教皇的情況就像僕人說的一樣, 只是輕傷, 昏迷的原因應該是他腦袋後面的包引起的,不排除有腦震盪的後遺症, 但從他的脈象上看,情況並不怎麼嚴重, 也沒有顱內出血的跡象,所以昏迷也只是一時的,想來很快就會醒了。筆神閣 www.bishenge。com
雷蒙的情況就麻煩了些,他的右腿被重物壓斷, 裏面的骨頭還碎了幾塊,接回去有些麻煩,至於昏迷,大概是痛昏過去的。
而在她診治的時候, 羅伯托主教還在一邊不停職責費利克斯:「威廉姆斯伯爵,教皇陛下如今都昏迷了你們還不讓我帶他回房間等醫生,陛下出了事你們能負責嗎?」
「我就是醫生。」魏薇只丟給他這一句就壓住了他的話頭,也不管後者聽了以後用懷疑的目光看着她,繼續手上的工作:「教皇陛下的情況不嚴重, 只是皮肉傷,可以把他送回房間休息, 雷蒙大師的骨頭斷了,需要接骨, 你們先去做兩個擔架來。」接着她又說了擔架是什麼樣子的。
立刻就有城堡僕從應聲去了。
「卡瑪你去把我的醫藥箱拿來。」
卡瑪回道:「夫人, 已經拿過來了。」
魏薇一看, 果然在她身旁放着自己的醫藥箱。
好幾層的木頭箱子用一把鎖鎖着,裏面除了一堆瓶瓶罐罐外,還有乾淨的紗布。
她拿出紗布,讓卡瑪找了木板,暫時給雷蒙固定了斷腿,他的骨頭碎了需要手術復位,中醫里也有接骨的手術,這個魏薇能做,她早之前還找鐵匠打了手術刀鉗子鑷子之類的工具,這會兒不缺器械,只是現在的環境可不合適,得把人送出塔樓再說。
另外教皇身上的傷雖然不重,但也需要重視,傷口卡瑪已經處理好了,她開好藥方,讓卡瑪去抓藥。
「抓好以後交給廚房熬,你去幫我準備些東西。」
自從被魏薇點中為她採藥以後卡瑪也跟着魏薇學了不少藥材名,基本的數字和單位也學了,她看着藥方給魏薇讀了一遍,又讀了另一張紙上需要她準備的東西,魏薇聽完,確定無誤後點了點頭。
卡瑪這才收好單子匆匆下了塔樓。
趁着擔架還沒送來的空檔,魏薇這才有空問問到底是怎麼回事。
「目前來看是因為實驗造成的爆炸,具體原因還需要調查。」
費利克斯臉色很不好看,教皇在他的領地里出了事,這可不是小問題。
如果不是卡瑪堅持不能隨意移動傷員,現在他已經派人進實驗室搜查了,不過也正因為人都在門口,實驗室的事故現場才完整保存了下來。
一旁的羅伯托主教之前見費利克斯終於開口說情況,立刻陰陽怪氣的職責道:「之前你們說能保證教皇陛下的安全,我們才願意不帶太多人的,現在教皇陛下出了事,你們薩丁森郡得負全責!」
費利克斯沉着臉看他:「羅伯托閣下,我想實驗事故這種意外在哪兒都會發生,除非你能讓教皇陛下不進實驗室。」所以你怎麼不說不要讓教皇進實驗室呢?
