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光憑蠻力是遠遠不夠的。一筆閣 www.yibige.com我這一招,可是有着極大的玄機呢,就看你能否參透了!」
華遠山冷哼一聲。
他倒要看看一直自信的蕭鳴,能不能接的下。
蕭鳴幾乎是用盡了全身的力量,他拳頭上傳來的劇痛讓他幾欲失去知覺。
但是,光一個水球是不可能有這種威力的。
蕭鳴再次發力,猛然間,他發現這不是一個普通的水球,其表面旋轉着一層速度極快的風障,快到幾乎肉眼看不見,誤以為這只是一個水球而已!
「原來如此,這一招,果然也是風!」蕭鳴漸漸露出了笑意。
這樣就好辦了,他體內的混沌之氣,可是萬物之源吶!
「再破!」
蕭鳴一聲大喝,丹田內的靈氣瞬間衝出,順着氣海一直蔓延到他的拳頭之上!
只見閃過一道金光,那水球頃刻間爆碎,當場化為一道水幕,向四周擴散而去。
華遠山沒有動作,那水快要擊中他的時候,竟然從他的兩側繞了過去,一滴都沒有沾上他。
「混沌之氣?」
華遠山略微有些驚訝,他大笑道:「蕭鳴,你竟然獲得了這般靈氣。不錯,這一招看樣子是奈何不了你!」蕭鳴更是驚訝。
他看不懂為何那水會繞着華遠山而過,只能說明華遠山的周圍一直環繞着強大的氣場,以至於周圍的空氣都被他操控了,這是典型的風之力!
不過,這兩招下來,蕭鳴已是氣喘吁吁了,他現在接下第三招的信心已經被漸漸磨沒。
這個華遠山,怎麼會如此之強?
難怪老鬼對他千叮嚀萬囑咐,千萬不要得罪四大家族,這種王牌級的人物,是自己不足以應對的!
華遠山依舊是動都不動,他只是輕輕地說道:「蕭鳴,這第三招可就不同這前兩招而語了,我現在給你最後一次機會。如果你放棄,現在就滾出去,再也不要過問關於陽修的任何事情。如果你還要堅持的話,死在這裏可就不值得了!」
「前輩,你出招吧,我是不會放棄的!」蕭鳴咬着牙堅定道。
最後一句話,他是一個字一個字地念出來的!
追尋身世之謎,已經如同上了弓弦的箭,絕不能退縮,也沒有了回頭路。
後面,一定還有着比這更可怕的事情在等着他!
華遠山看着蕭鳴的眼神,他只知道自己多說無益了,於是慢慢地抬起了右手,嘴裏念道:「那你就接招吧!」
蕭鳴下意識地後退了幾步,他已經有些疲憊,是信念在支撐着他!
「風嵐,起!」
隨着華遠山的輕念,這間密室里突然颳起了狂風,每個角落都沒有倖免。
蕭鳴用手臂遮住臉龐,這等狂風若是在地面之上,一定會颳倒一大片房屋的。
他已經是用盡全力來穩住腳跟了,可還是被這強大的風力吹得步步緊退。
但是,這才是開始!
華遠山用力一推,風中突然出現了無數道風刃,鋪天蓋地的向蕭鳴席捲而去!
抵擋?
這是萬萬做不到的,光是應付這狂風,就已經手足無措了!
那風刃就這麼從蕭鳴的身體上划過,霎時間,血液四濺,但是下一秒就被裹進了風中。
「蕭鳴,你現在放棄還來得及!」華遠山不忍心地又提醒了一句。
「我,不,放,棄!」蕭鳴嘶吼一聲。
那視死如歸的眼神和話語,讓華遠山不由地心頭一拎,同時心中升騰起無明業火。
不知所謂,不知天高地厚!
「那你就去死吧!」
華遠山的手掌之上突然暴漲起滔天的靈氣,到了這個地步,已經不可收拾了!
無數道風刃將蕭鳴給淹沒,還有無數道撞擊在牆壁之上,這整個密室都是一陣顫抖。
此時木屋外的的竹林,明明沒有風,這些竹子卻在肆意地起舞,空氣中充斥着「沙沙」的聲音。
王京文倚靠在一棵竹子上,感受着這一陣陣的震動,嘆息了一口氣道:「蕭鳴啊,這都是你一意孤行的後果啊!」
而蕭鳴處在漩渦的最中心,他的身體上已經滿是傷痕,再這樣下去,他是必死無疑的!
「不行,必須要反抗,絕不能死在這裏,拼了!」
蕭鳴運轉起剩餘的靈氣,突然間一道金光將他給籠罩住了!
「萬……物……殺!」
「嗯?」華遠山似乎察覺到了一絲不對勁。
金光瞬間暴漲,將這間密室給充滿了,而那些風刃竟在慢慢地消散……
片刻過後,就連狂風也都停止,金光散去,密室恢復了原樣,而蕭鳴早已是滿身是血。
但是,他還沒有倒下去,就如同戰神刑天下界,雖然身受千瘡百孔,也依然屹立不倒!
「前輩,三招,我都接下了!」蕭鳴的聲音都變得沙啞,鮮血順着他的全身一滴一滴地落在地面上。
現在的他,即使是挪動一步,都異常的困難。
「哈哈哈哈,天意,天意啊!」
華遠山仰天長笑,然後輕身一躍來到蕭鳴的跟前,右手撫摸在了蕭鳴的胸膛上。
「前輩……」
蕭鳴剛開口,就感覺一股靈氣順着胸口向丹田涌去,渾身驀地有股舒服的感覺——華遠山這是在救他呢!
短短的幾十秒,蕭鳴就感覺體內的靈氣充盈了一大半!
「多謝前輩!」
蕭鳴忍不住抱拳感激道,他身上的傷口也在慢慢地癒合。
華遠山收起手掌,然後略有所思地問道:「老鬼是你的什麼人?」
「老鬼?」
蕭鳴知道了華遠山定是看出了他的萬物殺,於是解釋道:「老鬼傳授了我幾招武學,我也替他治好了傷,我們倆算是互恩互惠吧。」
「你還有這等能耐?」華遠山再一次新奇地打量着蕭鳴。
他冥冥之中覺得,蕭鳴能走到這一步,是上蒼早已安排好的。
「晚輩不才,略懂醫術!」蕭鳴傻笑道。
「醫術?不知你的醫術從哪學來的啊?」華遠山問題是一個接一個,蕭鳴的經歷讓他頗感興趣。
「天醫門。」蕭鳴不假思索地答道。
「天醫門?青雲山天醫門?」華遠山一下子又驚訝了起來。
「前輩,你知道?」蕭鳴詫異萬分。
他們天醫門很低調的啊,而且在杏林大會上沉淪了十三年,這遠在燕京地下室的華遠山又怎會知道呢?
「略有耳聞。」華遠山捋着鬍鬚。
他心裏其實已經有了譜,於是鄭重地說道:「蕭鳴,現在你想問什麼就問吧。你有實力,不……應該是你有資格知道一些事情。」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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