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遠離人煙的浩瀚東海之上,海風呼嘯,電閃雷鳴!海浪在雨夜中翻飛亂舞,捲起千層似雪的浪沫,直衝天際——那些豆大的雨滴砸在海面上,發出一系列緊密的噠噠聲,噼里啪啦作響!!
兇猛的海風經過長途跋涉,一路穿越,來到東海邊緣的明州!面對密集的城鎮與人世,它像失去了動力一般,雖然依舊玩弄着海浪,卻沒有了剛才的驚心動魄...
市舶司的船埠內,那幾艘畫舫因為海浪翻滾晃動地更為厲害,忽上忽下又忽近忽遠!
中心內院裏,亭台樓榭錯落有致,張燈結綵甚是熱鬧,煙雨的輕歌,就着海浪的和弦,為這晚宴平添了幾分雅致。筆神閣 www.bishenge。com
大吉錢莊分號的雷管事一手揣袖,來到司長史黃大人跟前匆匆行了一禮,便往俞大人身邊站立靜候。
隨後而來的大人、商人皆與雷管事一樣,給長史行禮後,都要給俞大人行禮。
面對如此境況,黃長史自是心裏有些怨恨的...但是偌大的市舶司,因俞治管轄有章而運作順暢,而且肥水優渥,他不用出太多的勞力,就可以享受榮華富貴。光憑這點,他也可以撫慰下心中的那點小怨恨,繼續尸位素餐,樂得悠閒自在!
晚宴隨着歌舞悠揚而悄悄開場,眾人享受着婀娜的舞姿也享受着美味的佳肴。
雷管事趁着他人關注歌舞之際,蹲下身來與俞治悄悄說了幾句...
左擁右抱的俞大人聽聞碼頭的小動亂,面色只是微微頓了頓,擺擺手讓對方繼續監視城東碼頭。隨後,他抬頭張望着,發現陶蕞還未到場,心中陡生了些許疑慮與不安...不過不打緊,今日他們齊聚於此,就是為了達成統一戰線,應對益安王!待歌舞換了幾場,酒菜上了幾輪後,他終於舉杯起身。
「能用眾力,則無敵於天下。能用眾智,則無畏於聖人。各位大人,今日我舉辦這場晚宴,不為他事,只為今後你我的長長久久!這杯,我先干為敬!!」語罷,他仰頭一飲而盡!倒杯示意,望着眾人笑得得意!
「俞大人好氣魄!」眾人一見,紛紛敬酒,表示衷心!
「哈哈哈~」俞治爽朗一笑,又斟了一杯,與大夥共飲後,他接着道,「先前我們勠力同心,解決了一個麻煩,如今,我們還得勠力同心,解決新·的·麻·煩。」說着,他露出狡黠的目光,精明如斯。
一時間,席內十分安靜,眾人知道,前一個麻煩指的是姜大人,新的麻煩自是指代益安王。
「不過...這新麻煩有點大!大人可有策略?」其中一位大人問道。
「放心。」俞治回道,「一切均已安排妥當,只要大家配合,揭發那位的不軌行徑即可!」
眾人都明白俞大人說的那位是國公大人。
「大人此番作為,若是新麻煩狗急跳牆,我們...」
「是啊!那位可不好惹!聽聞兩年前的戡州之亂,他將涉事官員騙得團團轉!最後誘敵深入,來了個瓮中捉鱉!」
「六年前,福州匪亂禍事,那位也是當機立斷,煽動百姓與涉事官員周旋!剿匪後又讓百姓當眾扒了知州與那師爺的褲子!哎呦呦!!」
俞治哼笑一聲:「那都是多年前的事了!此次可不一樣!軟肋把柄在你我手中,量他興風作浪,也不敢胡來!!」
屋內的言論你來我往地還在繼續着,這些大人們殊不知,他們口中的那位就在屋外候着!
明琴師雖然站得不近,但是耳力極好,聽着他人對自己的評價,他只是淺笑依舊,還時不時望望身邊人。
聽及此的言漠還在思索,戡州之亂,她知之甚少,但福州匪亂一事,她多少有所耳聞,因為當時她也在福州。只是那時的她還忙於應對如何養活一寨子人,聽聞風聲後,她就帶着大夥出了福州,躲得遠遠的!
屋內的歌舞已經停歇了許久,大人們商討着過了這一輪,結果自是如俞治所願。眾人對益安王雖有忌憚,但畢竟益安王是個不受寵的,他們的目標也不是王爺本人,也沒想置國公於死地,就是使使絆子將礙事的趕出去!鑑於上頭還有人照應掩護,一眾人就這樣互相壯膽定下了苟合!
正事說完,沒有歌舞就顯得場內冷清,是以,在屋外候着的一眾美人、樂師又被一批批送進去!
