在尚未開始自己的計劃以前,肖黎也曾經想過,若是利用沉謨引出當年的那群死士,會不會太過於狠心。樂筆趣 m.lebiqu.com
可依照如今的情況來看,唯獨與曾經那群死士有所聯繫的便只有沉謨。
除卻沉謨以外,肖黎實在是想不出還有其他的什麼辦法去引出曾經的死士,並且將他們徹底的制服。
死士存活於世上,對南蠻的百姓生活安定有很大的威脅和脅迫,若是南蠻人想要無憂無慮的過日子,首先便是需要將這群死士給解決,徹底的了斷。
肖黎這些天,一直都在思考着這種事情,最終還是將自己的想法告知於輝尚逸。
回憶起肖黎方才說出來的計劃,輝尚逸的眸子暗了暗,他伸出手去撐着下巴,面上的表情有些沉重。
肖黎實在是猜測不出輝尚逸對此事的態度,貝齒咬着下唇,猶猶豫豫着,還是沒忍住開口詢問着,「尚逸,你會不會覺得我心機太深了?要這般利用沉謨的信任。」
實際上,輝尚逸完全能夠理解肖黎的想法。
他很清楚眼下的這種局勢,若是想要引出死士,就必須要從沉謨的身上下手,肖黎的決斷沒有任何問題。
想到這裏,輝尚逸為了能夠讓肖黎不要太過於自責,還是語重心長的開口寬慰着她,「黎黎,我明白你的心思,你不過就是想要解決南蠻人的心頭大患而已,你並沒有錯。」
見輝尚逸能夠認同自己,肖黎的確是很高興。
她輕嘆了一口氣,繼續說道,「尚逸,若是咱們能夠收服當年的死士,那麼就不要將他們趕盡殺絕。」
想到最壞的可能,肖黎又道,「若他們實在是不願意降伏的話,再痛下殺手也不遲。」
仔細想想,在這群死士的手中,都是曾經沾染了不少血液,害了不少人的性命,所以這樣的決斷,已經是肖黎最大的寬容了。
輝尚逸明白肖黎的糾結,也知曉肖黎從來都是心地善良的,所以對於肖黎的這種想法,輝尚逸並未回絕,只是默默支持着。
為了能夠讓沉謨極好的配合,肖黎在此之前,從未同沉謨提起過。
畢竟不管怎麼來說,曾經的死士與沉謨是並肩作戰,他們之間或多或少都是有一種同病相憐的情誼,沉謨若是知曉了這件事情的話,恐怕根本就不可能會好好的配合肖黎,去選擇誘引他們。
這些天來,沉謨能夠感覺到肖黎來看望診斷的時間越來越多,給他服用準備的湯藥也都是加大了許多計量。
不過沉謨也發覺到,自己的身體和從前的情況比較起來,的確是恢復了很多。
至少肖黎日日前來探望看診,沉謨再也沒有可能會病發的情況。
就連平日與阿浣在一起相處的時候,沉謨都能夠感覺到自己與阿浣之間越發的親密起來。
因為肖黎醫術高超的緣故,鄰里鄉里始終都是一傳十十傳百,好似所有人都知曉了這醫術高超的肖黎,也願意來這裏看診。
在照顧着沉謨的同時,醫館的生意越來越好,前來看診的人不少反增。
正當肖黎處理着草藥的時候,醫館卻是突然來了幾個病狀很是奇怪的男子。
為首的一個身上長滿了紅斑,就連面頰上也帶着些許紅斑的痕跡,第一眼看到的時候,難免是讓人感覺到有些可怖。
站在他後面的那人年紀比較大,進門至今便一直咳嗽不止,面色因連續不斷咳嗽的緣故漲得通紅,看起來好似要喘不過氣來。
最後一個人,看不出究竟是哪裏比較奇怪的,走近了一些,望着肖黎的時候,直接伸出手去指着自己的嗓子,「啊啊啊」的喊叫了半天,卻是遲遲說不出一句話。
這麼一看,肖黎倒是明白了他們彼此之間的病症究竟是為何。
好在先前肖黎從醫書上看到過這些病症,很快就依照他們的情況一一抓了藥。
為了能夠讓他們更快的痊癒,肖黎還是特意一個一個的吩咐着。
「雖然你現下是長了不少紅斑,但是切記將我給你拿的藥膏塗抹在紅斑的地方,萬不可遺漏任何一處,待幾日以後,這些紅斑就能夠消退了。」
說罷,肖黎將包裹好的藥材遞給旁邊的人。
那人根本就沒有想到過,其他大夫口中無藥可救的病症到了肖黎這兒,竟是能夠輕而易舉的解決了。
他對着肖黎連連鞠躬,想要向肖黎道謝。
卻不曾想,肖黎只是隨意的擺了擺手,並未將這事情放在心上,只是繼續對着另外一個年長的中年男子開口說道,「你既然是咳嗽不止的,極其可能是舊疾引起的,所以日後你一定要好好的注意身體,斷然不要過度勞累。」
