打完了仗之後,總是會坐到一起談一談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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