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五十章
白世清羈押白媛 嫂嫂去通風報信
古人云:
打算精明,自謂得計,然必釀成大錯;
人若勸他,自以為是,然一錯錯到底。
常洪財在青龍鎮口碑較好,要不是賭博真可說那是百不抽一的好孩子,聰明伶俐,人又生的漂漂亮亮,高高大大,白白淨淨的,雖然不能說是文武全才道可說沒有他一看學不會的東西,手藝,口藝都很精通,坐廚炒菜還有絕活,常姓凡有紅白事情他都去幫廚,日久天長,周圍的廚師各種絕活他都學會了,是個成名的二把刀,時間不大就做好了幾道菜,老人一品嘗讚不絕口:「好手藝,好手藝。」
他們祖孫二人對面相坐飲起酒來,酒過三巡菜過五味邊飲邊聊起天來。老人道:「洪財,我和你爺爺是堂弟兄,青龍鎮姓常的是開明大將常遇春的後裔,滿清滅明後我們這一支的先人就遷居來到青龍鎮,至今有四百多年,敷衍發展有男女老少五百餘人。至我輩之中,好醜不一,良莠不齊。有爭氣的也有不爭氣的,就拿你來說,誤入歧途,賭博犯法坐了幾年的監獄,改造的很好,釋放後大有悔改之意,這是有目共睹的。我作為你的長輩,幫助教育你責無旁貸,義不容辭,孩子路靠自己走,事業靠自己創,榮譽也靠自己去爭取。」
常洪財道:「多謝爺爺,牛奶奶和許多人的關心我才有進步的啟迪,決心告別昨天,走今天的路,做個向樣的人,決不辜負爺爺和所有親人的期望。」
常自潔道:「今天的事你就做對了,一時激動會釀成終生大禍,遇到突發事件求法律援助太正確了。」
常洪財感受地說:「吃一塹長一智,我明白了這個道理。」
常自潔道:「你們知道中國有個孔子,就不知道你們還知道不知道中國還有個孟子?我們青龍鎮有幾家姓孔的,也還有幾家姓孟的,他們都很親熱說是一家子,其實他們並不是一家子。只是孟子崇拜孔子致極,孔孟為一道,孔孟之道。所有他們兩姓的後人就熱火上了,說是一家子。」
常洪財道:「他們原來是這麼一回事。」
常自潔道:「這些我們就不去研究了只研究他們的思想範疇,他們的文化,他們的理論和觀點。孟子說,君子所以異於常人,便是在於其能自我反省。他的這句話說的有十分道理,你說他的道理在何處?」
常洪財回答道:「對孔孟之道我沒有研究過,怕是回答不上來。」
常自潔道:「良好的道德品質不可能與生俱來,只有通過長期的磨練,修省才能形成,而困難逆境正是鑄造人格修養的熔爐,身居逆境固然是痛苦壓抑的。但對一個有作為,能自省的人來講,在各種磨礪中可以磨練自己的意志,修正自己的不足,培養自己在失敗面前不氣餒,逆境中不動搖的堅韌性。思想家孔子也說過,天終食之間違仁造次,必於是顛沛,必於是君子不可 須臾離開仁德,哪怕是倉促匆忙之時,遭噩運無立足之地的時候,都要發憤圖強,樂以忘憂,以弘揚發憤向上的拼搏精神,在逆境中完善自身。中國有句老話,三十年河東三十年河西,就是勸解人們目前處於不幸的境地,但是有蜂轉路回的一天。所以應該忍受現在的痛苦,等待時運的好轉。」
常洪財道:「爺爺總是在我最痛苦的時候及時來到我的身邊,好言相勸,善意鋪導。我終於明白了您老為什麼能夠建功立業,能夠受人尊敬?就是因為您知識,您的思想境界高於常人。」
