不過,輝育忠好歹是曾經帶兵打仗的大將軍。一筆閣 www.yibige.com此刻面對徐氏,也是耐心十足。直到徐氏偷偷溜到後門處,正好跨出一隻腳,輝育忠就帶着人出現。
「夫人,這大晚上的,你這是要上哪去啊?」
一聽是輝育忠的聲音,徐氏心臟加速跳動,暗叫糟糕。
輝育忠得意地笑,總算讓他逮住了空子,可以好好懲戒一番這個總生事的女人。
「怎麼了夫人?怎麼不轉過來啊?」
徐氏早已心亂如麻,只覺得耳邊嗡嗡地響,哪裏聽得清輝育忠到底在說些什麼。
「嗯?夫人這大晚上的不僅想偷跑出府,而且又帶上包裹。」輝育忠走上前,在徐氏身後站定,「不知這回又藏了什麼好東西?」
說着,輝育忠伸手去取,徐氏這一次沒有再躲,也沒有抵抗,而是任由輝育忠將東西取下打開。
輝育忠看到的只是一些衣物與首飾,還有不少的銀票。
「夫人,你這是當真要離家出走啊?」輝育忠始終用一種雲淡風輕的語調同徐氏說話,卻不知,這對徐氏來說,卻是心理上莫大的鞭笞。
輝育忠見徐氏一言不發,對管家示意。會意後的管家立即對徐氏說道:「徐夫人,老爺問你話呢,還請夫人能夠作答。」
如今被抓了個正着,擺明了是早有準備。而輝尚賢已被輝育忠找了機會支走,如今去了哪兒也不知道。這府中哪裏還會有人為她求情。
徐氏忽然仰頭望天,悽慘地笑了笑。
輝育忠蹙眉,不解地看着。管事側頭觀察了一下輝育忠的神情,繼續道:「徐夫人,還請您回答老爺的問題。」
「回答?回答什麼?」徐氏眼中帶着絕望,無神地盯着輝育忠,「你告訴我,回答什麼啊!」
徐氏突然抓狂,對着輝育忠喊道:「輝育忠,你可真有本事啊!動那麼大的陣仗,啊!」
輝育忠討厭看到徐氏這幅樣子與自己說話,那瘋狂又扭曲的面容簡直要撲咬到自己。於是,吩咐下人將徐氏鉗制住,不要讓她隨意動彈。
之前早有聽聞徐氏自打皇宮回來後,便判若兩人。輝育忠權當是下人們誇大其詞,今日一見,確實可怖。
「說吧,這些日子總想着逃跑,到底是為了什麼?我將軍府何曾虧待過你?我又到底是做錯了什麼讓你這般憎恨?」
輝育忠看到這樣的徐氏,心下有些同情。因此才緩和下語氣對徐氏說話。
徐氏冷笑,「輝育忠,你關心嗎?你真的關心過我嗎?你從來都沒有!現在又假惺惺地裝什麼啊!」
下人們吃力地按着徐氏,她已經瘋狂。管事看着這情況,出於安全考慮,提醒輝育忠:「老爺,今日不如先將徐夫人押在其房中,待徐夫人平靜後,再詢問也不遲?」
輝育忠認同地點點頭,道:「也好。你今日便先回房中休息。」
說完,輝育忠轉身要走。倏忽地,徐氏猛一用力,掙脫下人的束縛,直奔輝育忠而去。好在輝育忠的暗衛出現的及時,將徐氏擋下。
「你瘋了是嗎!」輝育忠大怒,不再克制。
徐氏被推到在地,仰天長笑,而後喊道:「對,就是瘋了!被你和武月昭逼瘋了!」
輝育忠怎麼也不會想到,徐氏有一天會變成這幅模樣,要說他心裏不自責,是不可能的。但是這點兒自責,已經算不了什麼。
「你問我跑什麼,我今天就告訴你!我就是要遠離你這破將軍府,這倒人胃口的地方,留着有何用!不僅要跑,我還要整垮你,輝育忠!哦,不,還有整個將軍府!我要讓你和將軍府身敗名裂!不得好死!」
聽着徐氏瘋狂的言語,輝育忠與在場的人一樣震驚。
「哈,輝育忠,你等着吧!離將軍府沒落的日子不遠了!我倒要看看,你還能猖狂到幾時!還能笑到何時!呸!懦夫!偽君子!」
徐氏太過失控,沒有武功的下人無一敢上前阻攔。而暗衛在保護了輝育忠之後早已消失,不知隱身在何處。
「沒落?」輝育忠抓住徐氏話中的重點,問道:「讓將軍府沒落?何意?」
雖然徐氏說得時候神情動作都很瘋狂又失控,但是輝育忠發覺到她眼中的堅定,那種深信不疑,把握十足的堅定,使得他不得不重視起來。
「呵呵,輝育忠,你以為我會告訴你嗎?做你的春秋大夢去吧!」
「老爺,夫人眼下已經發瘋,她的話,您莫要過於相信的好。」管事出於好意地提醒,並無他意。
輝育忠認為有幾分道理,正欲開口說什麼,祁真卻忽然到來。
