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二十二章
常自潔發動群眾抗戰 除漢奸務必雷厲風行
正是:
相爭多少年,朝暮心如灰。
欲尋相和好,惜與心愿違。
倭寇侵中華,喪家又敗國。
國讎比天大,不得心再分。
紅日臨空,劉氏女朝着鋪滿着陽光的大街策馬而去,崔金花坐在車上,不知道是激動還是內疚,她的二目中流下兩串眼淚。
劉大道:「大奶奶,二少爺回來了,青龍鎮又來了八路軍共產黨,我兄弟二人無法再住下來。」
崔金花道:「你二奶奶是個大洪大量的人,我那小叔子更是一個大仁大義的人物,有大將之風度,再說你們也沒有做出對不起他們的事來。」
劉大點點頭也就不再語言了,馭手問:「大奶奶回府是了。」
崔金花點點頭,馭手打馬駕車而去。
崔金花走進自己的臥室,只見常自清躺在床上,蒙頭大睡,崔金花輕輕地走來,往常自清身邊的床沿上坐下。常自清沒好氣地問:「你回來了?」
崔金花關心地:「三寶他爹,你醉了。」
常自清沒有好氣地:「我沒有醉。」
崔金花和顏悅色地說:「你沒有醉,坐起來俺夫妻倆好好地說說話好嗎?」
常自清憤然道:「有什麼好說的,自然你叛我而去,為何又回來了?」
崔金花:「三寶他爹。」
常自清:「兒子呢?」
崔金花:「姆母王嬸餵飯去了。」
常自清長長地嘆了一口氣道:「崔金花,崔金花,你真讓我失望,二鎖夫妻待你我就象一團火,你呢為什麼屢屢用心去害他們。」
崔金花內疚地說:「大鎖,我錯了,你我夫妻六、七年,雖說不是如魚得水,還可以說是恩恩愛愛。」
常自清坐了起來,仍是氣呼呼地說:「自然是恩恩愛愛,又為何對我弟弟,弟妻和侄兒這般慘忍?」
崔金花羞愧地:「都是我的不好,我太自私了。」
崔金花說到這裏,探出雙手摟住了大鎖的脖子道:「你是我的男人,就應當疼我,去愛我,做我的保護神。」
常自清斥道:「你錯的太離譜了,要我如何去面對我家人,面對社會,又面對我的良心呢?」
崔金花流下淚來道:「三寶他爹,你打我,你罵我都行,人常說當面教子,背後教妻,我都聽你的。」
常自清吃驚地說:「金花,你好像變了。」
崔金花道:「劉氏女是個好人,今天我才看清楚,她能容我,我太感激了。」
常自清道:「劉氏女待俺常家恩重如山,你現在明白了。」
崔金花道:「我明白。」
常自清道:「明白就好。」
第二天,常自清和崔金花拿着禮品,帶着三寶來到了劉氏女的大門外,常自清敲響了大門.「大寶,大寶開門,伯伯來了。」
大寶開了門,雙手抱住常自清的腿,親熱地:「大伯,大伯昨天你酒沒喝好就走了。」
常自清用手摸着大寶的頭關切地:「該上學了,給你。」
常自清將幾塊銀元送到大寶的面前:「這是你的學費。」
大寶向身後的崔金花看了幾眼,搖搖頭道:「大伯,俺不敢要。」
常自清微笑道:「為什麼不敢要?我又不是外人是你的大伯。」
大寶目不轉睛地看着崔金花,道:「大伯,她。」
大寶膽怯地又向崔金花望了幾眼,這時二寶跑了出來,扯着大寶哭囔着:「哥,她會害你的。」
崔金花有幾分慚愧她道:「大寶,伯娘向你認錯來了。」
這時劉氏女從屋中走來,親熱地:「啊,是哥哥和嫂嫂,大寶,你這孩子不知老少的東西,怎能這樣與伯娘這麼說話,快給伯娘施禮。」
大寶在娘的面前不得不向崔金花鞠了一躬道:「伯娘。」
崔金花伸手抱住大寶,用自己的額頭向大寶的臉上親了又親,由衷地:「大寶,我的侄兒,你和你娘一樣,寬容我這個無才無料的人吧。」
劉氏女伸手拉住崔金花的手,坦蕩地:「嫂嫂,天下沒有一個沒有過錯的人,我也想了半夜,我劉氏女也不是一個十全十美的人,好吧,我們相處還在後面,不是在嘴上,一定要從心眼裏相處。」
屋內傳出常夫人的喊話聲:「有什麼話還是進屋說吧,也早就該這樣了。」
劉氏女鬆開崔金花的手,將三寶抱起來,親了幾下道:「三寶。」
三寶央求道:「嬸娘,你饒了俺娘吧。」
