秦潤一夜未能好睡,早上爭打算出門去查一下章寧的事情,可沒想到剛下樓就看見秦老夫人坐在獨棟的沙發上。看書否 www.kanshufou.com秦潤愣了一下,「陳姨,我有事情要出去一下,就不用準備飯菜了。哦,對了,我和寧都不在家,如果有什麼人來了的話,不必請進來。」說完,他轉身打算要走。
陳姨的臉色尷尬極了,秦潤這些話分明就是故意說秦老夫人不請自來。
身後的秦老夫人卻冷哼一聲,「你給我站住!秦潤,你是沒看見我在這裏是嗎?」
秦潤微笑着轉過身來,擺出一副玩世不恭的態度,「奶奶有事?」
「一大早上我過來,你以為我是來你這看電視的嗎?」秦老夫人站起身來,「你給我聽清楚了,不管怎麼作,你也是秦家的子孫,只要我活着一天你就得聽我的!」秦老夫人走到秦潤身邊,「今天,你要陪阿蘭去試婚紗。」
秦潤好笑的看着秦老夫人,「奶奶,你還真是有趣啊。給我安排了一場我自己不喜歡的婚姻也就算了,還要我去陪她試婚紗?你是真覺得您的孫子我是個傻瓜,還是無能的傀儡木偶啊?試婚紗這種事情很無聊,除非和自己愛的人一起去,否則熬不過去的。你如果不想我做出什麼出格的事情,最好就不要讓我去做這些。」說完,他轉身不再看秦老夫人。
秦老夫人聽了他的話更生氣,「愛?那你曾經沒愛過阿蘭嗎?潤,你可別忘了你從前為阿蘭連死的心都有了。那麼沉痛的愛難道你都忘了嗎?男人無情是天性,可是你也不能太無情了吧?她可是從小和你一起長大的!」
「所以說你現在手段行不通,就打算和我玩感情牌了是嗎?」秦潤絲毫不考慮秦老夫人剛剛說的話,那些過往早就已經在五年時光中消耗殆盡,最重要的是木蘭裳也已經不是從前的阿蘭了。
在這段無疾而終的感情里,最先背叛的人不是秦潤,而是木蘭裳。如今她又回來想要重修舊好,可哪裏是她想怎樣就怎樣的呢?秦潤的感情已經覆水難收,他愛的人只有章寧一個,就算是和章寧分分合合多有糾葛,他也知道章寧對他的感情到底有多深厚。
而木蘭裳,終究是秦潤人生里曾經的匆匆過客……
「奶奶,在我所有的人生里,我一直最敬重你。在這個冰冷沒有人情味兒的老宅里,你給了我唯一的慈和和溫暖,但是現在我真的懷疑從前是不是錯覺。現在站在我面前的你,到底是那個可以用各種手段保護秦家基業的人,還是那個可以給我很多溫暖的奶奶?」秦潤的一番話,讓秦老夫人沉默着。
秦潤向後退了一步,「我愛的人是章寧,所以不要再逼我了。」說完,秦潤抬腳就要離開。
這一次秦老夫人沒有說話,可門口卻被另一個人堵住了。老宅的保姆急匆匆的看着秦老夫人,「不好了,老夫人。」
「怎麼了,慌慌張張的?」秦老夫人有些不耐煩。秦潤見她的表情垂下眼帘,似乎……不是她安排的。
那保姆立刻瑟縮了一下,「老夫人,木、木小姐她鬧起來了!」
秦家老宅里一片混亂。
「木小姐,你不要這樣,你的傷口不能碰這些東西的,您先別着急,慢慢會好起來的!」
「你給我走開!」木蘭裳一把推開那個年輕女孩兒,那起一瓶粉底液往臉上塗,厚厚的一層也遮不住傷疤,她又打開一瓶遮瑕膏全都挖出來往臉上摸了一把,卻痛哭流涕的一把將瓶子扔在鏡子上。
啪的一聲,鏡子碎裂開來,木蘭裳在鏡子裏的樣子更加猙獰。「我的臉好疼!」木蘭裳突然痛哭的喊了一聲,她伸手想要摸臉,卻控制着沒有去碰。木蘭裳的心情更加暴躁,「去給我拿毛巾來!去給我拿毛巾!」
「好,我這就去!」年輕的保姆連忙轉身要去,卻在轉身的剎那愣住了,「老夫人?潤少爺……」
木蘭裳一聽立刻轉過身來,看見兩人倒吸一口涼氣,連忙捂住臉,「秦奶奶,潤,你、你們怎麼來了?」她不知道說什麼才好,低垂着頭淚珠不斷的滾動。
這幅樣子怎麼可以讓秦潤看見?可她現在除了狼狽還有什麼選擇?難道還要等到新婚之夜嚇到他嗎?那才叫真正的丟人!
秦潤皺起眉頭看見木蘭裳這幅樣子,也止不住有些同情和傷感。曾經笑容明媚的女孩兒,自恃身份尊貴又有別樣美貌,可如今卻失婚失家失去容貌,任由是誰也不會平靜的接受。
秦潤心底嘆了口氣,想要說什麼,卻不知道該說些什麼,只好站在一旁裝聾作啞,也省的讓木蘭裳太過難堪。
「我們當然是聽說了情緒不好才來的。」秦老夫人走到木蘭裳身邊,伸出手想要撫摸木蘭裳的臉頰,可木蘭裳卻躲閃了一下,秦老夫人的眼底閃過一道複雜的光亮,木蘭裳垂下眼帘沒動。秦老夫人嘆了口氣,「你這是鬧什麼呢?阿蘭,你得臉傷口還沒有好,怎麼能塗這些亂七八糟的東西?我知道你心情不好,可奶奶答應你了,一定會給你安排祛疤手術,你一定會恢復的,你又何必這麼在意呢?」
木蘭裳一下子握住秦老夫人的手,「奶奶,就算是我不在意,難道、難道潤他……會不在意嗎?」木蘭裳有些顫抖的瞟了秦潤一眼,「我和潤雖然青梅竹馬,可是現在的我配不上他。我知道之前我的很多行為潤都不喜歡,他心有所屬,自然看我不順眼。現在只怕是我這幅唯一能讓他記住曾經美好回憶的容貌,也消失了。」
她大哭起來,「奶奶,我沒有活下去的希望了,沒有人會原諒我。我失去了家業,失去了財產,失去了父母榮耀,現在連我自己都不完整了。」
秦老夫人輕嘆了口氣,伸手拍了拍她的肩膀,現在她說什麼都沒有用。轉頭看向秦潤,「你自己的事情,也總該說個清楚。」
秦潤低垂下頭,「我沒什麼好說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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