常自潔擺擺手道:「不僅如此,重要的一點是能善於總結經驗,吸取教訓,發揚成績,糾正錯誤以利再戰。今天我來轉告一個不好的消息給你,希望你能正確對待。」
常洪財登時臉色變的陰沉了,便問:「爺爺,是什麼壞消息?」
常自潔喝了半杯酒,長嘆道:「願天下情人皆成眷侶,可惜的是人不作美。」
常洪財迫不及待地問:「這人是誰?」
常自潔道:「白媛的父母,還有她的哥嫂從中作梗。」
常洪財以失落的心情問:「理由呢?」
常自潔道:「今天田香香大街上的演說被白媛的哥嫂聽的一清二楚,尤其是你是一個勞改釋放犯。」
常洪財道:「那白媛的意見呢?」
常自潔道:「白媛是哭着給我打的電話,要我轉告於你,以死相許,山盟海誓,言出必信……白媛可能被她的父母軟禁起來了。」
常洪財猛的站了起來道:「爺爺,我得救白媛。」
常自潔哈哈大笑道:「蠢才,你怎麼去救她,劫牢反獄?父母親對兒女又能怎麼樣?虎惡還不食子,只能是輕描淡寫看着幾天,說一說勸一勸,拗不過來也就順理成章地依着白媛。還有,不經風雨的鷹是飛不高的,婚姻也是如此,這也是對白媛意志的考驗。」
常洪財怒道:「都是油嘴婆給我惹的亂,我饒不了她。」
常自潔用筷子點着桌子笑了笑道:「勞改釋放犯這可是事實吧」.
常洪財痛心地說:「爺爺,我怎麼才能讓所有的人能用新的眼光看待我這個勞改釋放犯?」
常自潔語重心長地說:「孩子,世人以能滿足心中的欲望為快樂,卻被尋求快樂的心引導到痛苦中。一個豁達明智的人,平時能信心百倍地忍受各種不如意,最後還反而用勞苦換來真正的快樂。」
常洪財信心十足地說:「爺爺,放心吧,我一定要按照您的話去做的,讓世人刮目相看。」
正是:
教小兒宜嚴,嚴氣以平燥氣;
待小人宜敬,敬心可以化邪心。
這且不說,再說白媛回到娘家見到了父母親一臉的怒氣,也不再去說什麼,父親白世清卻開了腔:「你不能嫁給那個勞改犯。」
白媛問:「為什麼?」
白母怒沖沖地說:「白家世代清白,決不能讓這個污點染髒了我們的名聲,你哥哥來了電話,你在青龍鎮丟盡了白家人的臉。」
白媛犟強地說:「除了常洪財誓死不嫁第二人。」
白世清勃然大怒吼道:「你就是死了我也不能讓你嫁給那個勞改犯,活流氓,賭博鬼。」
白媛高聲爭辯道:「說他是勞改釋放犯,那也是何強那個王八蛋害的,說他賭博那是過去的事,說他是流氓我不能答應,他是我看到的唯一好人,正氣浩然一位光明正大的仁人君子。」
白母怒不可遏揮起巴掌向白媛就是一個耳光,並大罵道:「我怎麼生了你這個不要臉的東西來,氣死我了,氣死我了。老娘告訴你,寧願要你和姓何的復婚也不會要你嫁給那個勞改犯。」
白媛大驚失色道:「復婚萬萬不能,媽,您們就為什麼不能為女兒想一想,不是女兒不能過苦日子,世間的炎涼冷暖我都能忍受。就算我是一棵小草,人過留名,雁過留聲,谷過留種,草過留根。過了春夏是秋天,人過青年是壯年,壯年過了是晚年。人常講有兒不算窮,無兒不算富。媽呀媽,你和爸如果沒有我哥,我嫂,我,還有侄兒侄女,孤苦伶仃一雙老人守着一個大院子,又有什麼意思呢?這個苦是人世上最苦不過的苦,你見過有幾個無兒無女的五保戶開心地笑過,即使在笑也是幾絲苦笑而已。媽呀媽女兒求您了,可憐,可憐苦命的女兒吧,我的慈善的媽呀,相信女兒吧,我不能再錯下去了,這是女兒唯一的機會,高高手成全女兒吧。」
