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晚上七點,戰術演習室,公式戰。一筆閣 www.yibige.com
鏗惑聚精會神地盯着自己面前的指揮台,手指翻飛,將一條條指令迅速輸入,((操cāo)cāo)縱着他的軍隊穩步推進。
戰術地圖上的局勢一片大好,最開始時軍事力量上勢均力敵的雙方現在已經出現了戰鬥力上的嚴重不對等。代表着鏗惑勢力的紅色軍隊佔據了整個作戰地圖的大半地區,將藍色的敵方軍隊圍困在一個小角落,從局勢上來看,勝負只是時間問題。
可是問題就在於這周的公式戰主題是【斬首行動】,而鏗惑的戰術地圖上的形勢……怎麼看都不像是依靠【斬首戰術】獲得勝利的。
至少我不覺得在包圍了敵軍殘部的(情qing)況下炮火齊鳴轟光了數以噸計的炮彈全滅了敵軍叫作【斬首戰術】。
「紅方獲勝,鏗惑加一分。」
而站在鏗惑對面的那名指揮官很明顯是對於自己的世界觀產生了懷疑,自己的人生觀受到了衝擊,她皺着眉,茫然地盯着鏗惑那張坦然的臉,眼睛裏滿是困惑和懵((逼bi)bi)之色。
並伴隨着「這是啥這都行為什麼這是什麼原理」的目光。
……
「很奇怪的人,不是嗎?」坐在秦澪音(身shēn)邊的幽蘭黛爾歪了歪頭,似乎對鏗惑的這(套tào)戰術也不是很能理解。這(套tào)戰術從頭到尾都籠罩在一股奇怪的氛圍下,可鏗惑的戰果偏偏又很好,讓她挑不出毛病來。
藍方的指揮官採用了標準的斬首戰術,利用特種部隊潛入鏗惑的勢力範圍準備暗殺鏗惑的指揮官,可直到最後,她都沒找到鏗惑的指揮官在哪。
從頭到尾,直到鏗惑獲得勝利都沒有殲滅她在開局時潛入的特種部隊,可她還是沒能找到鏗惑的指揮官在哪。
就像……兩個牛仔約好了今(日ri)正午兩人廣場決鬥,結果到了一方現場發現那裏不但沒有人,自己早上喝的牛(奶nǎi)還被人下了瀉藥,想上公廁發現附近的公廁門被拆了,走回自己車那想開車回家發現車胎被扎了,最後自己好不容易回了家,發現對方在自己家裏埋了炸藥……
「你想說他腦子有病就直說。」秦澪音對於這一點倒是絲毫不避諱,「確實很奇怪,學員看到學員手冊上的規則介紹後都下意識地認定這是一場考驗雙方誰的【斬首戰術】執行得更好的公式戰了……她們沒有弄明白這場考試的真正含義。」
「畢竟你給出的條件太具有迷惑(性xing)了,你直接在開局給出了雙方指揮官的位置和佈防信息,給定了一個局勢在短時間內難以分出勝負的正面戰場,這些條件結合起來讓人不自覺地就認為這是讓雙方互相【斬首】的作戰,卻忽視了對方的指揮官可以移動這一點,而且對方的佈防圖也可以現場更換……」
「那又怎麼了?指揮官就應該利用一切能利用到的東西,能看到其他人看不到的地方。她們沒有看明白是因為菜,菜就要挨打,挨打就要站好,就這麼簡單。」秦澪音又開始了不負責任的小混混式發言,「幽蘭黛爾,這是一場高階戰地指揮官的考試,指揮官和女武神是不一樣的。」
「可是你不覺得這樣有些不合適嗎?」幽蘭黛爾對秦澪音的出題能力提出了質疑,「在考題中故意設下陷阱,讓考生故意踩坑?」
「所有人都踩了坑,那就不是坑了。」秦澪音滿不在乎,「而且連坑都看不出來,還當什麼指揮官?以後帶着部下一腳踩進坑裏?」
幽蘭黛爾默然,秦澪音說得確實很有道理,可她依然覺得秦澪音的做法有問題。
想要考察考生的(情qing)報閱讀能力與統合能力,完全可以在考試中考核,為什麼要在這種考場之外的地方進行考察?
