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那條合照長龍不知排了多久,終於排到了盡頭。茶壺小說網 m.chahu123.com
德莉莎雖然不知道為什么女武神們每人都遞給她五塊錢的壓歲錢,但她還是很開心,她轉過(身shēn),對着姬子揮了揮手裏的鈔票,臉上的興奮之色溢於言表:「姬子!你看!我收了好多壓歲錢!」
姬子聞言抬起頭,卻忍不住把頭轉回去撲哧了一聲才轉回來,她頓了頓,似乎在醞釀語言:「噗……」
姬子的笑讓德莉莎察覺了不對勁兒,她有些緊張地檢查了一下自己紮起來的丸子頭和(身shēn)上為了(春c混)節特地準備的衣服,沒有檢查出什麼問題,不(禁激n)更加困惑了。
德莉莎有些茫然地環顧四周,終於發現了她(身shēn)後的那個立牌。
德莉莎愣了一會兒,似乎無法接受現實。但現實就擺在這裏,她不接受也不行。
在醞釀了好一會兒(情qing)緒之後,德莉莎才後知後覺地發出了有違(身shēn)份的怒吼:「鏗惑!你給我出來!」
「來了來了幹啥呢?」鏗惑唰的一聲從包餃子的人群中探出頭來,「找我啥事?」
「你這個白痴!坑貨!」德莉莎猶如餓虎撲食一般張牙舞爪地向着鏗惑撲了過去,雙手狠狠地揪住鏗惑的臉頰,用力地向反方向擰着,「你立那個牌是什麼意思啊!想扣工資嗎!什麼叫介猴不賣啊!你是皮癢了是吧!」
鏗惑大叫一聲想要逃脫德莉莎的魔爪,但德莉莎的手勁兒很大,根本掙脫不開。鏗惑從凳子上起(身shēn)向後退去,拖着德莉莎在地面上滑行。
「大姨媽!」琪亞娜心裏一驚,連忙抱住德莉莎的下半(身shēn),用力向反方向拉着,「冷靜!冷靜一點!大家都看着呢!」
「不可能!teriri今天就要跟這個坑貨同歸於盡!」德莉莎的聲音裏帶着哭腔,「全看見了……我說為什麼大家都給我包壓歲錢,還都是五塊的……你這個坑貨我跟你不共戴天!」
「你冷靜點!那是大家的一片心意!那是壓歲錢!根本就不是看猴兒費!」
「你這個坑貨還真敢說啊!猶大!聽我召喚!」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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料理教室外。
「還不是你們先不帶我玩的?」鏗惑坐在地上一動都不敢動,任由琪亞娜在一旁給他塗藥,「哇包餃子!不帶我?!這是人幹事兒?德莉莎你可當個人吧……」
琪亞娜有些生氣地戳了戳鏗惑紅腫的臉頰,戳得他連忙喊疼:「還不是你就知道搗蛋,我都說了你找個機會偷偷把牌子撤了的,你就是不聽……」
「咳咳……」鏗惑的眼神微妙了起來,用咳嗽掩飾自己的尷尬,「我這不是吹((逼bi)bi)吹得開心嗎……忘了,忘了。」
為了轉移話題,鏗惑底氣頓時一足:「所以說到底還不是你們包餃子不帶我玩!」
說到這裏,德莉莎的氣勢不(禁激n)一弱。她確實是不想讓鏗惑參與進這種繁雜的勞動中來,但目的卻不是所謂的「不帶他玩兒」。
「其實……就是……」德莉莎支支吾吾的,好像有什麼很想說的話,卻又說不出口,「就是……你偶爾不那麼累也行吧……包個餃子這種事我們又不是做不了……大過年的,我也給你放了假了,好歹讓你真正休息一次……」
「真的假的?」鏗惑的眼神里滿是懷疑。
德莉莎張了張嘴,卻顯得有些委屈。
她想向鏗惑表示感謝,僅此而已。
鏗惑來到聖芙蕾雅學園多久了呢?好像有幾年了,但是他在的這段(日ri)子裏,大概是每天都有事做的緣故,時間過得好像很快。
從某種意義上來說,鏗惑早已成為了這所學園不可或缺的一部分,雖然他經常(性xing)地腦子發抽,但更多的時候他扮演的是一個類似於家長的角色。
讓人覺得可靠,讓人覺得安心,無論出了什麼事,只要找他就能解決;無論想要什麼,只要找他就能想辦法給你找到。
對於這所學園裏的女武神們來說,鏗惑雖然是艦長,但更像一個朋友,也更像一個年輕的父親。
想要新的訓練設備了,去找艦長要;想徵詢訓練(日ri)程的安排,去向鏗惑問;對未來和人生有什麼迷茫了,去找艦長談談心。鏗惑就是這麼一個萬能型的多功能人才,他活躍在這所學園幾乎每一個領域,充滿活力,甚至還能將這些活力散佈到每一個跟他產生關聯的人(身shēn)上。
每個人都會有迷茫的時候,都會有不知道未來該何去何從的十字路口,你不知道哪條路後面連接着什麼,也不會知道選擇了哪條路會發生什麼。
可就在這個時候,鏗惑那張((賤激àn)激àn)兮兮的臉就會出現在你的(身shēn)邊,一邊揮舞着應援棒,一邊告訴你每條路通往何方。
他不會強迫別人去選擇什麼,更多的是幫助你做出選擇,為你分析每條路後面的狀況。然後在你選擇了一條路前進,並且遇到了一條河的時候,不用你轉(身shēn),他就會把一塊木板橫在河上,拍拍你的後背,告訴你只要放心大膽地往前走就是了。
聖芙蕾雅學園其實從剛誕生的時候就是一個畸形兒,它沒有自己的工業體系,沒有自己的研究團隊,甚至連資源的獲取都要依靠總部,是鏗惑將一切近乎從零到有地建立了起來。
這樣的他,為什麼不可以去感謝呢?或者說,為什麼不去感謝他呢?