白媛說到此處也哭到此處,二目滔滔淚流如雨,跪在母親的面前,這時身上的手機響了。這時哥哥白雲勝,嫂子巧雲來到面前,個個怒形於色,尤其哥哥有發不完的火氣,怒視着妹妹,氣的咬牙切齒,憤然道:「白媛,白媛,青龍鎮我和你嫂子這輩子不能再去了,白家人的臉丟的乾乾淨淨,白家的幾輩子都被你沾染到十八層地獄而永世不能翻身。」
白媛道:「哥哥來,人常說那個人後無人說,那個人前不說人,棒棒不能都打到鼓心上,常何兩家歷代不和。」
白媛的手機還在響着,白媛正要接電話被哥哥奪下,白媛怒道:「你們憑什麼剝奪我的人身自由?」
白雲勝奪過手機,翻了幾下號碼道:「在青龍鎮我見到名播人耳的一位老將軍,他的一席話感人肺腑,這裏有那老人的號碼你就給他通次話吧。」
巧雲當着公婆的面就將青龍鎮所見所聞,原原本本敘述一遍,成了火上澆油,又反覆地說:「人言可畏,青龍鎮哪怕是天堂妹妹是無法再走進去了,真爭臉爭氣?丟盡了人格。」
白世清暴跳如雷破口大罵道:「養子不教如養豬,養女不教如養馿,我白世清養了這個丟人現世的閨女丟盡了一生的英明,傳到白馬鎮我又如何去做人那。」白世清鷹拿燕雀一般一伸手將白媛揪了過來,一頓拳打腳踢,直打得白媛鼻青臉腫,她卻咬緊牙苦苦地忍受着,任從拷打而一言不發,寧死不屈。哥哥看到這裏心下難忍,不得不前來解勸,斥道:「這是過去對你的放任才走到這步田地,你於何強結婚,我和父母都反對。為人不聽老人言,吃虧在眼前,今天你就是死也不能依着你。那個常洪財你不能嫁給他,勞改釋放犯有幾個能是個好東西?人常說苦海無邊,回頭是岸,我們是你的親人能見死不救嗎?」
白媛沒有哭卻冷笑道:「哥哥,人各有志,我寧願一死也要嫁給常洪財,爸,媽,古時候有個哪吒,割肉還母,剔骨還父。我是你們生的,全作報您們生育之恩,拿刀來。」
白世清直氣的跺腳垂胸道:「好,好,給你刀我給你刀。」
白世清真的取來一把菜刀往白媛面前扔下道:「刀我拿來了。」
白媛雙手撿起這把菜刀,一聲淚道:「常洪財,常洪財為妻我走了,這輩子沒有做成真夫妻,下輩子我還要嫁給你。」
白媛說罷雙手緊握菜刀竭盡全力向自己的胸脯就砍,說時遲那時快,巧雲一聲驚叫撲向白媛,死死地去奪白媛手中的菜刀,並哭着說:「妹妹,成全你還不行嗎?」
白雲勝上來一同奪下白媛手中的這把菜刀,白世清惱羞成怒扯着白媛的長髮強行托到後院的一間工具房裏鎖了起來。白世清怒氣未息,高聲大罵道:「死丫頭你就死在這裏吧。」
白雲勝回到自己的房間,妻子巧雲卻嘮叨起來:「這樣會出人命的,白媛死活要嫁給那個常洪財,也不知那個常洪財是個什麼樣子?我看到她這麼死心塌地我的心也就軟了…….」
白雲勝道:「關幾天再說吧。」
正是:
大富大貴,別把媳嫌。
家縱貧窮,不可女淹。
兒女婚姻,由其挑選。
強加干涉,製造家亂。
