破滅時空 第九十二章

    第九十二章

    李夢蝶悄無聲息的消失在叢林中，已經過了幾分鐘，還沒有聽到自動機槍的怒吼，說明李夢蝶的方法還是有效的。趙立高懸着的心也放下大半，現在擔心的是，李夢蝶去破壞機槍，會不會驚動那些人。

    時間在趙立的擔心中一分一秒的度過，每過一分鐘，趙立就會覺得自己更加的緊張。最難熬的就是因為看不到李夢蝶的身影，只能自己着急，心裏不停的念叨：「千萬不要出事，千萬不要出事！」不知不覺間，手心裏已經出現了一手的汗水，濕漉漉的。

    事情已經到了這個地步，箭在弦上，不得不發，由不得趙立後悔了。回去一定要好好的教訓康洪元一通，為什麼情報里沒有顯示有這種強大的火力？

    一直輪番盯着的幾挺機槍，終於有了變化。其中一個機槍的槍管上，多了一個綠色的明亮標誌，這是和李夢蝶約好的信號，解決一挺機槍，就在那挺機槍的外側槍管上點上一個綠色標誌。這個標誌在黑夜中肉眼看不到，但夜視儀卻可以看的很清楚，由於在槍管外側，也不虞裏面的那些人發現。

    一挺已經解決，但趙立懸着的心沒有絲毫的放下，反而更加的揪起來。現在的李夢蝶，已經在那個營地邊緣，和那些傢伙靠的如此之近，一旦被發現，就是亂槍掃射的結果，就算她有八級的修為，就算她有隱形衣的內衣，也不見得能夠抵擋這麼多槍近距離的攢射。

    「咕咚咕咚」的心跳聲，在趙立的耳邊顯得格外地清楚。真不知道自己為什麼會這麼擔心，似乎自己面對那些劫獄的傢伙時，也沒有這樣的緊張過。難道是因為執行任務的是李夢蝶？現在的趙立。恨不能自己是李夢蝶，代替她執行這危險的任務。

    第二挺機槍也被點上了綠色，至少衝着這邊的兩挺自動機槍都已經解決。從夜視儀中看的不是很清楚，距離太遠，不知道是哪種方式解決地。

    讓人欣慰的是，那些營地中間的人，還在等着交易對方的到來，交易沒有開始。這也給了李夢蝶充分的時間。而且那些傢伙們對於自動機槍十分的放心。也沒有過去巡查的。幸虧這些人不夠專業，否則今天吃不了兜着走。

    最後一挺機槍被解決的時候，趙立才頹然地鬆了一口氣，似乎這短短的十幾分鐘時間，好像耗盡了趙立全身的精力，一陣發軟。儘管執行任務的是李夢蝶，可趙立依然是那樣的緊張。看來，對李夢蝶地關心和暗戀。並沒有因為李夢蝶的身份有任何變化。

    坐在地上喘了幾口氣，打開通訊器，開始下命令：「進入營地周圍包抄，按照預定的方案執行！」

    剛剛大家進入位置，正要發動攻擊之時。突地耳機里傳來了戰艦駕駛員的聲音：「報告，雷達發現，在距離目標五百米左右地地方，有一艘小型飛艦剛剛降落。另外。相反方向還停着另外一艘。」

    「暫停行動！」這肯定是那些人等待的人到了，否則不會遲遲不交易。有這樣的大魚，能一網打盡當然是求之不得。

    還好駕駛員報告的及時，差點忘記了這些人乘坐的傢伙。軍用戰艦的雷達系統的確厲害，沒有人敢隨便的出賣這種東西，否則地話，戰艦肯定先被發現，隨後肯定是雞飛蛋打。

    瞬間。趙立改變了計劃，至少要分出一半的人手去對付戰艦，要不然，即便能把裏面的人都解決，也勢必要面對戰艦的攻擊。

    這樣一來，自己的進攻力量會被大大的削弱。不過，趙立也是不得已而為之，這樣的行動。決不能留下任何的活口。一旦被人知道政府軍插手這樣地事情，軍營絕對會被大規模地武裝分子包圍。到時候。怎麼死的可能都不會知道。

    「到位！」負責包抄飛艦地四個人傳出到位的信號，而戰艦上的人，似乎大部分都已經離開了戰艦，向着這邊走過來。這些人肯定是一開始就有識別卡的，否則先到的那批人不會看到機槍毫無反應而無動於衷。