「還有你啊,你之所以會說不出話,大抵便是因為嗓子腫痛導致的,日後切記多喝水,按照我給你的方子注意服用湯藥,一日三次可不能少。」
叮囑過所有人,肖黎便讓輝尚逸將他們送走。
眼看着過了午時,來醫館看診的人倒是少了許多。
想起前些時候應允苗庵派的事情,肖黎倒是覺得這是一個比較合適的時機。
「阿浣,我們有些事情需要出去一趟,就麻煩你和大夫留下來看診了。」
起初肖黎心裏面或多或少都是有些不好意思的,但是想到眼下這件事情是不可能耽擱的,她也就顧不得這麼多了。
聽聞這話,阿浣想也沒想的點了點頭,「沒關係,肖大夫,你若是有什麼事情儘管去忙吧,我會替你好好的照看醫館的。」
就連旁邊的坐診大夫聽到了肖黎說出來的話,也是跟着不停的附和起來,「肖大夫,你別擔心,雖然阿浣姑娘對醫術了解的不夠多,但是我也能夠替他們看診,你們儘管去吧。」
得到這種承諾以後,肖黎輕輕的點了點頭,去收拾東西。
輝尚逸則是望着站在一側的沉謨,稍微停頓了片刻,將接下來的事情告知於沉謨,「沉謨,我們這一次出去,有些事情還需要你幫忙的,所以你還是跟着我們一起去吧。」
雖然沉謨不知道肖黎和輝尚逸提及的事情到底是什麼,但是因為他們二人要求,沉謨便默默的跟隨着。
正所謂滴水之恩,當湧泉相報,秉持着這種原則,沉謨絲毫都沒有回絕的餘地。
再者說,在這段時間的相處內,沉謨足夠透徹的了解到肖黎和輝尚逸都是好人,他們斷然不可能會讓自己憑白無故的去做什麼傷天害理的事情,或許只是有些地方需要幫忙而已。
沉謨如此想着,便抬起腳步快速的跟上去。
早在這以前,肖黎就已經暗地裏同野蔟任聯絡過了,為了能夠將曾經的死士一網打盡,她特意部署了苗庵派的人在事先準備好的地方做了許多陷阱,想要讓他們在暗中埋伏。
而好在苗庵派的人從來都是效率極高,得到肖黎的吩咐,短短的一個時辰裏面就已經做好了萬全的準備。
如今之際,便只需要等候他們上鈎。
小凡幫着肖黎和輝尚逸向沉謨隱瞞了這件事情,實際上也是因為他不想要看到有更多的人像自己曾經那般一直受到這種根本抑制不住自己的病情折磨,更不希望看到其他的無辜百姓受到迫害。
雖說小凡的年紀比較小,但他對很多事情,早早的就已經有了自己的看法。
他希望沉謨能夠徹底的痊癒,也希望其他曾經被折磨的人也恢復正常。
為了避免沉謨發覺到什麼異常之處,肖黎是特意帶領着他四處兜兜轉轉的,實際上,便是為了通過這種方式誘引出其他死士。
歸根結底的來說,沉謨曾經都是士兵,是死士,他當然是沒有放過周遭的一切,很快就已經發現了這時候的反常。
他的眉頭緊皺着,不由得停下自己的腳步,抬起頭望着肖黎的背影,冷聲開口問道,「肖大夫,你這到底是想要做什麼?」
想要做什麼?
肖黎的眼眸沉了沉,臉色跟着沉下來,卻是並未直截了當的做出回答來。
此時此刻的輝尚逸和小凡彼此互相對視了一眼,還是選擇保持沉默。
「這裏分明就是剛剛來過的地方,你為何要帶着我兜兜轉轉的走了這麼久?」
早在這以前,沉謨就已經注意到了肖黎和輝尚逸的反常,他之所以始終保持着沉默,也是希望等到這二人主動的向自己提起這種做法的緣由,可是他們顯然沒有揭露的想法,只是不停的帶着自己繼續兜兜轉轉的繞來繞去。
見肖黎和輝尚逸依舊是一副沉默不語的模樣,沉謨便將自己的視線轉移到小凡的身上。
他彎下腰,直勾勾的望着小凡,滿是嚴肅的開口詢問着,「小凡,你告訴我,肖大夫和輝公子此番究竟是欲意何為?」
小凡和沉謨是同病相憐,彼此之間的情誼自然是要更加深厚一些。
可是想起肖黎曾經叮囑的事情,小凡還是緊緊的咬着嘴巴,一句話也沒有說,始終是保持着沉默。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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