羅伯托主教聞言一噎,因為這事確實沒辦法,煉實驗確實經常會發生事故,看看雷蒙的履歷就知道了,他不就是因為炸了學校的宿舍才被開除的嗎。
而不讓教皇做實驗就更不可能了,他可一點都不關心這位約翰教皇的生死。
城堡僕人的速度很快,這邊魏薇固定好雷蒙的斷腿,又問了情況,那邊就有幾個僕人抬着兩個趕工好的擔架上來了。
眾人合力把兩名傷患小心的移到擔架上抬走,教皇會被送回客房休息,巴頓管家派了更多的僕人照顧他,突發的事故讓所有人的心裏都蒙上了一層陰影,特別是城堡里的人,他們擔心這是一個陰謀,害怕會有後續針對教皇的手段,所以教皇身邊一定不能離開人。
離開塔樓的時候魏薇留意了一下,之前找她舉報教皇隨從有問題的僕人不在。
她示意費利克斯一眼,後者會意,特意走慢一些,中間僕人們默契的上前幫他擋住了教會的人。
「之前負責照顧雷蒙的僕人說教皇的隨從有問題,那群人里哪個是他?」
「對方從出事到現在一直沒路面,我已經派人去找了。」舉報的事費利克斯聽魏薇說過,對那個有問題的隨侍也有些上心,來的時候特意看過,塔樓里並沒有他的身影,這也很奇怪,即使對方本來不在塔樓里,身為教皇的隨侍,出了這種事也應該會過來看看的。
除此以外,雷蒙的僕人也不在現場。
兩人對視一眼,看來這裏面的事情不太簡單。
出了塔樓,大部分人跟着教皇走了,雷蒙也被抬到了一間採光好的房間。
正規的手術室是準備不出來了,只能將就,房間裏的東西被撤走,留出中間的空地,中間用兩張長桌拼成簡單的手術台,桌面用酒精消毒,再鋪上一層新晾曬的床單,四周和頂部繃上白布,咋一看這裏像是抗戰時的戰地手術室。
午後的烈日透着白布照進來,不晃眼,亮度很足夠,但魏薇還是讓人準備了蠟燭和銅鏡,用銅鏡調整光照,蠟燭則是備着,誰知道這場手術會持續多久。
魏薇讓卡瑪準備的東西也都拿來了,除了手術器械和需要的藥物外,還有一捆柳樹枝一碗生雞血以及一個木匠。
木匠是被叫來削柳樹枝的,這是中醫里的柳枝接骨法——裁一段新鮮柳枝去皮,保其粘液,削成骨頭的形狀,再將柳枝中間鑽通成骨腔狀,用甘草水清洗消毒之後在柳枝骨兩端和斷骨的切面塗上熱的生雞血,安放在兩段碎骨的切面中間,代替被切除的骨頭。
柳枝的組織纖維和骨小梁構造很像,而且植入人體後既能起到醫用鋼板的作用,又會逐漸鈣化成為人體骨骼的一部分,不需要再做手術取出。
魏薇畫了需要的柳樹枝的樣子,木匠現場給她削好了泡在甘草水裏,甘草是魏薇去年種的甘草,城堡周圍不適合甘草生長,種出來的藥材數量很少,她一直捨不得用,這次用的是古法接骨,一時想不到合適的替代品,就用了大半。
魏薇給雷蒙用了麻醉劑,是用黑莨菪、鐵杉和罌|粟三種草藥調配的專業麻醉劑,歐洲很早就有這種麻醉劑配方了,但具體多早她也不清楚,反正這個配方是最好找到的,當然,這個時期的罌|粟是作為觀賞花卉和藥物存在的,它的毒性還不為人所知,魏薇也沒打算讓人知道這些,以免引來不好的事端,只告訴卡瑪這種花有一定的鎮定效果,但過量會致死,所以能不用就別用,城堡里原來就有種一些,她手裏的麻醉劑就是霍霍了花園裏的花做出來的。
雷蒙用了麻醉劑後就更加人事不知了,卡瑪在一邊給她遞東西擦汗打下手,看着魏薇剪掉雷蒙的褲腿後,消毒皮膚,接着用手術刀切開了肌肉,感覺很很複雜。