劉氏女哈哈笑道:「就看在三寶的面子上,我和你娘熱情相處好嗎?」
三寶高興地跳了起來,拍着小手叫喊着:「我想要娘和嬸娘好。」
劉氏女向崔金花看了看道:「嫂嫂,連孩子都有這麼一顆心,我們當大人還有什麼理由不去團結,常言道家和萬事興。」
崔金花心領神會地點點了頭道:「妹妹我一定向你一樣,心往一處想,力往一處使。」
常自清道:「金花今天你才算會說句人話。」
崔金花靦腆地紅紅了臉道:「我真是如夢初醒。」
她們說着話向院內走去。他們進了堂屋,崔金花向坐在椅子上的常夫人雙膝跪下,哀求道:「娘,兒媳不孝,請您訓教。」
常夫人道:「知錯改錯乃聖賢,起來吧,二鎖兩口子還有我那大寶孫子會原諒你的。」
正是:
兄弟不和鄰人辱,國人不和外邦欺。
劉氏女走到近前,伸手將崔金花扶起道:「嫂嫂,今日我們喝杯團圓酒,我馬上去叫大寶他爹回來。」
崔金花道:「二兄弟軍務在身能脫開身嗎?」
正在這時,常自潔走進家來:「哥,嫂你們都來了?」
劉氏女笑道:「青龍鎮就是斜地,說張三,張三到,講李四李四來,我正要去叫你回來俺全家喝團圓酒。」
常自潔道:「今天的酒我不能喝,我們部隊開去前線,我被留在地方工作。」
常夫人問:「官不當了,回來種地賣豆腐。」
常自潔解釋道:「娘,我們共產黨的部隊的幹部隨時隨地都能調回地方工作,也還能隨時隨地被調回部隊,我和三名戰友留在青龍鎮搞地方工作。」
劉氏女問:「你們的部隊什麼時候回來?」
常自潔道:「日本鬼子有數千人從省城開來,我們的部隊打仗去了。」
常自清問:「和鬼子打,能打得贏嗎?」
常自潔道:「日本鬼子別看他氣勢洶洶,神乎其神的,其實也只一個紙老虎,我們和鬼子已較量了幾年了,平型關,太行山,我們打了許多的勝仗。」
劉氏女搖搖頭道:「就留下你們幾個人怎麼搞地方工作?」
常自潔道:「發動人民群眾,組織地方民兵和武工隊,消滅親日的漢奸,據情報透露,何雄仁被委任為青龍鎮日偽的維持會長,何為和李三是副會長。」
崔金花大驚:「李三做了他的副會長。」
常自潔道:「嫂嫂你還沒有發覺吧,李三早就和縣城的日偽軍有了聯繫,今夜我們要教訓一下何雄仁。」
常自清道:「何雄仁一直在他的四海賭局。」
常自潔:「他們就是以賭場為晃子在組織發展親日的維持會,充當日本侵入者的走狗。」
這時一名八路軍戰士跑進屋來, 報告:「常縣長,四海賭場,賭的熱火朝天。」
常自潔當機立斷,命令道:「好,馬上去端他的賭場。」
戰士:「是」
常自清驚訝地:「你是縣長。」
常自潔道:「我是共產黨的縣長,人民的縣長。」
劉氏女大喜道:「寶他爹,你當縣長了。」
常自潔道:「我這個縣長目前手下只有三個兵,全靠老百姓嘍,必要時你也要上陣助我作戰行嗎?」
劉氏女堅定地說:「只要你們能用得着,放心吧,赴湯蹈火再所不辭。」
正是:
國家興亡匹夫有責,抵抗外敵國人響應。
賭廳內有數張賭桌一眾賭徒正賭得熱火朝天,何為掛着盒子槍,在賭廳內來回走動着,常自潔和三名八路軍官兵闖進賭廳。何為厲聲道:「什麼人,持槍闖我賭廳?」
八路軍甲:「我們共產黨的常縣長。」
何為莫名其妙地:「共產黨的常縣長。」
常自潔走到何為的近前,爽朗地笑道:「何為,何副會長,你不認識我常自潔嗎?」
何為:「啊,常自潔,二少爺,什麼風把你吹來了?」
常自潔道:「什麼風,是一股腥風。」
何為:「二少爺是縣長。」
常自潔:「縣長能管得到你這個維持會的副會長嗎?」
何為強辨道:「二少爺,我何為哪裏是什麼副會長?」
常自潔斥道:「為日本人辦事的維持會,你那保長叔,官運享通,做了會長的寶座,你與李三就當了兩個副會長,我說錯了嗎?」
何為仍在辯解着:「二少爺,你的話我聽不明白,什麼會長副會長,我可一點不知道。」
常自潔義正詞嚴地:「何為我第一次警告你,我們可是中國人,如果你出賣了中國人的良心,去效勞日本人充當日本人的走狗,來禍害中國人民,我們共產黨可不答應你的,也一定不會饒恕你們的。」