「幽蘭黛爾。」秦澪音突然轉過頭,十分認真地盯着幽蘭黛爾的臉,「你是不是覺得我就是在揮灑個人惡趣味,想要捉弄考生?」
幽蘭黛爾並沒有說話,只是盯着秦澪音,等着她給自己解釋。
「幽蘭黛爾,你是個女武神,你不是指揮官。」秦澪音嘆了一口氣,「我的解釋就是我剛才說的話——指揮官要永遠機敏,永遠警覺,思路開闊,善於分析,能夠從得到的一切(情qing)報里分析對自己有利的信息。指揮官是沒有休息(日ri)的,因為(情qing)報的獲取對於指揮官來說是永無止境的。這些(情qing)報不僅僅來自於(情qing)報組織遞上來的報告,還包括今天某國對某國發表強烈譴責,有兩個人今天打出租機沒給錢,阿芙羅拉今天上半(身shēn)的內衣是黑色的,你牙膏的味道是薄荷的。這些都是(情qing)報,而能從裏面提煉出多少價值,要分人。」
「幽蘭黛爾,你知道其他人叫我什麼嗎?」秦澪音無視了幽蘭黛爾那有些錯愕的目光,斜過臉掃了一眼她的表(情qing),「她們叫我魔鬼,叫我瘋子,她們懷疑我的聖痕能力是讀心,因為沒有誰的小把戲能逃過我的眼睛,我看起來好像總是知道所有事。」
「所有事。」秦澪音把這三個字又重複了一遍。
幽蘭黛爾靜靜地盯着秦澪音的雙眼,似乎正在考量對方話里的含義。可實際上,如果不是她的心理素質強悍,此刻已經冷汗直流。
秦澪音的眼睛像刀子,在與你對視的時候,即使她側着頭靠在自己曲起的雙腿上像一個怕冷的小孩子,也會給人一種被她從頭到腳完全看穿了的錯覺,如同一盆冷水從頭澆到腳。
「奧托大人給了你什麼任務,我不在乎,但是希望你不要做越界的事(情qing)。」秦澪音把目光收了回去,兩人間的氣氛恢復到了正常的聊天,「奧托大人一定也不希望你做越界的事(情qing),他要的是整個計劃的成功,而不是你的多此一舉和臨場決定。」
幽蘭黛爾嘆了一口氣,似乎很是不擅長對付秦澪音這種人。
她好像很不正經,但又會在不知什麼時候突然嚴肅起來,說一些直擊你要害的話,把局面牢牢地把控在她的手裏。哪怕她對你的計劃一無所知,她還是知道哪裏是你的要害,這種對手實在太過可怕——不過好在她是自己這邊的。
「你怎麼知道的?」幽蘭黛爾輕聲問道,「那你知道我打算什麼時候動手嗎?」
「今天晚上。」秦澪音依然是那副(愛ài)答搭不理的樣子,「你會在今天晚上鏗惑來我這裏的路上出手對他進行測試。我勸你最好不要這麼做,我知道你只是想看看他的深淺,可想要測試他的戰鬥力,方法多得是。」
「比如說?」
「考試內容是我定的。」秦澪音轉過頭,露出了一個意味深長的笑容。
……
「你這算什麼斬首戰術啊!」對面的女武神終於忍不住拍桌而起,她的雙手撐在指揮台上,上半(身shēn)向着鏗惑傾去,(胸xiong)都要頂到隔板上了,如果不是這個隔板,她估計能撲到鏗惑(身shēn)上,「你這是犯規!犯規!」
鏗惑心領神會地往後退了半步,眼神微妙,似乎對對手的此番行為不是很能理解:「我沒犯規啊,確實是斬首戰術,系統都判定我贏了啊。」
「你!你!」輸了公式戰的對手氣得牙根痒痒,可是系統就是判定鏗惑贏了,她又有什麼辦法?
準確地說,鏗惑確實殺死了她的指揮官,但是並不是使用她認知中的斬首戰術。
「你指揮官死了沒?」
「……」
「對啊,你的指揮官死了,這不叫斬首戰術還叫什麼?」鏗惑莫名其妙,好像他才是受了委屈的那個,「我先說好啊,規則上寫得明明白白,【殺死敵方指揮官即獲得勝利】,可沒說非得用小規模特種部隊進行敵後破壞啊。」
兩人的爭執早就驚動了(身shēn)邊的其它考生,可她們並沒有往這邊看,因為她們的對戰還沒有結束,鏗惑這一組可能是結束得最快的了。
監考人員並沒有來制止鏗惑和對面那個女武神的爭吵,因為秦澪音早就吩咐過說考場的嘈雜環境是考試的一環,考驗的是指揮官能否在任何惡劣條件下都能穩如泰山,所以監考人員也就由着他們去吵了。
可是鏗惑並不打算跟對面那個女武神吵架,他只是十分詳細而又理智客觀地解釋了自己為什麼被系統判定沒有違規獲勝的理由,隨後就在監考人員的示意下離開了考場。
「為什麼!」那個對手一看鏗惑要離開,連忙跟了上去,一副不弄明白決不罷休的樣子,「我不懂!【斬首戰術】就是特指對敵方關鍵指揮系統進行精準打擊!你那個叫什麼?」
鏗惑用看弱智的目光盯着對方看了一會,似乎正在思考如何將自己的語言翻譯成對方能聽懂的話:「你……我最後都把那個小高地圍起來了,幾百門炮專門打那個幾百平米大小的區域……我都把你的指揮官的具體位置確定到這么小的區域了,這還不夠精準打擊?」
