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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嗯……我有預想過這種(情qing)況,但是我沒想過這種(情qing)況……」鏗惑坐在雪地摩托的後備箱上,向着雪山的方向遠眺。一筆閣 www。yibige.com 更多好看小說
「你想說的到底是哪種(情qing)況?」幽蘭黛爾已經收起了劍,整個人已經幾乎貼在車把手上了,和鏗惑拉開了好長一段距離。
鏗惑眯着眼睛,他姑且將自己這雙集中精力時就能看到很遠的地方或常人看不到的【概念】層面上的【存在】的雙眼叫作【天眼】,此刻他正用天眼察看着那座雪崩之後的雪山:「我想過這座山上可能會有什麼東西,比如說曾經在長空市出現的那種崩壞獸傳送門,或者正在誕生的超弩級崩壞獸,甚至有可能是什麼上古神器橫空出世……但是我萬萬沒想到,那座山……不,那個東西竟然是……一座龍骸?」
準確地說,那是一座冰山,完全由冰組成的山峰。在西伯利亞平原,這可極其少見,因為這種東西往往只存在於北極點這種沒有傳統意義上的陸地的地方。
更何況,正常的冰山應該因為表面小冰晶造成的光線折(射shè)的緣故呈現白色,可不會像這座冰山一樣,渾(身shēn)上下晶瑩剔透,剛才的雪崩仿佛只是它伸了個懶腰,把(身shēn)上的灰塵抖掉。
正如字面意義上的,它表面的雪已經全部清除乾淨,這可不是雪崩該有的樣子,鏗惑甚至懷疑起到底是自己一嗓子吼出的雪崩還是它自己把雪抖掉了——也許是鏗惑一嗓子把它吼醒了之後它抖掉了(身shēn)上的雪,但這很明顯更糟。
此時,整座冰山如同水晶般在陽光下熠熠生輝,澄澈如湖水,讓人能一眼看透它裏面到底有什麼。
那是一座巨大的,幾乎將整座冰山都撐破的龍形崩壞獸的屍骸。
即使被封在冰山之中,那雙怒張的雙翼似乎依舊能遮蔽天空,它仿佛是在振翼的過程中被整塊冰封了起來,那雙(肉rou)翅保留了如同爆炸般僨張的姿態,似乎下一秒就要破山而出,昂頭怒吼。
而鏗惑之所以這麼肯定那是一座遺骸,則是因為它(身shēn)上的甲殼幾乎沒有一塊是完整的,怒張的雙翼上坑坑洞洞好似一塊破帆,(身shēn)上的甲殼猶如節肢動物的外骨骼,層層疊扣,像重騎兵的鎧甲一樣保護着它的軀體。
但是這些甲殼顯然沒有盡到它們的職責,因為鏗惑能清楚地看到那頭龍(身shēn)上有數不盡的孔洞,甚至還有數個致命的貫穿傷,不知道究竟是什麼武器才能對這樣的龐然大物造成如此的傷害。
要知道,生物的對抗中,拋去毒(性xing)之流不談,其實噸位才是最大的優勢。比如說大象,它的皮膚有3厘米厚,甚至能夠把雄獅的牙卡在脂肪層裏面動彈不得——犀牛的更加誇張,它的皮膚不但比大象硬,還比大象的厚0.5厘米,給犀牛打針需要用錘子把針頭砸進去。
而遠方那頭被困在冰山中的龍形崩壞獸的體型顯然比它們都要大,按照鏗惑的目測,山上尾巴恐怕有超過五十米的長度,翼展估計不會比它的(身shēn)長要短。這種體型的崩壞獸,要說它的矽基甲殼沒有個幾分米厚,鏗惑是斷然不信的。
但這並不就能說明它是弩級崩壞獸,畢竟它的外形並不屬於已知的物種,因此應該是特化型崩壞獸。就像非洲曾出現的帝王級崩壞獸【迦尼薩】一樣,雖然體型不及弩級崩壞獸,但破壞力絕對要比它們強悍上無數倍。
因為那可是【帝王級】崩壞獸才有的特化外形。
「你說……那是不是一頭帝王級崩壞獸?」鏗惑好像有點發懵,畢竟那只是一具屍骸,卻能逸散出如此當量的崩壞能,實在難以想像它活着的時候會是怎樣的強大,換句話說,能殺死它的又是怎樣的怪物?
