投降?
北冥修從來就沒有想過這兩個字。讀字閣 www.duzige.com
於是當邱逢(春c混)拋出這個提議時,他的表(情qing)里恰到好處的帶了一絲嘲諷。
不像陸臨溪嘲諷他人之時那麼張揚,但絕對能讓一般人氣不打一處來。
可惜的是,邱逢(春c混)從來不是一般人。
「你還是把希望放在陸臨溪(身shēn)上。」
邱逢(春c混)望向院牆之外,笑道:「我說過,余落霞走不了的,不過似乎,你還不肯正視這個事實啊。」
北冥修微微一笑,不置可否。
……
最近的這些(日ri)子,許許多多的人都或多或少的注意着沈家的動靜,卻無人敢上去打擾沈家的平靜。
沈家對於中州城來說,早已是有着某種神聖意味的地點,沈余夕剛剛離世不久,任何試圖對沈家不敬的人,都會遭到中州城內全民唾棄,然而余落霞在許多人的注視下帶着父母一同進入其中,也是不爭的事實。
天道盟之中,親近邱逢(春c混)的人不斷嘗試着潛入其中,就算不能將余落霞擒住,也要讓余昌平真正的永遠閉上眼睛。而暫時被迫蟄伏的親近余昌平的人里,有一部分直接登門拜訪,希望沈義能讓余落霞暗地裏隨他們一同離開中州城,在外積蓄勢力,東山再起。
他們都沒能達到自己的目的。
沈余夕離開了這個世界,沈家還有沈義。
沈義對於這兩派人,都應付的遊刃有餘,不會讓他們的意圖得逞,也不會讓他們有太多反感,在中州城看(熱rè)鬧的民眾看來,沈義的行為傾向余昌平,但終究沒有下定決心。
沈余夕與余昌平是結義兄弟,沈義與余落霞一直以世兄世妹相稱,而現在的天道盟已經變了天,邱逢(春c混)已經掌控了大局。
雖然沒有證據表明下毒謀害余昌平的人是邱逢(春c混)的人,但這件事最有可能的幕後人就是邱逢(春c混),如果他能毒倒一個余昌平,必然能夠輕鬆消滅一個沈義。
沈義終究不是沈余夕,保護余家,但又不敢得罪邱逢(春c混),也在(情qing)理之中。
不過卻幾乎沒有人知道,沈義一直都是邱逢(春c混)的人,邱逢(春c混)只給了他一個任務,就是將余落霞一家留在沈家,不要讓她們影響大局。
沈義一直覺得這個任務很適合他,既沒有違背他的意願,又能為中州城的大局出力,而且因為余落霞與余夫人都願意相信他,將外面的事都交給他一個人,他根本不需要耗費太大力氣。
然而就在今(日ri),一件小事打破了沈家的寂靜。
一名精通隱蔽,本(身shēn)修為微不足道的修行者在白天成功潛入了沈家。
這原本算不得什麼大事,沈義本人就是七階巔峰的強者,一(身shēn)功法得到沈余夕真傳,那人只要泄漏一點點氣息,就會被沈義發覺,更不要提潛入沈家的書房
,在沈義的眼皮底下把密室的暗門打開。
如果沒有任何意外,那人根本無法接觸到那扇暗門。
他也確實沒有接觸到那扇暗門,更沒有進入書房,就連沈義發現他時,都不知道他是通過什麼途徑將那張紙條塞到密室里去的。
當他縱(身shēn)躍出,一把擒住那個小賊時,一切已經晚了。
沒過一會兒,余落霞自密室之中走出,眼中淚光盈盈,手中的明霞棍卻是握的極緊。
……
那名修行者已經死在了沈家院中,咽喉盡碎,自有僕役前去處理。
沈義坐在書房的位子上,沉默等待暗門的打開,見到余落霞後,輕輕嘆了口氣,平靜道:「世妹。」
余落霞將一張發皺的紙條展示在沈義(身shēn)前,質問道:「世兄,為什麼?」
沈義沒有回答他的問題,他的注意力現在全在那張紙條上。
紙條上寫的內容很簡單,就是他之前做過的事。
看似收留,實為軟(禁激n)。
沈義將目光移到余落霞的臉上。
余落霞的眼神無比堅定,沒有一絲動搖,這就說明她已經將紙條上的信息當作事實。
他看着余落霞長大,知曉她對於已經確定的真相是多麼堅信不疑。
