拓跋爍隨後就去換了一套鎧甲,就和劉長繁一起來到了軍營校場。筆硯閣 www。biyange。com 更多好看小說
此刻林桑正被十多個士兵包圍着,不知道在討論着什麼。
一看到拓跋爍來了,林桑從士兵堆裏面走了出來,頗有些傲慢的問道:「你來了,比什麼?」
其他士兵見到了拓跋爍,紛紛行禮:「見過陛下。」
「不必多禮。」拓跋爍貌似直接忽略了林桑,「你們都是哪個軍的?」
為首的士兵答道:「我們都是天狼軍的。」
林桑頓時感覺到了莫大的侮辱,但由於在士兵面前不好發作,臉一下子紅一下子白。
「好啊。」拓跋爍笑道,「今日我們就在天狼軍士兵面前切磋,朕倒要看看你有沒有資格當天狼軍的主將。」
林桑冷哼了一聲,說着直接爬上了一匹戰馬:「這裏距離騎兵訓練場地最近,我們就先比騎射,誰先射中三個靶子的中心,誰就算贏。」
拓跋爍點點頭,表示自己同意。
這時候,劉長繁給拓跋爍牽來了一匹戰馬。
拓跋爍拍了拍戰馬的身體就皺着眉頭說道:「這匹戰馬朕不要。」
「陛下。」劉長繁的腦門上冒出了冷汗,「這可是騎兵部隊裏面最好的戰馬了。」
拓跋爍笑道:「就是因為太好了,所以朕才不要的。」
此話一出,在場的眾人紛紛面面相覷,有着好戰馬不用,這不是有病麼。
「朕就要它了!」拓跋爍突然指向一旁。
劉長繁一看,這是一匹已經快要老掉牙的戰馬了,身上還有一些沒痊癒的傷口,估計也是獸醫覺得這匹戰馬太老了,也懶得去醫治了。
「陛下········」劉長繁話還沒說完,拓跋爍已經上馬了。
林桑的怒火再次噴涌,這他媽的不就是在嘲諷自己嗎?拓跋爍的行為意思很明顯,就是騎着這匹老掉牙的戰馬,也能夠贏自己。
「別太囂張了!」林桑在內心裏怒罵道。
隨後兩個腿腳快的士兵在距離三百步的地方放了兩張長弓,剩下的士兵則是幫忙將五支羽箭放進了戰馬背着的箭袋裏。
「預備——」一個校尉大聲道,「跑!」
隨着一聲跑字,兩匹戰馬都以自己最快的速度跑了出去。
林桑的戰馬不愧正值壯年,果然爆發力十足,一下子就躥出去很遠,相比之下拓跋爍的老馬就顯得有些力不從心了,不僅速度比林桑的戰馬慢了很多,而且跑了一會兒就累的直喘氣。
此刻拓跋爍撫摸了一下老馬的脖子,這是騎者和戰馬最親密的舉動,意思是不用太着急,慢慢來。
果然,老馬感應到這個指令之後,速度又放慢了很多。
這時,遙遙領先的林桑已經從地上撿起了長弓。
不得不說,林桑的箭術確實不錯,只見他熟練的從背後的箭袋之中抽出一支羽箭,彎弓搭箭,一箭朝靶子射去。
噠!隨着一聲清脆的聲音傳來,那支羽箭正好準確無誤的射中了靶心。
但是在場的人卻沒有一個人喝彩,因為林桑的對手可是皇帝。
就在林桑射出第一支羽箭的時候,拓跋爍的老馬才跑到了距離長弓還有三步遠的地方。
此刻,拓跋爍左腳突然從馬鐙上脫離開來,同時身體頓時一百八十度往後仰。
這是一個危險性極大的動作,如果稍有不慎,就可能頭腦着地,輕則腦震盪,重則當場死亡。
而且這個動作還考驗着人的腰部力量,如果一旦沒有足夠的力量使自己重新回到馬背上,那麼很有可能就會被戰馬拖着走,很有可能被當場拖死。
眾人頓時爆發出一陣驚呼,劉長繁的拳頭已經快要捏出水來了。
不就一場切磋嗎?陛下有必要這麼認真嗎?
