除了正在專注於自己的事情的,沒有修行者會不去注意兩名當世一流武宗修行者的巔峰決鬥。筆神閣 m.bishenge.com
陸平與齊衛邊,兩人都不是會與其他修行者進行正面交鋒的人,只是這一次他們都清楚,想要殺死對方,正面戰鬥是最直接,也最快速的方法。
不論是將擔心寫在臉上了的吳清淺,還是面無表情注視戰局,握劍的手卻已經握緊的關之遙,抑或是將千機轉換成弩形態,又從北冥修那裏討了一顆冰彈子,正瞄準着那處的陸臨溪,整個身心都會被戰局頃刻間的變化所牽引。
他們都想為二人之間的戰鬥出一些力,只是他們心中也都清楚,憑他們現在的狀態,都不可能對二人之間的戰鬥造成任何的影響。
陸平的手指距離齊衛邊的眉心不過兩寸。
齊衛邊手中殘破的木柄,也逼得那片麻布出現了一絲裂痕。
勝負生死,隨時都會決出。
不過總有一些人會做着不合時宜的事情,比如剛剛和北冥修輕聲討論許久的鳳五玄,此時已然站起,將目光望向正注視着那場戰鬥的宋慈和。
他與北冥修先前的討論並不是隨便聊聊,還是對目前的局勢,做出了一定的分析……或許大概是如此吧。
不過至少有一點,他與北冥修都認為應該試試。
先將宋慈和重傷。
按照陸臨溪的說話,這位通冥門門主是統御鬼域八門在人界生意的核心人物,通冥門中還沒有人能夠做到他那樣遊刃有餘的程度。陸平肯定不會讓宋慈和死,齊衛邊應該也不會太過為難宋慈和,他們當然也不好直接乾死宋慈和,但讓他繼續完好無損的待在這裏,總是一種風險。
他的羽翎鏢用來對付宋慈和,再合適不過。
於是現在,鳳五玄表面上不同聲色,實際上已經準備好射出一枚羽翎鏢,他自信出手絕對隱蔽,肯定能出其不意的讓宋慈和乖乖倒下。
但在他出手的前一刻,他忽然看到宋慈和臉上多了一抹微笑。
宋慈和的面相一向讓人討厭不起來,和和氣氣,一臉慈和,只是現在,這抹本該溫暖的微笑卻有着一種詭異的陰冷感,仿佛一個渴望某件事物許久的人終於得償所願,因而有些瘋狂一般。
鳳五玄忽然有些不寒而慄,然後覺得手有些軟。
但他不覺得自己是會害怕宋慈和的人,早年做飛賊的時候,他可是靠近大內第一危險人物——曹人傑曹公公周身五十尺過的,宋慈和比起那位大內總管,簡直是人畜無害。
而當他的腳也跟着軟下去的時候,他想到了一種可能,連忙看向本來就重傷難起,枕着一塊石頭躺着的北冥修,見到北冥修對他苦笑着的微微頷首後,他在心中罵了聲娘,緊接着整個人都軟倒在地。
不知不覺中,他竟是中了某種迷藥,這種迷藥不同於他羽翎鏢上的藥液,他能夠很清晰的感受到,自己體內的靈力在一瞬間都停止了流動,整個身體也很快再也沒有任何力氣。
無色無味,藥效卻又如此之強,還能保留中招人完整的意識,這藥有點意思啊,或許它不該算迷藥,而應該是毒藥……不,這一定就是毒藥。
若是有這毒藥的是自己,那該有多好,塗在羽翎鏢上應該也能用用……可惜白日夢可以做做,現在中了這毒的,還是他自己啊。
鳳五玄苦笑想着,想要偏過頭去看看其他人的情況,然而目光卻只能停在宋慈和的方向。
就在這時,他聽到了某個物件砸落的聲音,緊接着就是一聲悶響,鳳五玄很快判斷出,是那個用着奇怪棍子的家主的朋友倒了。
沒過一會兒,一聲長劍落地的清脆聲響傳來,不用想也知道,只能是關之遙倒下了,不過他倒地的聲音確實輕,無愧於他先前那一副視死如歸的豪邁姿態。
不過吳清淺的喝罵聲,也在此時傳來,這個就讓他有些頭皮發麻了——如果他還能感受到頭皮的觸感的話。