那個指揮官很明顯愣了一下,雙眼死死地盯着鏗惑一眨不眨,似乎是大腦當場宕機了。
鏗惑感覺一陣亞歷山大,儘管對方的目光相比於(愛ài)麗絲來說只不過是毛毛雨,可他已經好久沒被人用這樣認真的目光盯着了,一時之間有些不習慣:「那萬沒換個思路……你看,你把【斬首行動】這個標題遮掉,不去考慮斬首行動這件事,你看看規則里還剩下什麼?」
「知悉對方指揮官的信息,膠着的正面戰場,獲勝條件是擊殺對方指揮官,」剛才的對手毫不猶豫地回答道,劈里啪啦跟爆豆子一樣把規則說明複述了一遍,「指揮官為特殊單位,觸碰即死……」
「對啊,跟【斬首行動】有半毛錢關係。」鏗惑聳了聳肩,覺得自己解釋到這個份上已經夠清楚的了,「全篇沒有任何限制條件,沒有任何關於斬首行動的相關要求,只有名字叫作【斬首行動】而已——你要是去問出題的人,她能跟你說這個考試的名字就叫作【斬首行動】你信不信?」
那個女武神愣了一下,好像自己的認知受到了什麼衝擊。
鏗惑見她好像進入了頓悟的狀態,欣慰地準備轉(身shēn)開溜,卻沒想到對方的反應速度更快,她跟上鏗惑,還是一副沒聽懂的樣子:「我沒聽懂,什麼叫作名字叫作【斬首行動】?」
「就是『名字叫作【斬首行動】』。這周公式戰的主題可以叫【斬首行動】也可以叫【上上下下左右左右baba】,你明白了嗎?名字只是一個代號,雖然它經常概括內容,但它不會代表內容的全部。所以不要聽風就是雨,看了個標題就以為把內容都吃透了……」
「不對,主題是主題,標題是標題,不能混為一談,而且主題叫這個名字不就代表着這周公式戰要考察的就是【斬首行動】的應用嗎!」那名指揮官還是堅持着自己的想法,雖然她之前看上去呆呆的,思路卻出人意料的清晰,「你的那個打法……」
「也沒違反規則不是嗎?」鏗惑覺得自己的這名前對手的腦子很可能缺根弦兒,所以決定換一個方向來忽悠對方,「你看,我完美地符合了所有的獲勝條件取得了勝利,有什麼問題?」
「……」那名女武神愣了半天,這是她跟鏗惑說了這麼一會兒話當中第不知道多少次停下來消化鏗惑的話了,「可……可是……啊……哦……這樣啊……可是你沒……哦對……」
「你看,【斬首戰】,畢竟有【斬首】的就一定有【被斬首】的,被【斬首戰】也是斬首戰的一種對吧?那麼你就是【斬首】的一方,我就扮演【被斬首】的一方,然後【被斬首】的一方贏了,就這麼簡單。」鏗惑循循善(誘you)。
「可是雙方的信息是對等的啊,哪有什麼規定一方【斬首】一方【被斬首】的說法?」那個女武神還是窮追不捨,「考試內容很明顯就是讓雙方互相……互相……」
鏗惑看着失魂落魄地跟在自己(身shēn)後的那名指揮官,感覺很是棘手:「我樂意被斬,怎麼的,不行啊?」
「不對啊,那為什麼……」那個寸步不離地跟着鏗惑的指揮官抬起頭,眼神里似乎有些茫然,「可是既然公式戰的主題是確定的……」
「那麼腦子靈活的人就可以提前知道對方的戰術了。」鏗惑十分痛快地承認了自己的無恥,他打算趕緊隨便找個理由把這個女武神搪塞過去,因為公式戰之後是他給秦澪音上課的時間,耽誤不得,「所以我就提前準備了一(套tào)【被斬首】時的戰術,就這麼簡單。」
「哎?」跟(屁pi)蟲很明顯懵了,「以正面戰場的獲勝取得勝利,這也是規則(允玉n)許的嗎?」
「規則書上沒寫的不就是(允玉n)許的?」鏗惑十分意外地看了這個傻缺娃子一眼,這種道理不可能沒有人明白才對,「你有沒有聽過一句話叫作『發財的方法都寫在憲法裏』?」
「沒有,那是什麼意思?」跟(屁pi)蟲的頭搖得跟撥浪鼓似的。
「……那就回去搜,搜到了你就懂了。」
說完,鏗惑裝作看了眼時間的樣子,撒腿就跑。
可是跑着跑着,他又察覺出不對勁了,扭過頭一看,那個腦子缺根弦的跟(屁pi)蟲還跟在他後面。
鏗惑當場就是一個急剎車:「你幹啥啊!」
「你跑什麼?」困惑的反而是跟着他的那個跟(屁pi)蟲。
「我有事我當然要走了!」
「哦……那我先跟着你可以吧?」
「……你要幹嘛啊?」鏗惑本能地感覺到了對方(身shēn)上一股麻煩的氣息,「我今天出門可沒帶錢。」
「沒事沒事。」那個跟(屁pi)蟲趕緊擺了擺手,好像根本就沒聽懂鏗惑的意思,「我就是先想想你剛才說的那些話,沒弄明白的話再問問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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