俞治抱着嫩小美人兒,有些心不在焉,因為陶蕞遲遲未到...隨後,當他見到了新美女,又收回了這番擔憂的神思,自我安慰着,陶蕞就是辦事去的,晚點很正常!
一聲清亮的琴音劃破場內的世俗庸暗,眾人皆是一驚!驚訝於超凡琴音的同時,還驚訝於舞娘的新穎舞姿!
言漠帶着流蘇遮面簾,化着大濃妝,和着琴音舞動!不同於那些柔美的翩翩舞技,她的舞忽而柔和婉轉,忽而力量外放,忽而繞樑翻身,忽而飛身漫步空中!這只可以隨意變化的舞蹈,自是齊運教授的!言漠也是臨時抱佛腳,現學現賣!!
不過,這種結合了雜技的舞蹈,還是教那些大人們開了眼界!紛紛拍手叫好!!
隨着舞姿扭頭的言漠,一看坐於主位的司長史,以為剛才首先敬酒的便是此人!她轉着腰肢,甩着水袖,有意接近目標!
沒想到!剛踏上主位高階,奇銘就給了她兩聲極不合宜的琴音!!讓眾人不禁蹙了蹙眉!!
接着,一陣漣漪般環環相扣的琴音層層響起!奇銘利用琴聲給言漠指路:擁有美人的是副座的主簿,不是司長史。
言漠對琴聲的理解只分好聽與不好聽,根本不明白其中的高低音調,自是沒能理會出狐狸的意思!她一邊繼續舞着,一邊頻頻扭頭看奇銘,表露出疑惑!
長手一伸!一串琴音和着雨聲紛至沓來!明琴師一邊撫琴,一邊旋身,依着節奏停停走走,來到俞治的餐幾前!他趁着曲調的空隙,邀請那些美女起身和舞!
言漠這才知曉對方用意,舞着水袖大步離開主座!
黃長史看到美人圍上自己,本來還挺高興,一見這陣仗,想來是那美人搞錯了對象,心裏頓感不適!陡生嫉妒與不滿!!
言漠哪裏管得那懦弱無能的司長史,踏着多變的舞步來到俞治面前,和着琴音就是一段氣勢恢宏而又艷魅的連貫動作!
面對如此大膽的表現,要說奇銘不嫉妒那是假的!所以他借着撫琴的長袖總想遮擋俞治的視線!
其他美人早就圍上言漠開始應和舞姿,又嬌笑着給場中的大人們斟酒。那些大人中,有人就嫌美人遮擋了視線,伸長脖子想看新舞,這些都看在奇銘的余光中。
俞治一見新人,哪裏管得那些舊人,眼睛一瞬不瞬盯着美人,倒了一杯酒緩緩遞上,示意美人上前來!
言漠甩出長袖畫帛,繞住對方的手腕!佯裝欲拒還迎般收緊畫帛,步子移動!那酒就進了俞治自己的口中!
這樣的情趣讓俞治覺得甚是新鮮,哈哈大笑着就要抱上去!
言漠脫離畫帛,閃身一躲,回到餐幾前,復而又湊上前去,學着其他美人的模樣,給兩眼瞪直的俞治斟起酒來...
「大人請。」
「哎呦,小美人兒,哈哈哈~」俞治想趁着接酒杯之際,想摸摸對方的小手,就賊賊笑着,伸手上前...誰知!他忽覺手背上傳來一陣痛感!就見一道血紅的口子出現在手上!!當即啊啊啊啊大叫起來!!
「!」言漠知道,是奇銘利用琴音擲出內力傷的俞治,有些不敢置信,只好動作迅捷地從琴身中抽出蒼泣!一劍抵住俞治的喉嚨!!!
那些圍繞在餐幾邊上的美人兒,一見雪亮的銀劍鋒芒畢露,當即尖叫着四散而開!!
「啊!有刺客!!!」俞治拼命往後挪移着,想要躲開危險!!
場內人一聽一望,趕忙逃開!叫來守衛捉拿刺客!!
言漠長腿一踏一邁,蒼泣牢牢跟隨着俞治,直指對方咽喉!!狐狸提前暴露,只能抓個有用的當人質!!她正欲伸手抓起俞治,沒想到對方忽然痙攣着,漲紅了臉砰的一聲倒地!!
言漠覺得,自己的威脅還沒開始呢,就結束了!
接着砰砰砰數聲,所有官員紛紛倒地!!!
一連串的變故讓那些侍女、下人還有舞娘與樂師們驚慌失措,抱頭亂跑!霎時,屋內屋外亂成一窩粥!餐幾桌椅,瓷器擺設噼里啪啦地掉落在地!!!
奇銘本就不屑俞治這類人,即使受傷,要對付這種人也是容易的!但是他也沒想到,自己還沒出手呢,對方就倒下了!
言漠查看了一番後,發現俞治全身抽搐不止,脖子腫大,蜷縮身軀畏寒難耐,開始胡言亂語,雙眼無法正視前方,發熱出汗...