「宋慈和,你在幹什麼!」
喊完這一句話的吳清淺,再也沒有了任何動彈的力氣,只能將充斥着怒火的眼光死死盯住宋慈和,恨不得把他生吞活剝。我愛
宋慈和此時一臉愉悅,向吳清淺展示了一下手中的小藥瓶,回答道:「我在下毒啊。」
他的回答很隨意,就像是在對朋友隨意的說着自己現在的動作,最後的那個啊字,更是多了幾分輕佻的意味。
「你不知道,我一直都是總門主的人啊?」
宋慈和愉悅笑着,將目光逐漸移到那處戰場,笑容愈發愉悅:「不過準確來說,我是要成為總門主的人啊。」
隨着他的這一句話,那邊的兩個人影也隨之癱倒,整一片山林之中,就只剩下了他一個站立着的人。
宋慈和輕搖摺扇,對着那處喊道:「兩位對這『醉秋風』的滋味,可還滿意?」
……
陸平的手指再也無法點在齊衛邊的眉心,齊衛邊手中的木柄也頹然落下。
無論剛才二人的對碰有多麼激烈,現在的他們也只能在醉秋風的藥力下失去一切力量。
但這還不是最糟的狀況。
原本二人之間的拼鬥,已經到了生死立現的地步,雙方體內經絡的靈力都全速流轉,然而宋慈和放出的醉秋風,直接將他們的靈力壓制下來,部分失去控制的靈力便在二人的身體之中狂暴的亂竄,頓時讓二人被流轉的靈力震飛開去,都是受了極重的內傷,一時再也沒有反抗的能力。
陸平咳出兩口血,語氣依然威嚴:「宋慈和,你想造反嗎?」
在齊衛邊還在與吳清淺一起與關之遙周旋之時,他就找到了宋慈和,作為一顆埋藏在齊衛邊陣營中的棋子,然而現在看來,他了解宋慈和的能力,卻低估了他的野心。
宋慈和臉上依然掛着一抹慈和的微笑,道:「造反?我可是在積極踐行着我們鬼域八門的踏黃泉啊。」
陸平冷冷道:「我說過,我還活着,踏黃泉早已終止。」
宋慈和搖頭道:「您忘了,在您的葬禮上,我們幾個門主可是一起決定踏黃泉的實施的,您可沒跳出來阻止。」
「在那時候,總門主的位子就是空缺的,大家可都認同了。」宋慈和環顧四周,笑道,「既然總門主位子空着,為什麼不能是我來坐?」
回應他這番話語的是一聲輕蔑的冷哼。
冷哼來自吳清淺依然微微翹起的唇。
「我知道,我的修行天賦就到這裏,再進一步都是無比艱難,你們任何一個人都能隨便的殺死我,都把我當作隨時都可以捏死的對象。就算在踏黃泉剛剛開始的時候,你們就沒有一個人將我當作競爭總門主的人選。」
宋慈和一面說着,一面朝着吳清淺走去,伸手捏住了她的臉,狠狠的揉搓了兩下,用力的仿佛是在揉麵團一般。
感受到手上的柔和觸感以及吳清淺殺人般的目光,宋慈和心中更是快意,臉上更是浮現了幾分瘋狂。
千變萬化的夜幽門門主吳清淺,現在也不過是他手中可以肆意玩弄的玩物罷了。
宋慈和居高臨下的注視吳清淺不甘的神情,更感快意,道:「你從來沒有正眼看過我,現在可曾後悔?」
吳清淺咬牙道:「只會用這些骯髒手段。」
「我們這種人,難道不應該用骯髒的手段?」宋慈和冷笑着反問,伸手在吳清淺臉上掌摑一記,他是法宗中人,力氣與常人無異,但還是打的吳清淺一邊臉頰腫起。
他冷冷逼視吳清淺,臉上笑容多了幾分邪惡的味道:「更骯髒的事,你想不想見識一下?」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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