「也許吧,但它現在好像(情qing)況有些特殊,你有什麼打算嗎?」幽蘭黛爾從雪地摩托上下來,不着痕跡地用手胡亂擦了擦胳膊和後背,又把手在雪上蹭了蹭,聊作心理安慰。
「首先,我也不清楚這個東西是不是活的,畢竟崩壞獸的生命力那麼強,就連上千年前的【蚩尤】都能復甦,這個崩壞獸沒準也能。目前最好的辦法是先和總部取得聯繫,畢竟這個東西的當量已經超出了單人任務的範疇,不過……」鏗惑轉過頭,無奈地笑了笑,「我們現在走不了了啊,只能迎難而上,做個殊死一搏了——如果它還活着的話。」
「走不了?」幽蘭黛爾重複了一遍鏗惑的話,並不明白他是什麼意思。
幽蘭黛爾極目遠眺,也只能看到冰山中的龍形屍骸,她可沒有鏗惑那麼好的視力:「你的意思是說它會追過來?」
「不,就是字面意思上的走不了。」鏗惑搖了搖頭,指了指幽蘭黛爾背後的方向,「你把什麼用不着的東西往那邊扔,越遠越好。」
幽蘭黛爾不明所以,四處觀察了一下,最後把自己頭髮上繫着的橡皮筋拿了下來,長長的金髮披散開來,猶如髮廊的旋轉燈。幽蘭黛爾的發質很好,而且髮絲很直,剛才那片刻的束縛並沒有讓她的頭髮產生些許的變形。
幽蘭黛爾把橡皮筋用大拇指卡住,做出一個彈弓的樣子,蓄力拉滿,向着鏗惑指着的那個方向彈了出去。
那個橡皮筋在半空中疾馳,突然間如同沒入水中一樣消失不見,連一絲漣漪都沒有泛起。
「它是消失了?隱形了?還是被傳送到別的地方了?」幽蘭黛爾的表(情qing)嚴肅了起來,如果說原本她的表(情qing)就十分嚴肅認真的話,現在恐怕跟參加葬禮差不多,「你是怎麼發現這個(情qing)況的?」
「這個嘛……那個橡皮筋可能是消失了,也可能是被傳送到別的地方了,我不清楚,也不太好解釋我是怎麼知道的,你只要知道我觀察力細緻入微就可以了。」鏗惑選擇(性xing)地忽略了這個問題,「但是很明顯,這裏和外界的空間被某種存在【隔斷】了。」
「你怎麼就能確定是空間上的【隔斷】?」
鏗惑用腳尖在地面上很是靈魂地畫了一副區域示意圖:「我原本不想把這個(情qing)況往【第二次崩壞】那方面想的,雖然你給我的資料上說整個西伯利亞平原都是【第二次崩壞】的影響範圍,但這裏距離資料上記載的主戰場很遠,所以是【第二次崩壞】的殘留影響的可能(性xing)其實沒有那麼高。從另一方面說,剛才出現的那些死士估計有大幾百,如果山背面也有的話,恐怕數量要破千,但是這裏並不是人類聚集地,那麼這些死士是從哪來的?」
鏗惑畫了一半就放棄了,畢竟作圖這種東西需要精度。他拿出自己的pda,開始在上面的臨時戰術地圖上構建戰術單位圖。
「那些死士的強度不低,我也注意到了裏面有【死士武士】的類型,雖然數量比較少,但那是相對於整個死士群的數量來說的,如果我之前數過的那些是均勻分佈的話,它們佔了整個死士群數量的三分之一左右……三分之一,也是有幾百之多了,這個數量的【死士武士】,說明這裏有相當一部分死士是由女武神轉化而來的。」
「但是問題就在這了,這裏離主戰場很遠,又不是人類聚集點,那麼這些死士是從哪裏來的?」鏗惑抬起頭,看了幽蘭黛爾一眼,像是在發問,其實只是在自說自話。
「第二律者的能力是【空間】啊,所以這片土地上發生與【空間】有關的崩壞事件是最有可能的,那些死士恐怕也不是最開始在這裏的人類轉化而成的,而是從別的地方被某種現象【搬】過來的。」鏗惑在戰術地圖上點出幾個區域,那些區域是距離這裏最近的幾個【第二次崩壞】的側翼戰場,「比如說,西伯利亞第二炮兵師,東歐第四空降女武神部隊……之類的。」
「還有一個我一直都很在意卻沒有想明白的點,現在因為我們(身shēn)前這堵看不見的【空間牆】的出現,我大概猜出來是怎麼回事了……」鏗惑把之前給幽蘭黛爾看過的那個崩壞能原點探測圖拿了出來,指了指他特別標註的許多個小點,「這些【能量凸點】是什麼?我最開始不明白,因為能量必然會從高能區流向低能區,這是人類目前所能觸摸到的宇宙規則中最接近【真理】的一條,但是在這片區域,這個死規定卻被打破了,能量維持着不均勻態,保持着動態不均勻——這很不合理,但如果那裏是【空間褶皺】的話,就有可能。」
「所謂【空間褶皺】,就是如同將一張紙摺疊起來那樣的空間,我們可以將其理解為【空間壓縮】。在【空間褶皺】中,因為空間的壓縮,能量雖然保持着均勻,但在我們的探測器中,那一小塊區域卻存在着旁邊數十塊同等面積的區域所蘊含的能量總數,所以才出現了地圖上的【不均勻點】。」
