大將軍王 第181章 螳螂捕蟬黃雀在後（1）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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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宮門「吱吱呀呀」的幾聲便關上了。筆神閣 www.bishenge。com

    聲音從身後傳來，司空正晴並未在意，這種聲音聽了不知多少個日夜了，早已習以為常了。

    馬蹄踩着地面上的雨水，響得清脆，特別是在這樣夜深人靜的雨夜裏，尤為聲響。

    馬行了一段距離，然後停了下來。

    司空正晴依舊百思不得其解，想不明白秦雪娥夜闖王宮到底是為了什麼。這時候，馬蹄聲夾雜着車輪聲從不遠處傳來，司空正晴抬頭看去。夜雨里眼前目不視物，待馬車走近，司空正晴才分辨出是馬車來了。

    這馬車不是別人的，正是大王子尹闐的，大王子府的一個叫「狗子」的小廝，正駕着馬車朝王宮行去。而車上坐着的也不是別人，正是徐冬冬。只不過窗簾遮住了車窗，讓人看不見裏面到底是何人。

    大王子的馬車不緊不慢的從司空正晴的身邊經過，小廝瞟了一眼司空正晴，加上雨夜迷濛，視線不清，小廝也未看清司空正晴，就這樣駕馬朝王宮南門行去。

    司空正晴一直看着馬車經過眼前，看着它一直駛向王宮。馬車是大王子的座駕，司空正晴一眼就認出來了，但不知道馬車內是何許人也，也不知道這麼晚了大王子的馬車為何朝王宮行去？

    司空正晴有些好奇。

    偵緝，原本就是廷尉右監職責之一，而身為聖國廷尉右監的司空正晴，自然責無旁貸，常年幹着偵緝之事，豐富的職業經驗，讓他對什麼都產生懷疑，對哪怕有一點可疑，或是引起自己興趣的事，總要刨根問底。

    而眼前有個大大的疑惑，讓司空正晴十分困惑。

    不知是人有意為之還是馬的問題，馬蹄動了，馬載着司空正晴朝大王子的馬車方向追去。

    很快，大王子的馬車到了王宮宮門處，馬車一停，徐冬冬便從馬車上下來，囑咐了車夫狗子幾句，狗子也道了一聲再見，就駕着馬車沿路返回了。徐冬冬悵然若失的看着狗子駕車漸漸遠去。

    狗子駕車往回走，在半道上，又跟司空正晴擦肩而過，擦肩之時，狗子還是瞟了一眼路邊黑煤球似的身影，他不知道那就是司空正晴。

    司空正晴看着馬車離開，他不知道駕馬車的是誰，不過他知道馬車是大王子尹闐的。

    大王子的馬車已消失在視線里，司空正晴回過神，他要弄清楚一些事情，於是，他立即駕馬朝王宮宮門處急奔而去。

    ......

    徐冬冬看了多時，馬車早已遠去，他還看着馬車離去方向出神，一道雷聲驚醒了他，他回過神來，自始自終也沒想好什麼，嘆了口氣，轉身欲要入宮門。

    「徐大人！」

    身後突然傳來聲音，徐冬冬立即轉身，只見一人駕馬輕緩而來。待駕馬之人近來，徐冬冬才認出原來是司空正晴，徐冬冬連忙行禮道。

    「原來是廷尉右監司空大人，請恕下官眼拙，未認出是大人您！」

    司空正晴沒有回話，他下了馬，幾步便走到徐冬冬面前，說道。

    「徐大人剛剛為何嘆氣呢？」

    徐冬冬驚訝，立即解釋道。

    「右監大人誤會了，下官並非嘆氣，只是深深的......深深的喘了口氣而已。」

    「狡辯。徐大人，本官身為聖國廷尉右監，負責偵緝、審訊諸職，到是學會了一樣本事，那就是識破別人的謊言。要知道，一天不知有多少罪犯從本官手上過，有些疑犯只要站在本官面前，本官就這麼一看，就能看出此疑犯所思所想，甚至能斷定其有罪無罪。徐大人，您的那點心思，瞞不過本官的。」

    徐冬冬尷尬，也知道瞞不過身為廷尉右監的司空正晴。

    「大人恕罪，下官的確是嘆氣了，只因一些瑣碎的事情讓下官着實為難，所以下官才嘆了口氣。望未打擾到大人。」

    「打擾到沒有，不過，徐大人嘆氣，到是為了何事？」

    「司空大人，不過就是一些個人瑣碎小事，不足道哉，怎敢叨擾司空大人呢？」

    「因細小之事嘆氣，是什麼樣的小事，例如？」

    司空正晴不依不饒的追問，讓徐冬冬有些不知所措，他挖空心思的想，嘴也不知怎麼了，張口就說道。

    「例如......例如下官俸祿低微，生活......生活窘困，時間長了，但下官知道心裏不該有怨......只是常年累月如此幸苦卻無太多收入，下官心中有些怨言，也是人之常情，望司空大人萬萬理解。」

    徐冬冬說話之際，眼神閃爍，偷偷瞧了一眼司空正晴，最後，對司空正晴躬身施禮，希望司空正晴能感同身受，理解他的苦衷。

    但司空正晴壓根不信徐冬冬的言辭。

    司空正晴負責偵緝的同時，也對聖國大小文武百官進行監視，可以說聖國文武百官的情況司空正晴多少還是知道一點的，在不翻查卷宗的情況下。特別是全國文武官員的收入，都被記錄在案，只要翻查卷宗，可以調出任何人的收入。徐冬冬也不例外。而司空正晴對徐冬冬收入多少知道一點。徐冬冬不僅僅有俸祿，還有每月手下孝敬的錢，太子的人或其他人偷出王宮的出宮費，外加王宮宮門是要地，很多王公大臣常常為了拉攏徐冬冬而給之錢財等等。

    單說收入，出宮費則是收入的主要來源，佔總收入的八成。

    例如，聖國律例規定太子無特殊原因不得私自出宮，於是，太子要吃宮外的東西，就會令身邊的人出宮去買，一出宮，必經過宮門，為了不節外生枝，出宮之人便給徐冬冬金子，以堵其口；若太子寵妃有需要，太子又會令人出宮置買物件，以博寵妃開心等等；有些常年在宮中的宮女，總會不定期的偷偷會見家人，以解思念親人之苦，要出宮門，自然要給徐冬冬錢，用於通融等等。

    對徐冬冬的斂財，太平獄早記錄在案。也曾有人將徐冬冬的情況上報聖王陛下，聖王念徐冬冬忠於職守，雖然斂財，但也遠未達到過分的程度，僅是斂些小財而已。

    至少徐冬冬還是忠於職守，忠於聖王的。

    對一個人來說，忠心比什麼都珍貴，哪怕身上有些小瑕疵，也很正常，也可被原諒，所作所為，只要不過分，也可得過且過，也可被默許。

    於是，徐冬冬的斂財行為被聖王陛下默許了，所有人也不敢說什麼了。只是，每每有人想起徐冬冬這種被默許的行為，都不以為然，大家總會說，他徐冬冬算老幾，不就是一個看門的嗎，何來什麼忠心......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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