漁村雖然小,但規矩卻不小。筆神閣 www.bishenge。com
寧大哥的父母對於棋官這個漂亮人兒也十分喜歡,因為在這個小漁村的這段時間裏,四女的勤勞都被村民們看在了眼裏,絕對不是那種娶回家供着的菩薩。
只是礙於漁村的規矩,就算敲定了婚事,但一些規矩還是得守的,不然的話,會招來晦氣。對此許飛也表示理解。
於是許飛和三女開始準備給棋官置辦嫁妝,小小的漁村里也熱鬧了起來。
有人聽聞這個漂亮的棋官要嫁人了,村裏的小伙子一想這許飛還有三個姐姐,個個心思活泛起來,想要找人提親。
來找許飛的媒人,許飛都統一回復,只要自己的姐姐們答應,他就同意。於是這些小伙子們開始對琴心、書香和畫菱展開了攻勢。
這樣的情況持續了一段時間,也鬧出了不少的笑話。不過還沒有哪個小伙子能夠贏得三女的芳心。
七天後,小小的漁村里來了兩位客人。
小小的木製結構的屋中,四女正在照顧躺在床上昏迷不醒的邢雲煙,許飛看着面色有些蒼白的天荒道:「辛苦你了。」
「師父,不辛苦。只是小師妹她恐怕。」天荒臉色有些難看起來。
「這是我沒有料到的,沒想到武聖已經到了如此喪心病狂的地步了。」許飛長嘆一聲道:「天荒,你沒有大礙吧。」
「接了武聖一刀,只是受了一些輕傷,倒是師父你,一部分的精神體為了救小師妹而湮滅,受傷肯定比我嚴重的多了。」
「不用在意我。」許飛道:「鐵拳門的事情都辦好了吧?」
「辦好了。現在鐵拳門的一些人都已經被赤血送走了。加上有木魚的保護,武聖應該不會亂來。」天荒看着昏迷不醒的邢雲煙皺眉道:「只是小師妹精神受創,意識空間崩壞,想要救治很難,師父你有沒有辦法救小師妹?」
原來當時天荒帶着邢雲煙逃走的時候,武聖一刀斬出,這一刀不僅僅有物質上的攻擊,還有精神上的攻擊,那時候天荒也只能夠來得及擋住武聖的一刀,卻沒有防住精神攻擊。
幸虧許飛當時精神體自爆,產生的精神衝擊使得武聖無法全力施展精神攻擊,不然的話邢雲煙恐怕已經死了。
「如果是當時立刻救治的話,憑藉我的能力還是能夠救得了她的,但現在她的意識空間崩壞嚴重,精神體大量的潰散,我現在只能夠勉強保住她的一絲精神,憑藉我本身的實力想要救她很難了。」許飛道。
「難道就沒有什麼辦法了嗎?」天荒蹙眉。
許飛沉思了片刻道:「也不是沒有辦法,只是也很難。」
「什麼辦法?」
「去心之淵中,根據萬毒經記載,這心之淵的最深處生長着一株三葉月之花。這株三葉月之花有治療一切傷勢的奇效,只要采的這月之花就能夠救得了她。」許飛道。
「心之淵!」天荒臉色有些難看道:「師父,這心之淵是萬魔叢生之地,歷史上還沒有誰敢進入其中,就連武聖當年也只是去了最外圍就不敢深入了,師父你不能去!」
心之淵,是這片大陸之中最險要之地,任何生靈,哪怕是聖境高手,進去之後都有可能有去無回,能夠進入心之淵的生靈有不少,但歷史上能夠從中出來的卻是沒有幾個。
「我只是這麼一說,還沒有決定去不去。」許飛笑道:「你放心,我不會拿自己的性命開玩笑。」
許飛真的是沒有決定去不去,以他現在的力量,還能夠維持邢雲煙的意識空間不至於崩壞,但也不能太持久,頂多能夠撐的了一年。
想了想,許飛又道:「不過還有另外一種辦法!」
「什麼辦法?」
「一年之內如果她能夠突破聖境,凝聚星核,就能夠痊癒。」
只要邢雲煙能夠在一年之內晉升星核,那麼就能夠借用生命本源的躍遷之力修補意識空間分割意識,融入星核之中,到時候就算意識空間崩壞,也沒有什麼。畢竟這個境界連肉體崩壞只要有星核在就能夠恢復,別說區區的意識空間了。而且星核境界的精神體比神通境要強大的很多。
