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二十八章
義女法庭認母 盛春天遭暗算
天不為人之惡寒也輟冬,世不為人之善惡也不分。
劉珍抱着孩子走到程瑛的面前淚道:「我叫劉珍,家住古城鎮街南村,我丈夫顏玉在西藏當兵,一個月前我難產,生死的關頭,是這位不相識的爸爸救了女兒的命,我的血管里有爸爸500毫升的熱血哇,這是你的外孫兒,起名顏記春,孩子姓顏,他外公名叫盛春天,所以要永遠記住是好心的人救了俺母子的命,媽媽,我的好媽媽有了這位好爸爸,您再窮再苦也值得,萬兩黃金也買不來爸爸這個名譽,求求您,我的好媽媽再讓過爸爸這一回,我的好媽媽,將來俺母子一定孝順您,媽媽……」
劉珍說着哭着,抱着顏記春跪在程瑛的面前,又一聲大哭:「媽,認下這個女兒吧。」
在一片鼓掌聲中程瑛感動,她也流下悲痛的眼淚,她急走幾步將跪在地下的劉珍扶起,緊緊地抱在懷裏哭道:「好孩子,好女兒,媽認下你了。」
這時劉珍兜里的手機響了,劉珍接起電話淚道:「媽,這是在西藏當兵的您的女婿顏玉給您通話。」
程瑛接下手機:「哦,我是,我是媽……」
顏玉的電話:「媽,您是媽。我正站在西藏的大山上向您老人家問好,祝您老人家長命百歲,爸爸您偉大,您萬歲!我向敬愛的爸爸、媽媽敬禮。」
程瑛熱淚橫流:「好,好,媽媽和你爸爸盛春天接受你的問候,也祝願女婿進步。」
這時旁聽席上的人都紛紛離座,列成長長的隊伍走到盛春天、程瑛的面前,齊聲道:「盛科長,我們都受過你的恩惠。」
盛春天:「這是黨和政府的關懷。」
眾人道:「謝謝您,我們的大恩人,好人好官,盛春天,向您敬禮。」
眾老兵、家屬、傷殘軍人向盛春天深深一個鞠躬禮。
眾人:「也向程瑛同志表示感謝。」
眾老兵、家屬、傷殘軍人又向程瑛深深一個鞠躬禮,盛春天夫妻走上前握手致謝。
主審法官深有感慨地:「我審理了數以萬計的案件,這還是第一回。」
三名法官走下台來和眾人言歡握手,法庭上又是一片鼓掌。
程瑛:「謝謝,謝謝。」
盛春天:「謝謝法官,謝謝理解我的人。」
程瑛羞愧地伸過手來:「老盛,我們握手言和,我程瑛一輩子都支持你的工作。」
盛春天:「我也謝謝你。」
大街上改革開放的市場,真乃百花齊放,尤其是傍晚,不同的夜市攤點都擺上了街面,車水馬龍一派欣欣向榮,太平盛世的景象,盛春天騎着自行車,車把上掛着一條魚,車後的貨架上菜籃里裝着宰殺的雞鴨和蔬菜,
許多人和他打着招呼。「老盛,買這麼多的菜,家裏來了什麼稀客?」
盛春天:「新閨女上門,三八二十四盆。」
「老盛,又收個養女。」
「女婿也來了。」盛春天邊說邊騎着車匆匆而去。
「老盛就是個好人,光是孤兒就收養了幾個。」
老盛的門前常常有人丟下遺棄的孤兒。」
「這些孩子都被收養了幾年,最後都給找了好人家。」
「他這個人就是菩薩心腸,只要見別人有了難處,他就能把褲子脫給別人。」
「如今這樣官沒處找……」
「聽說他被民政局的戚局長給罷了官。」
「那個姓戚的,不是個好鳥,是出名的色鬼。」
「好人就是不得好報,他去光榮院服侍孤寡老人去了,他一輩子也放不下優撫照顧軍烈榮殘的這副擔子……」