    「注意，等那些人到了中央位置，不要驚動！」趙立低聲的用喉部震動的發音向自己的士兵們發送命令：「再次重申，不要活口！」一邊命令，一邊抓起手中的突擊步槍，上面的瞄準鏡，已經牢牢的套住了一個看起來像是領頭傢伙的腦袋。

    心中默默的數着對面那個傢伙走動的步數，看着他們謹慎小心的模樣，趙立忍不住覺得有些慶幸。幸虧這些毒販和游擊隊之間並不是完全的信任，這種互相不信任的關係，也給了趙立絕好的機會。

    隨着這批人的到來，交易的雙方似乎都有意無意的捏緊了挎着的武器。直到新來的人看到地面上那兩個大箱子，這才放心的哼了哼。這哼聲也讓緊張的氣氛有些緩和。就是現在！

    「瞄準那些守護着箱子的傢伙，開火！」趙立福至心靈，突然之間想出一個絕妙的主意。一聲低喝，隨即衝着瞄準鏡中的腦袋摳動了扳機。

    「砰！」巨大的槍聲在寂靜的夜裏顯得十分的清晰，遠遠的在瞄準鏡中，趙立就看到那個傢伙的腦袋瞬間變成了一個被打爆的葫蘆。與此同時，趙立看到了一道道火舌向着中間的那群人匯集。

    瞄準鏡當中，在槍響的剎那，中間的那批人就一個個用飛速的動作趴下或者躲在了各種現成的掩體後面。交易的雙方似乎已經因為突然而來的槍聲互相的不信任起來，至少有一多半的人，不是把槍口對準周圍埋伏的人而是互相用槍指着對方。隨後，部分敵友的瘋狂射擊起來。

    「不守信用！」趙立只在槍聲的間隙中聽到了這樣地一句。看來，不管在什麼時候，這種地下交易，也絕不可能有多高的誠信度。毒販就是再多錢。旁人在和他們交易的時候，也不會有人完全的信任。而且這種情況下，自動機槍都沒有響，肯定是對方事先佩戴識別卡埋伏的人手。

    好機會，如果雙方互相攻擊的話，將會給自己這邊的行動帶來絕大的好處。換了個位置，趙立地槍口一轉，瞄準鏡立刻將一個槍手的腦袋套在十字準星上。

    實際上。在槍聲響起的剎那，那些人就已經失控。近距離上，雙方的突擊步槍飛快的開火，噠噠噠，槍聲響成一片。

    轉眼間就有十多個人倒在槍口之下，其他人則在這短短的瞬間找到了各自的掩體。不能不說，這些人的逃生素質還是很高地，這麼近距離的密集射擊。竟然只有十幾個人身亡。同樣從另一個方面，說明了這些人的槍法有多差。

    槍聲還在繼續，不過已經換了方向，從外向內的衝擊，這是趙立的隊伍開始攻擊。由於趙立命令攻擊守護箱子地人。立刻讓先來的人以為這是有計劃的黑吃黑，拼命的反擊。而後來地傢伙，則以為是對方的栽贓陷害，同樣的義憤填膺。

    突如其來的變故。讓交易雙方都不想在呆在原地被對方的人包圍，開始有計劃的撤退。

    不過，兩個大箱子，丟在簡陋的基地中間，十分的有誘惑力，似乎誰都想過去搬走。即便在箱子邊上倒下地屍體最多，也攔不住那些傢伙們的熱情。

    這是一個十分美好的誘餌，引誘着那些貪婪的飛蛾們不顧一切的撲向那兩盞「明燈」。不管是哪邊的人。都是同樣的心思，一心想要把那箱子搬走。

    可惜，箱子的重量似乎也不是一般地沉，幾個人明明已經抱住了箱子，卻無法抬起，被隱藏在暗中地戰士們或者那些不甘心被他的手地傢伙們掃成一堆肉泥。

    終於，雙方各自剩下的幾個人開始有計劃的撤離，就算是箱子再重要。此時此刻。也不如自己的命重要。但奇怪的是，還是有兩三個人沒有怎麼動。反而慢慢的向箱子靠攏。

    那些人撤走的方向，分明就是是各自飛艦的方向。而恰恰在這個時候，趙立和戰士們的耳機里傳來如同天籟一般的報告聲：「報告，一號戰艦完全控制！」緊接着，又是一聲：「二號戰艦完全控制！」