就像現在,她已經完全相信了紙條上的內容,這可不是一張紙條就能做到的事(情qing)。
沈義不想辯駁什麼,就算辯駁了,余落霞也不會信。
余落霞的聲音微微顫抖,重複道:「為什麼?」
「你真的想知道?」
余落霞重重點頭,說道:「世叔絕對不想看到你這麼做。」
余昌平被毒倒,余家在天道盟的勢力傾覆,沈義若是觀望,最多只是有人嚼嚼舌根子,並不能真正指責他什麼,但若他也是參與其中的人,(情qing)況就不一樣了。
以沈余兩家的關係,沈義的行為,無疑是在對余家捅刀子。
沈義嘆了一口氣,問道:「你知道父親想要的是什麼嗎?」
沈義口中的父親,自然是不久前才離開了這個世界的沈余夕。
余落霞點頭道:「世叔生前,唯盼天下太平。」
「所以世兄,回頭吧。」
沈義自嘲一笑,說道:「你認為盟主現在是在破壞中州城的和平?」
余落霞反問道:「難道不是嗎?」
沈義搖頭道:「就算我解釋了,現在的你,恐怕也聽不進去。」
「我只能說,只要盟主能將天道盟掌握,對中州城甚至人界都是好事。」
「所以你們就讓我爹成為了犧牲品?」
余落霞冷笑着嘲諷道。
沈義默然不語。
這個問題,他確實沒法回答。
余落霞基本上從來不嘲諷他人,更不會對親近的人惡言相向,現在她對自己的話語和語氣,卻都透着深深的失望
。
他讓她很失望。
沈義不奢求余落霞的原諒。
既然已經被發現,再解釋也沒有意義。
他了解余落霞,所以他很清楚,自己是說服不了余落霞的,只能先試着穩住她。
「世妹,你先冷靜……」
「你讓我怎麼冷靜!」
余落霞的聲音已經近乎哭喊:「我一直把你當作敬(愛ài)的兄長,可是你……」
她指向沈義的手緩緩滑落,剩下的話沒有說出口,但沈義能明白他的意思。
他們都太了解對方了。
「世妹,你還是太溫柔了。」沈義站起(身shēn),緩緩走向余落霞,眼中有些傷感,「原來,真的只是兄長啊。」
「你……」
余落霞舉起明霞棍,周(身shēn)純元罡氣流動,只要沈義繼續向前,她會毫不猶豫的發起攻擊。
沈義站定原地,說道:「就算我讓你離開,那又如何呢?」
「盟主已經掌握了中州城,你又能做什麼?」
余落霞咬緊下唇,說道:「這不需要你((操cāo)cāo)心。」
「我是你世兄。」沈義加重語氣,認真說道,「就算我做的事對不起你,我也依舊是你的世兄。」
「我對你的關心與(愛ài)護,一直都是真的。」
沈義攤開雙手,鄭重說道:「你只有在這裏,才是真正安全的。」
「繼續被軟(禁激n)在這裏,裝作什麼都不知道嗎?」
余落霞咬緊牙關,似乎下定了什麼居心。
下一秒,明霞棍被她拿起,直指沈義鼻樑。
「世兄,讓開。」
沈義嘆息道:「終究還是如此。」
一股磅礴氣息自他體內湧出,仿佛層層(熱rè)浪,直接將余落霞((逼bi)bi)退數步。
沈義真誠勸道:「世妹,你不會是我的對手。」
回答他的不是余落霞,而是來自窗外的一聲怒罵。
「道貌岸然的傢伙,既然已經做了無恥之事,何必強裝大度!」
喊話的是陸臨溪。
他清楚北冥修的打算,於是用了最快的速度趕回沈家,一回來就看到這般場景,本就一肚子鬱悶的他也無暇多想,直接怒喊出聲。
沈義看了看陸臨溪,又看了看余落霞,瞭然道:「原來如此。」
他一拂袖,縱(身shēn)躍出書房,站立場間,已有些許宗師氣度。
「世妹,打敗我,或者乖乖回去,你只有這麼兩個選擇。」
「至於陸公子,再不退走,莫怪沈某不留(情qing)面。」
(本章完)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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