眾百姓望着遠去的盛春天都在交口地讚嘆誇獎着。
正是:
積德若為樓,九仞不休再添磚。
容人須學海,十分滿尚納百川。
戚光耀正與四名青年於酒館飲酒,他們推杯換盞,直喝得天昏地暗。
戚光耀端起酒杯道:「阿三。」
阿三道:「戚哥,叫三有何處使用?」
戚光耀問:「阿三,我在平日對你怎麼樣?」
韓阿三醉薰薰地:「天高地厚,您吃一條螞蚱,還得留條大腿與我,阿三我忘不了戚哥,只要您老大一聲吩咐,就是玩上命,阿三我也不含糊。」
戚光耀:「你說的是真話。」
韓阿三道:「說假話,不是我娘養的。」
正在這時下河鄉趙莊村張村長和兩名村民走進酒館。張村長道:「老闆,上兩個菜,一斤洋酒。」
韓阿三鼓着喝得紅紅的一雙眼,怒沖沖地吼道:「給我滾出去,媽的!」
張村長怒道:「你這人怎麼這麼霸道,你喝你的酒,我吃我的飯,兩張桌子,又不礙你一星半點,怎麼張口罵人。」
韓阿三跳了起來掄起拳頭逼向張村長,高聲罵道:「娘的,敢跟三爺犟嘴,看我不揍扁你,算我阿三不是個漢子。」
這時酒館的老闆、夥計前來解勸:「好兄弟,好兄弟,千萬不能打架,不能打架……」
「回來」戚光耀叫住了韓阿三。
那韓阿三仍是暴燥如雷道:「要不是戚哥要我拳下開恩,娘的,我定要你爬着離開這個縣城。」
那兩名村民不敢發作扯起張村長:「我們惹不起,我們惹不起。」
張村長帶着兩名村民又恨又怨地走出酒館,阿三和那幾名無賴捧腹大笑。
韓阿三又喝了一杯酒,抹了一下嘴大罵道:「幾個鄉巴佬敢和三爺爭上下,哼,要不嚴打,做了他,扔到河裏餵王八。」
戚光耀板起臉來罵道:「別說大話,就看你這件事做的利索不利索。」
韓阿三:「戚哥,你要他躺着的,我阿三決不要他站着。」
戚光耀:「他和那些老不死的幾個傷殘軍人在整我的材料,狠狠地教訓他一頓就夠了,他已上街買菜,尾隨其後,在無人之處苦打他一頓,這有五千元現金拿去,事成後戚哥還有特賞。」
戚光耀取出一些現金扔在韓阿三的前面,低聲吼道:「他過來了,做去吧。」
韓阿三拿起桌上的現金向那三個同夥遞個眼色:「行動。」
盛春天騎着自行車來到街頭,聽到身後有人低聲吼道:「站住。」
盛春天回過頭看來看到四個年青人向他撲來,說時遲那時快,阿三等四名歹徒對他大打出手,有的拳打,有的腳踢,盛春天倒在地上,阿三窮凶極惡地撿起地上的斷磚向盛春天砸去。「
有人打架」過路的人呼叫起來:
「有人打架……」張村長和兩名村民正憋着一肚子的火聽得有人呼叫,韓阿三四名歹徒也正從身邊跑過,再看那邊地上躺着一個人,也一齊跑來,只見盛春天已被打的面目全非,頭上流着血,臉上也流出血來。
圍觀的人越來越多「快打110報警,快打110報警。」
正有好心的人取出手機撥打了110。「110報警台,有四名歹徒將一位五十多歲的男人打傷,傷勢嚴重,在人民路口,兇手已經逃離現場。」
片刻,開來一輛警車,警鳴陣陣,來到現場,警車停下,跳下多名公安員,圍觀的人很多,群眾自覺分開,公安人員勘測了現場,並且進行拍攝圖片,將那塊帶着血跡的斷磚裝進一個檔案袋裏,隨後一名公安又撥通120急救站。片刻120急救車開來,來到現場,下來幾名醫務人員將昏迷着的盛春天用擔架抬上急救車。警車開去。急救車開去。現場人漸漸散開走去,天也黑了,街燈亮了。