白雲勝嘴裏雖然這麼說心裏也很矛盾,我們這麼做於法於情都不合適,家庭暴力,干涉婚姻都是違法行為。因此當白媛被關鎖一個星期,絲毫沒有改變和動搖白媛的意志,她絕食了兩天,巧雲也不知是怎麼做的思想工作,現在情緒好多了已經進食了,他的兩個孩子不喊姑姑,喊起白媛是寵物,這小屋的不遠的地方還有一個小屋,關養着兩條寵物狗,孩子卻把人和狗相提並論了。白雲勝做了幾次父親的工作,白世清是個一頭闖到南牆不回頭的出了名的老倔頭,在白馬鎮白世清這個名字幾乎沒有人知道,都喊他叫老倔,老倔顧名思義,是個說一不二,自以為是的一個人。老倔向兒子吼道:「犯法是我犯的,大獄我去坐,死了槍斃我,我償她的命,不關你們的事。」
白雲勝無可奈何,知父不過子,父親是個九條牛也拉不過來的倔脾氣,只好迴避遠遠而去,妹妹的死活,父親的行為再也不管了。
白媛關鎖在小屋裏,手機被收去了,可以說徹底於外界隔絕了,她想一死而萬事大吉,什麼憂愁,什麼煩惱,什麼恩愛都讓它付諸東流吧,後來嫂子勸她說:「我被你的精神感動了,你要勇敢的活下去,生命尤可貴,愛情價更高,我一定為你想辦法。」
白媛道:「謝謝嫂子,你要救我辦法道是有,只要你偷去青老鎮見到常爺爺,牛奶奶,我就能解放了。」
巧雲道:「再苦再難,我一定把信送到。」
白媛淚道:「妹妹我和常洪財一生一世也不會忘記您的大恩大德,人非草木,豈能無情。」
巧雲也流下眼淚,她道:「我也是一個女人,當我看到你拿着菜刀向你自己砍去,就是這一剎那之間我的態度徹底地變了,妹妹,你對愛情不是你的過去,你長大了,成熟了,執着,專一,不可動搖的信念讓我油然起敬,放心吧,妹妹。」
因此,白媛的面前出現了曙光和希望,她才有決心活下去,一定要衝破牢籠,為着理想,為了愛情她堅強起來。這一日,巧雲終於以回娘家為名,騙說她的母親身體不適急需回去探望,老倔頭道:「上午回去,下午必須返回。」
巧雲道:「家裏不是沒有事嗎?」
白母道:「怎麼沒有事,死丫頭別人送飯她不吃。」
老倔頭憤然道:「她不向我低頭認罪,我不關死她就不叫老倔頭。」
巧雲取得公婆的同意騎着摩托車離開了白馬鎮,這乃白媛和巧雲精心策劃,何能鷗鷺忘機,巧雲自己也覺得自己可笑,成也蕭何敗也蕭何,當初不是她和丈夫在公婆面前煽風點火當然也不是惡意誹謗,也不至於將白媛羈押在小屋裏長達30天。她趁機備下筆紙要白媛給常洪財寫了書信,前往青龍鎮通風報信。一路無話可雲,巧雲到了青龍鎮。何處去尋找常洪財,只有文體學校。
巧雲到了文體學校去傳達室問:「常洪財可在學校?」門衛值班員打了電話,時間不大常洪財從學校內走了出來,巧雲多日心中的疑團一下子煙消雲散了,心中暗道:「白媛,白媛,再關你三年也值得。常洪財見了巧雲心中很是納悶,她是誰?便禮貌地:「大姐是你找我?」
巧雲含笑道:「我不是你大姐,是你大嫂。」
常洪財真乃十里霧中還沒有來得及再問巧雲將一封信送到常洪財的手裏轉身而去。常洪財:「你?」巧雲道:「信上寫的明明白白,必須立即行動。」
一條公路上行駛着一輛摩托車,巧雲如釋重負心情十分高興便唱起地方小調;
走遍天下尋俊朗,不是姓白本姓常。
一代天驕美男子,妹妹眼光比人強。
身如彩鳳雙飛冀,生生死死願成雙。
心有靈犀一點通,留取美名人讚揚。
春風吹來萬花放,從來沒有鳳求凰?