並不是害怕,這個時候的醫生們也是會給人做手術的,她的丈夫以前就給一個被刀砍傷的傷員做過縫合手術,但對方最後還是因為手術後傷口出現潰爛死了。
而且這個時期手術的成功率非常小,並且接受手術的患者在手術時非常痛苦,需要很多人壓着才不會亂動。
可現在她看着自己的女主人切開了雷蒙的皮肉,對方卻依舊睡得死沉,一點醒來的跡象都沒有,表情還很平靜,好像並沒有感覺到疼。
同樣穿上圍裙戴上口罩包了頭巾的魏薇低着頭認真工作着,雖然是第一次實際操作,但那融入身體中的嫻熟讓她表現的非常專業,很快找到了血肉里的碎骨頭,用鑷子夾出來,一邊指揮着卡瑪把處理好的柳樹枝拿過來,用鑷子夾着放在正確的位置固定好,確定無誤後又撒了能促進肌肉生長的藥粉,最後用針線縫合,再繼續上一層藥。
做完這些,她抬頭看向卡瑪:「繃帶可以處理了。」
她說的是石膏繃帶,由上過漿的紗布繃帶加上熟石膏粉製成,經水浸泡後可在短時間內硬化定型,因為工藝限制沒辦法做到和後世一樣輕便透氣,有笨重悶熱和護理困難的缺點,但比現在常用的木板固定法和阿拉伯人把石膏粉和水混合後,加上模子用以固定骨折的辦法還是要好的多。
這石膏魏薇也是魏薇用石膏點豆腐的時候突然想到去查資料找的製作方法,覺得這東西早晚能用上,就做了一大卷備着,免得要用時沒有。
現在可不就正好用上了。
卡瑪立刻出去端了熱水來,魏薇測了水溫,感覺合適,迅速把石膏繃帶浸入水中泡透,擠掉多餘的水分攤平,中間墊上棉墊——當然不是脫脂紗布做的醫用棉墊,條件有限,她們只能用現消毒曬乾的純棉布墊,幸好現在的天氣夠好,手術結束前這些棉墊就曬乾了——然後把石膏繃帶固定在肢體上,最後用普通繃帶再固定包紮起來。
這最後的步驟兩人合力都有些困難,雷蒙昏迷着,沒法移動,卡瑪力氣不夠沒法抬他的腳,不得不去外面找了個力氣大的男僕進來幫忙,然後她幫着魏薇固定墊布,讓她纏石膏繃帶,等打好石膏,三個人都是累的一頭汗。
尤其是魏薇,她這手術也不知道做了多久,本來開始時外面還是大亮,現在外面眼看着太陽要下山了,加上手術的前期準備和最後打石膏時間,她怕是忙了有兩三個小時。
之前專注着還不覺得,現在放心下來,饒是她體力再好,也有點吃不消了。
卡瑪見她出了一身汗,頭巾都被打濕了的樣子很是心疼:「夫人,你快去休息吧,剩下的我來就好。」
魏薇搖頭:「你也跟着我忙了這麼久,一樣要休息。」
她打開門,一直等在外面的潘妮和琴等貼身女僕立刻圍了過來。
「夫人,你餓了嗎?晚餐一直在廚房放着,我這就去讓他們端出來,你是想在餐廳用餐還是回房間?」
「熱水也準備好了,隨時可以沐浴。」
魏薇一聽,知道自己這是錯過了晚餐:「我等下去餐廳吃就好,你們先找人過來把雷蒙大師抬到客房去,對了,費利克斯在哪兒?」
她以為費利克斯也會守在這裏的,結果出來沒看到人,還有點失望。
琴道:「伯爵大人讓我告訴你,他抓到了教皇陛下的隨侍,正在審問,讓我們等你忙完了就通知他。」
「審問?確定他和這事有關係了?」
琴是得了費利克斯的囑咐的,所以知道一點內幕:「聽說是和他有關係。」
魏薇又問她:「約翰教皇醒了嗎?」
這次是潘妮回答:「還沒有,所以羅伯托主教一直在發火。」她說的時候還忍不住撇了撇嘴。
同樣是主教,翁貝托主教一看教皇出事就守在他的臥室里,到現在都沒離開,羅伯托主教除了最開始呆了一段時間後就離開了,晚餐時還在餐桌上指責薩丁森堡連醫生都不給教皇請,認為讓魏薇看完全是瞎胡鬧。