急救室燈光明亮,多名醫務人員正在搶救盛春天,兩名公安人員走進急救室。
公安員甲:「傷者傷勢怎麼樣?」
醫生:「x光片已經取來,傷者頭枕骨骨折,左臂骨折,屬重傷害。」
公安員乙:「受害人什麼時候能夠清醒。」
醫生:「三五個小時之內,傷者很難清醒。」
公安員甲:「受害人的身上可有證件。」
一名護士從盛春天的身上找到他的身份證,驚叫道:「是民政局優撫科長盛春天。」
醫生們也辨認出來:「正是他,全縣聞名的好人。」
一名老醫生憤恨地:「是哪個該殺的竟對盛科長下這麼大的毒手,抓住他槍斃了他,也不解人民的恨。」
又一名醫生忿然道:「盛科長做了大半輩子的好事,怎會落得這個下場,真是好人難做,好官難當。」
公安員甲:「我們立即向局領導報案,爭取及時緝拿罪犯。」
公安員乙:「立即通知家屬,請你們全力救治。」
局長辦公室正在召開緊急會議。
局長:「這是一件報復性傷害,從現場和目擊者提供的線索分析,是僱傭兇手打傷了盛春天同志,首先從內部查起,重點是民政局。」
眾公安幹警:「贊同局長的分析。」
局長:「我和治安科長立即前往民政局,現在行動。」
正是;
黨群一心安社稷,官民團結定華夷,
潔身無私愛百姓,天下永樂太平時。
古人云:
平民肯種德施惠,便是無位的公相。
士夫徒貪權弄寵,竟成有爵的乞人。
就是說:
一個平民老百姓如果願意儘自己的能力廣積恩德廣施恩惠,他雖然沒有公卿相國的名位,卻同樣受到世人景仰;那些有高官厚祿的士大夫們如果只是一味地爭奪權勢貪戀名聲,雖然有着公卿爵位,卻像一個討飯的乞丐一樣。
清明節快要到了,我準備回茅草山上墳,來到汽車站,看到了丁雷,他雖然比我小了十多歲,卻叫我大哥,這是上輩子傳下來的稱呼,我們一同乘上開往茅草山的班車。
我正好要準備創作,他正是我寫作中的一個好材料,於是我就和他聊了起來。從他的嘴裏我知道茅草山發生了天翻地覆的變化,首先是人再不餓肚子了,可是宗派之間,張王李趙還常有磨擦,亦然還是明爭暗鬥........
丁雷是個立場非常堅定的一個人,在他的心中只有六個字:不和魔鬼同騎。
丁雷的文化素質很好,卻能出口成章,他用一首詩刻畫了茅草山的現實,也向我傳遞了他的心態。
夜有魔鬼唱,日有魍魎行。
官人能放火,百姓莫點燈。
不是獅駝嶺,也非盤絲泂。
今有千鈞棒,何懼白骨精?
丁雷說:「這些人都是色盲眼,錯誤的生活着,這是共產黨的天,絕對不是暗無天日的舊社會,反腐的鐘天天在敲,倡廉的鼓時時在響,我們的黨慧眼常開,放心吧,社會變不了,前進的步伐只能加快不能放慢。發展的主流誰也遮攔不了。」
我說:「節義傲青雲,文章高白雪,若不以德性陶熔之,終為血氣之私,技能之末。要想做一個正人君子,這是不可少的素質。郭明義同志了不起哇,在當今這個社會上必須發揚光大。」
丁雷道:"郭明義真是了不起的活雷鋒。"
我感慨地說:「這樣的同志太少了,太少了。」
丁雷說:"人人心中都有一盞燈,有的不怕風吹雨打,有的風一吹它就滅了....."
