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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你給我原原本本解釋一下。讀字閣 www.duzige.com」德莉莎深吸一口氣,知道鏗惑每次的神轉折背後一定都有一(套tào)理論支持,所以也不急着駁回,而是打算聽完他的解釋後再做打算。
「希兒與我們所生活的這個三維空間的【因果】正在逐漸減弱,等這個【因果】衰弱到一定程度時,她所在的四維空間就會與我們所在的三維空間斷開聯繫,也就是說,在那個無窮無盡的空間裏,通往我們這個空間的入口將會消失,不僅僅是我們將無法通過任何手段觀測她,單單是她能夠再次找到這個空間入口的可能(性xing)就無限接近於零。所以,我們要採取的第一步行動是穩固住她與我們這個空間之間的【因果】,讓她能夠持續被我們觀測。」
「成為偶像和加強因果之間有什麼關係?」德莉莎對此不知可否,只是繼續詢問。
「成為偶像,意味着會有更多的人記住她,了解她,因為她而對自己的生活產生影響,這些影響又會產生新的【因果】,而這一連串的【因果】的盡頭,便是希兒。因此,成為偶像是為了增大曝光率,加強她與我們這個空間之間的【因果】聯繫。畢竟她現在處於量子態,在我們這個空間裏無法被直接觀測,只能通過人的【記憶】來維持……但是人畢竟是人,【記憶】是會慢慢衰退的,哪怕再刻骨銘心,記憶中的一些小細節也會逐漸丟失,比如說她第一次見你時說了什麼,做了什麼,有什么小動作之類的……」
「那麼你跟我說這些東西,想來是已經有一個計劃了?」德莉莎越想越覺得鏗惑好像是蓄謀已久的樣子,決定試探他一下。
「嗯,我決定塑造一個希兒的虛擬偶像,發佈在網上,作為聖芙蕾雅學園的看板娘……」
「啊?看板娘?」德莉莎傻了眼,這一點她是萬萬沒有想到過的,「你的意思是……」
「讓她與【女武神】這個詞聯繫起來,憑藉聖芙蕾雅學園和女武神的名氣將她的名氣打出去,」鏗惑的回答有條不紊,德莉莎越聽越覺得鏗惑早就準備好了這一(套tào)說辭,「而且又能幫助我們推廣女武神的形象宣傳計劃,讓人類社會對女武神的認識更加立體,而不是單純的戰士。」
德莉莎嘆了口氣:「但是……鏗惑,女武神……其實就是單純的戰士。」
「儘管聖芙蕾雅學園給了她們教育環境,給了她們自由的時間表,給了她們職業化的管理……但是不可否認的是,她們是軍隊,一旦與崩壞的戰爭打響,無論她們是在哪裏度假,在做什麼,都要義無反顧地投奔戰場。」
「我知道,但是戰士吃飯也要付錢啊,戰士從戰場上下來了也會想看點廢萌番治癒一下自己啊。」鏗惑覺得自己的想法並沒有錯,「我知道你擔心的是女武神的主業和副業混淆的問題,但是這個我也有自己的安排……」
「你連這個都想到了?「德莉莎唰的一聲站了起來,如果說之前她還是懷疑的話,現在她就絕對確定了,鏗惑一定對此早有預謀,」你告訴我,這件事你是從什麼時候開始準備的?你最初打算推出的偶像是誰?「
「咳咳……」鏗惑輕咳一聲,把目光偏向一邊,「八重櫻……在我讓她去當義警之前一段時間擬定的這個計劃……」
「原來如此……先提高八重櫻的媒體曝光率,再藉助這個名氣塑造平易近人的女武神形象,再偶像化……個鬼啦!」德莉莎氣憤地拍着桌子,「八重櫻可是聖芙蕾雅學園的重要戰鬥力!評級材料的審核下來後妥妥的是個a級女武神,一個a級女武神天天去參加偶像活動,那麼重要任務誰來負責啊?!總會有人手不夠的一天啊!況且民眾會覺得女武神不務正業的啊!」