何為笑道:「二少爺,你說得哪裏的話呢,中國人就是中國人怎能為日本人做事,那不成了漢奸了。」
常自潔道:「你明白這點就好。」
常自潔邊說邊向一個賭桌走來,四個賭徒向常自潔看了看,不屑一顧地:「你也想賭上一把。」
常自潔一聲吼道:「你四個給我站起來。」
一個胖大塊頭的賭徒猙獰地吼道:「你是誰,敢來冒犯老子,是活膩了不成。」
那個傢伙說着便站了起來,順手抄起一條板凳向常自潔迎面打來,只見常自潔拔出手槍厲聲喝道:「把板凳給我放下來。」
常自潔連斥數聲那個傢伙還是高舉着板凳不肯放手,只見常自潔飛起一腳將那個傢伙踢倒在地。「不要動」三名八路軍官都拔出了短槍,整個賭場氣氛十分緊張。
常自潔大聲宣講道:「眾賭徒們,大麥上場二麥黃的時候.你們還在賭,什麼是不務正業?你們才是不務正業的罪人,你們只知道賭。賭光的錢就回家去賣田典地,還有多少人因為賭博傾家盪較,妻離子散,家破人亡。有的人沒有錢就去偷去搶去殺人放火……在這裏有的人因為賭,當上了漢奸,成為民族的敗類。」
那個大塊頭的漢子從地上爬起來,掏出手槍一聲罵道:「有奶就是娘,日本人給我錢去吃去喝,去賭,他就是我的主子。」
只見常自潔手起槍響,那漢奸應聲倒下,賭場一時大亂.
何為慌道:「二少爺你怎麼槍殺我們的顧客。」
常自潔怒道:「你的顧客都有槍,都是漢奸。」
何為不敢回答,常自潔大義凜然地:「何為我鄭重地向你言明,不管誰做漢奸,他必定會撞到共產黨人的槍口上。」
何為道:「你……」
常自潔義正詞嚴地說:「我代表人民政府向你宣佈,從今日起必須關閉你的賭場,否則一切後果由你和何雄仁負責。」
常自潔說罷一揮手與三名八路軍官走出賭廳,這時何雄仁才從內屋走進賭廳,他見到倒在地上的那個漢奸,臉上立即表現出恐懼表情。
何為肝膽俱裂地說:「大叔,常自潔血襲我們的賭場,又打死了我們的人。」
何雄仁嘆了一口氣道:「常自潔是共產黨八路軍的一個營長,共產黨俺惹不起。」
何為道:「他又是共產黨的縣長。」
何雄仁道:「那更惹不起。」
何為又道:「他要關閉我們的賭場。」
何雄仁無可奈何地說:「關就關吧。」
正是:
知時務者為俊傑,倒霉的都是那些不知頭青臉腫的傢伙。
正如古人說:
十分不耐煩,乃為人大病;
一味學吃虧,是處事的良方。
讓我說也是自我保護的一個手段。
常家的客廳里,常老夫人愁容滿面,她連聲嘆氣道:「日本人打進了中國,聽說馬上要來青龍鎮,你們要走都走吧,我留在家裏看家。」
劉氏女站一旁耐心勸說着:「娘,日本人殺人如麻,沒有一點人性,你不能留住家裏。」
常夫人固執的說:「不相信我這麼個年紀,他們能殺我。」
劉氏女仍在耐心地勸說着:「娘,只要日本人來了,青龍鎮甭想有一間好房子,他們的三光政策。」
常夫人問:「什麼三光政策?」
劉氏女道:「三光政策,就是殺光,搶光,燒光。」
常夫人道:「那不是野獸嗎?」
劉氏女道:「日本人連野獸也不如。」
常夫人站了起來,連聲嘆氣道:「中國人遭秧了,中國人遭秧了。」
劉氏女安排道:「娘,你在家收拾一下東西,我去通知嫂嫂,今天夜裏就和鄉親們一起上山。」
常夫人道:「大寶,二寶三寶都交給我,我時時刻刻地看着他的,我才放心。」
劉氏女:「行,我答應你。」
劉氏女說罷向屋外走去。
青龍鎮小學校的教室里,常自潔正在召集黨員民兵舉行會議。常自潔宣佈道:「同志們,我們青龍鎮的武工隊今天正式成立。」
會場上一陣掌聲。
常自潔宣佈道:「我兼任武工隊的政委,陳校長陳正國同志為隊長。」
會場上又是一陣掌聲。常自潔慷慨激昂道:「同志們,毛主席說,星星之火可以燎原,雖然我們的力量目前是薄弱的,人少槍也少,人少我們去發展,槍少我們可以從敵人手中去奪,最重要的是一切行動聽指揮。」
陳正國也接着發了言:「同志們,常縣長說的對,我們是支隊伍,必須有鐵的紀律才能打勝仗,今夜我們端掉青龍鎮維持會具體分工由常縣長安排。」
