從白刃戰爆發的那一刻起,戰場的局勢就是一邊倒。一筆閣 www.yibige.com
隨着鍾多的一聲令下,齊軍長槍兵、金戈兵們紛紛將武器作刺殺狀,鋒利處對着前方。
「全軍衝殺山賊!」
驚天動地的吶喊聲頓時響起,齊軍士兵們果斷變換陣型,手持長武器的士兵站在了最前面,而手持鋼刀的盾牌兵則是站在長武器士兵的身後,隨時準備支援。
「殺光官兵!」山賊們揮舞着鋼刀不要命般的沖了過來。
兩軍近戰廝殺,如同兩列高速行駛的火車對撞,發出了驚天動地的轟響。
就在兩軍短兵相接的那一刻,沖在最前面的士兵頓時湮沒在一陣血海之中。
衝過來的山賊們被成批的刺穿了腹部,紛紛倒在了血泊之中。
山賊們使用的大多都是鋼刀,比士兵們使用的長槍金戈短了不是一丁點,所以不管山賊們刀法多麼高超,面對着齊軍士兵們來勢洶洶的長槍金戈,也只有被捅的份了。
而一旦有還沒死絕的山賊被甩了過來或者是被金戈拖了過來,那麼後面的刀斧手和盾牌兵就有活幹了,他們紛紛掄起刀劍往那些被拖過來的山賊身上狠狠砍去,一時間齊軍軍陣里鮮血四濺,到處都是利刃切入骨血的悶響和山賊的慘叫聲。
而在盾牌兵和刀斧手們清理着沒死絕的山賊之時,支援長武器士兵的任務就落到了最後面的弓弩手身上,他們一旦發現有山賊利用長武器行動不便的劣勢想來趁機衝殺進齊軍軍陣的時候,直接一箭射去,有七八個自以為躲過一劫的山賊就這麼被一箭射中了要害死亡。
同時,弓弩手們還兼任着遠程消耗,衝過來的山賊們明顯不懂什麼戰術,只會一股腦地往上沖,這就給了弓弩手們絕佳的機會,這麼近的距離,就是剛入伍的新兵蛋子都能射中人,而且齊軍弓弩威力十分巨大,一箭射去,山賊群里馬上爆出一團血霧,戰後檢查的時候,有人驚奇的發現一支羽箭居然足足貫穿了五個人的身體。
在齊軍猛烈的攻擊下,山賊們逐漸被嚇破了膽子,他們驚恐的發現眼前的這支軍隊跟他們之前交過手的軍隊完全不一樣,之前的軍隊都十分不禁打,只要他們近身搏戰了,肯定馬上抱着頭逃跑了,但是今天來的這支軍隊不僅有着他們根本沒見過的武器裝備,並且十分訓練有素,整支軍隊如同一個巨人一般,不斷地給他們造成傷害。
一次衝殺下來,殘存的數百山賊顫抖着龜縮在一隅,根本不敢移動一步,在他們身前的,是已經被殺死的近千具山賊屍體以及殺氣騰騰的齊軍部隊。
齊軍士兵的武器上依舊滴着未乾的鮮血,這些鮮血如同是火焰一般,一滴滴的滴在了殘餘山賊的心上。
齊軍士兵們剛想發起下一次衝殺,一舉全殲殘餘的山賊,但是卻被鍾多阻止了。
「將軍,這是為何?」一個殺得興起的齊軍士兵不滿的大叫道。
鍾多淡淡一笑,表示不必擔憂,他自有安排。
「全軍聽我號令!」鍾多突然發令道,「全軍後退三十步。」
山賊們被這個命令搞得不明所以然,這是要放他們走?但是整個寨子都被包圍了,而包圍的齊軍也沒有絲毫要讓開的的樣子。
讓山賊們沒想到的是,接下來的一幕,會是他們這輩子第一次、也是最後一次感受到那樣痛苦的感覺。
隨着齊軍的後退,從軍陣中頓時走出了二十個虎背熊腰,身背着兩個大袋子的士兵。
此刻鐘多的眼神從最初的淡笑變成了殘酷的冷笑,他只是輕輕的揮了揮手。
就在那一刻,那二十個士兵突然從袋子裏拿出了一個鐵西瓜,用隨身攜帶的火燭點燃之後,就扔到了山賊群里。
無知的山賊們還不知道這是什麼,有一個膽大的山賊居然還用手去碰了碰那個鐵西瓜。
轟!隨着一聲巨響,那山賊頓時被炸成了一團碎肉,飛濺的碎肉澆滿了其他山賊身上。
然而事情還遠沒有結束,一道沖天烈焰頓時從鐵西瓜裏面流了出來,猝不及防的山賊們頓時被烈焰吞沒·········
在烈焰沖天而起的時候,就連齊軍士兵們都被嚇了一跳,更別說是那群山賊了。
頓時,悽厲的慘叫聲在烈焰中響起,鍾多看着一個個渾身着火的山賊慘叫着在烈火中化為了灰燼········
突然,一隻腳居然邁出了烈焰,鍾多眯起了眼睛仔細觀察着這個人。
這個人已經被烈焰燒得面目全非,一張臉已經被烈火燒得變形了,看上去分外猙獰。
有液體從那山賊的袖口處不斷滑落,污染了大片土地,鍾多知道,那是那個山賊的手臂被烈火燒爛之後的屍水。
嗖!又是一箭射去,正中那個山賊的雙腿,導致那個山賊還沒有走出烈火下半身就又倒在了烈火之中·········
「求求你們········,求,求你們了·········」那山賊用着幾乎被燒變形的嘴巴哭喊着,「我家裏還有許多人要我養着,要不是,要不是生活過不下去,我,我也不會來當山賊,求求,求求你們,救救我·········」
齊軍士兵們看了,紛紛覺得有點太過於殘忍,便齊刷刷的看向了鍾多。
鍾多則是什麼話都不說,轉身離開。
終於,那山賊在哭喊了好幾分鐘之後,在眾人的冷漠注視下,逐漸化為了灰燼··········
軍營里,拓跋爍面無表情的聽完了斥候關於這場戰鬥的匯報。
「陛下,雖說這些山賊也是罪大惡極,但是臣覺得鍾多這樣做,是有些太殘忍了。」性情寬厚的劉長繁有些不忍。
「丞相啊。」拓跋爍沒有反駁他,也沒有贊同他,「你說,若是在戰場上,我軍對敵軍發動火攻,不僅全殲敵軍,還換得了這個地方整整十年的安穩,你覺得火攻是個好辦法嗎?」
「那當然是個好辦法。」
「那就對了。」拓跋爍說着便站了起來,「這裏同樣是戰場,剿滅了山賊,就可以保一方平安,所以丞相啊,做事情一定不能太善良。」
說着,拓跋爍拍了拍劉長繁的肩膀,便走了出去。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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