「所以我才遲遲沒讓這個計劃上線啊。」鏗惑振振有詞,「但是現在好了,我看希兒那孩子的作戰能力並不算強,而且心裏其實對於戰鬥這種事是比較排斥的——至少她現在佔據主導的那個人格是這樣——再讓她上戰場的話,我怕她的雙重人格症狀會加重,不如我們就把她塑造成一個偶像,這樣既能增加她的【因果】,又能塑造學園正面形象,還不用浪費一個重要戰鬥力,一石三鳥,豈不美哉!」
「行了行了,你繼續說……那個看板娘怎麼回事……」德莉莎感到一陣無力感襲來,對於鏗惑的想法她是管不住了,不如坐下好好聽聽到底有幾分可行(性xing)。
「就是一個標誌,代表了我們聖芙蕾雅學園女武神形象的虛擬形象,我們不需要一口咬定她是真實存在的還是我們編出來的,我們只需要將希兒的真實故事作為這個虛擬形象的背景故事,告訴社會這是聖芙蕾雅學園的女武神,其它的就任由他們想像就好……」
「好,那你打算用什麼樣的形式公佈希兒的存在呢?新聞發佈會?」德莉莎有氣無力地應着聲。
鏗惑用一種關懷弱智的目光盯着德莉莎:「新聞發佈會是什麼?普通民眾還真不怎麼關心這種東西,他們頂多就是看一眼記者精煉出來的簡報,(日ri)常生活里誰還把新聞發佈會一遍一遍翻來覆去地看?」
「……那你就給我好好解釋一下啊!」
「首先,我這裏已經儲存了希兒的三維影像數據,我們直接找宣傳部,讓她們找人把這份數據做成3d模型,在比較有名的動漫產業網站上配布,然後進行大量的宣傳。現在【女武神】可是一個(熱rè)門話題,天命本部那邊也出了一些對於女武神的介紹,新聞發佈會等等……但是那些都太過正式,太過嚴肅,與民眾的生活太遠了,而我們的希兒……會更貼近民眾的需求。」
「嗯……」德莉莎思慮良久,才緩緩點頭,「可以,這件事交給你去辦,你現在給我解釋一下這個箱子吧……」
「這個箱子……」鏗惑把擺在一旁的大木箱推到德莉莎的面前,「在那個量子空間裏,這個大木箱是希兒聖痕的具現化,而在我們這個空間,它是進入希兒所在的量子空間的出入口。」
「出入口?那希兒為什麼不直接從裏面出來?」德莉莎有些不解。
「因為她的意識現在是四維空間意識了……」鏗惑嘆了一口氣,「你把你的意識擠進一個平面試試?你把你的(身shēn)體擠進一張紙試試?我沒有對她說實話,是怕她接受不了,所以給了她一個希望和暫時緩解症狀的盼頭,這樣我們就有足夠的時間去尋找讓她回到我們這個空間的辦法。」
德莉莎被噎了一下,突然間好像明白了什麼似的:「那你的意思是說希兒其實是無法真正返回我們這個空間的?除非找到方法把她降維?」
「無法真正返回……但是她可以將自己像重裝小兔那樣投影到我們的空間。」鏗惑撓了撓頭,他心裏確實噎覺得這樣實在太殘酷,可是他噎沒有別的辦法,「到時候她看着我們的世界就像我們捧着平板電腦看動漫一樣,但區別是我們不能進入動漫,但她可以在動漫里塑造一個自己的角色,並控制着它參與進去……」
「怎麼聽起來像打遊戲一樣……」德莉莎小聲嘀咕着,「但是除此之外真的沒有別的辦法了嗎?總覺得希兒一個人呆在那樣的空間裏……會很孤獨……」
「也許我們以後有辦法,但現在……只有這一種了。」鏗惑也是坦然,做不到的事(情qing)沒有必要裝作知道,「然後我們再說一下這個箱子……」
「箱子不是出入口嗎?還有別的用途?」