原因很簡單,他們都沒見過還有女醫生的。
薩丁森堡的人聽了可生氣了,偏偏僕人們都不好開口反駁,伯爵大人似乎又不太想和羅伯托主教談論這個問題,臉色黑的嚇人卻完全沒開口,只選擇無視他,反而讓羅伯托主教越說越得意,看他那樣子,要不是還記得魏薇的身份,怕是要給她扣個異端的帽子。
反正大家都討厭死他了。
魏薇不知道這事,只追問教皇的事情:「那他喝藥了嗎?」
「喝了,按照您說的辦法餵下去了,教皇雖然還昏迷着但還能吞咽,沒有把藥吐出來。」
潘妮和琴是最早跟着魏薇的,幾乎形影不離,魏薇教導卡瑪的時候她們經常也會在,自然也學了一些東西。
這會兒她們還趁機告狀:「羅伯托主教看到我們餵藥,還攔着不讓我們喂,還是翁貝托主教開口才沒阻攔了,不過看起來臉色可難看了。」
還能喝藥就好,至於那位主教的事,魏薇不在意的擺擺手:「不用管他,等教皇醒了就好。」
女僕們很快叫了人來把雷蒙再次轉移到擔架上抬走,中途大家還總是忍不住去看他被包的腫了好幾圈的腿。
雷蒙原本不住城堡里的,他的房間在塔樓但現在不適合送回去,乾脆就安排着他住在了距離教皇不遠的客房,方便魏薇定期看診。
安頓好雷蒙後,魏薇點了兩個男僕照顧他,說了他大概什麼時候回醒,醒來以後要怎麼照顧,還有一些注意事項,確定他們記住後,又去隔壁看了教皇。
教皇果然還沒醒,他腦後只是腫了沒有出血,所以只是塗了活血化瘀的藥膏,這個時期神職者的髮型都是頭頂剃光只留下邊角一圈,看起來像是「地中海」,教皇傷的那一塊正好是沒頭髮的,所以不需要另外剃頭,只不過因為傷了這裏只能讓他側臥着,此時只見他雙目緊閉臉色蒼白。
翁貝托主教果然還在房間裏,正在床邊為教皇祈禱,見她來了也沒停下,只是朝她點了點頭算是打招呼。
魏薇也不吵他,走過去給教皇把了脈,發現他脈象比之前好了一些,但一時半刻似乎還是不會醒的樣子。
當然想要他現在就醒來也簡單,扎幾針就行,但魏薇不打算在教會面前多露自己的本事,反正早晚會醒,也就不費那個功夫了。
翁貝托主教終於完成了禱告,才對魏薇道:「沒想到夫人還是位醫生,不知道雷蒙大師情況如何了?」
「手術進行的很順利,已經送他到客房休息,主教閣下可以明天去看看他。」
聽到手術,翁貝托主教皺了皺眉,不是認為手術不好,而是擔心手術的結果,這年頭因為做手術丟了命的人可不少,在他們看來,手術就是在沒有其他治療手段後不得不進行的最後嘗試,挺過去了還能活,挺不過去就死了,而十個人里,七八個人的結果都是後者。
不過他看着魏薇平淡自信的語氣,以及明顯疲倦的樣子,到底沒說什麼,轉而問起了教皇的情況:「陛下什麼時候能醒來?」
「最快今晚,慢的話可能要睡一兩天。」她道:「教皇后腦勺的腫塊不小,明顯撞得狠了,讓他多休息一下也是好的。」不然醒來後就難受了。
魏薇在教皇這裏待了一會兒,才下樓到餐廳用餐,這時候她才覺得自己是真餓了,餓得手都有點抖,幸好食物已經擺上桌,用比從前用餐快了一倍的速度解決了一份意面,肚子裏稍微有了點貨,她才慢下來繼續吃其他的。
正當她切着烤羊排時,走廊上傳來了木質鞋底撞擊地面的腳步聲,節奏很熟悉。
不一會兒,費利克斯就出現在了餐廳里。
看到用餐的魏薇,費利克斯露出笑容,也不在乎她此時的樣子有多狼狽,湊過去親了親她的額頭:「你該早點用餐的。」
「忙起來忘記了。」魏薇吃掉嘴裏的羊肉,才開口:「你抓到約翰教皇的隨從了?審問的怎麼樣?」