但是這種話很難說出口吧?鏗惑這個傢伙最擅長的就是把氣氛破壞掉,然後拉着你像某隻從石頭裏蹦出來的猴子一樣在大海邊撒歡奔跑,讓你把一開始想做的事忘掉。結束之後,除了開心以外,找不到什麼別的記憶。
明明……很想對鏗惑說聲謝謝,哪怕一聲也好,可總是找不到機會,也沒有什麼可以表達這份感謝的方式,因為無論做什麼都會顯得有些刻意與矯(情qing)。
「當然是真的了。」德莉莎顯得有些悶悶不樂,她沒想到自己的一片心意在鏗惑眼裏竟然會是這樣,她低着頭,囁嚅着,好像自己真的做錯了什麼一樣,「本來想着等你晚上來,大家一起吃一頓餃子……神州的(春c混)節不是很重要的嗎,符華也說過,這是親人團聚的(日ri)子……所以我……我就想……我們……大家都是像家人一樣的對吧?所以……一起吃個年夜飯什麼的,不是(挺挺)好的嗎……」
聽着德莉莎有些前言不搭後語的話,鏗惑撓了撓頭,那種感覺就好像自己做錯了什麼一樣。
不知怎得,也可能是因為感覺自己的大姨媽受欺負了,琪亞娜給鏗惑擦藥的手頓時重了一些,疼得鏗惑倒吸一口涼氣。
不過這一口涼氣也讓鏗惑清醒了一些,他(挺挺)直了腰版,咳嗽了兩聲以表示轉移話題:「德莉莎,我覺得你……嗯……我並不是在埋怨你,我只是覺得家人這種東西吧……神州有句話叫作有福同享有難同當,家人也是這樣,並不是在災禍臨頭的時候——當然包個餃子也沒那麼誇張——並不是在災禍臨頭的時候替家人扛起一切,而是出於彼此的信賴,使得每個人都願意為了這個家(挺挺)(身shēn)而出,共同面對這份災難。」
「我知道你是想讓我少((操cāo)cāo)點心所以不讓我包餃子,絕對不是怕我在餃子裏藏個餃子雷之類的東西——你要信我啊,我絕對沒這麼想——但是吧……包個餃子其實也不怎麼累,反而大家坐在一起一邊包餃子一邊吹牛皮才是最重要的。」
「因為(身shēn)邊有人陪着,所以本該讓人感到倦怠的事(情qing)不會無聊。這並不是因為這件事本(身shēn)有多累或者有多有趣,而是因為陪在(身shēn)邊的那些人有着這樣的屬(性xing),所以……」
「大家坐在一起包餃子這種事,其實重點並不是包餃子,而是【大家坐在一起】,這才是(春c混)節最重要的內核。」
「你知道的吧?在神州,每次過(春c混)節的時候都會有數十億的客流量,大家從天南海北趕往天北海南,並不是吃飯對於神州人就重要到如此地步,而是在旅途的終點,那些等着你去吃飯的人如此重要。」
「德莉莎,你參加過賽跑嗎?」鏗惑突然間話題一轉,轉得德莉莎摸不着頭腦。
「嗯……算是參加過吧……」德莉莎的眼神里閃過一絲尷尬,好像想起了什麼不堪回首的回憶,她含糊其辭,似乎是想要糊弄過去。
「那你明白那種感覺吧?在奔跑的盡頭,有一個人在等着你和沒有人在等着你的區別……這才是【年夜飯】的真正含義。無論萬水千山,無論滄海桑田,跋山涉水的旅人心中始終都有一塊淨土,在那塊淨土上,有對他翹首以盼的人,有對他念念不忘的人,還有欠他錢沒還的人——這些人匯聚在一起,是會凝聚成一股力量的。」
「這股力量叫作【回家】。神州人並不是很戀家,為了謀生,為了夢想,他們可以遠涉重洋,可以三過家門而不入,也可以數十年在外打拼。但是【回家】對於神州人依然如此重要,以至於在生命的終點,神州人的遺願往往都是【回家】,而不是【完成未競的事業】。」
「因為在家裏……有人在等着你啊,他們冒着大雪,站在村口的路上踮着腳尖盯着一輛又一輛開過去的車,希望你能從其中的一輛里走下來,看看你在離家的這一年裏有沒有好好照顧自己——面對這樣的他們,面對他們這柔軟而又溫暖的願望,你忍心讓他們失望嗎?」