    趙立的臉上終於露出了笑容，現在這種情況，那些人就是想走都走不脫了。看着那些垂死掙扎的傢伙們，趙立再次下達死命令：「不要活口！」

    槍聲急促的響起，最後幾個靠近箱子的人也都身上中彈，倒在了箱子周圍。簡陋的營地里，再也沒有一個站着的人。

    「一個都不要放過！」趙立手一揮，戰士們開始追着那些逃跑的傢伙消失在叢林中。誰都知道，這已經不是普通的演習。久在這裏生活的人，自然知道有人逃跑以後的後果，不用趙立多強調，他們就已經自覺的分成了兩撥，分別追了上去。

    誰都知道這不是演習，所以下手也絕不留情。短時間內用大量的子彈餵出來的槍法立刻展現了威力。逃跑的人們當中，幾乎每走幾步，就會有人倒下。等到退到戰艦不遠的地方時，兩邊已經都沒有幾個人。

    可惜，面對他們的不是戰艦裏面自己人的支援，而是艦載武器更加兇狠的彈雨。有錢就有有錢的好處，這些傢伙的戰艦雖然不像是軍方的那麼性能好，但上面架設的武器卻着實的驚人。那些個負責戰艦的士兵也是仗着偷襲才一舉成功。

    瘋狂的彈雨將那些傢伙最後一點的勇氣和機會淹沒，片刻之後，跑出來的傢伙們再也沒有了生息。即便如此，精英戰士們還是沒有放鬆警惕，找到一具屍體，先在上面補一槍，隨後才會計數。

    匯報回來的數字，統計之後和遠距離觀察的數字完全相符，沒有一個人逃脫。如果不算中間那幾個高手的話，可以說，這次突襲十分的完美。那些兵痞們經過嚴格訓練，第一次參與這樣的小規模突襲。從結果上看，算得上是一次成功的任務。

    從那些傢伙興奮地聲音中就可以聽出來，他們對自己造成這樣的戰績，也是十分開心的。以前混吃等死的時候，哪裏能想到有朝一日自己也會如此的威風凜凜，殺氣騰騰？

    「李少校！」現在通訊全部都打開着，趙立不好意思親密的叫李夢蝶，只能稱呼職位。

    「我沒事！」耳機里傳來的平靜聲音讓趙立心中放心不少。

    「到兩個箱子那邊等我！」趙立看了看周圍。迅速的趕到中間。

    夜視儀中再次觀察了一下，周圍再也沒有站着地人。兩邊的槍聲還在繼續，不過，沒有聽到耳機里傳來自己人受傷的聲音，看起來一切順利。

    趙立踩着一地的屍體，慢慢的向營地中央靠攏。那兩個箱子裏，肯定是這些人的交易目標，也是自己這次的戰利品。

    那邊已經可以借着營地的火光看到李夢蝶地身影。正在慢慢的向火堆那邊走過去。火堆不遠，就是兩個金屬箱子。

    靠近了才發現，兩個箱子很大，差不多有半個立方左右的樣子，裏面裝的東西一定很重。從周圍那一圈把手上就可以看出來，那是方便多人一起抬的。

    趙立也慢慢向那邊走去，一路上，還在仔細地觀察着周圍。看看有什麼隱藏起來的傢伙。不知道為什麼，越靠近那邊的火堆，就越是感覺有什麼地方不對，但卻總是想不起來哪裏不對。