「他們中的是蛇毒!」她判定道,「但是很奇怪,這人身上沒有咬痕。」
奇銘也觀察了一番其他官員,露出來的肌膚處都未見明顯的咬痕,他猜測道:「不是咬傷,是下毒。」
言漠看了看那些佳肴殘羹還有酒杯,慶幸自己不曾碰過!說到蛇毒,她復而又想起,先前在大吉錢莊的船上,見過的那些小白蛇...
「定是有人從中作梗,此地不宜久留!」奇銘放下木琴,警告道!若是官府來人,他與言漠的嫌疑就大了!
「快去尋醫官!趁早解毒,他們還有救!!」言漠抓住躲在角落中的侍女,說完這些就跟着奇銘準備離開!誰知,還沒踏出房門就聽外面傳來喊殺聲!!!
「殺——將這些狗官通通殺了——」
言銘二人動作迅速,趕緊躲在門扉之後!言漠探頭望去,見來人是府邸守衛,不免有些驚訝!他們拿着花傘,抽出傘柄劍紛紛圍上主宴廳堂!!而其中,除了清一色的守衛服飾,還有幾人是下人打扮,言漠看見了一張熟悉的面孔!正是那名滑倒灑湯的下人!!!
緊接着,她遠遠聽到外院傳來嘈雜聲!一大群人正在接近!!待沖在前頭的人露出容貌裝扮,言漠確認了,這一群里外接頭的人正是朱孟辛的手下!!
「朱望山你個狗賊!竟然瞞着我們,偷偷囤積兵器!這是要造反啊!!」陶蕞被五花大綁着,進了市舶司才被拿下口中的帕巾,當即就是一陣破口大罵!!!
「你個狗日的!遭瘟的!」朱望山一拳打在陶蕞臉上!「我囤積兵器怎麼地?!天天好吃好喝好玩的供着你們!你們竟...竟把我弟弟當成東西給賣了?!!」
陶蕞歪斜着嘴眼,當即一驚:「你說什麼呢?!我們為何將你弟弟發賣?!哎呦喂!這是天大的誤會啊!!」
「別和我打馬虎!」朱望山又一拳掄過去,疼得對方嗷嗷直叫,他很沒好氣接着道,「益安王上歸鳴山,就是你們搗的鬼!別以為我不知道!朱幫主失蹤,覺得機會來了是嗎?!有人見到我弟弟上了大吉錢莊的船!!你還想抵賴嗎?!啊?!」
躲在門扉陰影下的奇銘不禁感慨,覺得自己真是選了個好時機!原來朱望山早有打算,趁此夜宴端了市舶司!
聽及此的言漠有些疑惑,白日,她檢查大吉錢莊的船隻時,上面明明只有貨物。不過眼下不是思考朱孟辛的時候,朱望山認得自己與狐狸,未免大動干戈,她給奇銘使眼色,示意往船埠方向走!
奇銘偷偷望去,發現有幾隻畫舫忽上忽下地搖晃着,當即明白後,他與言漠一同沒入燈下黑,欲從無人看守的窗戶溜出去!!
而此時,雨聲漸大,成了言銘二人的天然掩護!
那群山匪集結後,很有秩序地將主宴廳堂圍了個水泄不通!
「一個都別放過!通通給我綁起來!!」朱望山下令道!
看來想偷偷溜走是不可能了!言漠隨手抓過掉在地上的一把花傘,遞給奇銘,隨後趁機提劍就是一甩!擲出排排劍氣!打破窗戶的同時也擊倒了幾名山匪!隨後,她抱着撐傘的奇銘就是飛身一越!!
「來人!快追——」
朱望山見狀,抬眸望去,一男一女,身法了得,除了益安王與王妃,還有何人?!當即派出一大隊兵力:「可惡的益安王!就是他們綁架了朱幫主!不用留活口!一併殺了!!!」
「是!!!」領頭的一得令,帶着手下就是追擊而去!!!
言漠沒有遲疑,借着屋頂與長廊,直往船埠而去!只是!雨天下的磚瓦比之路面要更滑!加之奇銘的體重,她一個不慎,還是在屋檐上滑了一跤!
「!」奇銘早已反抱對方,見有意外,趕緊抱緊言漠,擲出花傘阻擋追兵!兩人冒雨踏步,險險落在畫舫上!
泣泣一聲!言漠當即砍斷了韁繩!內力一轟!利用反作用力,船離開了船埠!!
那些勇猛的山匪見船隻遠離,會水性的紛紛跳入海中,游得飛快!!
「你先進去!」言漠守在船尾,準備來一個殺一個!「行船就交給你了!」過了幾息,她感覺到身後人未動,轉頭問道,「怎麼了?傷口裂開了?」
「......」奇銘很是為難道,「我不會行船...」
言漠:「......」測試廣告2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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