郎才女貌配成婚,正是一對好鴛鴦。
世上人多俊得少,真心相愛莫彷徨。
十二臘月大雪揚,不穿棉衣也不涼…
巧雲自言自語道:「過去我總覺得白雲勝乃天下第一美男子,看了常洪財那就判若雲泥,小白媛,小白媛,你真是一個猴子精,踏破鐵鞋無處覓,你卻得來?也是太不容易……
傍晚,巧云為白媛送飯的時候告訴了她見到了常洪財,白媛淚如雨下,直哭的痛不欲生。巧雲勸道:「妹妹,苦去甜來的日子就要來到了,常洪財真乃好人品,願天下情人皆成眷侶。咬着牙吧,衝破牢籠的時候就要到來,妹妹來,嫂嫂我當初?追悔莫及,別把嫂子當作仇人,年年節節嫂子都要去看你。妹妹來,一個嬤嬤九十九,留着娘家做後手。娘一輩子沒有能出爸的手心,她早想放你出去,無奈沒有那個膽。你哥哥見你爸如鼠見貓,一母同袍也早想救你,這個主意還是你哥哥幫助我出的,妹妹,好事多磨,人常說大難不死必有後福。」
正在這時身後傳來老倔頭的吼聲:「哭吧,不回心轉意,我就把你活活關死在這個小屋裏。」
巧雲一聲長嘆道:「這個小屋關不死人。」
老倔頭怒道:「你說那裏能關死人?」
巧雲一聲冷笑道:「不幾天你就去了。」
老倔頭問:「什麼地方?」
巧雲道:「國家的監獄。」
老倔頭毫不服氣地說:「女兒是我生的,看誰敢抓我?」
巧雲道:「那時候不怕你倔,國法不饒人那。」
老倔頭怒髮衝冠指着巧雲的鼻子罵道:「反了,反了,我的咒不靈了,她娘的都生了外心,是不是要搞我的家庭暴動?」
巧雲道:「把我也關進小黑屋,哼,我娘家早就把你告到公安局了,這個飯我還不送了,像話嗎?這是什麼年代,我告訴你這是非法拘禁,少說也得判你三年徒刑。」
巧雲說罷氣撲撲地揚常而去,氣得老倔頭半天也說不出一句話來,這時白母走來道:「她爸,不能再倔了,會出人命的。」
白母一句話可惹惱了這個老倔頭,他把巧雲激起來的火一股腦全都發泄到她的身上,大罵道:「有什麼樣的娘就有什麼樣的閨女,老賤人,你們都是白家的禍星。」
老倔頭撲向白母就是一頓好打,直打的她在地上狗爬。
正是:
家庭暴力凶如虎,無法老兒多凶慘。
如此霸道世有幾?還怨國家法不嚴。
白母哭着道:「虎惡還不吃子,你好狠心竟將女兒關了一個整月,好人的話你一句不聽,你幾個侄子還在煽風點火,推濤作浪,那是在害我們這個家,老混蛋,你,曲突徙薪無恩澤,焦頭爛額為上客。你今天就把我們母女倆都整死算了。」
「好吧你們活着丟人現眼,我就要你們死在一起吧。」惱羞成怒的老倔頭開了小屋的門,薅着白母的頭髮將她也拖進了那間小屋,然後又鎖上小屋的門,余怒未消,罵罵咧咧地走了。
「媽。」「我苦命的女兒哇。」母女二人抱頭大哭。
正是;
暗屋羈母女,小院獨生寒。
人活新時代,誰可信其端?
淚流欲在盡,令人發衝冠。
日照天下白,問他是何年?
要知後事如何且看下回分解。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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