可惜邢雲煙偏偏是神通境。
「小師妹現在昏迷,如何能夠修煉?」
「這個無妨。」許飛笑道:「我已經分出意識進入了她的意識空間內,化作她意識空間的一部分,可以使得她暫時無恙。但我這部分意識也是基於她意識空間沒有完全崩滅的情況下,如果她的意識空間完全崩滅,沒有能夠承載我意識的載體,就沒有辦法了。」
邢雲煙的意識空間就像是虛無之中的一塊陸地,能夠支撐許飛,但如果這塊陸地消失了,許飛沒有了支撐,那也就沒有辦法維護這意識空間了。
許飛話剛剛落音,床邊,邢雲煙「嚶嚀」一聲,清醒了過來。
琴心見到邢雲煙清醒了過來,立刻喊道:「邢姑娘醒了。」
邢雲煙雖然精神體流散很多,但記憶沒有消失,精神體攜帶記憶,但記憶同樣也是存儲在大腦之中,除非是自我封閉以及對於意識加諸暗示,讓其刻意的想不起來,不然的話只要大腦不消失,記憶就不會失去。
把人比喻電腦的話,那麼大腦就是硬盤,而精神體就是u盤,只是這個u盤和硬盤之中的資料完全的相同。
只是只有實力越強,境界越高的生命才能夠擴建u盤,從而脫離單一的硬盤模式。那些實力弱的人,精神體都無法凝聚,更別說承載記憶了。
邢雲煙還不知道自己的傷勢,見到了許飛和天荒,眼睛之中有些欣喜又有些複雜。
天荒想詢問邢雲煙的傷勢,但是卻被許飛制止了。
許飛對天荒道:「雖然武聖答應了木魚等人的條件,但不得不防止他會做一些小動作,這些事就勞你費心了。」
天荒搖了搖頭,轉身要離開。
邢雲煙見大師兄要離開,連忙起身,道:「多謝大師兄。」
天荒微微一笑,身影消失了。
琴棋書畫四女心中震驚,相視一眼。之前許飛和天荒的對話被天荒隔絕,所以她們並未聽見,不然的話恐怕要嚇死了。
天荒離開之後邢雲煙看向了許飛,欲言又止,有些愧疚。愧疚的是她之前對許飛的態度十分惡劣,可是關鍵的時刻還是他來保護她。
許飛知道她心裏想些什麼,於是笑道:「你來的可真是時候,村里就要舉辦喜事了。」
「喜事?」邢雲煙疑惑道:「什麼喜事?」
許飛指了指棋官,笑道:「我們的棋官姑娘要成親了。」
邢雲煙看着棋官羞紅的臉,笑道:「恭喜了。」
邢雲煙的到來使得漁村更加的熱鬧,因為邢雲煙比琴棋書畫四女更加的美艷動人。也有不少人上來詢問邢雲煙的身份,都被許飛說成是自己的姐姐,而且給他們的答案也是一樣,只要她答應,自己就做主。
只是邢雲煙和四女不同,很少出門。
接下來幾天內,邢雲煙發現,自己竟然無法催動起體內的元力了,似乎自己的意志根本無法掌控元力,連神通也沒有辦法催動了。
因為她的意識空間的承載力很薄弱,所以精神體無法控制元力這麼強大的能量,也就是說,她變成了普通人。
她詢問許飛這是為什麼,許飛告訴她只是短時間的問題,現在無法催動元力,還是可以練習萬物母拳的。
邢雲煙也沒有多想。
時間一天一天的過去,細心的書香發現,原本年少的許飛頭髮正在漸漸的發白,精神也越來越不好,臉上經常出現疲憊之色。
本來許飛就已經損失了一般的精神體,還沒有恢復少許,又要幫助邢雲煙維持意識空間,就算是他精神體強大,也漸漸的感覺到了一絲的疲憊,而這疲憊則是在身體上體現了出來。
書香詢問許飛,許飛只是笑道:「什麼事都沒有,不用擔心。」
一轉眼大喜的日子要到了,許飛跟琴棋書畫四女說,她們必須要做出選擇了。棋官嫁人之後,肯定是留在漁村里,而其他三女則是要選擇,是陪着棋官留在這裏,還是跟着許飛繼續流浪。
最終,三女決定跟隨許飛離開這裏,至於棋官就在這裏,日後有緣的話,自會相見。