丁雷常年都穿着布衣,一身土氣,農民的氣質,語言不多,卻頗為真誠,實在,坦蕩,沒有一絲的虛偽。交友帶三分的俠氣,做人更存有素心。古代詩人陶潛所云:聞多素心人,樂與數晨夕……
他當過兵,是名共產黨員,做過村上聯防隊長,當過本村生產小組長,茅草山村民主任,現在仍在就職。他雖然沒有多少驚天動地的赫赫事跡,也沒有宣然感人的聲譽,卻在這片天地中是個人物,十里八鄉中有良好的口碑。不過,他從來不向人說起他的這些往事。」
我想君子之心事,天青日白,不可使人不知。在他的思想中從來就沒有出個名的絲毫念頭,這便是他的一個貴處。即使是玉韞珠藏,不可使人易知,但不能永遠埋沒於塵囂之中,便是一個不公。他是一個農民,長年累月都是雙腿塗滿了黃泥,終日辛勞在田裏,十指沾滿了灰綠色禾苗深深的繡色,常常穿着勞動汗漬留下印跡的衣裳,雙手長滿了厚厚的老繭,三句話不離本行,那就是種地。他沒有過甚遙遠的侈望,就以他自己的話來說俺是草木之人,是個草民……
春來綠草地,遍地生芳草,做草哪點又不好,白居易有這麼一首詩:離離原上草,一歲一枯榮,野火燒不盡,春風吹又生……沒有草的地方,莫非是沙漠,春來它先綠,秋來枯在後,草雖然不能長成參天大樹,那些大樹也不是一破土就能沖天拔地,它剛剛萌芽出土,如草一般出現在地面上,能生樹的地方一定能長草,能長草的地方不一定能種樹。它有頑強的生命力,只要有它生存的空間,哪怕是不生五穀的鹽鹼之地,也有草的蹤跡,或是岩石縫中它便亳無挑剔地去生根發芽,隨着季節或枯或榮,能抗風暴,不懼一切惡劣的環境,即使是苖死根還在,明年早春再萌發……」
一碧萬頃的雲空,蔚藍美麗,飄來絲絲的雲朵,欲如錦上添花,陽光燦爛,金碧輝煌,千嬌百美,給人有清新朗潤的感覺。
兩排筆直挺拔的水杉樹濃蔭遮天影日,枝叢中鳥聲喧鳴,像是從夾縫中現出一條公路,公路上車水馬龍,一輛白色的小車在車流中奔馳着。
我想丁雷也說的不錯,你、我還有他都是個太普通不過的草民,我們都是一棵草,一顆不成名的小草。話再說回來,大地上沒有許許多多的草,就沒有春天的美麗,社會上沒有千千萬萬的老百姓也就沒有這個人間。
當天晚上我寫下《蘇幕遮》一詞為贊:
春草頌
蒼蒼天,茫茫地,
鶯歌燕舞,堤前嫩柳翠。
勸君莫嫌嶺上草, 芳草有情,
先達春之意。
東風鼓,朝雲凝碧迎青帝。
盈盈翠侶誰言早?山花燦漫,
都比草來遲。
草是春天的信使,民是社會的力量。不嫌人醉,不夸己醒,這可能就是丁雷的本性,前途和事業對他來說寬和窄是心理的體驗,對心靈閒適的人來說,一天比千古還長,對胸襟開闊的人來說,一間斗室也無比寬廣。他很知足,知足常樂,他雖然做了許多的好事善事,見義勇為,卻不圖任何的回報,在他的心裏還感覺到十分充實。
都來眼前事,知足者仙境,不知足者凡境,總出世上因,善用者生機,不善用者殺機。丁雷明白了這一切,所以他有了這祌心態,被我所敬重。好比是春天到來時,風和日麗,花草樹木都會斗美爭艷,為大自然鋪上一道美麗的風景,林間的鳥兒也會婉轉啼鳴出美妙的樂章,有了這一切的存在才會表現春天的美麗的色彩。從中我聯想到我們這個社會,每個人都表演着不同的角色,有了不同的人物,不同的表演,我們的社會才如此豐富多彩。比如一個讀書人如果通過努力有幸出人頭地,又能夠過上豐衣足食的生活,如果不思考寫下不朽的篇章,為世間做幾件善事,那麼他即使能活到百歲,也宛如沒有在世上活一天一樣。
一個布施恩惠於人的人,不應總將此亊記掛在心內,也不應對外宣揚。那麼即使是一斗粟的恩惠可以得到萬斗的回報,以財物幫助別人的人,總在計較對他人的施捨,而要求別人予以報答,那麼即使是付出萬兩黃金,也難有一文的功德。
