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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1890章,突然分手
細碎的雪花仍在飛舞。一筆閣 yibige.com 更多好看小說
郝燕用手擋在眉毛上,仰頭望着面前聳立的高樓大廈。
這個時間很多員工都已經下班了,也還有人在加班,大廈只有寥寥幾層的燈光。
頂層的燈也亮着。
郝燕知道那是總裁辦公室,很多次,她都站在落地窗眺望着天空和城景。
她吸了口氣,快步跑進去。
秦淮年早就有所交代過,她進去後,前台並沒有阻攔她,而是沖她禮貌又恭敬的頷首,郝燕直接乘坐電梯上了頂樓。
頂樓員工也都已經下班了,只有總裁辦公室和秘書辦的燈都亮着。
辦公室的門沒有關,任武單手托着個ipad站在辦公桌前,正和他匯報着什麼,秦淮年微垂着臉聽着,一隻手按在眉心之上。
鉑金絲邊的眼鏡被他放在桌上,眼瞼處有着明顯的淤積,一臉的倦怠。
幾天不見,好像都消瘦了。
郝燕看到後,第一個反應是心疼。
隨後又想到他的欺騙,很是生氣和惱火。
最先聽到腳步聲的是任武,回頭看到她錯愕的出聲,「郝小姐!」
秦淮年也抬起眼眸。
神色微滯了下,重新拿起眼鏡戴好,燈光落入他的眸底,深秋的古井般幽邃。
郝燕臉頰的線條有些繃緊,她微慍的看着秦淮年質問:「秦淮年,你不是去出差了嗎?」
那天中午,他們一起在這裏吃了午飯。
秦淮年說要出差,一周左右的時間,她除了乖乖的等着他,還很思念他,每天睜開眼睛,都和糖糖一樣盼着他回來。
可他竟騙了她?
郝燕心中翻騰起很大的火氣,清湛的眼眸里也有兩簇小火苗,「你根本就沒有出差,對嗎?」
秦淮年承認了,「嗯。」
郝燕臉色難看,很嚴肅的問,「那你這幾天都沒有見我,更沒有回家,你去了哪裏,又睡在哪裏?」
任武一直在旁邊看的緊張。
雖然他常常被兩人的狗糧荼毒,也總盼着兩人吵架而幸災樂禍,但此時卻不同,能夠感受到這不是普通的鬧彆扭。
任武覺得自己有必要站出來幫老闆說話,「郝小姐,您別誤會!秦總除了在公司工作以外,這幾天一直都在辦公室里睡的,您若不信的話,有監控作證!」
說起來,任武的老腰都還覺得酸。
老闆睡在公司,他哪敢自己回家,硬是在秘書辦旁邊的會客廳沙發上陪睡,可憐他有女朋友都沒機會親熱,前不久才剛剛開葷……
郝燕抿唇。
秦淮年看了眼緊張又迫切的特助,緩緩說了句,「任武,你先出去!」
任武領命離開辦公室。
只剩下他們兩個,郝燕繞過寫字桌,站到他面前,「你故意的?」
「嗯!」秦淮年點頭。
透過鏡片,除了眼底的淤積,眼白處很多交錯的血絲。
看起來更加的頹然。
郝燕更加心疼了,咬唇再次質問他,「為什麼撒謊,為什麼和我說去出差了?為什麼不回家,而是睡在公司里?」
她生氣,惱火,但也茫然、不解。
秦淮年所有的情緒都壓在了眼底,他從高背椅上站起來。
眉頭深鎖住,他薄唇蠕動,有些嚴肅,「郝燕,我有話和你說!」
郝燕問,「什麼話?」
她以為他是準備和自己解釋的。
誰知,一開口,卻讓她的世界都天翻地覆。
秦淮年停頓了許久,如鯁在喉,每個字都像是囤積在胸腔里,必須咬着牙才能擠出來,「郝燕,我們分手吧。」
郝燕腦袋裏嗡了聲。
好像在平地走路,突然一腳踩空。
郝燕瞳孔一點一點放大,眼裏翻騰出驚濤駭浪,不敢置信的問他,「秦淮年,你知道自己在說什麼嗎?」
「知道。」秦淮年道。
「你在和我開玩笑嗎?不好笑!」郝燕深呼吸,很認真的搖頭。
「郝燕,我沒有開玩笑!」秦淮年的聲音壓的很低,每個字都沉甸甸的,「我們分開。」
郝燕想起這幾天打電話時,他態度變得似有似無的疏離。
他們明明感情一直很好的。
怎麼從國外回來以後,一下子就變了。
郝燕目光釘住他,「原因是什麼,為什麼要提分手?總得給我一個理由!」
秦淮年沒法看她的眼睛,用盡全力才能語氣淡淡,「我們都是成年人,談戀愛或者分開是很正常的事情,你可以當我厭煩了、膩了都可以。」
「如果我說不願意呢?」郝燕咬牙。
秦淮年別過臉,態度堅定。
郝燕鼻頭髮酸,委屈又難過,但她還是斂起所有情緒,像是平時常常的那樣,討好的語氣,「秦淮年,你今晚還是不打算回壹號公館麼?」
「嗯。」秦淮年點頭,眸光淡漠,「我想說的都說完了,沒有其他的話,郝燕,你走吧!」
說完,他就越過她直接走向了旁邊的休息室。
關上門,並且落了鎖。
郝燕直愣愣的望着那扇門,不知所措。
辦公室里重新響起了腳步聲,卻不是秦淮年從休息室里出來,而是推門進來的任武,走到她面前。
表情躊躇又為難,「郝小姐……」
明顯是秦淮年下了逐客令,在攆她離開……
如果她不離開,沒準接着就叫保安上來了。
郝燕沒有讓任武難辦,有些恍惚的跟着他走出了秦氏大廈。
黑色的商務車停靠在壹號公館的樓門前,郝燕耳朵和腦袋裏都還嗡嗡響着,對於方才發生的事情還有些不敢置信。
前面駕車的任武,低聲的提醒她到了。
郝燕眼球才轉了轉,「任助,是秦淮年讓你送我回來的嗎?」
「是!」任武點頭。
郝燕在谷底跌宕了一晚上的心,才終於有了些溫度。
任武眼裏有些不忍,但還是硬着頭皮開了口道,「秦總說:讓您以後不要再去秦氏找他了,他不打算再見你……」
「……」郝燕的心又沉落下去。
第二天,天氣依舊不晴朗。
陰雲沉沉的,窗外還持續飄着雪花,房間裏的光線也很暗。
糖糖揉着眼睛醒過來,抱住她的一條胳膊喊媽媽,郝燕才意識到自己枯坐了一整晚。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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