「所以啊,無論(身shēn)在何處,神州人終歸要回家。也許是很久以後,甚至是埋骨他鄉,這個【回家】的願望也絕對不會斷絕。不是因為家裏安全,也不是因為習慣使然,而是發自內心的,希望能夠將【自己過得很好,很安全,吃得好睡得好】這個信息切切實實地傳遞給那些關心自己卻很難見到自己的人。」
「所以,與其說(春c混)節的內核是【團圓】,倒不如說是【讓關心自己的人放下心來】比較好。」
「是這樣嗎……」德莉莎喃喃自語,不知想起了什麼,好像有些感傷,「真的是一個……很溫柔的習俗呢……」
「很溫柔嗎?」鏗惑笑了笑,偷偷瞥了一眼聽得入神的琪亞娜,悄悄在德莉莎看不見的角度掐了掐琪亞娜的臉,「也許吧,神州的文化和傳統都是圍繞着【人】而生的,如果這就是溫柔的話,那就是吧。」
「哦……這樣啊……」德莉莎轉過(身shēn)去,把下巴墊在料理教室靠走廊的這邊窗台上,出神地望着料理教室里忙裏忙外的女武神們,「這樣啊……」
鏗惑覺得德莉莎(身shēn)上的氣氛有些不對,好像有些傷感,又好像是在懷念些什麼。
鏗惑偷偷牽起琪亞娜的手,示意她不要出聲,想要悄悄溜走,留給德莉莎一個私人空間,可下一秒德莉莎的聲音就打斷了他的念頭。
「鏗惑,這些女武神都是你叫來的?」
「對啊,我跟她們說學園長在料理教室包餃子,有想一起去包餃子的帶上餃子皮兒和餡兒去料理教室。」對於這一點,鏗惑倒是沒有遮遮掩掩。
德莉莎好像早就料到了鏗惑會如此回答,只是輕輕笑了笑,沒有回頭,喃喃着說道:「嗯……我想也是……除了你這個傢伙,還有誰會做這麼無聊的事?」
「無聊嗎?一點也不無聊啊,我看大家都(挺挺)開心的。」鏗惑乾脆大大方方地走回德莉莎(身shēn)邊,有樣學樣地扒在窗台上往裏面望着,「德莉莎,你可不能厚此薄彼啊。」
「啊?」
「德莉莎,你有想過嗎?我們坐在一起包餃子,吃着團圓飯,因為我們彼此認可對方是自己的家人——可是她們呢?」鏗惑指了指料理教室里的女武神們,「她們的家人呢?她們有的只有自己的夥伴……還有你。」
「我?」德莉莎愣了一下。
「對啊,對於你來說,她們是學生。可是對於她們來說,你是她們的大家長啊。」
「大家長?」德莉莎重複了一遍鏗惑的話,好像沒有太弄明白。
「對啊,你把她們從長空市帶了出來,供她們上學,教導她們知識,幫助她們復仇……在你眼裏,可能琪亞娜是你的侄女,她們是你的學生。可是在她們眼裏,你是她們稱得上是長輩的親人了。但是大過節的,她們的學園長忙着跟侄女吃飯,她們呢?她們就只能和自己的小隊成員一起包個餃子。說真的,我看着都覺得心疼。」
「有……有這麼嚴重嗎……」德莉莎好像被鏗惑說得有些不好意思,「我……我沒想那麼多……我就是想熟悉的幾個人一起吃個團圓飯什麼的……」
「但是你也沒不讓她們進來不是嗎?而且你還和她們合影了——雖然壓歲錢是她們給你包的,但這個東西就是圖個喜慶,這又不是神州,管那麼多幹啥。你看,大家這不都(挺挺)開心的嗎?有餃子吃,有人一起聊天,大家一起等待一個嶄新的開始,多好。」
鏗惑就這麼懶洋洋地趴在料理教室靠走廊的窗戶上,偶爾對裏面抬起頭的女武神們招招手,惹得她們一陣發笑。
原因無他,琪亞娜在給鏗惑上藥的時候順便塗了層紅藥水,遠遠一看跟猴兒(屁pi)股似的。
而且只有鏗惑自己不知道。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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