    又走了兩步，一個念頭竄上了心頭。這種販毒分子的交易，難道雙方就如此地放心，沒有派出一個高手跟着嗎？怎麼想怎麼不對。

    有高手，那麼會在什麼地方？交易當中什麼東西最重要？首領的姓名？還是交易的物品？看着不遠處的兩個金屬箱子。再看着李夢蝶從容的身影，趙立猛地一個激靈。

    「小心，有高手裝死！」終於明白在什麼地方不對了，趙立來不及做什麼，只能大喊一聲，希望能引起李夢蝶的注意。

    91．初下殺手

    幾乎就在趙立大聲示警的同時，靠近箱子的邊上猛地跳起來三個身影，向着剛走過來毫無防備地李夢蝶撲去。

    三個人的動作。根本就不像是受傷的樣子。而且借着火光，也根本看不到他們身上的傷口。每個人都是完完整整。甚至一點血跡都沒有。

    「八級高手！」趙立忍不住驚呼一聲。不過，心思一轉立刻明白過來。這麼重要的交易，怎麼可能沒有高手坐鎮？該死，這麼重要的事情，怎麼現在才想起來？

    腦子裏在亂閃，手上卻一點不滿，突擊步槍如同張了眼睛一般，衝着三個人就是一梭子子彈。

    不出趙立所料，子彈到了三人身上，如同碰到了什麼屏障一樣，連衣服都沒有打破，就已經被反彈出來。

    該死的，這些傢伙還不是一般的怕死，八級高手還穿着防彈衣！似乎只有瞄準他們腦袋地子彈，才會伸出手擋撥一下，其他地部分，根本就不加理會。這樣看來，這些傢伙強悍也有限，估計也是剛剛晉級八級高手。

    槍彈根本就不管用，趙立隨手把手中子彈打光的突擊步槍扔下，反手抽出了一直掛在腰間地t型拐。這是趙立最喜歡用的武器，旁人在配備軍刺的時候，趙立卻選擇了這個，讓很多人都有些大惑不解。

    開槍的同時，趙立已經衝到了附近。那邊李夢蝶因為趙立的提醒，三人的偷襲落了個空。從身手上三個高手已經看出李夢蝶的深淺，似乎覺得一個人沒有勝算，瘋狂的圍攻起來。

    趙立不知道自己現在的級別，但知道自己肯定沒辦法挨上一槍。不過，讓李夢蝶一個人和三個八級高手拼命，這可不是趙立的風格。趁着四個人纏鬥在一起，趙立也飛快的沖了上去。

    李夢蝶一對三，已經有點捉襟見肘，趙立的加入，立刻分擔了一個人的壓力。感覺周圍的壓力一松，天才學校戰鬥部優秀的訓練效果立時展現出來，一個人將兩個對手牢牢的牽制住。還隱約佔據了上風。

    面對趙立地是一個光頭絡腮鬍子，兇悍的體形和身上不時閃現的殺氣，充分的說明了這個傢伙殺人如麻的戰績。對手是這樣的一個年輕人，也讓他雙眼充滿了嗜血的光芒，沒有二話，衝着還立足未穩的趙立頭上就是兇猛地一拳。

    這一拳如果砸實，趙立絕不可能站着說話。不過趙立也算是在各種群毆活動中得到了充足肉搏經驗的高手，面對這樣的高手一拳。借着前沖的身形，稍稍的改變了方向。與此同時，右手的警拐狠命的向對手的頸側抽去，左手如同出洞地毒蛇，向着的卻是對方的胳膊。

    絡腮鬍子明顯的對趙立十分的輕視，腦袋一仰躲過了警拐，胳膊卻主動地湊了上去。就算讓趙立的抓住胳膊又能如何，反而會束縛趙立的行動。抱着這個心思。在攻擊的同時，卻放任趙立地左手碰到了他的手腕。

    趙立的手中似乎握着一個高壓放電器，手腕剛被趙立抓中，立刻開始劇烈的抽搐起來。就算真的被高壓電電到，不到十萬伏。也絕不可能出現這樣的情況。

    無名真氣的這種特性還是趙立最近才摸索到的，之前還需要配合分筋錯骨手發力地技巧，可是，當這種手法熟悉到了極致的時候。根本不用手上有多大的動作，就可以達到同樣的效果。

    除了肌肉痙攣，還有一點十分的讓人覺得恐怖。趙立的手上似乎有一種高速顫抖的抖動，每一次抖動，都好像要把抓實部位的骨頭要抖散。如果沒有強橫地真氣抵消，與之相關地骨節絕對會在瞬間摘脫，毫不例外。這點趙立已經在差不多上千次的教訓那些兵痞們地時候充分的領悟到了。

    但絡腮鬍子畢竟是強悍的八級高手，真氣到處。這種不自覺的抽搐瞬間平復下來，而且骨頭的抖動也在剎那平息。大驚之下，卻無法抓住有效的機會拖住趙立將他擊斃，反而讓趙立飛快的衝到了另外的兩個人身邊。

