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章雀扶搖又和她聊了幾句,大家一起坐下來吃飯,婚禮簡簡單單的,甚至沒有一句誓言一句甜蜜的話,也沒有什麼儀式,就像是普通的聚餐。章寧站起身來想要偷偷地離開了,可沒想到還是引起了秦潤的注意。
「你要去哪?」秦潤皺起眉頭看着站在走廊的章寧,她的背影纖細而高挑,在昏黃的燈光下十分模糊,秦潤有種抓不住她的感覺,距離那麼遠!他咬了咬牙,「故人相見,連個招呼都不打就走,也太沒禮貌了吧?」
章寧沒有說話,依舊背對着秦潤。
過了半晌,秦潤走過去一把拉住章寧將她抱在懷裏,咬了咬牙忍住心中的怒意,「誰允許你離開我的?章寧,你連一句解釋都不聽,不覺得太過分了嗎?你就是這麼相信我的?你不是說過不管我做了什麼,只要我不敢你走,你就不會離開我的嗎?原來你就是這麼騙人的?章寧,你不覺得我們彼此都欠一個解釋給對方嗎?」
章寧哽咽着閉上眼睛,努力的感受着秦潤懷裏的溫暖和美好,她要牢牢地記住這份感覺,然後在餘生里用盡力氣的懷念。她深吸了口氣離開秦潤的懷抱,坦誠的看着他的眼睛,「潤,其實你什麼都不用解釋,因為你的心我能感受得到。那個阿蘭,是你一直以來都記在心裏的人。你醉酒的時候,生病的時候,傷心的時候都會想着她,她是你最愛的人,從未忘記。」
章寧落寞輕笑,「我怎麼能比的過一個死人呢?」她嘆了口氣,「我不是介意你沒有忘記她,我介意的是我們之間永遠不可能純粹,永遠有一條無法跨越的鴻溝。」她伸手撫摸着秦潤的臉頰,「我承認我真心的愛過你,但在愛你的同時我也有自己對愛情的期待,我無法接受我們之間有另一個人的影子,所以我選擇分手並不是衝動。」
「潤,其實權思諾對我很好,他並不是剛剛才認識我,他從小就知道有我的存在。我的父親是他沒有血緣關係的舅舅,從小他就知道要和
和我在一起,要娶我。他的心裏只有我,我的一舉一動我的每一個變化,他都知道。我想我們會很好的,所以希望你能祝福我。」章寧勾起嘴角,眼淚從眼角流下來,不舍的看着秦潤,哽咽的一句話也說不出口。
秦潤聽了她這些話,心裏說不出來是什麼滋味兒,他承認自己的確沒有忘記木蘭裳,每年他的祭日秦潤都會去目的看她。但是他也是真心實意愛着章寧,他到底該怎麼解釋?是不是自己太貪心了呢?秦潤舒了口氣拉住章寧的手,「既然你說你比不過一個死人,那為什麼還要和死去的人比較呢?寧,你就是你,從來不是別人,我和你在一起感覺到開心快樂,感覺到我有一個家!而且我也要和你共度一生,這些都是我真心想要的,也都是你給我的。」他握住章寧的臉頰,深情款款卻又痛苦至極,「你也明明愛我,為什麼就不能和我在一起呢?我們為什麼就不能像從前一樣?章寧,生活有的時候就是這樣模糊不清的,相守白頭才是所得,你這又是何必?」
章寧微笑着向後退了一步,「潤,如果我什麼都不知道,當然會一直下去,可是現在我知道了,什麼都知道了。而且宋唯一、依依,都給了我最直接的ci ji和傷害,她們的話都是最好的證明。我沒辦法在別人異樣的眼光下繼續和你在一起,我們所營造的完美騙局,早就被人拆穿了,所有人都知道你愛的是阿蘭,此生不變。」章寧說完,轉身離開了。
秦潤站在原地,光景蹉跎倒映在地上的影子,斑駁了時光和心中的美好。他看向章寧的背影,那些溫柔的相愛似乎也遺落在某年某月某個春花秋月的細節里,無跡可尋,殘忍的直接到了冬天。
陸向北開車停在酒店前,剛要下車,就看見章寧從酒店裏出來,她也是來參加章雀和扶搖的婚禮的?陸向北的心裏划過一絲怪異的感覺,不知道為什麼他沒有下車,章寧一邊聽電話一邊上了車,陸向北就跟在後面。一路上秦潤打了幾次電話陸向
向北都沒有接,一心跟着章寧生怕丟了。
他有種預感,章寧能這麼心安的參加婚禮,一定知道蘇薇的消息!而且蕭錦書救了蘇薇告訴了秦潤,如果章寧來參加婚禮那秦潤也一定會告訴她,而她想要找蕭錦書問這件事情絕對不是難事。總而言之,他相信章寧會帶着他找到蘇薇。這麼想着,腳下踩油門的力道更重了一些。
章寧坐在車上微微一笑,「好,我知道啦,火鍋是吧?我特意留着肚子呢,就是為了和你們一起吃飯。」她轉眼看向車窗外卻一下子瞟到了後面的車子,她不由得皺起眉頭,距離不算太遠,她甚至能看到裏面的駕駛人是自己熟悉的面孔。他怎麼跟上來了?難道是秦潤……
章寧馬上否定了自己的想法,她不應該這樣懷疑秦潤。
「好了,薇薇,我先掛了,馬上就到了。嗯嗯,你就放心吧。」章寧掛掉電話,叫司機師父停下車,這裏已經距離權思諾接自己的位置不遠了,再往前就會被陸向北發現。
陸向北見到前面的車停下,章寧從車場下來朝着自己走過來,就知道自己被發現了,他也走下了車。兩人站在路燈下對視,陸向北靠在路邊的欄杆上吸了支煙。兩人之間沉默着,章寧冷着一張臉,「別跟着我,我着急回去。」說完,她轉身就走。
「章寧!」陸向北叫住她,抬起眼帘,「蘇薇在哪?」
章寧皺起眉頭,又不屑的冷笑一聲,「這個問題我覺得你這輩子都不要再問了比較好,蘇薇已經和你沒有任何關係了。陸向北,五年前就是你們陸家一再的欺負蘇薇,蘇薇才會離開故土出國五年。她對你的心意一直都沒有變過,她對得起你了。你就不要再糾纏她了,彼此放過才是最好的結局。陸向北,我們都是同學,那些歲月是我們一起渡過的,我曾經以為你和蘇薇,我和秦少冬會是世界上最幸福的情侶,我們四個會一輩子那麼要好,但是世事難料。我已經看透了,希望你也是如此。」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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