「基於以上種種證據與推論,這片區域其實遠比我們一開始想的複雜,它是一個空間上不穩定的【蜂巢】結構,看上去風平浪靜,實際上隱藏着許多我們看不見的【空間褶皺】,就像異空間一樣。這些【空間褶皺】就像管道,把附近的死士【搬運】到了這裏。」
「(挺挺)精彩的推理,但是你不覺得這有點像偵探小說那種【想當然】的感覺?」幽蘭黛爾皺起了眉頭。
「那還有別的解釋嗎?」鏗惑反問道。
幽蘭黛爾頓了頓,才有些艱難地回答:「……暫時沒有。」
「那這個結論就是真的。」
「好了,聽你說了這麼多,理論部分我已經聽膩了,你有什麼切實的行動計劃沒有?」幽蘭黛爾把頭轉向另一側,讓鏗惑莫名地覺得她好像有點心虛。
「有啊,我的計劃就是我們走過去,敲一敲那座冰山,看看裏面的東西會不會醒過來,然後見招拆招。」鏗惑從後備箱上離開,把雪地摩托的車頭調回前往雪山的方向,「這次我開車,你警戒就好。」
幽蘭黛爾坐在後備箱上,雙手握住後備箱的兩側:「你之前說過的那個邏輯矛盾點……」
「對啊,那個邏輯矛盾點現在其實已經變了,現在我的問題是——是誰把這些死士通過【空間褶皺】搬過來的?」
「……我覺得你好像很擅長把事(情qing)搞複雜。」
「這個世界上沒有簡單的事(情qing),事實上,我們只要把複雜的事(情qing)拆開弄明白,就會發現它其實很簡單。」鏗惑試探着擰了擰油門,查看了一下油量表,暗自慶幸幽蘭黛爾果然坐在後面了,不然這一路他還是得被幽蘭黛爾的頭髮甩死,「告訴你個好消息,我們還剩下一半的油,只要搞定那個大傢伙,我想我們還是能坐摩托車離開的——這個地方可打不着出租車。」
「你不覺得這麼做有點魯莽?」
「但呆在這就什麼都做不了不是嗎?即使是【等待】,也需要有足夠的理由才能去【等待】啊。」鏗惑對幽蘭黛爾的評價並不在意。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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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塞西莉亞大人……」
「您能聽到我的聲音嗎?」
「您大概聽不到吧,不然怎麼會一聲不吭呢……不過也是,我也聽不到您的聲音……」
「距離那場戰鬥……已經過去多久了?您還記得嗎?我不記得了。」
「這裏只有永無止境的黑暗與冰冷里,讓我無比懷念您的光彩……」
「可惜……我只是一個不成器的追隨者……曾目睹了那樣光芒的我,無法將目光從您(身shēn)上離開的我……正是渴望追隨着您的光芒才會成為女武神。」
「可現在的我……這片黑暗中的我,如何才能重新回到陽光下呢?」
「【白花】,你能聽到我的聲音嗎?如果可以的話,我們離開這裏好不好?我好擔心塞西莉亞大人……」
「我們去找她……你一定也是這麼想的吧?」
「也許我並不配得到你的認同,但是……我們要離開這裏才能找到塞西莉亞大人不是嗎?」
「所以……醒來吧……吾名時雨綺羅,天命的【浮空(日ri)珥】,吾即聖女之刃,吾即斷影之牙!」
「甦醒吧!【黑淵·白花】!」
一道撕裂黑暗的光芒如同宇宙大爆炸的初閃,驟升與冰山之中。
那頭巨龍的屍骸如同在蛋殼中的幼龍一樣蜷縮着窩成一團,那光芒則從它的雙爪之間爆(射shè)而出,以這一點為圓心,冰山仿佛化作了果凍一樣的物質,如同液體一樣能夠讓人自由通行,從少女伸出的那隻手為中心泛起了粼粼的漣漪。
那個有着一頭銀白色長髮的少女渾(身shēn)**地從巨大的冰晶中脫(身shēn)而出,她閉着眼睛,仿佛在夢遊,在冰塊中一步一步向前走去。
隨着她的前進,她閉合的雙眸慢慢睜開,冰藍色的瞳孔中充斥着迷茫和狂亂,一(套tào)以藍白為底色的女武神裝甲從她的腳步開始慢慢凝結,如同那些亘古不化的冰晶附在她的軀體上,逐漸凝實。
「我……逃出來了嗎?這裏是哪兒……好涼,但是又有些溫暖……好奇怪的感覺,從未有過的感覺……」
「塞西莉亞大人……您在哪兒?」
「您的武器,我好好地為您保管着呢……」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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