「不,它就是一個單純的出入口而已,但是我要說一下,我們與希兒的聯絡只能通過這個箱子,如果它壞掉了,我們很可能將永遠失去與希兒的聯絡,兵工廠一說也無從談起,更別提解析聖痕中的秘密。」
「我們需要將它保護起來,一定不能讓別人破壞它或者偷走它,可是聖芙蕾雅學園有什麼地方是類似於保險庫的嗎?」德莉莎若有所思,「如果再次發生像上次逆熵入侵那樣的事件,我們怎麼能保證它不受損傷呢……」
「中央大教堂的地下是安保等級最高的地方,但我們註定不能用那裏。」鏗惑嘆了口氣,「而且我們需要頻繁地進入這裏與希兒取得聯繫,安撫她的(情qing)緒,增進她對學園的歸屬感,所以一定不能放在那种放進去就拿不出來的地方。」
「那到底放在哪好呢……」德莉莎苦思冥想。
「我建議……」鏗惑看了看德莉莎的臉色,斟酌片刻,用地下黨同志交流(情qing)報時的音量說道,「放到精煉廠的地下,由(愛ài)麗絲看管……」
「嗯?」德莉莎一驚,抬起頭來用看精神病的目光盯着鏗惑,「你就不怕(愛ài)麗絲哪天把它給炸了?!」
「不會不會不會的。」鏗惑的腦袋搖得跟撥浪鼓似的,「首先,自從那個叫作芙蘭的助手來到聖芙蕾雅學園以後,(愛ài)麗絲的爆炸事故頻率降低了非常多,從原來的一天一炸變成現在都快半個月了還沒炸過——武器試驗不算——這是一方面,另一方面就是(愛ài)麗絲現在用的是飛行實驗室,實驗武器的時候再怎麼炸也炸不到地面上……」
「而最重要的一點……」鏗惑故弄玄虛地搖了搖手指,「按照(愛ài)麗絲那個(性xing)格,如果我們拜託了她什麼事,她一定會比自己的工作還上心,至少派出三十個自律人形進行全天候的保護,睡覺都要抱着它睡,我就不信在這種(情qing)況下這個箱子還能受到損傷……」
「……所以你的安保計劃就是讓三十個人形炸彈保護它?」德莉莎氣鼓鼓地用手指頭試圖去戳鏗惑的腦門,「你腦子叫琪亞娜蹬過吧!還有你別折騰人家行不行?人家本來工作就很忙的!」
「蹬過啊,怎麼了?」鏗惑無比坦然,「(愛ài)麗絲的工作用自律人形是不會爆炸的啊!我不是都跟你說過了嗎!主要是這個也不會真的佔用(愛ài)麗絲的工作時間啊,我們就告訴她這個東西很重要,千萬不能弄壞了就行……」
「不行!我親自看管!你這個傢伙什麼時候又開始犯病了啊!」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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今晚聖芙蕾雅學園就要從度假沙灘撤軍了,德莉莎一個人坐在帳篷里思考着些什麼。
德莉莎的心裏其實十分矛盾。
鏗惑的能力就如他腦子裏的坑一樣出眾,這一點無可否認,但是德莉莎最初需要的只是一個能夠幫她做事的手下,而不是一個與她擁有相同話事權的人。
鏗惑也許是從小就沒被規矩管束過的原因,很多地方他都不明白規矩的重要(性xing),只是認為自己這麼做效果更好,便按照他的想法去做了。有些地方顯得有些越俎代庖,但在德莉莎的默許下,也沒有翻起太大的風浪。
德莉莎並不是懷疑鏗惑對聖芙蕾雅學園有異心,準確地說,她無比信任鏗惑對於聖芙蕾雅學園的感(情qing),所以他才會提出如此之多的學院建設方面的提案。
可是鏗惑的思維方式正和那群立於權力頂峰的人越來越像,德莉莎十分了解那類人的思路,如果鏗惑按照這個方向發展下去,誰都說不準鏗惑會不會成為那群冷血的人的翻版。
聖芙蕾雅學園需要的是鏗惑,而不是那群規劃着世界的人。