「爹?」
祁真是聽到這邊動靜過大,而且聽着聲音像徐氏才過來。何況輝尚賢臨行前對她再三囑託要好生照顧徐氏,所以她才會過來蹚了這渾水。
看到徐氏凌亂的外在,祁真吃了一驚,「娘,娘親?您……」
正想上前,祁真就想起自己面前還有個輝育忠,於是趕緊行禮,繼而詢問情況:「爹,這是……發生了什麼?」
輝育忠不答,反而看了一眼管事。管事立即向祁真說明情況。
「祁少夫人,事情是這樣的……」
經過管事的一番敘述,祁真也了解了情況,本打算為徐氏求情的她茫然了。
徐氏本來就沒指望祁真這個膽小鬼會為她做什麼,只要不將書房一事供出便謝天謝地。
然而,事情就是那麼不盡如人意。祁真在經過漫長的沉默後,主動對輝育忠匯報了此事。
「爹,祁真或許知曉緣由。」
沒想到祁真會這樣說,輝育忠驚異,連問道:「哦?你知道?你如何知道?是她告訴你的還是賢兒告知?」
祁真搖頭,回答:「回爹的話,都不是。此緣由與祁真一日在書房碰到娘親有關。」
提到書房,徐氏無力垂下的頭當即抬起,惡狠狠地等着祁真,仿佛在警告她。
祁真不禁被徐氏眼神嚇到,瑟縮了一下。
輝育忠發覺兩人的情況,眼珠子轉了轉。隨後主動站到兩人之間,擋住徐氏看着祁真的眼神。
「說吧。」
祁真穩了穩心神,一字一句地把那日書房中發生的一切告知了輝育忠。不過,她沒有指明徐氏偷盜的是兵防圖,而是模稜兩可地說看到徐氏拿走了什麼東西。
輝育忠只想着兵防圖交由輝尚賢全權保管,定會藏得妥當,壓根不會想到那日徐氏早已將其盜走。再加上他上次從徐氏包裹中搜出的古玩。於是,自然而然就認為是那些東西。
「爹,請您再原諒娘親一次吧!」祁真最後為徐氏求了一情。
「原來如此……」管家在一旁嘀咕道。
輝育忠給了個眼神,管家立即噤聲。
之後,輝育忠上前幾步,在徐氏面前蹲下。頗為語重心長道:「你竟會變成這幅樣子。」說完,嘆了口氣。
徐氏不屑,別開臉不看輝育忠。
「罷了,既然你要走,便走吧。」
經過祁真這一番話,輝育忠以為徐氏僅僅是貪財,也打算不再追究。
徐氏沒想到事情會這麼簡單就解決,看着祁真的目光中多了一分感激,心想着輝尚賢娶回家的媳婦也不是完全沒有用。
徐氏站起身,準備從後門離開之時,輝育忠突然想起什麼,又令人將徐氏拖了回來。
「輝育忠,你出爾反爾!」徐氏眼睛睜大,怒視着。
「不對,此事絕對不會這般簡單!」
聽到輝育忠這麼說,祁真和徐氏的心裏都惶恐、害怕起來。
「祁真,那日你可瞧見她拿了什麼東西?」
再次被詢問的祁真心下一驚,好在面上沒有表現出來,足夠淡定道:「回父親,祁真並未瞧見。」
「當真?」輝育忠半信半疑,確認性問道。
祁真面不改色,鎮定自若道:「千真萬確。」
見祁真這樣回答,徐氏寬心幾分。然而,輝育忠卻將徐氏的神態變化盡收眼底。眯了眯眼,對祁真說道:「你先下去吧,莫要張揚。」
「是。」祁真領命,擔憂地看了一眼徐氏,默默離開。
「說吧,拿得究竟是何物?」輝育忠心中雖不知是什麼,可面上還是要裝出已有猜測的樣子。
然而,徐氏是鐵了心不說。因為她知道,只要她說出了口,那她今天很有可能會命喪於此。但是,若是她閉緊了嘴不說,那麼她最多是被體罰一頓,而後趕出將軍府。
「說什麼?拿得的東西你不是早就看到過了嗎?」
「不可能,絕不是那些物什!」
輝育忠這點完全可以肯定。若當真只是這些東西,徐氏沒必要在今日再次出逃。
「那到底是什麼?」徐氏反問。
輝育忠被問住,答不上來。想着拋卻交給輝尚賢保管的兵防圖不說,那麼就剩下一些輝將軍的機要。
於是,輝育忠當着徐氏的面下令道:「去看看書房中的暗格有什麼東西少了沒。」
「是。」
徐氏雖心下憂慮,可面上強裝着泰然自若的姿態,和輝育忠一起等候結果。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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