    偷襲！趙立從頭到尾用的手法都是偷襲。看似正大光明，實際上卻是暗藏着陰險的手法。也許和對方硬拼修為自己根本就不是這些人的對手，但趙立絕不會因為偷襲對方而感覺羞愧。不管是在軍事理論中，還是在那些變態教官的訓導中，都沒有聽到過類似的說法。況且。原本就是這三個傢伙先裝死。

    和李夢蝶纏鬥的兩個高手。根本就沒有想到過趙立會甩開自己的對手衝過來。這種行為在正常的肉搏戰場上和找死沒有什麼區別，但趙立卻好像遊刃有餘。

    不過。從身法上他們已經感覺到，趙立並不是多麼高的高手，因此，對趙立撲過來的身影根本就不加防範。反而在心中對那個讓趙立繞過的絡腮鬍子不屑一顧。甚至對趙立揮出的警拐，兩人也只是將真氣運到身後，打算硬抗下趙立的攻擊，卻藉機重創李夢蝶。八級的高手，硬抗子彈都沒有問題，還怕一個小傢伙的警拐？

    只不過，趙立的警拐揮出是假，左手偷襲卻是真。手抓到腰肋之間的感覺，絕不是他們想像的那樣輕鬆。突然之間腰部肌肉痙攣，甚至連帶着的肋骨突然的劇痛，讓本來已經出手的動作，顯得極其的不自然。

    李夢蝶當然不會放過這樣的機會，甚至在趙立出現在兩人身後的時候，她就在等待這樣的機會。兩人一前一後中招，她積蓄已久的力量，立刻重重的轟擊在兩人身上。兩個高手只來得及發出一聲痛苦的吼叫，就癱軟在地。即便沒有死，也已經去了半條命。

    絡腮鬍子剛剛追過來，只來得及看到趙立在兩位同伴身上各自抓了一下。這樣的好機會不能錯過，狠狠的一拳，向着趙立的後背轟去。

    此刻的趙立，感覺到了身後的危險，卻已經無計可施。畢竟對方是三個八級高手，能夠偷襲成功兩個，已經是十分的了不起。背後這一擊，卻是無論如何也無法逃脫。

    「砰」，一拳正中趙立後心。澎湃的拳力透過了防彈衣，直衝內腑。還好。基礎健體術的真氣不負眾望，及時的出現在背後，接下了大部分的真氣。但即便如此，還是眼前一黑，喉嚨中噴出一股鮮血。

    轟擊趙立一拳之後，李夢蝶已經放倒了那兩個對手。對方似乎知道自己一個人不是李夢蝶的對手，絡腮鬍子轉身就跑。趙立怎麼可能讓他逃脫，強忍着背後地劇痛。一個箭步追了上去，扣向絡腮鬍子的肩頭。

    對方肩頭一甩，手臂後揚，將趙立的手甩開。可惜，後揚的手臂是更大而且更容易對付的目標，趙立的警拐十分嫻熟的搭到了那隻胳膊肘上面，沿着反彎的方向一拗，對方地肘關節發出一聲清脆的聲音。帶起更加高昂的一聲慘叫。

    緊接着，趙立的手已經到了對方的脖子上。面對八級的高手，只能先對付對方的筋肉，然後才能對付骨節。按照這樣的步驟，因為劇痛而失去了部分反抗能力地八級強者。被趙立輕鬆的扭斷了脖子。很奇怪，第一次親手扭斷別人的脖子，居然一點都沒有什麼不安的感覺。

    那邊的李夢蝶已經抽出手槍，在兩個癱軟地高手腦門上一人補了一槍。失去了真氣護體。兩顆子彈輕鬆的將兩顆腦袋變成了兩個血葫蘆。

    「打掃戰場，武器彈藥沒有損壞的，能搬走的全部搬走，那四挺自動機槍也帶上，兩個箱子馬上搬到戰艦上，帶走！」趙立忍住自己體內地痛苦和喉嚨馬上要嘔吐的感覺，果斷的下達命令。

    「長官，這些戰艦裏面有不少好東西！」負責偷襲的精英戰士及時的報告。

    「能帶走的全帶走。不能帶走的炸掉！快！快！我們只有十五分鐘時間！」趙立大聲的催促着，同時發出了集合地信號。戰艦上的雷達標明，附近三十分鐘航程之內，幾乎沒有什麼可以到達的飛行器，不過為了安全起見，還是縮短的十分鐘。