這就是德莉莎產生了對鏗惑一瞬間的敵意的原因,她很怕鏗惑會變成那種將所有得失都以一個固定價值單位進行量化的人。
而且鏗惑當時所說的那句話意味很明顯,鏗惑已經將天命和聖芙蕾雅學園劃分開了,這並不是一個安全信號。
「鏗惑……你還真是個讓人頭疼的傢伙……」德莉莎感到一陣疲憊,那是精神上的睏倦,她本來就不擅長與人明爭暗鬥這種東西,也不喜歡這種人與人之間關係的把持,她更願意的是對一個人信任就信任到底,從不懷疑。
可是她是學園長,學園長絕不能如此輕率。
所以她才不得不小心,聖芙蕾雅學園能有如今的規模,鏗惑功不可沒。說好聽一點叫作勞苦功高,說難聽一點叫作功高蓋主,而在這兩者之間如何選擇,才是德莉莎犯難的地方。
德莉莎還是很希望自己想多了,她希望(愛ài)麗莎只是一個腦子有病的ai,喜歡打遊戲這種會產生大量冗雜數據而且對自己沒有益處的舉動,安排鏗惑來聖芙蕾雅學園只是為了讓他遠離天命本部。
如果是這樣,德莉莎對於鏗惑的信任就可以一直持續下去,甚至德莉莎可以放心地將學園長的職務交給鏗惑,畢竟他比德莉莎更加適合這個職位。
但是不行,因為她是學園長,她需要肩負的責任更大。
也許很多人都覺得作為一個組織的首領,每天什麼都不干顯得可有可無,可是……
你見過哪個統領獅群的雄獅天天自己捕獵的?哪個蜂后自己出去采蜜的?
首領可以(身shēn)先士卒,但那只是加分項。首領真正應該做的事是站在組織的頂端,小心且謹慎地注視着組織的運行,看着組織前進的方向,有時候把組織里的毒瘤拔掉,有時候撥一撥方向盤,把組織領到正軌,避開未來的風險。
手下的人很少能看到與首領所見一樣的風景,在他們眼裏,首領只是每天坐在辦公室里發呆,讀讀報紙,心血來潮地命令手下去做點什麼。
實際上,這種想法只是礙於自(身shēn)視角的狹隘,無法理解一個首領真正做了的事(情qing)而已。
如果什麼事(情qing)都需要首領親自指導,那麼要下面的人幹什麼?
現在德莉莎擔心的問題就是,鏗惑從一個屬下,正逐漸爬上組織的頂峰,擁有了和她一樣的視角。
那麼在不遠的將來,當兩個人看到兩條岔路,各執己見的時候,該聽誰的?
要麼……讓鏗惑從組織的頂峰跌落下去,要麼……自己把位置讓出來。
那麼問題就又回到了最開始的地方。
鏗惑,值得德莉莎以整個聖芙蕾雅學園為代價去信任嗎?
人與人之間的關係看似很近,其實都隔着一片汪洋,沒有人知道別人心裏在想什麼,甚至這一秒對方打心裏對你真誠有加,但下一秒他就有可能因為某些原因對你憎恨無比。
信任是風險,不信任也是風險,保持觀望也是風險,在這個漩渦的衝擊中,德莉莎第一次覺得自己好像老了。
「怎麼可能呢,德莉莎永遠都是這麼可(愛ài),teri~teri~」德莉莎元氣十足從椅子上蹦下來,雙手在腮邊擺出一個極其可(愛ài)的姿勢,不知道在給誰打氣。
可是她的手最後還是慢慢垂下,德莉莎嘆了口氣,坐回了椅子上。
「我到底……是怎麼了……」德莉莎的雙手抱着自己的腦袋,一動不動地坐在椅子上。
突然間,德莉莎笑了笑,好像是釋然,又好像是在嘲笑自己。
「搞了這半天,我在想些什麼呢……」
「那群冷血的傢伙,可不會在度假前往學園裏扔兔子啊。」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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