這是當時在場除了林桑之外所有人內心的真實寫照。
就在拓跋爍的頭部觸碰到地面的那一刻,拓跋爍突然猛地抓住了長弓,並且腰部猛地發力,整個人頓時重新回到了馬背上。
圍觀的人群中頓時爆發出一陣驚呼和掌聲,劉長繁如釋重負地出了一口氣,就在剛才,他的心臟簡直都要驟停了。
林桑頓時惱羞成怒,正想要射出第二支羽箭,突然只聽到嗖的一聲,一支羽箭頓時釘在了他原來的目標上,而且正好是靶心。
幾顆黃豆大的汗珠頓時從林桑的腦門沁出,他用不可思議的目光看着剛剛射出的那支羽箭,他媽的,這太神了,從拓跋爍起身到現在不過才兩三秒,他是如何做到在兩三秒內從箭袋裏抽出羽箭並且瞄準發射的?而且他的距離還比自己的遠,按理說應該比自己瞄準的時間還要久一點才對,但是這人做完三個步驟的時間才是自己瞄準的時間,這人的手速真的是太恐怖了。
然而發生的一切,都被在一旁的劉長繁看的清清楚楚。
劉長繁清楚的看到,當拓跋爍起身的那一刻,右手抓着長弓,左手也沒閒着,一把就從箭袋裏抽出了一支羽箭,而他抽出羽箭之後幾乎是在一秒之內,就完成了瞄準發射兩個步驟,這可以說是快到令人髮指。
但不要緊,林桑突然露出了一抹邪惡的笑容,現在兩人均射中一個靶子,而剩下的幾個靶子靠的都很近,只要現在一連射出兩支羽箭,自己就贏定了。
說干就干,林桑說着從箭袋裏摸出了兩支羽箭,朝着剩下的兩個靶子射了過去。
噠!噠!就在那一瞬間,兩支羽箭幾乎是同時射在了同一個靶心上,不過一支是林桑的,另一支則是拓跋爍的。
林桑的另外一支羽箭射到了一旁的靶子上,不過卻沒有射在靶心上,因此不算數。
此刻的林桑露出了勝利者的笑容,因為就在兩支羽箭射出的時候,他早已將第三支羽箭握在了手中,對於這一箭,林桑勢在必得,最後的勝利者必定是自己。
嗖!羽箭頓時射了出去。
噠!又是一聲清脆的羽箭射中靶子的聲音。
林桑望着那射中靶心的羽箭,臉上露出了勝利者的微笑。
他笑着看向拓跋爍,不料這時候前去檢查的士兵的話語如同一盆冷水澆在了他頭上:「陛下射中三箭,林指揮僉事射中兩箭,陛下勝!」
「什麼?」林桑頓時有些歇斯底里,「明明是我先射的!怎麼可能·········」
但是當他看到箭杆上綁着的白絲的時候,他明白,勝利者,終究不是自己。
「林指揮僉事,你的羽箭,可能在這裏··········」一個熱心腸的士兵說着撿起了兩根木棍,末尾處繫着一根紅絲。
林桑一看,頓時恍然大悟,原來拓跋爍是在自己射箭的那一刻也射了箭只不過這一箭根本沒有射向靶子,而是射向了林桑的羽箭,林桑的羽箭被拓跋爍的羽箭從後破開,但是令人沒想到的是拓跋爍的羽箭在破開了林桑的羽箭之後威力尚存,居然直接一舉射中了靶心,為拓跋爍贏得了比賽。
這一回,林桑輸得心服口服,拓跋爍的戰馬遠不如自己的戰馬,卻還能贏了自己,這完全就是技術上的差異,看來自己以後還真的得多學學。
「陛下。」林桑直接跪倒在了拓跋爍的戰馬之前,「這次臣心服口服,望陛下饒恕之前之大不敬之罪。」
拓跋爍什麼話都沒說,只是將一塊牌子丟給了林桑。
林桑一看,是一塊兵符,上面寫着三個字:天狼軍。
「天狼軍的主將還是你。」拓跋爍調轉了馬頭,「但是下次別以貌取人,意氣用事。」
背後傳來了林桑的喊聲:「臣謹遵教導,吾皇萬歲萬歲萬萬歲!」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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