四女一陣抱頭痛哭。
大喜之日很熱鬧,許飛準備的嫁妝很豐厚,一頃良田,一些給棋官的私房錢,還有一些武學典籍,布匹,被褥之類的就別說了,甚至連她們居住在漁村的房契也給了棋官。
看着新人拜堂,三女悄悄抹淚,然後夜晚就跑去聽牆根去了。
三天回門之後,許飛跟寧大哥一家拜別,離開了漁村。
之後許飛買了一輛馬車,朝着北方而去,漸漸的入冬了,晝短夜長,越往北去天氣越是寒冷,讓一向不懼寒暑的邢雲煙體會到了寒意。
可是越往北,許飛的頭髮白的越嚴重,兩個月後,許飛的頭髮已經全白,整個人也消瘦了許多,原本不睡覺的他,也漸漸的開始靠着睡眠來恢復精神了。
真陽小鎮,漫天大雪,一處客棧里,邢雲煙搓着手在碳爐邊烤着火,有些昏昏欲睡,隨着時間的流逝,她的精神狀態也越來越差了。
從睡夢中醒來的許飛,見琴心、書香和畫菱都在房間裏,擔憂的看着自己,露出了微笑,從懷中掏出了一袋子黃金,道:「抱歉,原本還想陪你們多走走這個世界,只是暫時沒有辦法了。」
三女沉默。事實上她們已經或多或少的明白了許飛的意思,她們雖然不知道發生了什麼,但是卻明白這個少年應該有更重要的事情要做。
書香笑了笑道:「沒關係的。來,姐姐幫你梳頭。」
琴心也露出了笑容,去打水去了,而畫菱則是開始給許飛準備衣物,她們都知道,許飛要離開了。
不多時,三女又聚集在了小屋內,許飛掏出了一個竹笛遞給了琴心,道:「我離開之後,你們吹響這個竹笛,會有人前來找你們,給你們一個去處的。」
「你已經幫我們夠多的了。」琴心道:「公子拋棄了我們,而你給了我們生的希望,雖然和你相處的時間不多,但我們從你這裏學到了很多。你放心,我們會好好的活下去的,為自己而活,絕對不會再像以前一樣了。」
書香也是微微抽泣道:「琴姐姐說的很對,你不用擔心我們。」
畫菱則是沉默不語,怔怔着出神。
許飛笑道:「這樣就好。你們一個個都很漂亮,沒有必要為了不相干的人而活着,為了自己而活才是生命的意義所在,你們能夠理解這些很好,也不枉我當初做惡人了。當然如果不是你們心地本來就非常純良,恐怕會不會成就現在的你們。我離開這裏之後,希望你們能夠好好的生活下去。」
三女點了點頭。
許飛把畫菱收拾的東西綁在了胸前,對着三女擺了擺手,然後來到了邢雲煙的房間內,看着昏昏欲睡的邢雲煙,笑道:「我們走吧?」
邢雲煙迷迷糊糊的睜開了眼睛,問道:「去哪裏?」
「去該去的地方!」
「該去的地方?」
也不管她願不願意,許飛抱起了她,把她放進了馬車裏,然後駕着馬車離開了小鎮,繼續朝着北方出發。
馬車裏還算溫暖,而且墊了厚厚的被褥,邢雲煙躺在上面,裹着厚厚的被褥,看着前方駕着馬車的身影,昏睡了過去。
睡夢中,她感覺到了無比的寒冷,這種寒冷凍徹心扉,似乎滲入了靈魂之中。漸漸的,她的意識都有些潰散了。
這個時候,溫暖的感覺襲來,她本能的就朝着那一處溫暖靠近,無比的溫暖,徹底融化了那滲入靈魂的寒意,讓她得到了充足的休息。
第二天醒來,她發現自己已經不在馬車裏了,而是被一個溫暖的身體抱着,她的頭上和身上蓋上了一層披風,為她遮擋住了風雪,身體之中傳來一股股精純的真元在體內運轉。
抬頭一看,一個頭戴斗笠,滿頭銀髮的少年正在抱着她朝北方行去。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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