「不是我派人抓的,是向你舉報的那個男僕抓到的。」費利克斯拉開椅子,坐了下來,對她解釋道:「我們之前不是沒有看到他嗎,他那個時候去追逃跑的隨從了,也是多虧他,不然人就跑出莊園了,到時候再想找就麻煩了。」
至於隨從為什麼要跑,事情大概是這樣的。
那名服侍雷蒙的男僕叫邁科,之前麥克得了魏薇的指示,就特意和服侍另外幾位鍊金術師的男僕們私下裏偷偷討論了教皇隨從的事情,四個人準備找機會抓到那位隨從的把柄,直接把人綁到伯爵大人面前去。
但大概是邁科監視的太明顯,之後這幾天那名隨從就突然變安分了,不再到處亂跑,只守在雷蒙的實驗室門口,至於他還有沒有偷看,邁科沒有發現。
一直抓不到對方的把柄,邁科也急了,於是他左思右想,就想到既然對方不動,他就製造機會讓他動。
於是他一早當着對方的面找雷蒙請了假,表示自己家裏出了事要回去一趟,雷蒙對他很有好感,自然就答應了。
邁科離開塔樓以後就一副急匆匆的樣子出了城堡,然後在外面找了個地方,換了一身衣服,悄悄從塔樓看不到的後門溜了回來,一路上還特意避開了那些教會的人,再次回到了塔樓。
在其他三位僕人的掩護下,邁科順利瞞過對方重新回到了雷蒙實驗室那一層,躲進了其中一間放雜物的房間,一呆就是一上午。
中午的時候,其他三名僕人按照事先說好的上來找教皇和雷蒙大師下樓用餐,本來兩位沉迷實驗的人都不想離開實驗室,但僕人們用「這次是三位煉金大師邀請的聚餐,就在樓下,不用去城堡,他們可以在餐桌上討論自己喜歡的話題」說服了他們,兩人就離開了實驗室。
那名教皇隨從自然也跟着走了,邁科則依舊安靜呆在原地,靜靜等待,果然過了一段時間,對方就悄悄回來,摸進了沒有鎖門的實驗室。
見對方終於上鈎了,邁科當時就從房間裏悄悄摸出來,湊過去打算來個人贓並獲。
他摸過去的時候正好看到對方正背對着門在實驗台上擺弄着什麼,他也沒多想,立刻大喝一聲就要上前抓人。
對方被他嚇了一跳,但反應很快,扔掉手裏的東西就撞開他往外跑,邁科見他跑了自然要追,然後對方也是厲害,飛毛腿一個,從城堡後門跑了出去,邁科來不及叫其他人,就跟着跑出去了。
如果不是那隨從對這裏的環境不熟悉,選了去別墅的那條路,想跑進森林的時候被那邊的侍衛攔住了,邁科大概是沒辦法抓到人的。
到這裏費利克斯又補充道:「實驗室那邊已經請其他幾個鍊金術師看過了,是他們做實驗的液體裏加了不該加的東西才爆炸的。」
聽到這裏,魏薇皺眉:「所以,他到底是在翻找東西的時候不小心混了什麼東西進去,還是故意的?」
這還真是個好問題,如果是不小心,那麼這次事情就真的是個意外,如果是故意的,那麼這就是一次有預謀的謀殺了。
「他嘴硬得很,暫時還沒問出來,但是,」費利克斯牽了牽嘴角:「我問過教會的人,那名隨侍在教皇身邊很多年了,聽說私底下也研究過鍊金術,約翰教皇做實驗的時候偶爾也會讓他幫忙打個下手。」
「而不該被添加的東西當時並不會引起反應,是在之後又添加了新物質以後才爆炸的。」
所以,如果邁科看到的那一幕確定是真的,那人很可能就是衝着教皇下的手。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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