清脆的巴掌聲在寂靜的空氣里迴蕩。道友閣 m.daoyouge.com
安姝踉蹌幾步,跌坐在地下,小臉迅速紅腫。
安姝抬手抹了抹嘴角發痛的地方,指尖上帶下的血紅,反而引起她更瘋狂的大笑。
她掙扎着爬起,朝沐玥大吼,「痛嗎?當看看我要比你現在痛千倍萬倍。」
「你這樣心狠手辣,痛是你活該。」沐玥惡狠狠說道。
「你說我心狠手辣,那我就再心狠手辣一些可好?」言畢,安姝從懷中拿出一把匕首,漠然扔到沐玥身前。
沐玥看着匕首不解。
安姝出聲解釋,「若不想南風靈有事,你現在死在我面前。」
沐玥看着地下的匕首失神。
「你跟南風靈,只能活一個,不用着急,我會給你時間考慮。」安姝補充道。
「不必考慮,但你要我怎麼相信你,我死後,南風靈會安然無恙活着。」
「你不信,我現在就可以離開。但我離開後你還活着,我回宮後只能殺了南風靈。」
安姝作勢離開。
沐玥拾起地下的匕首,拔出鋒利的刀刃,架在自己的脖頸處,「你說話最好算數,不然我做鬼也不會放過你。」
說罷,沐玥正要用匕首划過脖頸。
想到沐玥全身淌血躺在自己身前的模樣,安姝嘴角勾起嗜血笑意。
沐玥認為自己命數已盡,手上的匕首卻突然被人搶去。
突然出現在沐玥身旁的黑影,讓安姝嘴角的笑意逐漸消失。
整齊的腳步聲從身後傳來,安姝轉身看見蕭承向她走來。
他的身後跟了一隊的侍衛。
「玥兒。」蕭承越過安姝,向沐玥走去。
他扶過沐玥的身子,沐玥兩腳一軟,暈倒在他的懷裏。
「將她拿下。」蕭承對侍衛高喊一聲。
幾名侍衛蜂擁而上,架住安姝的雙臂,令她無法反抗。
蕭承打橫把沐玥抱起,快步離開這個環境惡劣的牢房。
血已經凝固在南風靈的臉上。
她額角的那道未經處理的傷口,看起來有些觸目驚心。
「只要不傷害蕭晴,你提的任何要求,我都答應。」走投無路,南風靈只能孤注一擲。
「什麼要求都答應嗎?」琴毓惺紅的雙眼動了動,「就是讓你去死,你也願意?」
說完,她拿起放在桌案上的剪子。
琴毓手握剪身,站在南風靈的身前,玉潤清和的聲音壓地極低,「若是讓你替他去死,你也願意嗎?」
琴毓一邊舉起手中的剪子,一邊問道。
南風靈抬眸看着琴毓高高舉起的剪子,胸口此起彼伏,就連呼吸都在發顫。
這樣的狀態持續了片刻,南風靈輕呼一聲,語氣極肯定地回道「我願意。」
「靈兒。」蕭晴大喊一聲,全身都在反抗掙扎。
蕭晴沒有停止過掙扎,束縛他手腳的,她的手腳的皮肉已經被鐐銬磨破。
磨破的手腳開始滲血,有了痛意,可蕭晴絲毫沒有停下掙扎的意思。
濃重的血腥味瀰漫了整個密室。
臨別之際,南風靈強忍的淚水,終於止不住。
她淚眼模糊看向蕭晴,嘴角揚起明媚的笑意,什麼也沒有說。
眼看着琴毓快將手中的剪子送進南風靈的心膛,蕭晴卻站在一旁無能為力,試問還有什麼事情能比這件事要來地煎熬?
「靈兒……」蕭晴一聲大喊,前方的石門同時「轟」一聲打開。
一支長箭從門後呼嘯而過,直穿琴毓的心臟。
琴毓應聲倒地,手中的剪子從手中脫離,掉落在地。
躺在地下的琴毓張了張嘴,什麼也說不出。
心臟的跳動越來越弱,意識模糊間,她好像看到蕭南,軟軟喚了她一聲,「娘親。」
蕭承快步從石門外走進。
險此見證蕭晴死亡的蕭承,為她解開手腳的粗繩時,手腳有些慌亂。
不敢想像他若再晚來一步,那麼他現在看到的會不會就是她冰冷的屍體。
手腳重獲自由的南風靈,快速起身,跑向蕭晴。
蕭晴手腕腳腕磨破的傷口,還在流血,細細瞧去,好像快要看到皮下的骨肉。
血腥味充斥在南風靈的鼻間。
南風靈滿眼心疼。
蕭晴突然抱住她,開始痛哭流涕。
方才快要踏入鬼門關的恐懼還沒完全消失,也只有抱着南風靈,她才會有幾分安心。
「你剛才嚇死我了!」
南風靈輕輕拍着蕭晴的後背,以示安慰。
別說蕭晴還沒從方才的驚恐中走出,就是她也還沒從剛才的驚嚇回過神來。
慶幸蕭承這次及時趕到,她們才會安然無事。
這種孤立無助,看着她陷入困境的感覺,經歷一次就夠了,蕭晴不想再經歷第二次。
蕭南在梨尚宮中毒身亡一事已是宮內人盡皆之的事情。
蕭承之所以沒有當場處死琴毓,不僅是想告訴整個後宮沐玥無罪,更是伺機替沐玥整頓後宮。
他要告訴宮裏那些有毒害主上心思,試圖藉機上位的女子,切勿以為自己有些小聰明就可以一手遮天。
策劃了這一樁樁陰謀的安姝,自然不會被善待。
她被蕭承關在環境條件還要惡劣百倍的水牢。
粗大的鐵鏈加身,外加鐵焊的牢籠,還有重兵把守,只怕身懷武功之人,也難以逃脫。
下半身被水浸泡地已經麻木的安姝,突扭動身軀,開始瘋狂地掙扎。
這讓她本就凌亂的長髮,更加地凌亂。
安姝身上無一乾淨的地方,嘴唇被凍地發紫的她,撕破嗓門朝外大喊,「本宮要見陛下,本宮要見陛下……」
可任憑她怎麼叫喚,她的掙扎也沒有任何回應。
蕭影趕回宮,事情已經圓滿結束。
得知南風靈受傷,他跑到水牢,狠狠折磨了安姝一番,才算解氣。
如果不是因為蕭承還沒下令,蕭影險些取了她的性命。
經過這事,蕭承與沐玥的關係也得到了緩和。
沐玥住的棠梨宮也不再是冷宮,鳳印重新由她掌管。
因為南風靈與蕭晴貿然行事,蕭影不願與南風靈說一句話。
南風靈起了個大早,換了身衣裳,還點了妝。
她是打算打扮地好看一點,把蕭影哄回來。
他至今還在生氣。
這幾個月發生了許多事,她已經很久沒有這樣正式梳妝打扮過了。
由於天氣開始慢慢轉熱,月影用南風靈送她的布料做了好幾套衣裙。
換上新衣裳的她,給南風靈的感覺簡直眼前一亮。
從開始的狼狽到現在的煥然一新。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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