    戰艦如期的趕到，這個營地就是所謂的二號地點，原本是一個廢棄的哨卡。有巨大的空地接受戰艦起飛和降落。

    所有人都已經返回。只有四五個人受了點輕傷，被子彈打中。但不是要害。從控制地那些敵對戰艦上返回，每個人身上還帶着不少地彈藥。沒辦法，這裏的彈藥十分地缺乏，軍火在這裏就是硬通貨。

    他們的身後，兩聲劇烈的爆炸，宣佈了那兩艘交易雙方乘坐的簡陋的飛行器已經變成了廢鐵。沒有人會對那種無法變現還會暴露自己身份的東西可惜。

    數十顆手雷被調整成遙控方式，均勻的分散在營地的地面上，隨後趙立看着那些興奮不已列隊看着自己的士兵們，大手一揮：「登機，我們走！」

    所有人魚貫的衝進戰艦，每個人都找到了一個最近的座位，飛速的扣好安全帶，等待起飛。

    駕駛員一抬操縱杆，戰艦如同一個黑色的幽靈，按照已經計劃好的路線，超低空飛速的飛去。已經有人確認，敵人的戰艦上，沒有大規模的雷達系統，應該不會發現戰艦的蹤影。

    戰艦離開差不多五百米，趙立按下了遙控的開關，幾乎是同時，數十聲爆炸合成了一聲，將整個營地炸出一片火海。不管是人的屍體，還是戰艦降落的痕跡，都被這一通爆炸，無情的掩蓋。

    就在戰艦離開後不到十分鐘的時間，就有另外的兩艘和交易雙方乘坐的同樣型號的戰艦出現在這邊。從上面跳下來一群人，帶頭的一個來到軍營中間，看着一片焦土的營地，忍不住一聲怒吼。

    「所有人集合！」在基地里戰艦不遠處，趙立急促的命令着，不到幾秒鐘的時間，所有人都列隊站好。戰艦上，趙立已經簡單的用基礎健體術鎮住了體內的傷痛，這個時候，決不能讓士兵們看到自己長官的軟弱。

    「戰艦馬上送回機庫，這裏一切戰艦起飛的痕跡全部消除，所有人使用和繳獲的武器全部送回軍械室，馬上統計繳獲的數量，二十分鐘內完成。完成之後馬上回營地休息，明天維持正常訓練！」簡單的命令，誰也沒有說話。沉默的開始執行命令。

    「另外，這次演習，從來沒有發生過，你們所有人都在營地里休息，沒有人外出過，明白嗎？」看着所有隊員們興奮的目光，趙立大聲地命令：「解散！」

    趙立平坐着，克芮絲汀在身後為他療傷。無法否認。克芮絲汀的療傷真氣十分的有效，只是一會的功夫，趙立已經感覺好很多。

    基地的地下會議室當中，正中央擺着兩個大金屬箱子，正是那些交易的傢伙們守護的東西。每個箱子差不多都有一噸重，抬的時候，差不多八九個人抬一個，十分地沉重。那些人交易的時候每一方都有二十人。估計就是用來搬這兩個箱子的。

    這麼重，裏面是什麼？毒品？軍火？都有可能，沒有打開之前，誰也猜不到。

    會議室里，只有趙立。克芮絲汀和李夢蝶三個人。大家互相看看，看着眼前的箱子，誰也沒有說話。

    「為什麼策劃這樣的行動？」克芮絲汀的臉色相當的不好，這樣的軍事行動。居然瞞過了她，她一開始，真地以為是演習來着。

    「檢驗一下他們的學習成果。」趙立有點心虛，覺得自己隱瞞了實情。

    「殺了四十多人，繳獲了這麼點爛軍火，還差點搭上你的命？」克芮絲汀即便是在生氣的時候，也依然是那樣的迷人。看着手上地清單，忍不住還是一陣的氣憤。李夢蝶因為參加了行動。所以一直沒有說話。

    「你知道不知道你在做什麼？」既然已經成為了事實，克芮絲汀也不再追究隱瞞她的事實，開始質問起趙立：「你來這裏是為什麼？是為了躲避追殺，你倒好，搞出這麼大的動靜，還招惹上三個八級高手，難道還嫌死地不夠快？」