毛主席說一個人做點好事並不難,難得的是一輩子做好事…….丁雷做過許多的好事、善事,他曾破冰救過一個自殺女青年,就算是禺然吧,有人會說誰人能見死不救?如果我遇到了,我也會出手相救的。讓我說也不一定,事實勝於雄辯。
這是多年前的一個深秋,雖然秋高氣爽,天氣卻很冷,又置傍晚,人們都穿上了厚厚的棉衣,村里村外那些沒有葉子的樹木枝條光禿禿的,幾隻雀兒站在枝條上發出狂鳴,聲昀像是有些淒涼。好大的一座村莊,房子有高有矮,為數不多的瓦屋很是顯眼,多是土牆瓦片,還有些茅草房。村中沒有通直的街道,隨着房屋參差不齊的佈局淨是彎彎曲曲的土路,到處都是髒兮兮的。
一群兒童在彎巷子裏玩耍,有的踢毽子,有的跳繩,嘻嘻哈哈,多麼開心,多麼盡情。
俯瞰這座古老的村莊,橫七豎八的莊中巷道就像鋪在地上的蜘蛛網,一家家民房鱗次櫛比,顯得幽靜古樸。這時一陣陣,一串串孩子們的笑聲是那麼清脆,傳得很遠很遠,迴蕩在村中的大街小巷裏,撕破了村中的寧靜。
這時一個十二三歲的女孩騎着一輛三輪車奔來,歪歪斜斜,像是漫無目的亂闖着,差點撞上這群正在玩耍的那些孩子。
一個男孩子火了,吼道:「小蘭你不會騎車子還逞什麼能?」
小蘭:「不會不能學嗎?」
小男孩子斥道:「撞了人怎麼辦?」
一個小女孩子道:「她家的雞蛋快長毛了,等着你去吃吶。」
小男孩子嚷道:「我才不吃她家的雞蛋,要是撞斷了腿就要她家褒骨養傷,。」
小蘭氣呼呼地:「能這麼嚴重嗎,小題大做,無病**。」
小蘭說罷不以為然地騎着三輪車向巷外駛去。
這裏的孩子們議論開了。
「瞧她個德性,騎個三輪車就飄飄然然不認同學了,買輛三輪車有什麼了不起,值得玄耀嗎?小人。」
「要是開了飛機,准不認識地球了。」
"那就飛上太空遨遊宇宙吧。」
"看她這個技術非得翻車不可。」
"走看看去,她喀掉兩顆大門牙我們才開心哩!」
這些孩子幸災樂禍地向巷外跑去。
這是一條村中唯一的幹道,路面亦然不寬,這時起風了,晚秋的風瑟瑟,而且越刮越緊,帶來了冬天般的寒意。那風吹起路面上的塵土還有地上的落葉,紛紛揚揚,殘陽如血,暗淡無光。
小蘭騎着三輪車橫衝直闖向村中心大道漫無目的駛去,後面有一群半大的兒童在追逐着,觀望着。
村中心緊靠着路邊有一個很大的池塘,半塘的水青幽幽的,高空的白雲和四周樹木的倒影映在水裏,隨着被風吹起的水波在顫抖着。突然小蘭騎着三輪車一頭栽向池塘里,一群伏在塘邊的鴨鵝被驚得嘎嘎亂叫,扑打着翅膀在水面上驚惶驚恐地滿塘的瘋狂亂飛亂跳。
"救命哇,救命哇......」落水的小蘭拼命地呼喊着。
孩子們的急促呼喊聲驚動了汪塘四周的村民,紛紛向這裏跑來,人越聚越多,混亂和噪雜聲,嗡嗡一片。這裏多老人和婦女,雖然都很着急,卻是相互期望和觀看着,沒有一個人下水去救人。
岸上的人們那種焦急的心情可想而知,都在期待着能有人下水施救。可是?
時間一分一秒地過去了.......
天色變了,陰雲密佈,風越刮越大,使勁地搖晃着池塘周圍樹木,光禿禿的枝條發出嘎嘎的響聲。池塘里黑花花的水也掀起了浪波,水裏那女童絕命地呼喊着:「救命哇,救命哇……」
一群孩子驚慌失措地跑來,看着那水中這個女童在掙扎着,漸漸地沉下丈余深的水下。
孩子們亂聲疾呼:「有人落水啦.......」
"快來救命哇......"
還有的孩子哭了:"小蘭,小蘭......」
孩子們的哭聲,吶喊聲,求救聲驚動的周圍的村民,有男有女,雖然還在增多,仍然是無動於衷......
正是:
秋晚風來急,日暗無花色,草枯葉也黃,鳥雀亂狂吟。
天冷易水寒,哀鴻頭上飛。見死無人救,誰是勇為人?
小蘭的生死如何?且看下章分解。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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