常自潔便作了具體的分工,他們細細地討論着……
淡淡的月光如水灑在大地上,從維持會部的上房裏傳出擲骰子的吆喝聲,大門口有一名維持會員在站崗,兩個人影從背後撲來,一刀扎進那哨兵的後胸,他的槍被摘下,月光下綽綽可見常自潔他一揮手,十幾名武工隊員敏捷地匯集而來。
常自潔命令道:「陳隊長,衝進院子裏,主要的是奪槍,維持會中多數是窮人子弟,只要不頑抗,儘量不打死他們。」
陳正國:「是」
常自潔一揮手,他們推開大門向院內衝去。上房的大門前還有一名崗哨,常自潔和陳正國向他走去。
哨兵:「誰?」
陳正國壓低聲嗓:「我」
哨兵:「你是誰?」
常自潔一個箭步衝到近前,一刀結果了那哨兵的性命,陳正國和一眾武工隊衝進了上房。上房的屋內。李三和六七名維持會會員正在燈下擲骰子:「四五六,四五六……」
「不要動。」數聲高喝。
李三拔出手槍吼道:「你們是什麼人?」
常自潔吼道:「八路軍武工隊。」
李三剛要開槍,只見常自潔手一揚「砰,砰」兩槍子彈射進了李三的胸膛,他慢慢地傾倒,手中的槍已被陳正國奪下,其餘的維持會員撲通地跪倒在地齊聲叫饒:「常縣長饒命哇,常二少爺饒命哇……」
常自潔道:「只要你們繳槍,我們就不殺你們。」
眾維持會隊員人人害怕,個個心驚,紛紛道:「是,是,我們繳槍。」
武工人員繳了他們的槍。
陳正國審問一名維持會隊員:「你們的何會長與何為哪裏去了?」
維持會員:「他兩個去縣城皇軍那開會去了。」
常自潔厲聲道:「你們聽着,我問問你們,你們是哪國人?」
維持會員:「我們是中國人。」
常自潔怒道:「自是中國人為什麼當漢奸,幫助日本人做壞事。」
維持會員:「我們是為了弄碗飯吃哇。」
常自潔道:「從今天起,你們不能去做對不起中國人的良心的壞事,如果誰敢去做壞事,李三還有兩個門崗就是你們的下場。」
維持隊員跪地哭喊:「縣長饒命,縣長饒命,我們保證不再做一點壞事……」
陳正國嚴厲地警告道:「好,就看你們的行動了,到時候,我們饒不了你們。」
常自潔率眾得勝撤出。
正是:
抗日戰爭如火如荼,誰敢辱我中華民族。
小小海里彈丸之邦,狗咬猛虎自找其辱。
青龍山上, 逃難的鄉親們躲在山上,個個都非常焦急,常夫人,劉氏女,崔金花和眾百姓怨聲連天,常夫人怨道:「日本鬼子一天兩天不來俺就永遠躲在山了。」
劉氏女勸道:「娘,有備無患,青龍鎮維持會讓我們端掉了,跑了何雄仁與何為,他們能不來報復嗎?」
崔金花罵道:「這兩個龜孫子,太便宜了他。」
劉氏女又道:「嫂嫂,你和娘帶着孩子不要着急,我去開會。」
常夫人問:「開什麼會?」
崔金花道:「妹妹是青龍鎮的婦女主任。」
常夫人欣然地說:「都有事做,好,好,有出息,你去吧。」
劉氏女向山上走去,一個天然山洞裏,劉氏女和十數名黨員正在召集會議。組織上也安排了劉氏女的講話:「同志們,我們是青龍鎮第一批黨員,我們的武工隊去外鎮作戰去了,這裏的群眾工作我們來做,鄉親們上山已半個多月,大家看怎麼辦?」
黨員甲:「帶來的食物也不多了,還有的老人和孩子生了病。」
黨員乙:「依我看,讓一部分老人和孩子回家去,青壯年還留在山上。」
劉氏女道:「好,意見就統一了。」
常夫人帶着孩子和一眾老人孩子走下山去,崔金花也從後追來。常夫人道:「大媳婦,你也下山了。」
崔金花道:「娘,俺那兩個院子,我不放心哇。」
常夫人問:「你和你弟媳說了沒有?」
崔金花回答道:「我沒說,我去看看立即便回。」
常夫人道:「你這孩子就是任性。」
崔金花道:「大鎖還在鎮公所,我不放心。」
常夫人高興地說:「也知道疼男人啦。」
崔金花不好意思地:「娘。」
正是:
寧為太平犬,莫做離亂人
要知後事如何且看下章分解。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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